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上海新锐作家文库”中的一册,“上海新锐作家文库”是上海市作家协会与上海文艺出版社联合编辑的丛书,出版上海年轻一代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集中展示上海新世纪成长起来的作家们在文学园地辛勤耕耘的创作成果。《飞毯》是从任晓雯的长篇小说《她们》中独立出来的,讲述了毒贩子及其家人的命运,《飞毯》发生的背景,以一个刻于我童年记忆的小渔村“沈家门”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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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飞毯/上海新锐作家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任晓雯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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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上海新锐作家文库”中的一册,“上海新锐作家文库”是上海市作家协会与上海文艺出版社联合编辑的丛书,出版上海年轻一代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集中展示上海新世纪成长起来的作家们在文学园地辛勤耕耘的创作成果。《飞毯》是从任晓雯的长篇小说《她们》中独立出来的,讲述了毒贩子及其家人的命运,《飞毯》发生的背景,以一个刻于我童年记忆的小渔村“沈家门”为原型。 内容推荐 “上海新锐作家文库”是上海市作家协会与上海文艺出版社联合编辑的丛书,出版上海年轻一代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集中展示上海新世纪成长起来的作家们在文学园地辛勤耕耘的创作成果。本辑“上海新锐作家文库”五种,是五位青年作家近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精选本,包括:薛舒的《寻找雅葛布》、滕肖澜的《十朵玫瑰》、于东田的《狗不是狼》、任晓雯的《飞毯》和夜×的《烧梦人》。 目录 飞毯/1 乐鹏程二三事/8 甜/21 我是鱼/34 平安夜/61 阳间/85 我爱莎莎/95 蓝指甲/108 对影/134 关于·待完成的短篇/150 清平乐/165 小说笔记七则(代后记)/307 倒叙(跋)/312 试读章节 毛头的老家石皮门是个临海小镇,祖辈打鱼为生。1970年出生,父母给他取名薛文锋。 母亲苏阿妹断了一腕,鱼片干加工厂出的工伤。有人传闲话,说其实是薛大伟剁掉的。薛家一门脾气火爆,苏阿妹缝个布围,把婴儿兜在胸前,好手扶着奶子,断手一捋桌面,盆碗勺筷,齐齐飞向薛大伟。 等儿子下了地,苏阿妹失去护身符,只剩被丈夫揪打的份。好在还有一张嘴,薛家祖宗全被骂了个遍。打完骂完,收拾战场,薛大伟给苏阿妹敷云南白药,苏阿妹“大伟,大伟”地撒娇。邻居暗笑:“一对宝货,生出的娃儿也好不了。” 薛文锋开口晚,二岁说第一句话:“揍你娘。”还拿塑料玩具球猛击妈妈的脑门。 苏阿妹正蹲着给小囡洗澡,丝瓜巾一甩,丈夫裤腿上开了一朵水花:“小畜生骂人的腔调,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什么玩意儿!”