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乡村头的石猴,孩提时常在它身上玩耍。老人说,也不知道几百年了,它一直在说梦。去年我回家,看见它还在说梦……
在提笔想写一些话的时候,屡感痛苦。一种无以言状的窘迫袭上心来:因为你突然发现,你已不再是能将心里的话痛快地写到纸上,能对着纸忘情倾诉的那种少年无忌的人了!纸上的,它是水面的涟漪,终不是深层涌动的潜流。那潜流,唯它真实、本质、有力,与你的生命息息相关。夜三时起,打坐完毕,再读《坛经》,三五句便见得亲人。人生立足,唯土三尺,何须多求;多求则狂则乱,则小家子气,则堕入大迷大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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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痴人说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老村 |
出版社 | 文化艺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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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这是家乡村头的石猴,孩提时常在它身上玩耍。老人说,也不知道几百年了,它一直在说梦。去年我回家,看见它还在说梦…… 在提笔想写一些话的时候,屡感痛苦。一种无以言状的窘迫袭上心来:因为你突然发现,你已不再是能将心里的话痛快地写到纸上,能对着纸忘情倾诉的那种少年无忌的人了!纸上的,它是水面的涟漪,终不是深层涌动的潜流。那潜流,唯它真实、本质、有力,与你的生命息息相关。夜三时起,打坐完毕,再读《坛经》,三五句便见得亲人。人生立足,唯土三尺,何须多求;多求则狂则乱,则小家子气,则堕入大迷大误。 内容推荐 老村的画好比沙发,可坐,可倚,可卧;好比栏杆,可凭,可眺,可思。 老村的画为新型文人画。文人者,性情自适,意趣自在,不为凡常物欲所干扰。其视域,俯仰于文野之间;其行止,轻扬于雅俗之上。故潇洒挥毫,灿然成画。 老村的画,仔细瞅瞅,你会渐次听到一声叹息,见识几许倔犟,体会三寸孤傲,享受九分通脱。那其问的气息,无不在古典与现代之间流转,请再仔细瞅瞅,你会惊觉画中人正向你走来。你也不由自主地向画中人走去。蓦然间,你和画家的脚上,都好像都趿拉着一双唐朝木屐。 目录 序:老村的画 文与画/1 后记/208 试读章节 异常奇怪,竞连续两夜,梦见老Y。 第一夜,梦见他言,自己要去日本做佛。旁有人言说,我与他自此再无相见之日。吾闻之,悲从中来,拽老Y,大哭醒来。醒后思之,吾何至于如此? 第二夜,梦见他肩挎画夹来,一手抱一瓢西瓜,红瓤淋漓。 晨起,与老Y通电话,谈梦。 又与老Y提说吾小说目前的尴尬境况,Y沉吟说,这个问题需要研究。我心里只没有说,怎么个研究法?我总不能提着人家的耳朵,说我怎么个好法吧? 读《坛经》,心情恢复。 街头见一疯子。穿又脏又破的军大衣,嗷嗷叫着,舞动着走来。 我突然羡慕起他来。放浪形骸,一种极其完美的精神状态。 我亦想疯。像他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在大街上。 疯子是美的。他彻底了,放开了。我不能。我是个俗人。 俗话说,穷疯了。终于一日我会疯了吗?P6 序言 老村的画好比沙发,可坐,可倚,可卧;好比栏杆,可凭,可眺,可思。 老村的画为新型文人画。文人者,性情自适,意趣自在,不为凡常物欲所干扰。其视域,俯仰于文野之间;其行止,轻扬于雅俗之上。故潇洒挥毫,灿然成画。 老村的画,仔细瞅瞅,你会渐次听到一声叹息,见识几许倔犟,体会三寸孤傲,享受九分通脱。那其问的气息,无不在古典与现代之间流转,请再仔细瞅瞅,你会惊觉画中人正向你走来。你也不由自主地向画中人走去。蓦然间,你和画家的脚上,都好像都趿拉着一双唐朝木屐。 老村的画,非老村莫属,舍老村其谁。 2006年6月1日 后记 居京到十三个年头上,我终于有了一间书房。这在过去是梦想中的事。十多年来偌大京城我一直没有一个安放书桌的地方。我每每在写作最冲动的当口,便是为书房最痛苦的时候。每到此时,我背起笔记本电脑,仓皇奔走于家乡和京城之间,试图寻找一间能够让我安心写作的地方。然这对我来说几乎是无比无比困难——甚至比登天还要难的事!在这种情形下,亲人和好友,除了关怀我和替我着急之外,也指责我定力的不足。他们拿历史上那些伟大作家做例子来开导我,说那些人如何在艰难的处境中发愤著书。每听到这些话,我便满面羞惭。 今天,我终于有了一间安静的书房。书房在楼房的顶层,上有斜的窗子。