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战争而生、视和平为地狱的男人，他有幸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一个士兵的天才领袖，在战斗中勇猛而残酷无情；用他那极富特性的粗俗语言激发士兵的斗志，屡建奇功。一个“美军中的匪徒”，对他的妻子却有着另一种深情。巴顿将军，这个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却因一场车祸结束了一生的悲剧式英雄，究竟有着怎样传奇的人生？本书将向所有对巴顿感兴趣的读者呈现一位有血有肉的铁血将军！

前言

序幕 西西里，1943年7月21日——7月14日

第一章 巴顿背后的显赫家族 001

第二章 狮子的一天 023

第三章 自杀俱乐部 045

第四章 莱文沃思逸事 071

第五章 勇士的灵魂 099

第六章 全是1918年的思维 125

第七章 荣誉的战场 153

第八章 战争不过如此 177

第九章 西西里，让我魂牵梦萦 203

第十章 胜利中的暴行 217

第十一章 沉得比鲸鱼还低 243

第十二章 命运将把我们引向何方 261

第十三章 进攻蓝调 277

第十四章 快！停下！ 299

第十五章 撞上突出部 319

第十六章 痛苦与过失 339

第十七章 难道你不知道不要太在乎他 363

第十八章 一头跌进灾难的深渊 383

第十九章 一本日记和一部电影 401

第二十章 简评 413

在日本偷袭珍珠港整整两个月前，莱斯利·J·麦克奈尔将军拟定了一个“高级指挥官”名单给他们的总参谋长乔治·C·马歇尔将军。在麦克奈尔写出的7位集团军指挥官当中，只有一位，即约瑟夫·W·史迪威，通过后来的战事功成名就。而名单中的另一位，劳埃德·R．弗雷登戴尔则指挥了也许可以说是美军最大败仗的突尼斯卡赛琳隘路(Kasserine Pass)战役。可以说，麦克奈尔对美军师长们的未来做出的预测相当糟糕。对于后来一位集团军司令威廉·H·辛普森，他是这样说的：“没有经验，但还凑合。”辛普森在西点军校的一个同班同学，给麦克奈尔的印象也很差劲。麦克奈尔这个兢兢业业的步兵，这样评价后来当上第2装甲师师长的乔冶·S·巴顿：“还不错，当个师长也就差不多到头了。”在今天看来更加令人吃惊的是，麦克奈尔名单上“其他”军官中的最后一位竟然是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他当时只是一个缺乏第一次世界大战经历的军官。而完全被忽略不计的则是奥马尔·N·布雷德利。“这太有趣了!”半个世纪后，巴顿的儿子(也是少将)在看见那个名单后写道，“麦克奈尔竟然把艾克(艾森豪威尔的简称)记在了名单末尾——‘一个落选者’。”

第二次世界大战使得许多美国将军在一夜之间声名煊赫，在这一点上，美国的任何其他战争都无法与之相比。这些名将包括：艾森豪威尔、布莱德雷、马歇尔、史迪威、麦克阿瑟和巴顿。也许巴顿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位，因为他的名声主要来自他作为战争指挥官的技巧和决策，而不是作为一个管理者和执行者。他有抱负，充满争议，才华横溢，光彩照人，但又昙花一现。战争造就了他，他也赋予了战争新的内涵。正如他经常期盼的那样，今天学生们仍在学习他指挥过的战役，那些在他手下服役的人则领导了美国军队1／4个世纪。

在任何时代的任何人看来，巴顿将军都是个另类。在英国将领查尔斯．理查德森爵士眼中，巴顿比谁都更像牛仔。他是于1943年在西西里见到巴顿的。“我被副官带到一个大屋子。在屋子一角，巨大的桌子后面竖立着巨大的盟军旗帜。一个髋部别着珍珠柄左轮手枪、个子瘦长的长者站起来，用有声电影台词般的腔调向我打招呼。我到底是身在战争中，还是身在好莱坞？我纳闷。”与此相反，巴顿的父亲则认为，巴顿在军事和其他方面都继承了美国南方大家族的传统。巴顿住在马萨诸塞州，而且从未感到过住得不舒服。事实上，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很难想像任何其他国家能造就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将军来。

