元曲是在唐诗、宋词之后，我国文学史上的又一突出成就。元曲语言通俗优美、题材广泛、风格独特，有苍凉感慨的怀古之情，有激越悲壮的边塞之风，有哀婉典雅的闺怨情怀……本书遴选了300余首作品，比较全面地展示了元曲的风貌。除原文外，另附有注释，让读者在轻松阅读的同时，获得更多的文化熏陶。本书既可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和背诵元曲，也可作为精美的收藏。

元曲是中国古代文化的瑰宝，它与汉斌、唐诗、宋词、明清小说一道，成为中国古代文人聪明才智的见证。元曲盛于元代，它不同与唐诗宋词的典雅瑰丽，而是大量使用口语方言，将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以其广阔的题材、独特的风格，以及直白押韵的语言，深得历代文人的青睐。本书为选编本，选取元曲代表作三百余篇，集注释、赏析为一体，将元曲艺术的精粹尽显书中，值得广大读者慢慢赏读。

中华国粹经典文库：经典常新

前言

元好问

 双调·小圣乐(骤雨打新荷)

 中吕·喜春来(春宴)

杨果

 越调·小桃红

 越调·小桃红

 仙吕·赏花时(春情)

杜仁杰

 般涉调·耍孩儿(庄家不识勾栏)

商挺

 双调·步步娇

 双调·潘妃曲

 双调·潘妃曲

刘秉忠

 南吕·干荷叶(即名漫兴<二首>)

王和卿

 仙吕·醉中天(咏大蝴蝶)

 双调·拨不断(大鱼)

盍西村

 越调·小桃红(江岸水灯)

 越凋·小桃红(市桥月色)

 越调·小桃红(杂咏)

魏初

 黄钟·人月圆(为细君寿)

关汉卿

 南吕·四块玉(别情)

 南吕·四块玉(闲适)

 商调·梧叶儿(别情)

 双调·沉醉东风

 双调·碧玉箫

 双调·大德歌

 南吕·一枝花(杭州景)

 南吕·一枝花(不伏老)

白朴

 中吕·阳春曲(题情)

 中吕·阳春曲(题情)

 中吕·阳春曲(题情)

 双调·庆东原

 双调·驻马听(吹)

 越调·天净沙(春)

 双调·得胜乐

 双调·沉醉东风(渔父)

 仙吕·点绛唇

 双调·乔木查(对景)

胡祗■

 中吕·阳春曲(春景)

 中吕·快活三过朝天子(赏春)

 双调·沉醉东风

 仙吕·一半儿(冬)

王恽

 正宫·黑漆弩(游金山寺并序)

李寿卿 双调·寿阳曲(切脍)

徐琰

 南吕·一枝花(间阻)

姚燧

 中吕·满庭芳

 中吕·醉高歌(感怀)

 中吕·普天乐(别友)

 越调·凭阑人(寄征衣)

庾天锡

 商角调·黄莺儿(别况)

卢挚

 南吕·金字经(宿邯郸驿)

 双调·沉醉东风(闲居)

 双调·沉醉东风(闲居)

 双调·蟾宫曲(田家)

 双调·蟾宫曲(田家)

 双调·沉醉东风(秋景)

 双调·蟾宫曲(寒食新野道申)

 黄钟·节节高(题洞庭鹿角庙壁)

 双调·殿前欢(八葫芦)

 双调·湘妃怨(西湖)

 双调·寿阳曲(真忆)

 双调·寿阳曲(别珠帘秀)

刘敏中

 正宫·黑漆弩(村居遣兴<二首>)

陈英

 中吕·山坡羊

 中吕·山坡羊

 中吕·山坡羊

刘 因

 黄钟·人月圆

赵孟頫

 仙吕·后庭花

不忽木

 仙吕·点绛唇(辞朝)

王实甫

 中吕·十二月过尧民歌(别情)

邓玉宾

 正宫·叨叨令(道情)

冯子振

 正宫·鹦鹉曲(山亭逸兴)

 正宫·鹦鹉曲(农夫渴雨)

 正宫·鹦鹉曲(至上京)

 正宫·鹦鹉曲(赤壁怀古)

马致远

 南吕·四块玉(马嵬坡)

 南吕·四块玉(洞庭湖)

 南吕·金字经(未遂)

 越调·天净沙(秋思)

 双调·蟾宫曲(叹世)

 双调·清江引(野兴)

 双调·清江引(野兴)

