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红楼家世,即是雪芹家世。这是本书的大旨要义。这是因为,《红楼》一书,含有很浓郁的自传性成分。本书是从一新视角研究《红楼梦》思想文化内涵的第一部专著,内容包括氏族起源、历代迁徙的历史背景、氏族人才辈出的特色以及对中华文化的贡献和影响等诸多层面,底蕴丰厚,拓展视野,创获实多。你可以从本书的考论中大大丰富我们对“红楼文化”的认识的时空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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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红楼家世--曹雪芹氏族文化史观/古典文学研究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周汝昌 |
出版社 | 黑龙江教育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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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所谓红楼家世,即是雪芹家世。这是本书的大旨要义。这是因为,《红楼》一书,含有很浓郁的自传性成分。本书是从一新视角研究《红楼梦》思想文化内涵的第一部专著,内容包括氏族起源、历代迁徙的历史背景、氏族人才辈出的特色以及对中华文化的贡献和影响等诸多层面,底蕴丰厚,拓展视野,创获实多。你可以从本书的考论中大大丰富我们对“红楼文化”的认识的时空广度。 内容推荐 《红楼梦》出现于清代乾隆早期,是文化小说的空前伟著,其文化内涵所涉甚广,而且还包括着过去不为研究者注意的氏族文化的重要部分,其内涵实质是一种中华氏族文化的历史积累,内容十分丰富深厚。 在中华文化的组构中,氏族文化的地位作用十分重要。魏晋南北朝重“门风”,詠“祖德”,都是这一文化意义的文学表相。它是历代长期的积累和储存,而现代心理学、遗传学、基因科学也阐述了这一要义。曹雪芹的《红楼梦》开卷即特标“氏族簪缨之族”亦由于此。 本书是从这一新视角研究《红楼梦》思想文化内涵的第一部专著,内容包括氏族起源、历代迁徙的历史背景、氏族人才辈出的特色以及对中华文化的贡献和影响等诸多层面,底蕴丰厚,拓展视野,创获实多。 本书的论证,不尚空词,言必有据。例如,雪芹曹氏的祖系,有纳兰性德题词的“藉甚平阳”之句,确定了曹参为其汉代始祖;而袁理题词的“惠、穆流徽”之句,又确证了曹彬(武惠)、曹玮(武穆)是他宋代的始祖;而“诗礼簪缨”这一突出的氏族特色又出自北宋所修的《池州曹氏宗谱》。自此而下,著者考论的历史跨度直到明、清易代之际的大变时期。本书的考论,可以大大丰富我们对“红楼文化”的认识的时空广度。 目录 自序 校正新版卷头小序 曹雪芹氏族家世简表 从“三曹”到雪芹——中国“氏族文采”说之初议 曹雪芹的根:“诗礼簪缨” 释“诗礼簪缨之族”——红楼绎史之一 曹雪芹生卒年之新推定——《懋斋诗钞》中之曹雪芹 曹雪芹的生年——答胡适之先生 曹雪芹生于何月 曹雪芹卒年辩(上、下) 再商曹雪芹卒年 曹雪芹生卒考实与阐微 曹雪芹家世生平丛话 曹雪芹家世考佚 曹雪芹家世考实 治红学先通文义——曹雪芹卒于癸未论证 曹寅诗二首考略 曹頫顷题陶柳村画海棠册初考 为曹雪芹寻根 考察曹雪芹祖籍的意义与论据 曹雪芹上世北迁考 考察曹雪芹上世北迁时代背景的参考提纲 曹家旗籍始末考 曹雪芹祖上被俘归旗史断 清代满汉关系论略——兼考曹雪芹母姓佟佳氏 曹雪芹上世与山东的真关系 河北丰润的光辉——曹雪芹世系考略 《丰润曹氏家族》序 《曹雪芹祖籍铁岭考》序 《曹雪芹家世新证》序 一源能讨尽万卷岂辞劳——读《曹雪芹家世新证》 