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离散框架下，在企业或政府预先承诺能力不同的情况下，学习效应与外溢效应的大小对最优研发政策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较高的政府研发补贴真的对一个知识密集型幼稚产业的成长是必要的吗？如何解释中国知识政策现实——近期我国从主要依赖海外技术外溢的“技术换市场”的政策开始转向于“自主创新”政策？如何为一个正在发展中的战略产业设置一条最优研发补贴路径？这些问题本书将为您一一解答。

本书所要回答的问题有四个：(1)在一个离散框架下，在企业或政府预先承诺能力不同的情况下，学习效应与外溢效应的大小对最优研发政策到底会造成什么影响？(2)较高的政府研发补贴真的对一个知识密集型幼稚产业的成长是必要的吗？(3)如何解释中国知识政策现实——近期我国从主要依赖海外技术外溢的“技术换市场”的政策开始转向于“自主创新”政策？(4)如何为一个正在发展中的战略产业设置一条最优研发补贴路径？

本书第2章回顾了相关文献；第3章根据企业与政府预先承诺能力的不同，在一个具有研发中学习效应的动态框架下考察了三种情形下的最优研发政策：(1)FCE(完全预先承诺均衡)情形下，仅为转移租金激励；(2)GCE(仅政府预先承诺均衡)情形下，增加了抵消国内公司战略行为的研发课税激励；(3)SE(序贯均衡)情形下，进一步增加了抵消国内公司操纵政府第二时期补贴战略行为的研发课税激励。在学习效应较显著情形下，SE有可能削弱通常的幼稚产业保护论调。第4章在一个研发活动中存在外溢效应的动态框架下对称地考察了三种情形下的最优研发政策：(1)FCE(完全预先承诺均衡)情形下，存在转移租金激励、外溢及反外溢激励的权衡，且在外溢及反外溢激励较大的情形下，最优政策表现为研发课税；(2)GCE(仅政府预先承诺均衡)情形下，除了前三种激励，还增加了一项抵消企业策略行为的补贴激励项；(3)SE(序贯均衡)情形下，进一步增加了抵消国内公司操纵第二时期政府补贴策略行为的补贴激励。在具有显著外溢效应的情形下，SE有可能削弱通常的“市场换技术”论调。第5章在一个连续技术创新框架下考察最优研发补贴路径，就补贴时间路径的差异而言：具有学习效应的补贴强度最大，基本模型次之，外溢效应模型补贴强度最弱。第6章是本文的结论，并对开头的四个问题作出了回答。