  巴顿家族在整个18世纪都住在弗吉尼亚。在美国独立战争前，苏格兰人罗伯特·巴顿来到新大陆，在弗吉尼亚的弗雷德里克斯堡定居。大概在1793年，他与美国独立战争英雄休·默瑟将军的独生女安妮·戈登·默瑟结婚(休·默瑟将军在1777年的普林斯顿战斗中牺牲，在新泽西县有一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小镇)。在他们的6个孩子中，最杰出的是约翰·默瑟·巴顿(1797——1858)。他1830一1838年在国会任职，并短期担任弗吉尼亚州代理州长。约翰·默瑟·巴顿和妻子玛格丽特·弗伦奇·威廉斯一共生育了12个孩子。他们给1833年6月26日出生的第6个孩子起名为乔治·史密斯·巴顿。

乔治·史密斯·巴顿在短暂的一生中拥有两个最爱：军队和苏珊．桑顿·格拉瑟尔。他于1 852年毕业于弗吉尼亚军事学院，后在弗吉尼亚州(今西弗吉尼亚)查尔斯顿市实习法律。他还领导着县民兵组织卡诺瓦步枪队。“这支队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60年后乔治·史密斯·巴顿的长官向乔治·史密斯·巴顿的儿子这样介绍他父亲，“所有这些都归功于你父亲的能力和才华。卡诺瓦步枪队是由查尔斯顿和瓦利最优秀的老少爷们组成的。其中许多人都非常出众，都为开发瓦利的资源做出了杰出贡献。你父亲在我手下做了很多事情，我再也没有遇到过比他更能干更勇敢的部下。”1859年，在约翰·布朗占领了哈珀斯费里的联邦兵工厂后，卡诺瓦步枪队正是参加夺回兵工厂行动的部队之一。

1854年秋，21岁的乔治·史密斯·巴顿遇到了他的另一个最爱：比他小两岁的苏珊·桑顿·格拉瑟尔。同年11月，在从里士满写给表姐弗吉尼亚·琳的信中，苏珊这样描述她与乔冶·史密斯·巴顿的关系：

当我告诉你我已把整颗心交给了这个人，你一定会吃惊的。他简直就是上帝亲手为他自己创造出来的绅士。他是本地M·巴顿先生的儿子，他的名字叫乔治。我是昨天晚上遇见他的，而且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我与他已经订婚6个多星期了，我们每天都有新鲜高雅的感情交流……他的头发像乌鸦的翅膀一样黑亮，还有同样色调的眼睛，啊，多么深邃明亮，多么灵气四射。他非常幽默风趣，我们经常有说不完的知心话。

格拉瑟尔家族比起巴顿家族来，就显得有点黯然无光了。苏珊在弗吉尼亚州出生，在亚拉巴马州格林斯伯勒中部地区长大。在亚拉巴马，她父亲安德鲁·格拉瑟尔的主要营生就是奴隶贸易。P2-3

凡是阅读如此厚重书籍的读者，我觉得应该有权知道其资料的来源：这本书撰写的依据，有别于巴顿将军其他传记的撰写。此书最早动笔于1990年，当时我在西点军校图书馆为威廉·特库姆塞·谢尔曼将军的传记做研究。我在谢尔曼身上花了近10年的工夫，已经厌倦了日复一日把时间花在他身上。通过跟特殊收藏馆的格拉迪斯·T·卡尔维蒂和西点军校历史系前主任罗杰·H·奈上校交谈，我发现，通过奈上校的努力，图书馆得到了巴顿家仍然保留着的现存文件，包括巴顿将军个人的大量藏书。奈上校告诉我，他和巴顿的友谊可以追溯到他们的同窗时代，他们是同班同学。当年，奈上校和乔冶·S·巴顿少校曾一起把成车的材料运到西点。