 双调·寿阳曲

 双调·寿阳曲(远浦帆归)

 双调·寿阳曲(潇湘夜雨)

 双调·寿阳曲(江天暮雪)

 双调·寿阳曲(夜忆)

 双调·寿阳曲

 双调·寿阳曲

 双调·拨不断

 双调·拨不断

 般涉调·耍孩儿(借马)

 双调·夜行船(秋思)

朱帘秀

 双调·寿阳曲(答卢疏斋)

事屺

 双调·殿前欢(省悟)

自贲

 正宫·鹦鹉曲

王伯成

 仙吕·春从天上来(闺怨)

姚守中

 中吕·粉蝶儿(牛诉冤)

滕斌

 中吕·普天乐

张养浩

 中吕·朝天曲(退隐)

 中吕·朱履曲

 中吕·朱履曲

 中吕·普天乐(大明湖泛舟)

 南吕·西番经

 中吕·山坡羊(潼关怀古)

 双调·雁儿落兼得胜令(退隐)

 双调·得胜令(四月一日喜雨)

 双调·水仙子(咏江南)

 双调·殿前欢(登会波楼)

 南吕·一枝花(咏喜雨)

虞集

 双调·折桂令(席上偶谈蜀汉事因赋短柱体)

刘致

 中吕·朝天子(邸万户席上<二首>)

 仙吕·醉中天(西湖春感)

 中吕·山坡羊(与邸明谷孤山游饮)

 双调·殿前欢

 双调·雁儿落带得胜令(送别)

 双调·折桂令(闲居自适)

刘时中

 正宫·端正好(上高监司)

薛昂夫

 正宫·塞鸿秋

 正宫·塞鸿秋(凌款台怀古)

 中吕·山坡羊(述怀)

 中吕·山坡羊(咏金叹世)

 中吕·山坡羊(苦雨)

 双调·楚天遥过清江引

 双调·楚天遥过清江引

 双调·庆东原(西皋亭适兴)

 中吕·朝天曲

李泂

 双调·夜行船(送友归吴)

班惟志

 南吕·一枝花(秋夜闻筝)

王元鼎

 正宫·醉太平(寒食)

阿喜跃

 双调·蟾宫曲

 双调·蟾宫曲

鲜于必仁

 中吕·普天乐(平沙落雁)

 双调·折桂令(芦沟晓月)

 双调·折桂令(棋)

曹瑞

 南吕·四块玉(酷吏)

 南吕·四块玉(叹世)

 南吕·骂玉郎过感皇恩采茶歌(闽中闻杜鹃)

 中吕·山坡羊过青歌儿(过分水岭)

张雨

 中吕·喜春来(泰定三年丙寅岁除夜玉山舟中赋)

事致远

 中吕·迎仙客(暮春)

周德清

 正宫·塞鸿秋(浔阳即景)

 中吕·满庭芳(看岳王传)

 中吕·满庭芳(误国贼秦桧)

 双调·蟾宫曲(别友)

 双调·蟾宫曲

阿里西瑛

 双调·殿前欢(懒云窝)

贯云眉

 正宫·塞鸿秋(代人作)

 双调·清江引(立春)

 双调·清江引(惜别)

 双调·清江引

 双调·寿阳曲

 正宫·小梁州(秋)

 中吕·红绣鞋(欢情)

昊西逸

 双调·蟾宫曲(山间书事)

 双调·雁儿落过得胜令(叹世)

杨朝英

 双调·水仙子(西湖探梅)

 双调·水仙子(自足)

 双调·水仙子(小令)

 商调·梧叶儿(客中闻雨)

郑光租

 双调·蟾宫曲(梦中作)

 双调·蟾宫曲

 双调·驻马听近(秋闺)

范康

 仙吕·寄生草·饮

施惠

 南吕·一枝花(咏剑)

赵禹圭

 双调·蟾宫曲(题金山寺)

乔吉

 正宫·绿幺遍(自述)

 中吕·山坡羊(冬日写怀)

 双调·水桥仙子(吴江垂虹)

 双调·水仙子(重观瀑布)

 双调·水仙子(咏雪)

 双调·水仙子(寻梅)

 双调·折桂令(丙子游越怀古)

 中吕·满庭芳(渔父词)

 双调·雁儿落过得胜令(自适)

 双调·卖花声(悟世)

 双调·清江引(有感)

 南吕·梁州第七(射雁)

 商调·集贤宾(咏柳忆别)

睢景臣

 般涉调·哨遍(高祖还乡)