第1章 导言

　1.1　研究背景

　1.2　论题的提出及意义

　1.3　思路、结构安排及研究方法

　1.4　论文的创新和不足

第2章　文献综述

　2.1　三个理论源泉

　2.1.1　静态战略研发补贴理论

　　2.1.2　产业组织论中的“策略性”行为

　　2.1.3　预先承诺能力

　2.2　具有动态成本联结的产业及研发政策研究

　　2.2.1　外溢效应情形下最优政策的研究

　　2.2.2　学习效应情形下最优产业政策研究

　2.3　其他相关研究

　　2.3.1　外溢效应的经验研究

　　2.3.2　学习效应的经验研究

　2.4　本书研究与现有文献的关系

第3章　学习效应、预先承诺和产业研发政策

　3.1　引言

　3.2　Spencer时期

　3.2.1　子模型及解

　　3.2.2 简约利润函数及比较静态分析

　3.3　政府期间预先承诺能力与均衡

　3.4 FCE情形的最优产业研发政策

　3.5 GCE情形的最优产业研发政策

　3.6 SE情形的最优产业研发政策

　3.7　特殊情形下学习效应对福利的影响

　3.8　模型的拓展

　　3.8.1 主动的外国政府干预

　　3.8.2 关于干预社会成本的讨论

　3.9　结论及评价

第4章 外溢效应、预先承诺和产业研发政策

　4.1　引言

　　4.1.1　外溢效应与知识的属性

　　4.1.2　外溢效应的界定及特征

　　4.1.3　相关文献

　4.2　模型假设

　4.3 FCE情形的最优产业研发政策

　4.4 GCE情形的最优产业研发政策

　4.5 SE情形的最优产业研发政策

　4.6 FCCE情形下的最优产业研发政策

　4.7　特殊情形下外溢效应对福利的影响

　4.8　模型的拓展

　　4.8.1　价格竞争与消费者剩余

　　4.8.2　双边干预与干预成本

　4.9　结论及评价

第5章　动态技术联结、连续技术创新和最优研发政策

 5.1 引言

 5.2　仅技术累积下的最优研发政策

 5.3　学习效应下的最优研发政策

 5.4　外溢效应下的最优研发政策

 5.5　模型的拓展

 　5.5.1 双边研发政策的相互依赖性

 　5.5.2　产业政策与研发政策组合

 　5.5.3　消费者剩余的引入

　5.6结论及评价

第6章　总结、评价与展望

 6.1 总结

 6.2　评价

6.2.1 纺织工业

6.2.2　轿车工业

　6.3　未来研究方向

参考文献

后记

2.1.2 产业组织论中的“策略性”行为

Dixit(1980)考察了这样一个模型：假设已存在企业在第一时期选择生产能力水平，以后这个生产能力可能会增加，但不会减少。待进入企业在第二时期观察到已存在企业在第一时期的生产能力后，决定是否进入，如果进入，两家企业陷入数量竞争的双寡古诺纳什均衡，如果不进入，则已存在企业垄断该行业。得到的主要结论是：在数量是战略替代的条件下，生产能力的增加提高已存在企业在下一期的产量，降低待进入企业的产量，从而起到进入遏制的作用。

Fudenberg & Tirole(1983)分别在连续时间框架下和两时期离散框架下考察了厂商不存在战略互动和存在战略互动两种情况下的学习效应，并得出结论：(1)在不存在战略互动情形下，完全竞争均衡并不存在；社会计划者、完全垄断厂商、预先承诺寡头厂商产出的时间路径不断增加，且完全垄断厂商的学习速度慢于社会计划者。(2)在存在战略互动情形下，如果所有企业都具有学习效应的对称情形下，企业出于策略性考虑将会增加第一期的产出。在仅有一个企业具有学习效应的非对称情形下，学习型企业考虑到对竞争对手第二期产出的策略性效应增加第一期产出，而竞争对手第一期均衡产出将更低。比较两种情形：与不存在战略互动情形相比，策略性激励不论是在对称均衡中还是在非对称均衡中都会提高企业的产出路径；两种情况下增加学习效应都可以提高福利；学习在企业间扩散程度越小，产出路径越高，由此导致企业策略性地降低产出路径。

Fudenberg & Tirole(1984)给出了两个策略性模型，并根据策略效应的符号和进入者反应曲线的斜率，将最优战略划分为四种情况：(1)如果投资使企业1变得更强，而且反应曲线是向下倾斜的，企业1投资便会诱使企业2做出软弱的行动，因此企业1从战略目的出发，应该过度投资(恶狗战略)；(2)如果投资使企业1变得更强，而且反应曲线是向上倾斜的，企业1应该投资不足，以不刺激企业2做出攻击性反应(小狗战略)；(3)如果投资使企业1变得软弱，而且反应曲线是向下倾斜的，企业1应该采取恶狼战略；(4)如果投资使企业1变得软弱，而且反应曲线是向上倾斜的，企业1应该过度投资，采取肥猫战略。

Spence(1981)运用变分法、数值模拟方法研究了“学习曲线”，并得出：当前边际产出的收益应该等于通过干中学效应所获得的所有后续产出成本的节省，即学习效应曲线下的面积；快速的学习效应并不会造成市场进入壁垒，而中等速度的学习效应则会造成市场进入壁垒；考虑到自身将来战略位置改善的闭环解将比没有考虑此战略项的开环解，使得学习效应造成的进人壁垒加大，从而在一个垄断竞争框架下留有更多的社会福利改善余地。

