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氏春秋》是一部以东汉初期社会动荡、国家分裂、政权更迭等重大历史事件为背景，以东汉名门扶风班氏一族传奇人生及历史功绩为主线的长篇历史小说。

《班氏春秋》共分四卷，分别为：《白虎啸天》、《麒麟踞地》、《大鹏逐日》和《玄龟望月》。各卷侧重描写了光武中兴、东汉初建、出使西域及弃守边陲四个重要历史时期中，班氏家族为国为民作出的历史功绩。

本卷以春季的嫩绿为基本色调，以春风柳绿、百花争艳、满圆春色，生机勃勃的意境为基调，反映和刻画班固、班超兄弟年少有为、勤于求学、历练品行的过程，着力宣扬年青人朝气蓬勃、爱憎分明的成长过程。

《麒麟踞地》是一部以东汉初期国家分裂、政权更迭、社会动荡等重大事件为背景、以东汉名门扶风班氏一族传奇人生及历史功绩为主线的系列性长篇小说。

该书涉及众多历史人物和重大事件。其人物的外貌、性格、内心活动描写生动、细腻；战争场面恢弘，双方主将谋略清晰，分析判断逻辑性强，故事情节起伏跌宕、错综复杂。全书近五十万字。

本书是作者书羽、耕凌《班氏春秋》系列作品的第二卷，全套书共分四卷。以下各卷将陆续出版。

前言

第一回 受嘱托 望桓启蒙授顽童

第二回 悉冤情 叔皮决意助弱翁

第三回 行天道 徐令除暴施刑律

第四回 论得失 茂才抱病呈疏言

第五回 思外患 闲士献策救黎民

第六回 顾内忧 近臣主政平流寇

第七回 出阳关 莽夫挥戈追苏塞

第八回 人京师 达儒觅书识王充

第九回 受株连 窦融避祸辞司空

第十回 建功勋 班彪练勇助将军

第十一回 保边塞伏波首捷五床山

第十二回 寻故旧 茂才再下临淮郡

第十三回 受诏令 布衣入府训恭王

第十四回 奉朝命特使赴塞遇羌豪

第十五回 施道义 群英图谋除叛逆

第十六回 疾仇恶 众孺误撞诛敌酋

第十七回 假汉威 莎车王弱肉强食

第十八回 挟狭利 裴太守徇私误国

第十九回 忧国事 杜伯山临终荐贤

第二十回 计私怨 班仲升涉世逞能

第二十一回 竭所能 将军临湘扬美誉

第二十二回 陷窘境 侯爵壶头损英名

第二十三回 假承旨 宗均矫制定武陵

第二十四回 真受命班彪秉旨治望都

第二十五回 济苍生 叔皮废私为黎民

第二十六回 续旧缘 仲升乔装救佳人

第二十七回 闻噩耗 儿郎夜奔探慈父

第二十八回 怨天道 老汉舍身殉恩公

第二十九回 念昔情 东海王欲馈师恩

第 三十 回 执密使 旧太子坦露臣心

第三十一回 守姻约 班仲升循道成婚

第三十二回 进箴言班孟坚秉理举才

第三十三回 顺大势 袍罕滚暗中助汉

第三十四回 受切责 窦周公屈奉归第

第三十五回 蒙奇冤胞兄入牢遭横祸

第三十六回 澄冤情 贤弟诣阙辩是非

第一回

受嘱托 望桓启蒙授顽童

和熙的阳光斜射在渭水平原上，春风缓缓掠过，天空一片湛蓝晶莹。天气格外明媚、温暖。

地处右扶风安陵城南郊，一口占地四五亩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数不清的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摆动着尾儿，争相觅食，搅起片片水花。一群灰白各异的塘鹅在池面上悠闲地游荡着，不时将长长的颈项探进水底捕捉鱼虾，偶尔也仰起脖首发出几声招呼同伴的呜叫。

池岸边有片诺大的柳树林子。株株苍劲的柳树疏密不等地围列在池塘边。柳树林子已有了许久年月，粗壮的树干已呈龟裂状，满是风霜岁月的痕迹。可密匝匝的柳枝条上眼下却是春意盎然，珠子般晶莹的嫩芽在争相冒头，苍翠欲滴。枝条和着轻风伴着春意在轻盈地摇曳摆动。柳荫下一条半大不小的花毛小狗独自蹲坐在池旁，时而四下盼顾注视周边动静，时而又盯着水中的游鱼，不时亢奋地发出吠叫声。