武阳曹谱的笔法 武阳古渡金碧芹坊 士林正气学苑奇功——评《曹雪芹祖籍考论》 曹雪芹祖籍“丰润一铁岭”论 雪芹祖墓范家屯 铁岭腰堡曹氏文化状况述略 辽东五庆堂曹氏族谱的十点问题 史地研究正误示例 黄河九曲见真源 腰堡曹振异名考释——“丰润一铁岭”说的确证 “潢海铁网山”考(附“樯木考”) 齐白石和曹雪芹故居 曹雪芹卧佛寺故居 雪芹曾客“富儿”家 雪芹屐印落城东 泡子河·芷园 雪芹隐居处 曹雪芹故居:蒜市口 曹雪芹和江苏 水西庄查家与曹雪芹 曹雪芹到过天津吗 从宝坻到丰润——红楼远影 满学与红学 “曹学”与“红学” 雪芹小像辨 曹雪芹小像之新议论 雪芹小照考实 一件红学宝贵文物的奇特命运 青史红楼一望中——曹雪芹家为何成了雍正的眼中钉 后记 编者感言 试读章节 曹雪芹,笔法高绝,文心细极。整部小说,喁喁絮絮,看似繁缛散缓,其实无一语是闲文,无一处是疣赘;走线飞针,筋摇脉动;涵泳愈出,寻绎益深。 开卷第一回,写石头下世落尘(按“下世”用雪芹原语,非“逝世”一义),前写一僧一道,答应了石头的请求,“便袖了这石,同那道人飘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才写到此,将笔一下截断,却紧叙“几世几劫”以后,空空道人偶于青埂峰遇见石头从这已是“造劫历世”已毕、复归山下的石头了,是从一开头就遥注结尾“石归山下”(明义《绿烟琐窗集》题红楼梦绝句)的如椽大笔。可是,搁在那里的僧道袖着石头投奔某方某舍的那事由却落到哪里去了呢? 其实,以上只是一段“楔子”,正如《水浒传》里的洪太尉掘石放走天罡地煞下世是一个笔路,不过面貌各异,而雪芹又不把它单独分出、另标回目罢了。 从“当日地陷东南”起,开首就写姑苏的甄士隐,这才是真正的正文;大笔一换,与前全似无关。——可是甄士隐这一天就“朦胧睡去,梦到一处,不辨是何地方,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在此,协助雪芹整理小说的脂砚斋,却有一条夹批,说道:“是从青埂峰下袖石而来。——接得无痕。”妙,真真是个“无痕”!一语抉出了雪芹的文心匠意。 事情已然明白:原来士隐午倦抛书入梦之时,亦即石头投胎下世落尘之际了。 这事情就有些意思。如果我们能确定一下士隐入梦的时间,不就明白石头人世的生辰了吗? 士隐是什么时日做的这一奇梦呢? 且看雪芹笔下: 一日,炎夏永昼。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所梦之事,便忘了大半…… 这是夏日无疑了。 脂砚斋指出一段“接得无痕”的妙笔,已如上述,那是僧道二人,由青埂峰下,来到士隐梦中。从梦中,又怎样来到“梦外”——人间世上的呢?原来雪芹也是用“接得无痕”的妙笔,却又另是一种接法。 且看他写: (士隐梦醒之后)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甚觉可喜,便伸手接来,抱在怀中,逗他顽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真真紧凑之极,变幻之极,意外之极,真有连峰叠岭、应接不暇之奇致! 然而,正是在这里,又找着了雪芹的另外的文心。 他为什么要写一句“看那过会的热闹”呢?才说他没有闲文赘笔,这不是闲文赘笔是什么? 可是,文一点不闲,笔一点不赘,这才是正点石头降生的确切时日。 在乾隆时代的“姑苏”,夏日季节,有哪种节目,要“过”什么“会”,都不必胶柱鼓瑟,查考也无大用;关键在于雪芹这里实在是按他执笔之时在“都中”的风物节序而点明宝玉出世。而在当日的北京,夏季的“过会”则正是以极盛著称于世的。 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四月”项下“天仙庙”条,说:“京师香会之胜,惟碧霞元君为最。……每岁之四月朔至十八日,为元君诞辰,男女奔趋,香会络绎,素称最胜。”而北京一带,“庙祀极多,而著名者七”。