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是世界知名导演，他执导的《欲望法则》、《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斗牛士》、《高跟鞋》等均获国际大奖。《关于我母亲的一切》1999年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英国学院奖最佳导演奖。《对她说》获欧洲电影奖、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和金球最佳外语片奖等。阿尔莫多瓦先后荣获西班牙国家电影奖，拉曼恰卡斯蒂利亚奖章，法国文化部授予的文学艺术勋章等。在本书中，作者以访谈的形式对阿尔莫多瓦的电影创作历程做了一次深刻的总结。本书的出版，定会让读者、电影工作者及其电影爱好者对阿尔莫多瓦本人及其作品有更新更全方位的认识和了解。

 　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是世界知名导演，他执导的《欲望法则》、《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斗牛士》等均获国际大奖。《对她说》获欧洲电影奖、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和金球最佳外语片奖等。阿尔莫多瓦未进过艺术院校，完全靠着要成为电影人的强烈愿望奋斗不息，自学成才，而成为一名出众的电影艺术家的。 　　本书用访谈的形式深刻展现了这位导演对电影的痴迷，他的从影经历，他对自己每部影片的构思及如何运用电影手段来处理各种镜头。该书还展示了他发自内心的创作激情，他的直言不讳，以及他对人生的看法。

译者序

欲望电影(代序)……………………弗雷德里克·斯特劳斯

生活是一部喜剧

谈《佩比、路西、邦及其他不起眼的姑娘》(1980)

《激情迷宫》(1982)

干我……干我……干我……蒂姆…………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电影雄心

谈《黑暗笼罩》(又译《在黑暗中》)(1983)

《我为什么命该如此》(1984)

《斗牛士》(1985)

新超现实主义的另类喜剧……………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欲望的主人

谈《欲望的法律》(1986)

兄弟之情……………………………阿古斯丁·阿尔莫多瓦

兄弟之情………………………………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马德里之夏……………………………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影棚的牧歌和偶像

谈《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1987)

《绑住我》(1989)

高跟鞋与紧身短裙……………………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人工搭景及其负面效应

谈《高跟鞋》(1991)

《基卡》(1993)

马德里激情

谈《我的秘密之花》(1995)

《颤抖的肉体》(又译《活色生香》)(1997)

地图…………………………………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街角…………………………………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敞开心扉

谈《关于我母亲的一切》(1999)

二十年……………………佩德罗·阿尔莫多瓦·卡瓦列罗

我母亲的最后一个梦……佩德罗·阿尔莫多瓦·卡瓦列罗

秘密的时代

谈《对她说》(2002)

《不良教育》(2004)

作为藏身所和镜子的电影…………佩德罗·阿尔莫多瓦

附录：佩德罗·阿尔莫多瓦作品目录

生活是一部喜剧

谈《佩比、路西、邦及其他不起眼的姑娘》(1980)

《激情迷宫》(1982)

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投身于电影事业时，激情满怀，他对电影钟情已久。他心怀喜悦地一个接一个地拍摄短片，表现马德里重新回到民主，回复活力。但长久以来，这位年轻电影人是在孤独和烦恼中追求着这种激情艺术和动荡的尘世体验，如童年，学校教育把佩德罗·阿尔莫多瓦放在了观众的位置上，但他却在这个位置上通过想像力培养出一种基本信仰。无论让他阅读、写作还是热爱电影，这都是一种权力，一种边释放边构建的权力：这种力量把年轻的阿尔莫多瓦带得愈远，也就愈把他带进自己真实生活的深处。在无拘无束的想像力和现实之间，可以建立某种关系，这即是电影。《佩比、路西、邦及其他不起眼的姑娘》和后来的《激情迷宫》都是一些奇特的故事，聚集了一些古怪人物，这些人物坚信这个世界也像他们一样古怪。在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看来，马德里的生活毫无疑问像一部电影，一种新型喜剧。

■问：你第一部在西班牙放映的商业影片是《佩比、路西、邦及其他不起眼的姑娘》。你在1980年正式开始电影职业生涯之前，有过什么经历?

