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讲述了一个头戴深灰色宽檐帽的人走在狭长的西子胡同里。走到西子胡同14号院外时,他停下来,凝神看着挂在门框上的“霞光烟草专卖零售店”的牌匾。看了一会儿,推门进了院子……
本书多层面、多角度地反映了公安刑侦战线上那种既有惊心动魄、刀光剑影,又有困苦无奈、艰难守望的生活原生态。它们都属于“非虚构小说”,最靠近生活的“原生态”,有着现实主义的创作风格。因此,非常能使读者信服。
杨卓愣了一下说,“煮什么?我家煮什么了?”
谭刚噼里啪啦地往杨卓身上胡乱打,边打边胡乱说:“你别不知道好歹!明天我就上你家拿去,煮什么呀两天煮不完,我媳妇都火了……”
杨卓明白谭刚的好意,但是他这些日子太憋闷了,他回手就打了谭刚一拳,然后俩人就抓挠起来,军代表也听不出他俩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同事一看他俩人踢翻了椅子,撞歪了桌子,怀有深仇大恨一样扭打成一团,纷纷过来把他俩拉开。虽然被拉开了,谭刚还是不放心,非要揪着杨卓去找所长评理去,正巧老所长也闻讯赶来了,把他俩叫到自己办公室里训了一顿。
第二天,杨卓没来上班。第三天还没来。谭刚正着急,老所长黑着脸来问他:“谭刚,你没干什么吧?你和杨卓打架的那天夜里,他给抓走了,有群众反映说是你告他的状了。”
谭刚怒了,“所长,这是侮辱人!你知道,我和杨卓打架是假的,是为了……”
所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不会是你,别管是谁了,赶J陕帮忙找找杨卓吧,应说是让洪霞单位机械厂的一个叫姜德万的带人给抓走了。”
谭刚一听,知道事情不好。杨卓和他说过,因为破案,他得罪了姜德万,这回落在他手上,杨卓好过不了。他拉着所长的胳膊,“所长,你得帮帮忙,你认识人多,不能让杨卓落在姜德万手里。”谭刚乞求道。
“这不是让我立即下放到农村去改造吗?铺盖卷都打好了。”老所长抖着手里的一张下放干部通知书说。
谭刚壮着胆子去找分局领导,但分局领导都被打倒了,说话不算话了。他又去找市公安局领导,可市局领导正被挂着牌子批斗呢。他就去找机械厂,机械厂他原来认识的厂领导干部都靠边站了,他豁出去了,直接去了机械厂革委会,对他们说:“杨卓是人民警察,就算他有问题,也轮不上姜德万他们抓去批斗,应该把他交给公安局的造反派处理!”
机械厂革委会的军代表很年轻,对穿着警服的谭刚挺客气,问身边的人,谁是姜德万?有人告诉了军代表。军代表就让人把姜德万叫了来。谭刚没经验,见到姜德万劈头就说:“你凭什么抓杨卓?我们派出所又没人检举他是反革命!”姜德万阴险地说:“怎么没有啊?不是你检举的他吗?”谭刚差点儿给气晕了,指着姜德万说,“你血口喷人!公报私仇!”姜德万忙躲在军代表身后,对军代表说,“那个杨卓自己都承认了,他抗拒伟大领袖,反对天天读!不能放!”谭刚请求军代表把杨卓交给公安局的革命造反派,军代表一时没主意,看着姜德万。姜德万对军代表说:“放了杨卓也行,那也要看革命群众答应不答应!”谭刚气得上前要抓姜德万,被军代表拦住了。谭刚心想,杨卓凶多吉少了。
杨卓得罪姜德万,是因为姜德万的婶婶和故宫珍宝馆被盗案件有关。
杨卓和谭刚两人一起上公安学校,又一起到派出所当民警,无话不谈,好得胜过亲兄弟,连结婚都选在了同一天。杨卓有了儿子子杨后,还和他商定,如果将来他也生了男孩儿,就和子杨以兄弟相称,如果生了女孩,就结亲家。杨卓遇害后,谭刚收养了子杨。为了不让子杨受丁点儿委屈,谭刚和王秀英商量,不再要自己的孩子了。但在子杨快满十岁的时候,他们不慎,王秀英怀上了晶晶,谭刚执意要打掉孩子,王秀英实在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才说服丈夫生下了晶晶。别看谭刚比杨卓大两岁,但杨卓比谭刚机警聪慧。故宫珍宝馆正式对社会开放的那天,他俩跟着所长去了,都是奇珍异宝,他俩都看傻了。所长对他俩说,看饱了吗?都是宝贝吧?也是咱们的包袱!得看好了,别让贼给弄走了!你俩,好好看看馆里馆外的结构地形。杨卓和谭刚还嘀咕呢,就这故宫?外有护城河,内有高墙大院,还有一大帮保卫人员值守,鸟都飞不进去,还能进去贼?
谁承想,珍宝馆还真进去贼了,养性殿给贼偷了,六个展柜给偷了俩,八页金册、五个玉雕花把的金鞘匕首没了。金册是康熙皇帝给孝惠章皇后专门打造的“证书”,上面刻着满、汉两种文字,比现在用的B5纸窄一点儿,纯金的,一共十四页,让贼偷走了八页。玉雕花把金鞘匕首是顺治帝和康熙帝使用过的物件。当着那么多领导专家和老警察的面,杨卓说他知道贼是怎么进去的,是参观后藏在珍宝馆里没走。有人奚落他说,就算贼事先藏着没走,他偷了东西又是怎么走的呢?杨卓说是趁着门卫松懈,偷偷溜出去的,惹得哄堂大笑。结果,案子破了后,贼一交代,还真叫杨卓说中了。就是因为破获这个案子,杨卓成了姜德万的仇人。珍宝馆的案件发生后,杨卓整天整夜地查线索,在和一个解放前搞首饰加工的老头儿聊天的时候,杨卓知道了姜德万的婶婶曾经拿着一些碎金子找他,说是想给她的孩子打个金手镯。杨卓仔细查看那些碎金子,满汉文字依稀可辨,那不是被剪碎了的金册是什么?杨卓领着刑警去抓捕姜德万的婶婶的时候,姜德万横在杨卓面前不让抓他婶婶,杨卓说,你不让开就连你一起抓!然后,当着姜德万的面给他婶婶铐上手铐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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