这就是俗语所说的“娘娘庙”,每逢此季,举国若狂,其盛况绝非今日所能想像万一。就中又以妙峰山的娘娘庙为尤盛。富察敦崇的《燕京岁时记》“妙峰山”条就说:“妙峰山碧霞元君庙在京城西北八十余里。……每届四月,自初一日开庙半月,香火极盛。……自始迄终,继昼以夜,人无停趾,香无断烟,奇观哉!……人烟辐辏,车马喧阗,夜间灯火之繁,灿若列宿。以各路人计之,共约有数十万;以金钱计之,亦约有数十万:香火之盛,实可甲于天下矣!” 正是这样的“热闹”,才使雪芹在书中为它特特地著了一笔。 所以我说,宝玉是在过娘娘庙会期间诞生的。今年重读《石头记》,忽然悟到这一点。 十几年前,我写《红楼梦新证》,在第五章“红楼年表”中,曾举第六十二回书中“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是日,湘云醉眠的是“芍药裀”,是夜,怡红夜宴,宝玉说“天热”,要大家宽外衣,芳官也“满口嚷热”,只穿“小夹袄…‘夹裤”;因此我下结论说这寿宴:“综看,似是四月中。” 现在,用娘娘庙会的“热闹”一证,乃知当日“四月中”之推断真是“幸而言中”了!事情虽小,也不禁为之高兴。 雪芹遇书中重要人物的生日,都以明笔叙出,如元春,是“大年初一”;薛宝钗,是“(正月)二十一”;凤姐,是“(九月)初二日”;林黛玉,是“二月十二日”(附带一句话:二月十二日是古之花朝日,雪芹安排黛玉生日于这样一个美好的日子,必非无意);贾母,是“八月初三日”;探春,是“三月初二日”的“明日”或“次日”,乃三月初三;连薛蟠这位呆霸王,也曾叙明是“五月初三日”——那么,为何独独宝玉的生日,反无明文,而出以如此之暗笔隐文? 雪芹无一笔无用意,这暗笔隐文岂能独无所谓乎?——应该怎么解释呢? 我以为,雪芹独不肯明叙宝玉的生日,而又故以暗笔隐文含于书内,令读者“自得之”,这正因为这与他自己的生日有关罢了。这也就是雪芹自己设计的“将真事隐去”的一种“体例”和笔法。 因此,我说,曹雪芹本人也就是生在四月中的。 (一九六二·十二·九) 【追记】 近年考得,雪芹当生雍正二年闰四月二十六日未时。P71-P74 序言 所谓红楼家世,即是雪芹家世。这是本书的大旨要义。这是因为,《红楼》一书,含有很浓郁的自传性成分。 这一论点,学界有认同(趋势是日益增多,尽管表达的方式各异),有反对,此皆学术研究之正常现象,毋庸多说。但有些论者以为我把“历史”与“文学”混同了,是犯了“错误”。其实际如何呢?我在1948年创稿、1953年出版的拙著《红楼梦新证》中早已说清楚了:“……至于穿插拆借、点缀渲染,乃小说家之故常……”我从来也没有不承认或“排除”作者运用“本事”素材时并不包含“艺术加工”——而那些论者的观点实质也正是主张有素材有艺术的“文学作品”。如果我“强调”其自传性的独特之与众不同,那只是针对有人用西方Fiction模式来看待、解说而发的,是惟恐现代(年轻)读者可能已不再了解中华小说源流本义的“外史”、“野史”、“稗史”了,并无其它用意。 因此之故,读《红楼》需了解作者雪芹的家世生平,为人待事、思想性情的一切情形,而由于雪芹的家世也具有极大的特殊性,他们从一门“诗礼簪缨”之族忽然沦为辽北满族“汗王”的包衣奴隶:并且又经历了祖孙六世的盛衰荣枯、悲欢荣辱……;到雪芹时代,又有翻天覆地的巨变……;他才在极端贫困艰苦中下决心执笔著书,以写那“隐去”的“甄士”。那么,如果把研究家世的根本课题置而不顾,甚且把肯来重视研究此一重要文史层次的工作,都斥为“外务”,贬为“毫无意义”的“繁琐”考证,这种事态能否说成是“公允”“明智”的?窃有疑焉。 在“四面楚歌”的合唱声中,作了这些费力不讨好的考论之文。区区之意,也无非是愿意为《红楼》伟著做些事情,让读者多了解一些历史真情与作品特点,庶几理解体会不致停留在字面表象上——所谓“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正是此意了。 其次,也要顺便说明一点:对本书来说,“家世”一词的概念范围,实际上包含氏族文化这个中华文化上的一大特点。