柳树林子外一条通衢大道从土崖脚下拐过弯来，穿过林子、挨着塘边通向北边不远处那座规模不大的庄子。

池塘周边显得十分安祥、谧静。

突然，一支七八人的马队由远及近、由南向北沿大道驰来，马蹄声瞬时打破了午前池边的宁静。

纵马打头的是三名有些年岁的汉子。左侧一位身形微有发福，约有四十七八岁的年纪。脸颊圆润，鼻准高隆，身穿青布长袍，头上丝带束发，形骸有些张扬，浑身透出一股奇峰怪岭之气，一副纵情不羁的游学之人模样。

位在右侧的头戴翠玉皮冠，脚蹬青色将军靴，身穿黑色缎花锦袍，腰系玉带。其人体格壮硕强健，像是戎马多年的行伍之人，年龄也已近五十左右。

中间一位，年岁已五十开外，身穿鹅黄色丝袍，腰系丝带，脸颊略显消瘦。头上扎条皂色巾帻，面上命宫光明莹净，像是富家官宦之身。

四五个常人装束的年青人驱马紧随其后。队伍中惟有一位身着戎装，腰佩弓箭的青年将官。其身材高挑，秀眉大眼，肤白肉细，胯下骑一匹黄膘马，铜盔金甲在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格外惹人注目。

头前三位老者边说边笑，并马齐驱，转眼间来到一条岔路前。

“伯山兄、士衡兄。”青衣男子指着岔道说，“再往前五里地便到叔皮贤弟的庄子了。”

中间黄衣人抬头望望空中丽日，冲右侧黑衣人说：“士衡，我们得加快些，好在晌前赶到庄上。”

“是啊!二年多没见叔皮老弟了。”黑衣人笑道，“真巴不得即时能见到他。”说罢向身后随从挥挥手，示意加速赶路。

一行人挥缰策马拐上岔道，直向东北方向急急驰去，身后留下漫天尘埃。马队跑出三里多地，地势忽然变得开阔，已遥遥望见那座柳树林子。三名长者对视一眼，目光中透出急切见到故人的兴奋神色。

“汪、汪汪!”小花狗突然吠叫着从柳林子中蹿了出来，四爪踞地挡在道路中央冲着来人狂吠不已。

“嘿!”黑衣人拽缰止步，用鞭稍指着笑骂道，“狗东西，好不识趣，快快闪开!”那狗不予理睬，嘴中仍“呜噜、呜噜”的低吼着，众人只得勒马停下身来。

“哎哟，那树上有人!”突然，青衣人惊叫道。

果然，顺着青衣人手指方向望去，一年约五、六岁的孩子正独自在稠密的柳丝丛中斜靠在一棵老歪柳树干上呼呼入睡，身下一汪池水波光粼粼。  “哎呀，谁家的小哥胆子这么贼大，掉下去可了不得喽!”黄衣人也惊呼起来。

“是啊!这孩子才多大，竟敢独自一人在塘面上睡觉。家中大人呢?”黑衣人附和道。

“父亲，我去把他喊醒吧!可别闹出事来。”身后戎装打扮的小伙边说边下马向池塘边走去。

“汪，汪汪!”小花狗见有人走近，呼地一声腾身扑上前去。小伙不曾防备，急切中抬脚一挡，将那小花狗踢出丈余。小狗一阵哀鸣，落地打滚翻过身来仍龇牙咧嘴地狂吠不止。

小伙子受此一惊，回头讪笑着对众人说道：“哟呵，这小东西倒像是那孩子的护卫，挺忠于主子的，不简单咧。”

靠着打盹的孩子被响声闹醒，身子稍稍一动，把架着的二郎腿打开，将手从脑后抽出，眼睛未睁却出口吟诵道：“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嘿嘿!小小年纪这么了得，竟能知晓楚辞。只是这胆太大了，有些不知安危。”青衣男子惊讶说了一句，随即顺口接吟道：“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你们是谁，为何要搅扰本将军诵读?”那孩子听有人接口背诵，便在树杆上爬起身来，双手叉腰双眼虎睁，奶声奶气地责问起来。或许起身过于匆忙一时没站稳，身子不由一阵摇晃。