评价：在这几个动态模型中，企业在第一时期的行为对下一期的利润的影响有两个效应，即直接效应和策略效应。这种策略效应来自于两个时期的动态联结，不管这种动态联结是来自于企业内部的学习还是企业之间的外溢，企业都有策略性激励来调整在第一期的行为，以便改善自己在第二个时期的战略地位，这会导致企业在第一时期过度投资或投资不足，在静态模型中非最优，但是在动态模型中是最优的。

2.1.3预先承诺能力

Eaton & Grossman(1985)指出由于某些生产要素事后的不可移动性、状态依赖所有权市场的非完备，一个小国就有可能采用贸易政策作为一种替代外在保险市场的缺失，从而提高本国福利，而且他们的结果表明：由于缺乏事前承诺能力，小国政府更倾向用一些保持时间一致性的关税保护措施，而非出口补贴措施。

Stgier & Tabellini(1987)也注意到最优贸易政策可能是时间不一致的：一国政府可能为了追求贸易利益的再分配目标，相机抉择地施加一个意想不到的关税，因此缺乏实现承诺能力的政府会采用次优的，但是具有时间一致性的关税保护政策，而且这种保护性甚至超过对本国厂商的生产补贴，因为政府缺乏预先承诺能力，从而难以取得生产要素拥有者对政府实施生产补贴的信任。

Maskin & Newbery(1990)建立了一个有限时界的石油进口模型，并表明：若一个石油进口国把未来本国石油消费看得比当前消费重要，那么相比对未来关税路径能够预先承诺的情形，缺乏预先关税承诺能力的国家未来石油进口量会明显较小，保持时间一致性的闭环解表明：缺乏预先承诺能力的政府有很强的提高未来关税的激励。

Goldberg(1995)探讨了一个政府缺乏预先承诺能力三阶段模型：两国企业首先进行生产能力的选择，而后本国政府选择出口补贴，第三阶段两个企业在第三国市场上进行数量竞争，但是其生产的最大数量不能超过其生产能力，其模型结果表明：与先验地设定了政府预先承诺能力的Spencer & Brander模型不同，只有当政府可以完全承诺假设计算出来的最优补贴小于单位生产能力投资成本，Sperlcer & Brander补贴才具有时间一致性；否则，缺乏预先承诺能力的政府将选择一个满足时间一致性要求的次优补贴，且恰好等于单位生产能力投资成本。其关键的洞察力是：缺乏预先承诺能力的政府补贴水平不会超出具有预先承诺能力政府补贴水平，他的模型中之所以出现两者相等的时候，这是来自于他把企业所选择的战略变量定义为生产能力的结果，而生产能力是一个截断型的边界约束，公司利润函数对其是不可微分的。如果他仍将战略变量定义为降低成本的研发投资，那么肯定时间一致性的战略补贴要比Speilcer & Brander补贴低，但是这些工作直到Leahy & Neary(1999)才正式被完成。

评价：所有关于预先承诺能力的考察表明，并没有一条统一的规律说明预先承诺能力的增强一定会带来福利的改善，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是否具有预先承诺能力将对政府贸易政策的选择至关重要。P15-17

作为本书作者的博士生导师，看到自己学生的劳动结晶即将出版，自然备感欣慰。本书是在作者的同名博士毕业论文基础上修改而成，书中大量运用了现代产业组织论、博弈论、新国际贸易理论等基础理论工具，体现了作者娴熟的经济学技巧驾驭能力，这与作者在复旦攻博三年中专心致志地研讨经济学原理的不懈努力是分不开的。纵观全书，我能提供给读者的参考意见大致如下：

