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提香……在人类艺术史上,这些画作的每个署名都是一声响雷。本书是“意大利绘画400年”人类艺术巨匠原作展的文字版。在书中的主体部分“意大利绘画巨匠原作赏析”中,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家巨作按序妥善排列,由著名专业绘画摄影师近距摄制的画作显现成缩微版的精细影像,连同构造精美的镜框一并尽收纸面,完美地还原了原作风采。每幅作品都配有包括作者、创作年代、尺寸、材质的详尽资料,并把画家画作所获盛誉、画功笔力精妙之处、作品出炉的典故因缘、画面寓意的来龙去脉如数道来,言简意赅,一针见血。本书是一场可观可感的艺术盛世。
由著名作家、艺术家、文化学者冯骥才先生编著,译林出版社倾力推出的全彩雅光版《凝视达·芬奇——意大利名画亲历记》现已华丽登场。它缘起于一场声势非凡的跨时空艺术盛宴:气势恢弘的组画、壁画,细腻精妙的木刻、版画,光影魔术的水彩、油画……
这画箱只有八十厘米见方。打开锁和箱盖后,一个柠檬色鲜黄硬纸夹被夹在几块银色的海绵块中间。所有工作人员都戴雪白手套,但不能七手八脚,动手操作的是我一个人。我极其小心地打开黄色纸夹,里面的画包着一层白绵纸。贝利尼反对任何现代工业材料(如塑料和尼龙)直接接触画面。待把这层白绵纸打开,我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全亮了。在众人交织一起的雪亮的目光中,达-芬奇的原作《骑士》如同一个生命出现在眼前。
这个钢笔描绘的骑士画在一张较厚的硬纸片上,大约八开大小,已经很旧。当时人们一定不很重视它。所以纸片的四边被裁过,裁线有些歪斜,画面不是非常标准的四方形。等到我后来把它反过来装到镜框里时,才发现这张硬纸是一个文件夹的封面,左侧有几条折线,明显是为了方便掀文件夹压出来的。背面还残留着一些红色和黑色的衬纸。
这都是后来发现的。在刚刚见到它的一瞬,我好似感受到达·芬奇作画时留在纸上的呼吸。这个持枪归来的骑士一脸懊丧地向我缓缓走来。骑士皮衣上厚厚的毛与坐骑浑身的鬃毛全都无力地松垂着。然而,隔过这蓬松的皮毛即能感受到骑士与战马有力的躯体。
在放大镜里,怎么也找不到钢笔画通常可见的笔尖在纸上的划痕。这是件印刷品吗?当然不是。这幅小小的素描已经历时六个世纪,那些笔尖的划痕早已被时光磨平。但作画时用笔的流畅和韵律依然如故。达·芬奇喜欢用这种发红的棕色的墨水作画,这些钢笔画多半是他油画的素描稿。他曾经有过这样一幅油画吗?可能有,但没有传世。然而,我们却能从这钢笔画上感受他油画特有的“薄雾法”。这种薄雾法使他的画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空气感。画中的一切在这种感觉中栩栩如生。
我还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我怎么也想不到,达·芬奇的画此刻会在我的手中轻如蝴蝶般地翻来翻去。
P12-13
对于一次意义非凡的文化行动,事过之后,我习惯于用图书的方式将其记录下来。也许这是作家的一种思维,认定文字是一种可以永存的方式。也就是说,当一段过往的生活进入图书,便被我们切切实实地抓住,不会烟消云散了。
我为什么用这本书记录一次画展?
是因为这是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提香等一批人类艺术巨匠的原作——被称作“意大利绘画400年”,首次进入中国的大学。在短短十几天的展期中,受到近十万观众尤其是年轻学子热烈的“围观”。这样的奇迹今后也很难发生。于是,此举的缘起、主旨、过程与主办者独特的亲身经验,都是写作人千载难逢的素材。再有,便是本次进入北洋美术馆的四十九件作品皆是出自意大利收藏世家贝利尼家族私人博物馆的珍品。相信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之珍罕的画展,促使我们决定建立一份图文并茂的“档案”,用以回味,观赏,思考,也可深入研究。对于看过这个画展的人是一种重温;对于没有看过此画展的人则是一次如临其境、赏心悦目的体验。
感谢贝利尼先生和他上海的代理公司的支持。他不仅允许将其珍品在书中呈现出来,并为每一幅作品写了精辟的释文。为此可以说,本书也作为中意文化交流的一份小小的档案。保存以往,为了明天。其本意,乃是为了更美好的事情在中意之间发生。
此外,我还要特别感谢东达房地产公司的牛世清先生和今晚传媒集团社长兼总编贾长华以及全体友人的鼎力相助。长期以来,他们是我事业的知己和有力的支持者,此次又伸以温暖的援手。没有他们,这桩被世人称道的文化盛事可能还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因故书此数言,铭记情谊。
冯骥才
2006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