通过窗口随时随地可以感受白云苍狗的变幻,以及日月天光的流转。当第一次没有干扰地看到圆月洁白的辉光时,我在斜窗下独坐了许久。我想,我终于活过来了。艰苦的生活没放倒我,尴尬的处境没让我的精神崩溃。我比不上那些伟人,但我还是得感激这副并不怎么样的身板,还真的撑过来了。好了,有了这空间,心似乎也跟着复苏了,开始感到精神的深呼吸。也就在这时候,我的自传体随笔《吾命如此》即将出版。责编郝宏丽女士打电话来,说你的照片太少了,而图书现在进入图文时代,没有插图或照片读者是不大乐意接受的。我想,照片是历史,现在补肯定来不及了,唯插图还行。但如果找人画插图,耽搁时间且不说,又给出版增加费用,自己于心何忍?焦急之下,我对郝编辑建议道,让我画成不成?就这样,我先试画了两幅发给她看。想不到她立即回了电话,说好,特别好,赶快画。哈哈,难道我真能行?于是仗着外行胆子大,运笔如飞,两个小时里居然一气画了二十多幅,即成了后来出版的《吾命如此》的插图。我想,在我之前没哪一本书的插图是这样迅速画成的。 回头想来,如果没有这间书房,我是不会有这种自由放松的心境的。通过这个我也看出了自己的局限,说白了也是个物质中人。此后我几乎将绘画的事全忘了,等于玩票似的玩了一把,从此便不再提它了。去年春天,从事图书策划发行的银都在线有限公司负责人的彭清女士看到《吾命如此》,她建议我继续画,将《吾命如此》后面的日记扩展开来,配以插图。彭清女士策划过许多精美的图书,她这样看重我的画,让我吃惊不小。啊,难道我真能画?既然如此,来吧,咱且放开胆子画。一个月后,当我以极其简练的线条完成一幅一个披着布单的半迷瞪半思索的寒酸文人时,这一刻我知道,成了。自己望着画陶陶然,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啊,我真的可以画画了。 此时已近子夜,为这张画,我冒昧打电话叫了邻居的画家王艋到家里来,开了瓶葡萄酒,一起喝着酒看着画。我有点得意忘形了。过后我也想,我何尝不知绘画是更需天分的事,愿老天常怜我厚我,赐灵予我!我知道自己是低能的人,否则在京城这么多年也不会活得如此困难。仔细联想,自己何以能画起画来,见到我画作的朋友也这样奇怪地问我: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我说,就现在。是的,就现在。我从来没有学过画画。在这样的时候,我从私心里除了感激热忱而认真的郝宏丽女士以及聪慧懂行的彭清女士之外,也开始思悟其中的缘故。 首先回忆起的是我五六岁的时候,作为木匠之家,每到冬春季节,总有那么一些老弱之人经不起气候的逆转而病逝。这迫使父亲和兄长不分昼夜地赶时间做棺材。棺材前后档上要刻以二十四孝图中的一幅,或是王祥卧冰或是郭巨埋儿,如此之类显示亲人或晚辈孝心的图案。为此全家人歇息得很晚。我自己也不例外。我的工作是端灯,因为那时候镇子还没有通上电,我需要端着油灯跟随父兄的移动,去照需要光亮的地方。父兄熬多晚,我也要跟着熬多晚。有时实在扛不住了,灯火会燎掉眉毛。一年总有几个月是这样。我像契诃夫笔下的那个看孩子的小佣人,承受着困倦的巨大折磨。就在这样的时候,我的眼睛也跟随着父兄手中的刻刀在木头上旋转着,在迫于无奈中,领会着从线条到浮雕成形的过程。正因为有这样的训练,我的几个哥哥在家乡的小学里又几乎都是画黑板能手。特别是三哥,画黑板全校闻名。每遇重大节日,学校几块重要黑板粉粉绿绿的都是他的作品。黑板下聚满了看画的孩子们。这时候三哥的得意劲儿就甭提了。大概这也是我学画的开始。 八九岁时候,隔墙的公社里来了一个年轻帅气的通信员。他工作之余就绘画。他的画今天看来其实再简单不过,就是拿来照片,然后用炭条一点点地放大复制到绘图纸上。每天下午放学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公社透过玻璃窗看他画作的进展。有时候他人不在,被描摹对象的照片压在他玻璃板下,一个更大的纤毫毕现的人——那幅画作——也似乎故意展示在人所能看见的地方。他的能力让整个小镇为之震惊,一时间成了小镇所有人崇拜的偶像。那时照相术还没来到偏远的小镇,能将人画到纸上的人简直太神太能了!所以,从此我做梦都想有一根炭条和一张真正的绘图纸——那种厚厚的,摸着很有质感的白纸。似乎有了这两者,我就有了绘画的可能。大概在小学二年级时候。开学领到新课本,课本封面是厚纸。我鬼使神差一般,用钢笔在上面画下我的第一幅画:一个孩子,背着书包上学。我坐在前排,上课时将课本端端正正地放在桌面上,我想老师看到我的画,说不定会表扬我,谁料想,班主任老师看到我的画,吃惊得睁大眼睛,像发现了一桩血案,立刻将我作为损坏课本的典型,当着全班学生的面,连讽刺带挖苦,狠狠地批了一顿。那天,我低头认罪似的,面对自己的画作,整整哭了一个下午。绘画的想法,自然也受到了空前绝后的打击。 再让我想到画画是几年后,一个西安城里的学生写生路过小镇。他在街对面,打开画夹,画了我家的门房。我家门房原是一座庙宇,有许多精美的砖雕。父亲看见,将他请到家里来,要他将故去爷爷的照片放大。