“啊哟，当心!”众人惊叫一声，但见那孩子随即稳住了身子，这才长吁一气。

“嘿嘿，还自称将军呢?”戎装小伙子打趣道，“你能顺着这位老先生的话往下接，就告诉你咱是谁!” 。

“好!不许赖，赖是小狗。”那孩子一脸雅气，见众人点头肯定，接来人前句继续吟道，“趁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好好，小哥真行!”众人拍手叫好。

“你们是谁?打哪来?还不速速报来。”孩子还记着刚说过的话，盯住来人不放。

戎装小伙真像回事似地抱拳戏言道：“末将窦固参见将军。”

“大胆，为何见本将军不行跪拜大礼?难道不知军中章法?哎，你马上挂的是戟吗?”孩子一脸稚气，却是一幅老成的样子，端着架子发话，可后一句又将顽童的好奇心表露无遗。

孩子的话逗得众人大笑。黑衣男子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说道：“回‘将军’!他身穿甲胄，按军中的规矩是不行跪拜之礼的，‘大将军’难道不知营中之规?”

孩子真不知晓军中有此规矩，被黑衣男子拿话一呛，顿时不知该说什么，胖乎乎的小手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指着黑衣男子说：“他不能行大礼。那……那你没穿甲胄，为何不下马啊?”

“好敏捷的反应!”身着鹅黄色衣服的中年人不由脱口称赞道。

黑衣男子见那孩子人小鬼大十分有趣，便跟着逗乐起来，“我没穿甲胄，不算是士兵，故不必向‘将军’行礼啊!”孩子一时语塞。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好大胆子。”孩子知是遭到嘲弄，不由恼怒地猛跨一步道，“你竟敢戏……戏……”话未说完脚下打滑，一个踉跄掉下树去。

“啊呀!”众人见打趣弄出事来，慌忙翻身下马，纷纷奔向池边。那孩子反应倒也十分敏捷，下坠的瞬间一把抓住岔枝，人被悬挂在半空，一双小腿却泡在了水中。

窦固本已下马，离孩子最近，故抢先一步赶到池边，踏上树杆伸手将孩子拽了上来。  孩子除了鞋裤湿透外并无大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黑衣人摸了把孩子的脸蛋，打趣道：“‘将军’，你乃马失前蹄，末将护卫来迟，万望恕罪!”

这孩子生就面黑身白、燕颔虎额，凤目隆准、长眉翅眼，眼神中隐有一股威势。鹅黄衣人看看青衣男子，道：“望桓兄，瞧这孩子的面相，日后贵不可言，说不准将来还真是个拜将封侯的主呢!”

“汪，汪汪”，小花狗方才吃过亏不敢过于靠近，只得时远时近地在众人身前身后狂吠着。

“超儿，快回家喽!超儿，你在哪啊!”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焦急的妇人呼唤声。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见从庄头走来两名少妇。看身影辨嗓音年纪都不大。

“坏了!孩子家人找来了。父亲，……这模样，可别弄出什么误会来。”窦固手抱着孩子冲黑衣男子呶呶嘴，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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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班氏春秋》是一部以东汉初期社会动荡、国家分裂、政权更迭等重大历史事件为背景，以东汉名门扶风班氏一族传奇人生及历史功绩为主线的长篇历史小说。

说起扶风班氏，人们自然会想起与凿空西域的张骞齐名的定远侯班超。诚然，班超作为扶风班氏家族的著名代表人物，以其热忱的爱国主义精神，苦心经营西域三十多年而闻名于海内外。然而，综观班氏家族在东汉初、中期百多年历史中，出类拔萃的又何止班超一人。

班超的父亲班彪是汉代著名的史学家、辞赋学家，他的《北征赋》、《王命论》是汉赋中的名作。他生前写下的《史记后传》就是后来《汉书》形成的主要成份和基础。班超的长兄班同也是个著名的史学家、辞赋学家，他的名作《两都赋》历来被推崇为汉赋第一。前四史中公认文笔最佳的《汉书》便是南他主笔成稿，从而开创了中国断代史之先河。班超的妹妹班昭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史学家、文学家，《汉书》由其最终充实完成，并为此后《汉书》的传播、普及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其渊博的学识、非凡的谈吐，使当时许多名士以从其学为荣。班昭还被请入皇家后庭，教习后宫妃子，被朝野尊称为“大家”。班超的儿子班勇则子承父业，成为汉朝最后一批怀有开拓西域雄心的将领。除了班氏家族三代名人外，班彪的学生王充是我国历史上早期唯物主义思想家之一，其名作《论衡》至今还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班昭从学弟子中的马融，也是汉代著名的经学大师，汉代经学中的不少名篇便出自他手。