■答：拍摄《佩比、路西、邦及其他不起眼的姑娘》之前，我从1972年起，用超8毫米摄影机拍摄了许多影片，主要都是一些很短的影片，也有一部长片，我的第一部故事片叫《干我……干我……干我……蒂姆》，那是在1978年用这部超8毫米机拍摄的。我是1968年来到马德里的，但是在这个我不了解的城市生活了三年之后才完成这部影片。我用在西班牙电话公司工作积攒的钱买了一架超8毫米摄影机并集合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时，我感到已准备就绪，可以向电影迈出第一步了。那个年代，马德里同巴塞罗那一样，地下创作比今天更活跃，更丰富，但愿它还能存在下去。许多人用超8毫米机拍电影，组建协会和俱乐部，举办自己的电影节。巴塞罗那对这些创作新趋势更加敏感，在美国文化与反文化思潮的影响下，这些新趋势不仅反映在电影中，也表现在连环画、时尚，尤其是一些生活方式上。奇怪的是，十年之后，即七十年代末，这场前卫运动是在马德里得到发展并形成气候，而在巴塞罗那这场运动在政治和加泰罗尼亚地区运动的压力下，逐渐衰落下来。

七十年代，我经常去巴塞罗那，在节日和电影节上放映我的超8毫米电影。作为超8毫米电影导演，我当时已大名鼎鼎。人们看我的影片都很开心，这是我的作品成功的原因，以后的事情也证明了这一点。但超8毫米电影的专家和导演以及那些为他们的影片撰写和制订美学理论的人们却认为我不配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我的影片太重叙事。其实，超8毫米影片在当时基本上是一种概念电影，深受地下运动的影响。如：Fluxus①运动，小野洋子是其成员，这是制作无冲突影片的一种电影种类。比如，记得有一位导演拍摄了农村盖房子的经过。花费了许多时问，只表现这点内容。相反地，我的影片总要讲述一个故事。从我端起摄影机的那一刻起，讲故事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对于那些参加超8毫米运动的人而言，讲故事等于拍一部四十年代的电影，是一件十分过时的事情。所以我开始感到我被这个群体边缘化，可我明明是它的一员。我的影片涉及一切类型片，但其中许多都是从西席．B．地密尔①的影片中的圣经壁画得到灵感。我们没有任何技术装备，总是用自然光，但拍摄过程变成了朋友间的一个节日，每个人不是从母亲就是从姐姐那里偷点衣服充当服装道具。我逐渐尝试用自己的影片按电影院的需要编排节目。我拍虚假的新闻，虚假的广告，但却拍真电影。用自己的方式编排的这些传统节目获得了成功，原因在于它们的放映现场出现了一个十分了不起的大事：由于所有影片都是无声的——因为超8毫米机录音很困难，而且效果也不好——我只好坐在放映机旁，为所有人物配音，也做一点旁白，有时甚至对我不喜欢的演员的表演进行评论，我还唱歌，而且我有一台小录音机可以给电影放插曲。这是一场生动的节目，观众喜闻乐见。放映多在朋友家举行，但我把它组织得像一部令人瞩目的大制作的影片之全球首映，这是一个热闹的节目。我愈来愈火，于是开始在酒吧和舞厅组织电影放映节目，后来发展到一些刚刚在马德里成立的私立电影学校，艺术画廊，最后——这是我这一时期的顶峰——终于打进了马德里的电影资料馆。P1-3

一年前，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胡真才先生与我联系，表示他们计划出版一本关于西班牙著名导演阿尔莫多瓦的书，希望由我来推荐，并负责翻译。我翻阅了自己收藏的数本关于论述阿尔莫多瓦电影的书籍，然后又查阅了西班牙的出版书目单，最后选定了这本极具代表性的《阿尔莫多瓦谈电影》。值此期间，我赴西班牙参加巴里亚多里德国际电影节，而胡真才也正在马德里进行学者访问，我们便趁此机会一起去“欲望电影公司”与公司的经理、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的弟弟阿古斯丁先生洽商购买该书的版权事宜。当阿古斯丁先生听到人民文学出版社拟出版《阿尔莫多瓦谈电影》时，他表示愿意鼎力相助。他坦诚地告诉我们，近几年来，西班牙和法国出版了一批关于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电影的书籍，但阿尔莫多瓦本人最认可的就是这本《阿尔莫多瓦谈电影》。因为该书是阿尔莫多瓦电影创作之路真实的回放，是他对自己作品真实的坦言。