赵善庆

 中吕·山坡羊(长安怀古)

 双调·沉醉东风(秋日湘阴道中)

 中吕·普天乐(秋江忆别)

张可久

 黄钟·人月圆(山中书事)

 黄钟·人月圆(春晚次韵)

 越调·小桃红(淮安道中)

 双调·殿前欢(爱山亭上)

 中吕·红绣鞋(天台瀑布寺)

 中吕·红绣鞋(西湖雨)

 双调·清江引(秋怀)

 双调·清江引(幽居)

 正宫·醉太平(感怀)

 双调·水仙子(怀古)

 双调·水仙子(吴山秋夜)

 中吕·山坡羊(闺思)

 中吕·普天乐(西湖即事)

 越调·天净沙(江上)

 越调·凭阑人(江夜)

 双调·庆东原(次马致远先辈韵)

 双调·折桂令(西陵送别)

 双调·折桂令(酸斋学士席上)

 南吕·金字经(采莲女)

 双调·落梅风(江上寄越中诸友)

 双调·落梅风(书所见)

 双调·落梅花(春情)

 越调·凭阑人(湖上)

 南昌·骂玉郎过感皇恩采茶歌(杨驹儿墓园)

 中吕·卖花声(怀古)

 中吕·喜春来(永康驿申)

 南吕·一枝花(湖上晚归)

任昱

 双调·清江引(题情)

 双调·清江引(钱塘怀古)

 南吕·金字经(秋宵宴坐)

 中吕·上小楼(隐居)

钟嗣成

 正宫·醉太平

 正宫·醉太平

 双调·折桂令(西域吉诚甫)

 南吕·骂玉郎过感皇恩采茶歌(得书)

 双调·凌波仙

 南吕·一枝花(丑斋自述)

周浩

 双调·折桂令(题《录鬼簿》)

马谦斋

 越调·柳营曲(叹世)

 双调·沉醉东风(自悟)

 中吕·快活三过朝天子四边静(夏)

 双调·水仙子(咏竹)

周文质

 正宫·叨叨令(悲秋)

 越调·寨儿令

 双调·折桂令(过多景楼)

苏彦文

 越调·斗鹌鹑(冬景)

吴仁卿

 南吕·金字经(咏樵)

 越调·斗鹌鹑(自悟)

钱霖

 般涉调·哨遍

徐再思

 黄钟·人月圆(甘露怀古)

 双调·蟾宫曲(江淹寺)

 双调·蟾宫曲(姑苏台)

 双调·蟾宫曲(春情)

 双调·沉醉东风(春情)

 双调·清江引(相思)

 中吕·喜春来(皇亭晚泊)

 中吕·普天乐(垂虹夜月)

 双调·水仙子(夜雨)

顾德润

 南吕·骂玉郎过感皇恩采茶歌(述怀)

 中吕·醉高歌摊破喜春来(旅中)

曹德

 双调·清江引(二首)

王仲元

 中吕·普天乐(旅况)

张鸣善

 双调·水仙子(讥时)

 中吕·普天乐(嘲西席)

 中吕·普天乐(咏世)

 中吕·普天乐(愁怀)

 双调·落梅风(咏雪)

高安道

 般涉调·哨遍(皮匠说谎)

杨维桢

 双调·夜行船(昊宫吊古)

亢文苑

 南吕·一枝花

吕止庵

 仙吕·后庭花(秋思)

 仙吕·后庭花

大食惟寅

 双调·燕引雏(奉寄小山先辈)

景元启

 双调·殿前欢(梅花)

真氏

 仙吕·解三酲

倪瓒

 越调·小桃红

 双调·水仙子(送行<二首>)

 双调·折桂令(拟张鸣善)

贾固

 中吕·醉高歌过红绣鞋(寄金莺儿)

宣德卿

 仙吕·寄生草(感叹)

 仙吕·寄生草(间别)

 越调·柳营曲(金陵故址)

 仙吕·一半儿(春情)

 仙吕·一半儿(春绣)

唐毅夫

 南吕·一枝花(怨雪)

朱庭玉

 大石调·青杏子(送别)

 双调·行香子(别恨)

李德戴

 中吕·阳春曲(赠茶肆<二首>)

赵显宏

 中吕·满庭芳(耕)

孙周卿

 双调·水仙子(山居自乐)

 双调·水仙子(舟中)

 双调·蟾宫曲(自乐)

王举之

 双调·折桂令(赠胡存善)