可以说扶风班氏一门文杰武俊、贤才辈出，在不同历史时期中曾不同程度地发挥过重大的作用。

《班氏春秋》是一部以特定的社会背景为主线，以班氏一门三代的功过荣辱为故事情节的长篇历史小说，意在揭示和刻画东汉初期国家分裂、民族矛盾交织、各武装集团为争夺皇权而发动战争的残酷性。战争不仅给中华民族造成深重苦难，同时也给社会经济的发展带来严重摧残。通过反映主人翁在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过程中所作的不懈努力和卓越历史贡献以及特定历史条件下曲折的人生经历、家庭的悲欢离合、内心的喜怒哀乐，歌颂各族人民反对战争、反对分裂，渴望民族和睦的良好愿望及其善良、朴实、勤劳、坚韧的民族本质。

二

《班氏春秋》共分四卷，分别为：《白虎啸天》、《麒麟踞地》、《大鹏逐日》和《玄龟望月》。各卷侧重描写了光武中兴、东汉初建、出使西域及弃守边陲四个重要历史时期中，班氏家族为国为民作出的历史功绩。

根据不同的历史背景及主题，四卷分别以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为各卷的主要意境色调。同时以白虎、麒麟、大鹏、玄龟四种吉祥物来暗喻书中各主人公的性格和内在潜质，还配之以天、地、日、月等空间及时间概念，大范围地刻画人物不同活动经历与理想追求。

《白虎啸天》卷以冬日的白雪为基本色调，以隆冬飞雪、旷野雪原、松雾冰凌、滚滚河水等自然景观为背景，借以烘托主人公班彪天地无私、忧国忧民的精神境界和崇高品质，同时也反映了战争的冷酷、天灾的无情及野心家的贪婪本性。

《麒麟踞地》卷以春季的嫩绿为基本色调，以春风柳绿、百花争艳、满圆春色，生机勃勃的意境为基调，反映和刻画班固、班超兄弟年少有为、勤于求学、历练品行的过程，着力宣扬年青人朝气蓬勃、爱憎分明的成长过程。

《大鹏逐日》卷则以夏暑大漠为基本色调，以粗旷、灼热的戈壁、广阔大漠、巍峨险峻的荒原高山为主要场景，反映班超征战西域的艰难历程和火热的战斗生活。歌颂班超在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中所作出的特殊历史功绩。

《玄龟望月》卷以秋色的暗红为基本色调，以秋风萧瑟、万物凋零、漫天落叶等景色，烘托班氏后人骄奢淫逸与专横，导致整个家族逐渐由强盛走向没落的凄凉过程，从而客观地反映班氏祖孙三代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人格魅力和功过是非。

三

本卷《麒麟踞地》叙述了建武十二年(公元36年)，班彪举家别离长安东去徐县赴任，途中巧遇高平镇赴京告冤徐姓父女，又偶识严子陵，共同仗义扶弱、巧断冤案、除暴安良。二年后，班彪因患疾辞官回归故里，邀至友孟冀代行教授子弟，得以续笔修书。

班彪养病期间，光复一统的东汉王朝，正外遭匈奴、乌桓侵扰，内受流民作乱，政局岌岌可危。班彪不计个人得失屡次进言献策，抱病出山襄助光禄勋杜林，亲赴青、徐诸州平定内乱，经一番苦战终解朝廷燃眉之急。时会稽上虞人士王充游学京城，班彪慧眼识才纳为弟子。自此，王充师从班彪，研读五经，博通众流，终成一代大儒。太学生张榇疑当年班彪纵容武威太守梁统刺杀其父，故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辱骂班彪。班彪容人为怀欲述内情，却招致太学主事博士祭酒严仙得误会，被迫辞离太学返回安陵。

时匈奴右奠犍日逐王比引兵南犯，班彪出于保家、卫国、安民，招募流民组成义兵，在五床山与朝廷军队大破虏寇数万之众。仇家趁机诬其擅自练兵图存贰心。生性多疑的光武帝恐班彪居心叵测，故召进宫中委以闲差。班彪闲暇之际以儒家之学、庄老之道，规劝行为怪诞无稽的废太子刘疆，终使其幡然醒悟、郁结顿消。然班彪一片忠诚却再次招致光武帝的猜忌，疑其暗传韬光养晦之策，借故将班彪支离王府，命往边塞察事。