由于工作关系，我从八十年代中期就开始关注阿尔莫多瓦的影片，但真正目睹他的作品已是1989年。那一年我与同事代表中国电影资料馆去西班牙为在1991年举办的第一届西班牙电影回顾展选择影片，当时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的影片《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正在西班牙各大影院热映，在飞机上、大学中、电影圈里到处都可听到人们饶有兴趣地谈论这部影片。从他们的谈吐和表情看出了喜爱的程度。当我在看了阿尔莫多瓦的《我为什么命该如此》、《黑暗笼罩》、《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等五部影片后感到为之震动，因为影片给人一种全新的审美感受，彻底摆脱了西班牙一些电影中惯有的沉重、压抑的感觉。从这时起，我就对阿尔莫多瓦的影片兴趣倍增，收集他的资料，研究并撰写了多篇关于佩德罗-阿尔莫多瓦作品的评论文章。

虽然现在佩德罗·阿尔莫多瓦已是世界知名导演，但他从不隐讳自己贫寒的出身和坎坷的经历；也不隐瞒在自己的作品中“抄袭”过他喜爱的好莱坞影片的片段。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的影片，他是凭着自己的感觉和激情用电影来讲述欲望的故事，讲述他的人生，讲述身边的现实。因而他的有些作品“野性十足”，被一些人视为电影圣殿中的另类。阿尔莫多瓦没有学过电影，但他天资聪慧，从小就喜欢文学、音乐、美术，视电影为自己的生命。他完全靠着要成为电影人的强烈欲望奋斗探索不息。因而他的作品、特别是早期作品明显带有他所受到的环境和一些流派影响的烙印，如马德里新潮派、“波普艺术”、“地下电影”等。这也使得他在创作上不拘一格，形成了具有后现代印记的独特风格。我们在他的影片中可以看到瑰丽多姿的拼贴画面，人物扭曲的变异性格，各种电影类型的混合，故事通俗易懂。表现人的欲望是他影片的主题，而围绕这个主题的人物是各式各样的，有女人，有男人；有变性人，也有同性恋者。阿尔莫多瓦在讲述欲望的故事时，大胆地展示了周围的现状，揭示了人的隐蔽的情感。同时他在自己的作品中也特别关注家庭，关注新的生命，特别关注女人之间的友情和母爱，这在《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阿尔莫多瓦的十五部作品中，描写女性世界的电影占了绝大部分。他以新的视角展现了女性人物的喜怒哀乐，这些女人从为了情感，神经濒临崩溃到面对丧子之痛而仍去帮助别人。阿尔莫多瓦不是以理性的目光审视芸芸众生，而是以饱含激情、充满爱心地看待人生。在这些奇思妙想的故事中，充满了幽默，讽刺，同时也展现了他对生存的思考。对于阿尔莫多瓦的评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不论说他是西班牙电影的传奇人物也好，还是称其为“鬼才”也罢，毋庸置疑的是，他都在西班牙影坛上创造了几项之“最”。一是他的影片在国际电影节获奖最多，他的《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高跟鞋》、《我的秘密之花》、《颤抖的肉体》、《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先后获威尼斯、戛纳、卡罗维·发利等国际电影节大奖。特别是《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不仅获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还夺得了第12届欧洲电影节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演员奖，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美国金球奖，西班牙“戈雅”奖等桂冠。在许多人认为阿尔莫多瓦已江郎才尽之时，他推出了《对她说》，该片在舒缓的节奏中孕育出了强烈的情感暗涛，令人回味无穷。《对她说》获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美国金球奖最佳外语片，第15届欧洲电影节的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奖等。他本人也先后荣获了西班牙国家电影奖、拉曼恰卡斯蒂利亚金奖章、法国文化部授予的文学艺术勋章、法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法国恺撒荣誉奖等。这一切证实了他不愧为当代电影艺术大师。二是他的有些影片如《神经濒临崩溃的女人》创下了西班牙电影史上最高票房收入。三是他的影片《斗牛士》和《基卡》受到最多的争议。这一切让阿尔莫多瓦成为一位引人瞩目的公众人物，同时也使西班牙电影走向世界。

《阿尔莫多瓦谈电影》全方位地展示了这位西班牙导演发自内心的创作激情，他对电影的痴迷，他的自信，他鲜明的个性及幽默的语言。我和谢强在共同翻译中也被他的“敢言”所打动，相信读者在读后，一定会感兴趣。

傅郁辰

2006年10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