 中吕·红绣鞋(秋日湖上)

宋方壶

 中吕·山坡羊(道情)

 双调·清江引(托咏)

 双调·水仙子(叹世)

 南吕·一枝花(蚊虫)

刘庭信

 双调·折桂令(忆别)

 双调·折桂令(忆别)

 双调·水仙子(相思)

 中吕·朝天子(址约)

 南吕·一枝花(春日送别)

汪元亨

 中吕·朝天子(归隐)

 中吕·朝天子(归隐)

柴野愚

 双调·河西六娘子

王大学士

 仙吕·点绛唇(百子嬉戏图)

无名氏

 正宫·醉太平

 正宫·醉太平(讥贪小利者)

 正宫·塞鸿秋(丹客行)

 中吕·朝天子(志感)

 中吕·朝天子(志感)

 商调·梧叶儿(嘲谎人)

 越调·小桃红(别忆)

 双调·水仙子

 正宫·塞鸿秋(山行警)

 大石调·初生月儿(闺思)

 双调·清江引(讥士人)

 离调·梧叶儿(嘲贪汉)

 中吕·红绣鞋

 双调·清江引(咏所见)

 小石调·归来乐

 中吕·朝天子(嘲妓家匾食)

 南吕·一枝花(渔隐)

元好问

元好问(1190-1257)，字裕之，号遗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县)人。十四岁时从郝天挺学习。金宣宗兴定五年(1221)进士。历任南阳、内乡县令、尚书省掾、左司都事员外郎等职。天兴初，入翰林，知制诰。蒙古灭金期间，曾携家南逃，受尽流离之苦。金亡不仕，致力于金代文史资料的搜集编纂工作，有《壬辰杂编》和金诗总集《中州集》传世。另有词集《遗山乐府》。散曲是在民间曲调影响下，偶然染指，今存小令九首，是创作这种新兴歌词最早的知名作家，风格刚健而婀娜，尚未脱离诗词窠臼。明未权《太和正音谱》评曰：“元遗山之词，如穷崖孤松。”

双调·小圣乐①

骤雨打新荷

绿叶阴浓，遍池塘阁，偏趁凉多②。海榴初绽③，妖艳喷香罗④。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珍珠乱糁⑤，打遍新荷。

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⑥。何用苦张罗⑦。命友邀宾玩赏⑧，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⑨，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注释]

①双调：元曲十二宫调之一。声情是“健捷激袅”。小圣乐：曲牌名。曲式为四五四、四五、六七、三五，下片换头六字句，余同上片。共二十句八韵。元陶宗仪《辍耕录》卷九：“《小圣乐》乃小石调曲，元遗山先生好问所制，而名姬多歌之，俗以为《骤雨打新荷》。”廉野云置酒都城门外万柳堂，招待卢疏斋、赵松雪同饮，歌伎解语花于席歌此曲。据《古今词话》载，有人曾将此时情景作画。清李调元《雨村曲话》：此曲“一时传播，今人曲易牌名《骤雨打新荷》；小石调、双调均属商声七调，《太平乐府》以此曲入双调，以“骤兩打新荷”为曲牌。近人吴梅《北词简谱》谓：“此实为诗余，故从无入套者。”

②趁：追逐。

③海榴：石榴，夏季开花，艳色鲜红；喷：怒放。

④喷：怒放；罗：丝织物，比喻石榴花辦。

⑤糁(san)：散开，撒落。

⑥穷：不得志；通：畅达，得志。

⑦张罗：料理，筹措。

⑧命：请。

⑨酩酊(ming ding)：大醉的样子。

[评析]

这首曲上片写初夏雨后浓艳鲜丽的景色。下片因景生情，表达及时行乐的思想。过渡自然，上下片浑然一体。近人卢前《螾庐曲谈》谓：元遗山“所作曲虽不多，而甚超妙，其《骤雨打新荷》小令即是”。

中吕·喜春来①

春宴

春盘宜剪三生菜②，春燕斜簪七宝钗③，春风春酝透人怀④。春宴排，齐唱“喜春来”。

[注释]

①中吕：元曲十二宫调之一。声情是“商下闪赚”。喜春来：中吕官曲牌名，又名《阳春曲》、《惜芳春》，亦入正官，句式为七七七、三五，五句五韵。前二句宜对仗，或前三句作鼎足对。