班彪携子班超西行途中，欲剪除为害一方的先零羌豪封何，助失势羌豪袍罕滚重夺五羌盟主之位。但行事不谐，封何竟成漏网之鱼，反让班超、单捷等一批弱冠少年阴差阳错撞上，终将封何击杀。班彪抵达边塞主张镇抚西域，共同抵御匈奴南侵。敦煌太守裴遵竞徇私误国一意孤行，挟私利而逼走西域使节，终使鄯善、车师等十八邦国脱离汉朝管辖，转而降附匈奴。班彪悲愤难忍，旧疾复发。

班超随父赴塞时久错过入太学时机，太学主事严仙得趁隙设绊，班超无缘入受太学。班超闲暇误闯严府小姐婚配好逑会，虽文武夺魁却不遵会约。严仙得疑班彪在暗中指使有意羞辱严府，由此两府误会日益。班彪出于谦礼，责子随马援大军南下平蛮。马援出师不利又遭构陷，壮志未酬亡故军中。班超凭着年少机智。终历尽艰盼平乱功成安然返京。

在班彪等力辩下，光武帝遂自愧而推恩马氏，遴选伏波将军马援三女为太子嫔妃。至此，光武帝确信班彪磊落无私，遂委其出任中山郡望都长。班彪爱民如子，倾尽家财谋福一方，却因积劳成疾卒于任上。

班彪次子班超不甘安于现状，先助旧太子刘疆洗刷嫌疑，后与世交大司空之子窦固、大将军马武转战陇地，平定烧当羌之乱。长子班固立志继父遗愿，在原籍专心续修《史记后传》。然好事多磨，班固遭人诬陷，捕入大狱。

班超借助马皇后，人宫求见圣上，力为兄长辩白。汉明帝亲审此案，终还得班氏兄弟清白，降恩班氏仲昆同朝为官。至此，班超、班固兄弟走上了各不自同的人生道路。

四

本卷涉有几个问题需加说明。

其一，关于王充人太学的时间。现存史料存疑诸多，东汉恢复太学尚有二种说法：一是《光武纪》所载“建武五年(公元29年)初起太学”；二是《水经·谷水》所记“汉顺帝阳嘉元年立碑，文引‘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造太学’”。此事关王允入太学年龄。如采信第一种说法，则王充按惯例应于十六岁入太学，当在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而依第二种说法，则王充入太学的时间约在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至建武二十八年(公元52年)之间。但据谢承《后汉书》、司马彪《续汉书》等记载“班固年十三，王充见之，拊其背，谓彪曰‘此儿必记汉史’”。时班固十三岁，王充应是十八岁，时间应在建武十八年。因此，本文采用王充十六岁入太学一说。

其二，关于班彪的仕途。根据《后汉书·班彪传》记载，班彪于建武十二年出任一千石的徐令，二年后因病离职。建武二十三年前后出任比三百石司徒掾。建武二十八年出任四百石望都长。从班彪的仕途轨迹看，班彪入仕的起点还是较高的，后因病从中级官吏降格为下级官吏，给人以越发不得志，官职越做越小的感觉。从《后汉书·班彪传》记载对班彪的一生评价，尚能理解：“班彪以通儒上才，倾侧危乱之间，行不逾方，言不失正，仕不急进……”，可见班彪在病愈后完全有机会恢复中级官吏的身份，但班彪以为国效力为宗旨，不计较个人得失，“仕不急进”宁可从低级干起。因此，本书着力表现班彪以布衣之身为围效力尽忠、不图个人富贵的精神，并撰构班固兄弟秉承父训，在仕途上委拒急进，缓步发展的情节，旨在表现班氏两代人一脉相承的能上能下的品质。

其三，本书前卷《白虎啸天》中描述杜林得《古文尚书》的经过。写到班彪见到竹简起首的二十八字便辨别出古文尚书的情节，实为虚佞。古文尚书的原文已佚无考。但为书中情节需要，引用了后世伪造的古文尚书中的二十八个字，而非真正的古文尚书中的内容。由于作者行注不周，未能对其及时注释说明，造成部分读者的误解，特此说明，并表歉意。

鉴于作者史料掌握上的局限性，且创作水平有限，故在掌握与运用史料上难免存在不足，甚至谬误，敬请专家、学者、读者谅解。

作者

2006年8月於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