他在油灯下画了半夜,我在一边仔细看。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晨醒来,画已供放在厅堂醒目的地方。画上的爷爷望着我。绘画的学生走了。母亲说,父亲给了他两块钱,他又去别的村庄了。这件事给我触动很大。从这个学生身上,我似乎看见理想的影子。绘画在我的心里,它是一个不仅能给人以尊严,同时也是给人以自由行走于大地之上的职业。如果我学会了绘画,那我就可以像城里写生的学生那样,背着画夹,走出贫瘠的黄土地,去浪迹天涯。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梦啊! 但是,在穷人家的孩子穷得连一根钢笔都买不起的年代,想绘画谈何易哉!我遇不到教我的老师,也没有适合画画的铅笔和纸张。只能任凭梦想在心底越埋越深,直到消失。直到上了中学,懂得的事多了,开始感到生命的沉重,才打消了绘画的想法,我大概也感觉到,绘画已承载不了内心的痛苦了。因为生存的本能,已让我有了这样的意识,即我们所处的大概是人口钳制最为严厉、思想控制也最为残酷的时代。此前的人类,似乎还没经受过如此大的压迫。我要与所有反抗者一起,掀开这大铁盖,记录这大悲苦。这期间读到了王冕学画的故事,让我深羡不已,也在作业本上试着画过荷花,荷花下游动的鱼。但因为实在画得不怎么样,就不再画了。偶尔也用九宫格描样板戏里的人物,画吃竹子的熊猫,但那都与情感与灵性的关系相距甚远,也不再鼓起绘画的信心。 十七岁写下第一篇小说。此后和绘画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但绘画的梦想,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曾经埋得那么深、那么久,伴随过白天的想象和夜里的深梦。每当看到山涧的水影、落日的红霞、风中的花朵以及清纯的女子时……那种种的美感,也只在眼里和心里悠忽闪过,从没敢想通过自己的手来与这些美好物事进行交流。这之后我参军入伍到了青海,在祁连山,认识了一位画画的朋友。从他那里,我初步了解了中国画,并知道在中国画发展的历史上,一大批气质高拔、率性而为的民间文人,诸如郑板桥、徐文长、八大山人……他们与恭谨于仕途的儒人有着绝大的不同。他们生活是贫寒的,但他们的生命是浪漫的,心性是自由的,人生是当当作响的,精神也是翱翔于世俗物质之上的。这些从毛发到骨血,周身上下彻头彻尾的叛逆者,从此便成为我心目中理想的人生影像,且无日无夜不激荡我,成为我做人与活人的标杆。他们以血泪的人生教导我,对于有大追求的文人,反抗黑暗,最终的目的,是表达深心的爱,是抒发个体生命对广袤自然与浩荡人生的感激情怀。在这个精神层面上,绘画与我连接了起来。嗣后的日月里,尽管我没有一天有条件能拿起画笔来,但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纯粹的高贵的以及诗性的写作。 这一日,我终于拥有了一间书房,一张用旧檩木做成的大木案。去潘家园买来一块十元钱的砚台,买了笔和纸。这些对我都不成问题了。我终于可以画画了。真的,这事情起自《吾命如此》,也起自朋友们的一再怂恿,也起自对爱与美的向往。从此,通过写字和绘画,我可以让心与手,手与水墨,水墨与灵性,与美妙的汉字,与未知的一切美好,贴得更紧更紧了。 画画是美好的事情,中国画更是艺术中的艺术。没有哪一门艺术能像它那样,于白纸黑字之间,瞬间便将作者个人的所有才情泼洒出来,并让阅读者得以饱饱满满一丝不落地去直观去领受。早晨起来,我书写一大幅陶渊明的《归去来辞》,其间,我画了一个敞衣宽袖的文人,放弃世俗的帝京,潇潇洒洒地走向田野。“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书写陶醉中,我感到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身体,心融入了纸上的一点一横、一撇一捺、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里,它们都像活着的生命一样,熨熨帖帖、淋漓尽致地呈现着。我眼含泪水,浮想于世外,啊,从此,你才成了一个真正的文人。 如今这个以文带画的集子要出版了。我感到自己非常幸运。因为我知道许多画家在未成名前是要经过多年的努力才能出版画作,而我画龄也不过短短的一年工夫。所以在此我要特地感激文化艺术出版社的崔自墨和李恩祥二位先生,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文学和绘画的批评鼓励者。我想我会画得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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