薛大伟茶杯一倾,苏阿妹湿了大半襟衣服。 小文锋喜欢看大人打架,嘴里“呼呼”助威,脚丫兴高采烈扑腾,塑料球在手中压得扁扁的。 只有傻丫头薛文瑛脾气好,整天淌着口水痴笑。薛文锋又拍又揉,妹妹的脸变化出古怪表情。他爱把她两颊的婴儿肥往鼻梁挤,五官凑一块儿了,噘起的小嘴口齿不清着:“哥哥,哥哥。”文锋九岁时,突然知道疼妹妹了,往文瑛身前一挡,小眼乌珠一瞪,捣蛋的孩童们作鸟兽散。 十五岁的一个星期天,薛文锋玩累了,站在门口看妈妈拆线头。她左手断处箍个环,右手将碎布钩进环内,捏一枚汽水瓶盖,顺着织物纹理,刮出蓬松弯曲的棉线。腕部被勒得红肿溃烂,只胡乱贴些膏药。布片吃不住力,几次三番脱出来,苏阿妹痛得哼哼。薛文锋上前,把线团盒子一掀,大声说:“妈,我来养活你,从今你不会受苦的。” 城郊连开三家工厂,污水管道直通大海,再加牌照满天飞,渔夫比鱼虾还多。休渔从两个月增加到四个月,农业税却全年照收。薛文锋辍了学,随父打鱼,家境反不如前,苏阿妹依然每天坐在门口,一股一股拆线头。 半夜,全家人被砸床板的声音弄醒。二老交口大骂,文瑛呜呜直哭。 薛文锋鬼魅一样站在床前:“爸爸、妈妈、妹妹,我一定让你们过好日子!” “省省吧,”薛大伟俯过身,猛戳他脑袋,“有口饭吃不错了,你要娶娘子,文瑛要嫁人。实际一点行不。关灯,睡觉,以后不许半夜挺尸!” 石皮门有个海上执法队,还有海上执法服务中心,都是浅蓝制服,唯一区别的是巡逻船,执法队白船黑字“海巡220”,服务中心黑船白字,舷侧一串呼叫号码。黑白的摩托艇,每日快活地兜海风。偶尔还有女眷,夹在蓝制服问,随着溅入船帮的浪头,发出阵阵尖叫。 渔民们逐年增长的行政管理费,大多用来喂了“蓝鲨”,他们个个肥头大耳,每两年制服就换大一号。苏阿妹的爸爸苏老爹,因为天气突变,被浪头打人海中,岸上有人给服务中心拨电话,半天没人接,终于接了,又不耐烦:“来了来了,急个屁啊!” 黑摩托艇笃悠悠开来时,苏老爹早没了影儿。胖“蓝鲨”指挥渔民打捞尸体,一边在砖头样的大哥大里说情话。 这是薛文锋十四岁时的事。十七岁时,一名“蓝鲨”指着一篓鱼,命令薛文锋送给他,薛文锋二话不说,将对方扑入水里,一顿好揍。 一年后,薛文锋回家,薛大伟的肝脏出了问题。有说喝坏的,有说气坏的。文锋知道,由于经济原因,爸爸早已戒了四五年酒。苏阿妹的手腕终于恶化,文锋往袖管上一捏,发现整条前臂没了。文瑛窜了个儿,还是傻笑:“你回来啦?”眼泪掉下来。她和哥哥越长越像。 四年后,薛大伟转成肝癌。薛文锋开始想法子弄钱。 石皮门有不少台湾渔轮往来,大多买卖海产品,也有暗地做其他生意的。薛文锋由小顺带入行。小顺是光屁股长大的死党,薛文锋看着他一夜发家。他东拼西凑了钱,和小顺乘飞机到云南畹町。在那里,小顺从贩子手中买下五六千块钱的海洛因。两人将一斤左右的白粉团成七颗丸粒,小顺屁眼里塞两颗,薛文锋塞五颗。他们怕飞机场x光安检时露馅,坐了四天五夜火车,几乎不吃不喝,通过层层关卡,把货带回石皮门,一星期后,以十倍价钱转给台湾人。七千块本钱,生成两三万进账,薛文锋初尝甜头。 很快,传闻从一堵堵清水红砖墙,流转到一座座停靠敞篷船的小埠头。有说薛文锋的屁眼能塞进二倍于常人的东西,有说三倍的,五倍的,还有绘声绘色的描述,说薛文锋将小瓶洋酒夹带出百货店。走在路上,小孩们朝薛文锋扔石头,然后欢叫着跑散:“大屁眼!大屁眼!” 父亲不治身亡后,薛文锋进城买了房,把妈妈、妹妹一并接去。他每天拎着手提包,光鲜神气地出门,然后进对街的公共厕所换一身破旧衣服。他送过外卖、蹬过黄鱼车,甚至捡过垃圾。家人开始疑心时,他的账户只剩十八块钱。薛文锋要来妈妈的黄金首饰,说是打造新式样,又打电话回家,谎称出差一个月。