②春盘：旧俗，立春日将生菜、春饼等装在盘中，取迎春之意，叫春盘。皇帝以春盘赐近臣，民间以春盘赠亲友。三生菜：三种生菜。

③春燕：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立春之日，悉剪綵为燕以戴之。”簪：头饰，此作动词，插戴的意思。七宝钗：镶嵌宝石等的一种头饰。  ④春酝：春天酿的酒。透人怀：令人陶醉。

[评析]

通过对早春景物和民间迎春习俗的描写，反映了人们对春天到来的喜悅心情。每句嵌一“春”字，既渲染了春的气氛，又体现了作者的文字技巧。

杨果

杨果(1195-1269)，字正卿，号西庵。祁州蒲阴(今河北安国)人，徙居许昌，授徒为业。金正大元年(1224)进士。以诗受参政李蹊称赏，荐于朝，用为偃师县令，改蒲城、陕县，以廉干称。金亡后流浪江湖。元太宗十一年(1239)，旋为河南经略史天泽参议。中统元年(1260)，任北京宣抚使，次年拜参知政事。至元六年(1269)出为怀孟路(即怀庆路，今河南沁阳)总管，以老致政，卒于家，年七十五，谥文献。《元史》本传称：“果性聪敏，美风姿，工文章，尤长于乐府，外若沉默，内怀智用，善谐谑，闻者绝倒。”有《西庵集》，今不存。现存诗十一首，词三首，散曲小令十一首、套数五首。元贯云石谓其曲“平熟”。《太和正音谱》评曰：“杨西庵之词，如花柳芳妍。”风格偏于典雅，近于词。

越调·小桃红①

满城烟水月微茫②，人倚兰舟唱③。常记相逢若耶上④，隔三湘⑤，碧云望断空惆怅⑥。美人笑道：“莲花相似⑦，情短藕丝长。”

[注释]

①越调：元曲十二宫调之一，声情为“陶写冷笑”。小桃红：越调曲牌名，又名《采莲曲》、《武陵春》、《绛桃春》、《平湖乐》等。句式为七五七、三七、四四五，八句六韵。

②微茫：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③兰舟：木兰做的小船。任昉《述异记》：“木兰川在浔阳江中，多木兰树，昔吴王阖闾植木兰于此，用构宫殿也。七里洲中有鲁班刻木兰为舟，舟至今在洲中，诗家云‘木兰舟’，出于此。”此为对采莲舟的美称。

④若耶：溪名，在浙江绍兴南若耶山下。相传西施曾浣纱溪上。

⑤三湘：湖南漓湘、蒸湘、潇湘三条河流合称三湘；湘乡、湘阴、湘潭三地也合称三湘。这里是指山隔水阻的意思。

⑥碧云：天空的云彩。望断：望到再也看不见了。空惆怅(chou chang)：只有失望、感伤。

⑦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这两句回忆起情人曾说过的话。比喻两人欢会时间虽短，情意却像藕丝一样绵绵不断。

[评析]

写主人公在朦胧的月色中，依舟低唱，回忆初恋情景，表现对情人的思恋。用回忆与景物描写反复交错的手法，把单纯的情思写得韵味十足，一唱三叹，深沉动人。P1-5

经典是敏锐的目光、善良的心趣、睿智的大脑进行的缜密思维的结晶。民族经典是一个民族精神的函封，无论何时，打开这个函封，我们就能读出那些闪烁邦家之光的密码。因此，要了解一个民族，最佳途径就是阅读这个民族的经典。

中华民族的传统文明是世界上最具特色的文明形态之一。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这个民族创造了内涵丰富的经典，又被这些经典一代一代哺育浸润。无论你将其当做“灵光”瞻仰，还是视为“阴影”涤荡，在你的心灵深处，始终摆脱不了她潜移默化的影响，无不受之启迪、规范、教化和塑造。然而，人类世界日新月异，每个社会都必将顺应时代化俗为雅，所以，经典的原则是亘古不变的，经典的阐释是与时常新的。

史学的经典是常新的，她让我们用前人的经验来透视当今的纷纭，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坐标；文学的经典是常新的，她让我们用前人的审美来捕捉当今的生机，以享受自己的人生乐趣；哲学的经典是常新的，她让我们用前人的智慧来诠释当今的信仰，以培养自己的人生操守。所以，阅读这些常新的经典吧，她使我们丢弃的是那些幼稚和浮华，而给我们带来的却是理性和高雅，以及丰富的内涵和无穷的乐趣。

这就是我们编纂这套丛书的初衷。

鲍思陶

赵发国

2007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