首先，本书的研究内容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国际市场竞争加剧，中国的各主导产业部门都面临着日益激烈的国际技术挑战，如何尽快在国家政策扶植下形成企业核心技术能力至关重要，而核心技术能力的形成要么主动地通过企业自身知识积累完成技术创新，要么被动地通过发达国家的技术耗散吸收、消化别人的先进成果。本书的第3章、第4章分别着重探讨了这两种情形下的最优研发政策。

其次，本书写作文风清晰简洁，章节安排得当。第1章开门见山地通过一幅图示提出了本书的总体研究策略，且对所用的具体方法论的表述准确到位，因此未观全文，我们已经知道全书的架构。

最后，本书的建模及数理推导过程是相当严格的，并通过“让模型说话”而得到本书结论。作者认为，在具有显著“研发中学习效应”情形下，政府和企业预先承诺能力的缺乏有可能削弱通常的“幼稚产业保护”的说法；同样，在具有显著“研发中外溢效应”的情形下，政府和企业预先承诺能力的缺乏有可能削弱通常的“市场换技术”的论调。这对于我国作为一个正在强调自我技术创新的东方大国的领导政府能够避免技术政策制定失误起到了很大的警示作用。另外，令我感觉本书更加重要的一层含义是：既然商业性研发技术支持政策制定时需要考虑的因素如此复杂精妙，还不如干脆选择替代性政策工具——知识产权保护，这也是我认为繁盛于80年代初期的战略贸易论昙花一现的原因。

就本书而言，我一方面为陈磊博士习得经济学方法论精髓并能熟练运用之感到骄傲，一方面希望他能利用自己的宝贵材质，在更具有研究价值的领域取得应有成绩。

袁志刚

2007年5月28日于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论文得以顺利完成，首先非常感谢我的导师袁志刚教授。袁老师为人师表，虽然由于担任经济学院院长而事务繁忙，但对我三年的博士生活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既有鼓励，也有鞭策。他为我们讲授宏观经济学，要求我们打好基础，学好基础理论，特别是数学建模技巧。在论文的写作过程中，我愈发体会到基础理论的重要性。袁老师渊博的学术思想、敏锐的经济洞察力、严谨的治学态度、高尚的师德风范，使我受益终生，激励我不断进步。另外，我在学业上能够成长到今天，还要特别感激我的老恩师一山东大学的臧旭恒教授，没有他的谆谆教诲和细心诱导，我是不可能到复旦大学来攻博的。二位恩师的学术造诣(分别在宏观非均衡、居民消费行为理论领域做出了卓越贡献)，我只能赋之八字——“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二位恩师的为人师表，可为楷模，这对我以后教导我的学生提供了一个有章可循的范本。在此，也对所有指导小组教授一并感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感激之情难于言表。

特别感谢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就业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的张涛老师：评价相关文献资料，形成论文主题思想，构造模型框架无一不留下了他的深深教诲；另外感谢我的师弟孙力军先生做了大量的文字校验、格式编排工作，他们二人兄弟般的情谊永远是我人生经历的感慨之章。

感谢复旦大学就业和社会保障研究中心的所有老师和师兄妹，其中陆铭、宋铮、封进老师，永远是我学术上的楷模；感谢复旦大学寇宗来老师对本书提出的建设性建议。

感谢给了我巨大的精神支持和学术帮助的战略盟友，他们是：黄方亮先生、淡远鹏先生、胡恩同先生、张剑先生；葛玉好先生(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郭磊先生(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刘文军先生(南开大学经济学院)、苗小铃女士(中国人民大学)。

还要感谢我所有的家人。特别要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他们无私的爱和关怀是我人生的最终力量源泉，没有他们的支持，我的学业早就在本科阶段停滞不前了。还有我的弟弟和弟妹，在我攻博期间，他们替我这个长兄承担丁大部分对于父母的责任，这是我一辈子难以回报的。

最后，我要特别地提到我调皮可爱的侄儿，在我写作最艰难的时刻，他童稚的笑脸和银铃般的笑声让我感到未来的光明、美好前程所在，并继续前行。

陈磊

2006年4月13日于复旦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