P1-3 序言 “上海新锐作家文库”是上海市作家协会与上海文艺出版社联合编辑的丛书,出版上海年轻一代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集中展示上海新世纪成长起来的作家们在文学园地辛勤耕耘的创作成果。 本辑“上海新锐作家文库”五种,是五位青年作家近年创作的中短篇小说精选本,包括:薛舒的《寻找雅葛布》、滕肖澜的《十朵玫瑰》、于东田的《狗不是狼》、任晓雯的《飞毯》和夜×的《烧梦人》。 “上海新锐作家文库”计划年内再出版一辑长篇小说。 上海市作家协会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06年4月 后记 一 我们有了生活,为何还需要小说? 也许事实是:我们处于有史以来最丰富的时代之一。现实正以超越人类虚构能力的速度分裂繁殖。在观赏动漫、浏览互联网、翻阅坊间奇谈时,很容易产生认知的饱和感:对于这个世界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我们似已了如指掌。 因而在任何时候,“生活比小说精彩”都是一个完美的理由,足以将前读图时代的文学形式贴上“遗产”的标签,送进历史陈列室。 是的,我们有了生活,为何还需要小说?即使最优秀的小说,也不过提供了另一个与现实同构的世界,这个世界,往往处理着现实中最卑微、低下、阴暗、扭曲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人们不愿看到甚至刻意忽略的。而小说,恰恰照亮了它们。 正是在此意义上,小说拥有并将继续拥有存在的价值。人类凭借小说,照进自己的内心。在那一览无余的光亮中,我们看清一个事实:人人都是哈姆雷特。(请允许我将莎士比亚归入最伟大的小说家之列) 只为这或许是唯一的理由,在速朽的生活之外,小说不朽。 二 使小说趋近极限 小说凭借什么建构另一个世界?我认为是记忆。所有的体验、感悟、表现、洞视……都是记忆的衍生。《追忆似水年华》的写作,正是为了揭示这种真相。这本关于一个人一生记忆的书,它的琐碎、它的迂回、它的不厌其烦,仅仅是要让昔日重现。对于时光的追忆,在我们的生命里发出回响。在临终之时,一个人会回忆到怎样的细节?也许是一块经茶水浸过的玛德莱娜小甜饼吧——相比宇宙洪荒的大问题,它更贴近存在的真实。 在小说构建的世界中,一切“揭露”、“批判”、“弘扬”……以及这些词所加诸的宾语皆为累赘,因为它们外在——甚至凌驾于——我们的生活。小说的终极目标,是包容生活本身,是“追忆似水年华”。小说不是“来于生活,高于生活”,它永远只能无限趋近“生活”这个极限。 伟大的加西亚·马尔克斯,构建了史上最光怪陆离的文学世界之一,然而他本人始终自视为现实主义作家,他认为“一切的现实,实际上都比我们想象的神奇得多”。他拒绝理性主义者对待世界的方式,后者把“现实”加工删略,根据因果律重新排列组合,而加西亚·马尔克斯从不将生活客体化、抽象化,而是用直觉、感受,用非理性的观察方式,打消“我”和“我”之外世界的隔膜。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世界,就是尼采所说的“无限流动的生成”:这个世界无法定格,不存在阶段性,拒绝被真理语言所表述。流动使他避免了因为命名和概念而造成的疏漏,从而对生活、对世界保持原始的惊奇,这种惊奇不为日常化的陈词滥调所迷惑或者消磨,相反,与身体休戚相关的细节,反而更能激发作者的敏锐。 由此,加西亚·马尔克斯给出了启示:使小说趋近极限的秘密之一,就是对自我与现实保持同样的忠诚。 三 小说的复活术 《伙计》里的伙计,在阅读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时,“突然间毫无来由地产生一种古怪的感觉,他不是在念手里的书本,而是在念自己的身世”。