在这方面,我在《燕京学报》发表的《从“三曹”到雪芹》一文可作为个人向这个大方面、层次试作探讨的代表文字。再如,发表在《满族研究》上的《红学与满学》,则更表明了我心目中的“家世”,又不只是一般人所拘解的“祖籍”“家世”的狭义理解。实际上我所以致力于家世研究,正是为了追寻雪芹身上的文化积累、造诣,以及他的宇宙、人生、社会观的思想真源及客观因素。我并没有把这个课题狭隘、庸俗化,以致使之成为一种令人齿冷的“地点之争”。 近年来,个人在这方面的考察颇有几点值得一表的收获,不妨在此粗略举出,以便读者惠于优先关注。 第一,雪芹上祖自江西南昌武阳渡(今为武阳镇)北迁,一支入辽北铁岭落户,载在武阳、丰润两曹谱。辽东有一曹姓,居沈阳,自称明初曹良臣之后,且明言元代以前祖系无考。我据史料确证了雪芹上世是“惠穆流徽”——正是武阳曹武惠(彬)、武穆(玮)之苗裔。而且说明:河朔以至辽东,这一方的曹姓并无第二支能举出自己是“惠、穆”之后的任何证据(哪怕是些微线索)。结论是:迄今为止,所能考明的惠穆后代,只有武阳、丰润、铁岭三地之同宗曹氏。 第二,铁岭腰堡之曹姓,自知雪芹是腰堡人,而丰润曹佐华于1941—1942年在辽北结识了中医曹仲飞,为铁岭人,自言此地方同族皆知祖上迂自关内丰润。及调访腰堡曹姓,正有一位上辈中医在外地(抚顺),名曹振——而不名“仲飞”。于是,疑不能定,尚难确认此曹姓即来自京东丰润(即惠穆之后)。我则举出《诗经.振鹭》的经文“振鹭于飞”的名句,确证名“振”字“仲飞”,取义于经典,乃曹家文化传统。 这样,“疑”点遂解,铁岭腰堡曹确为雪芹上世由丰润东迁辽北,合符合契。 第三,从《红楼梦》本书正文的隐文暗示,考明了“蓬莱弱水”,实指辽东(今黑龙江、吉林地区)。又考明“潢海”即“辽海”,潢水乃西辽河的本名——即锡喇穆楞河,由河朔塞北一直东流至铁岭正北(会东辽河[克尔素河]折而南流入铁岭境;而“潢海铁网山”之变词正指“辽海铁岭”辽海卫,明显也在铁岭境)。 这就是说,辽海铁岭已经写入书中——正是“薛(雪)家”的原籍(“潢海铁网山”所产“樯木”,即铁岭所产楸[梓]木,蟠之父从产地带来者,即自本籍运至之义)。 考证,是中华学术事业上的一项独特的功夫,实质是一种“文化探险、发现之旅”。学者凭这功夫钩沉索隐,烛幽阐微——也纠误匡失。它需要高层的学力识力。迄今为止,只见季羡林先生一人公开著文为考证鸣不平。而所谓“繁琐考证”者,又十之八九并不应加此贬词恶名,盖问题有两端须明:一,无关弘旨的“鸡毛蒜皮”式的大考特考,才是繁琐,对这类文字泛滥时,自应反对、批评。二,所考问题本身即是十分复杂而麻烦的层次、关系,所涉甚广,必须逐一澄清方达结果的,其考势必既“繁”且“琐”。这并非考者本人的主观制造,是客观的“不简单”。把这种考证也一概无视其意义与层次之繁复,就立刻加之以“繁琐考证”的名目而表示不以为然,这就属于批评者方面的学力识力的广狭高下的问题了——这儿的“繁琐”与否的标准尺码,是不可以由批评者一人而定的。 以上拙见,因受百家争鸣的学术正途的鼓舞,说出来,谨供参考。错谬不当,诚望指正——摆事实,讲道理,举反证,揭破绽,有益于大家共同勉励求进。至于多年来存在的某些不良之风,不以求真务实为目的,只拿空言恶语以为攻击谩骂之用的做法,既非学术,也非切磋,别有所为的笔墨声音,因是另一性质的事态,恕不多及。 诗曰: 家世根由讨索难,遗文阙史事千般。 明珠坐弃珍华椟,空手归来怨宝山。 周汝昌 壬午二月下浣清明节后 记于京郊东皋之眺霞轩 后记 写后记的人,大抵是书稿即将付印之时,心情是欣慰为主,也随带着若干复杂的感触,此刻执笔之际,也是如此;然又不宜过于絮絮琐陈,姑以悲喜相兼四个字来概括之吧。 这本文集的面世,“求其友声”(《诗经》之句),实多承黑龙江教育出版社程俊仁先生的盛意高情而得以实现。校样到时,值老妻淑仁病势垂危,心境不佳,又见校样整洁异乎寻常,细察已是二校,版面已定。