与此同时,我阅读马拉默德的《伙计》,竟然也在那些远居美国的犹太人身上,念到了自己的身世。这种难以言传的认同,不正是喜欢一部作品的最充分理由吗? 认同的形成大抵如此:作者在小说中掩埋进一些东西,然后等待一个日子,它们终于被来自另外时空的读者发掘。重见天日的刹那,小说在他人的生命体验中被唤醒。它不再仅仅是一堆文字。 只有有灵魂的小说,才能使复活的魔咒灵验。这个灵魂,就是小说家的“自我”。在此我不得不穿插对于所谓斯威夫特传统的看法:他们在进行脸谱化的讽刺时,流露了怎样的轻慢与自以为是。缺乏自省的人,何来资格省视他人?拥有了洞察自己的勇气,才可具备洞察他人的能力。真诚是最佳的防腐剂。 有灵魂的小说藏不住伪善者,也容纳不下“聪明人”(他们往往以投机家的面目出现在文学史中)。在伟大小说家的诸种品质里,真诚有着与智慧相当的地位,并且在不少时候,真诚以愚拙的形式出现。 当然,自我省视的意义不止于讽刺。有一种比讽刺更为终极的文学品质,叫做悲悯。正是宽广的悲悯之心,成就了索尔·贝娄、布尔加科夫、陀斯妥耶夫斯基,以及其他一些光芒四射的名字。 四 身体与头脑 “身体”不等同于“肉体”。好的小说必然是有身体性的,我愿意把身体性看作是个人经验、情感体验等等,它是一个比肉体宽广得多的概念。 写作是一种身体和头脑的辩证。完备的写作,通常会同时包容这两个方面。当然,文学史中确实有完全身体的写作,比如萨德,或者完全头脑的写作,比如博尔赫斯,但更多时候,文学总是游走在个人经验和公共知识的两极之间,倚借虚构能力、写作技巧等或重或轻的砝码,维持着天平的微妙平衡。 因此,必须对“学院”和“反智”同时保持警惕。在我看来,两者都是有缺憾的写作。这也是为什么,我虽佩服安伯托·埃科,但并不十分喜欢他。作为一名高明的玩家,这位意大利学院派将知识和技术在小说写作中发挥到极致。但在他眼里,它们只是随意摆弄、炫耀智商的工具,埃科并未真正深入写作的内部,他的小说是外在于自我的,因而也没有生命力。在那片冰冷的文字平原里,作者和读者的关系,不过是智力角斗的敌我双方。 五 长篇与短篇 这是两种筑造世界的方式。在长篇中,作者是创造整个世界的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而在短篇中,作者只是一个观照魔镜的人,总在等待一股神奇的聚光,击中世界的某一点真相。 六 谁需要寓言 我在努力远离寓言。曾经迷恋它,是因为野心过大,心情过急,巴不得马上将诸多道理、想法、甚至哲学命题塞给大家。然而。最终答案是我赋予小说的吗?不,是小说告诉我的。在某种意义上,小说并不是作者的“制品”,它更像一件有生命的东西:富含偶然性、模糊性,具备自己的品质和逻辑。 所以渐渐的,我开始偏爱含义“模糊”的小说。优秀的文学作品必然昭示人类的普遍性,这种普遍性越是上升,就越是模糊。作者需要站在不同的立场上,看一件事情的不同侧面,也需要对创造出的每个人物,给予相等的同情和理解。意义不是作者施予作品的,而是作品自身呈现出来的。 因此一部好的小说——也许特指长篇,不能只有作者自己的声音,它应该是复调的,让“罗生门”的多个叙述者在一个时间里同时发声,各种叙述元素会碰撞出一种复杂甚至混乱的美。所以,我是那么喜爱《罪与罚》,尤其是它泥沙俱下的风格。 七 小说的美德 那往往是些被人忽视的陈词滥调,比如语言要简洁准确,比如文学是人学。它们曾被误以为庸俗,是因为承受了太多庸俗的诠释。 在一番眼花缭乱之后,发现小说的美德是朴素的,越朴素,越能包容大智慧。 写于2005-6-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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