加上我自己的情况是向来文集不作变动修饰,愿存发表时的历史原貌;双目已不能观书看报,更难逐字复核,于是决定正文一概不动了,只在卷尾追记若干说明,以便读者学友们参阅指正,文词也尽量从简。这番拙意私衷,望能得到谅宥。 以下粗列几条—— (一)有几篇考证小文,如《红楼梦》书中所写“玉田(一作御田)胭脂米”,如史湘云咏白海棠诗中的“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等,皆是京东玉田(连带遵化、丰润)的特产与典故,也显示出雪芹与这一地区的关系。只因是随笔性质的文体,即让它们仍存于几种随笔集里,不入本书了。 (二)《治红学先通文义》一文是辩解敦诚挽雪芹诗中小注“数月前伊子殇,因感伤成疾”的“因”字用法出现了误释。今可加引白居易《琵琶行》诗序的结尾语以为良证,其它古例从略。白序云:“……予出宦二年,怡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有迁谪意。因为长句,歌以赠之……”可见古人句法中与此相类的“因”,皆是“因而”“于是”之词,绝非“因为”“由于”之义。误释了敦诗注,即违反了史实。欲立新说,适足证成“旧”说之正确。 (三)对李奉佐、金鑫所著《曹雪芹家世新考》的序、评等文已收入本书。其第一章有关“五庆堂”曹谱的引用及取证(包括全书中其它章节的关联问题),著者在2001年8月铁岭红学会上自己放弃否定了,今不再论。此书核心内容与真正贡献是发现、印证和确认了江西与河北丰润,后其弟又出关,落户铁岭。李、金二位不仅印证了铁岭曹氏的故居、墓地,并发现了乌巴海同族人的完全合吻的证据。我本人又以《诗经》的典故证实了在抚顺行医的曹仲飞正即原籍铁岭的曹振——腰堡曹氏的后裔。我以为,从这一核心来看事情,则著者附带考论的古襄平、古三韩这些地名(曾为雪芹的祖父)所用过的籍贯词,实际都指铁岭——所以单单不明提铁岭者,因其上祖是在满兵攻掠屠杀铁岭时被俘为奴的。只要这一点无法否认,就应当认同这一考证的结果。至于派生的枝节细故上他们的不尽妥恰之处,我也不为隐讳,但绝不能孤立,突出地驳难这些并用来否定雪芹关东祖地是铁岭卫腰堡百户所的史实。 (四)腰堡曹氏祖辈相传悉知上世迁自京东丰润,与族谱合符。而又一说云是来自“山东衡水”。我曾认为此乃滦河相邻的恒水,属京东地区。今觉所谓山东衡水者,实即丰润京东浭水的音讹,盖山东并无衡水之地,且“衡”亦只是口传记音,并非定字,g、h二音常有通转讹变之例。记此以备参酌。 (五)本书的编集,并非出于草率从事,但因积年既久,记忆难周,难免遗佚。所望大体上展示了我在这方面所做的一些工作和主要论点。不妥不备之处,敬祈专家读者赐正。 在老妻病危之时还要坐下草写这些史迹陈言,也非全不近情,因为:我平生得以饱食安坐,静气专神地做点儿学问,全是她照顾协作之力。此中包含着她的心意和劳作。我所谓悲喜相兼者,那悲就正在于此处。 本书在整个曹家氏族史上的研论,对曹玺、曹寅这一重要阶段的专文较少,原因是《红楼梦新证》中已有重点篇幅,无法重复这些巨量的史实;至于我对曹寅诗词内容的感受与见解,只因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力,也未能记成文字,这是一个有待补做的重要工作,唯有期之异日。 再追记 本书是一部学术论集,积累成编,在我多年写作中多得贤妻淑仁之助,因条件不佳,辛劳备至,其功不可泯没。今值此书付梓之际,她却病逝,已不能眼见此书的新貌,念此伤痛于衷,附以数言,以为纪念。 诗日: 何处边庭戊午沉?古碑文献有悲音。 分明辽海三韩地①,铁岭郊南痛最深。 三曹文采慕风流,诗礼簪缨溯有周。 辽北江南承国变,一编家世证红楼。 壬午七月二十八日汝昌草讫于燕京东皋 二○○二·九·五 ① 三韩、明、清人用以指辽东北部,亦用为专指铁岭的变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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