此后两年，只要我不教课，就每天驱车前往西点，上午阅读谢尔曼的信件——图书馆有两个放在微缩胶片上的大型收藏，下午阅读巴顿将军的日记和信札。从1992年或1993年开始，我基本完成有关谢尔曼的工作之后，就把所有时间都用于研究巴顿。我在西点的每一天，奈上校几乎都会在11点左右赶来。他已经完成了《巴顿思想》(The Patton Mind)这一开刨性研究的手稿，于是我们有机会交流一些看法。我们常常在巴顿生活的某些方面产生意见分歧，比如他是否有阅读障碍，或者西西里战役是否因为行为残暴而留下污点。虽然我们很少能达成一致意见，但讨论从来不会陷入争吵。这主要是因为我对许多问题总是持怀疑态度，而我俩都是哥伦比亚大学博士，能互相尊重对方意见和人格。在讨论结束时，奈上校经常提醒我说，别人也正在研究巴顿的一生。我从不回答，因为我并不特别在乎这一点。

我有个非常好的理由不在乎此事，简单地说，就是我对以前的巴顿传记所采用的研究手法有质疑。在我看来，不完整的研究传达出的意思极其令人怀疑。我将通过引用一些例子，与读者一道，将本书中有关巴顿早年生活的章节，关于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坦克兵和步兵冲突的章节，关于巴顿在巴伐利亚不愿意非纳粹化以及被免去第3集团军军长的章节，关于巴顿日记与电影引起争议的章节等，与其他书籍的相关内容进行对比。

说到这里，我想提及一些被忽略了的资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加利福尼亚外州马力诺市的亨利·E·亨廷顿图书馆。该馆拥有大量信件，包括巴顿父亲的，他妹妹妮塔的，他的那些姓布朗和班宁的堂兄弟的，以及他外祖父本杰明·戴维斯·威尔逊的。同样关键的还有英国的图书馆。在朋友兼同事戴维‘赛雷特的促成下，我总共去了三次伦敦，后两次得到了纽约城市大学研究基金会的资助。在那里我找到了巴兹尔·H·利德尔·哈特上尉在国王学院写的论文，其中有巴顿和许多其他美国将军的资料。另一个被遗忘的资源是耶鲁大学图书馆，里面有军事史学家亨利·L·斯廷森、汉森·W·鲍德温，以及最重要的约翰·P·马昆德的著述。

但尤其令人困惑的是，历史学家们没有利用政府的资料库，包括美国国内的和英国的。在伦敦公开记录档案室能够找到两卷关于盟军欺骗计划的卷宗，许多内容都涉及巴顿。美国国会图书馆里有大量被忽略的收藏品，包括尼尔森·A·迈尔斯的家庭信札，当时的陆军部长罗伯特·P·佩特森的信札，詹姆斯·W·沃兹沃斯的信札，艾弗里特·S·休斯和道格拉斯·索萨尔·弗里曼的信札。第二个没有被重视的文件是在马里兰州大学的美国国家lI号档案馆(附近路标上这么写着)。我到那里去过十多次。我认为，如果不参考这个档案馆的相应分类记录，就很难理解巴顿职业领域里的大量用语。我确信，学者们之所以通常避开这个档案馆，是因为在那里的工作是最困难的，而且也是最容易使人灰心丧气的。

我还想提及的是那些几乎不可能得到的，而一旦得到就受用无穷的政府文件：审判记录。弗吉尼亚州福尔斯彻奇的军法署署长处，有参与西西里暴行的两个士兵的军事法庭审判记录，在马萨诸塞州沃尔萨姆国家档案馆分馆里，有政府长期指控艾尔一家最后不了了之的案件记录。

最后，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发现了大量口述历史藏品，还找到了一仓库关于二战的资料。毕竟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曾经当过哥伦比亚州州长。图书馆里还有沃尔特·L·多恩的史料，这对于理解巴顿在巴伐利亚的所作所为非常重要。

此类资料极大地增强了我们对巴顿家世和生活的了解，并帮助我们深入了解了巴顿的祖父在亚拉巴马州进行的奴隶交易，还有他那因内战而成为寡妇的祖母的坚强和不幸。这些资料使历史学家们得以更近地探索巴顿与父亲、姐妹、堂兄弟尤其是与艾尔文·布朗爵士的关系，并使巴顿在西点军校的学习生活以及他与凯特·福勒的短暂情史的细节更加真切。后来，福勒成为巴顿及其妻子的终生朋友，福勒之子也成了巴顿最后的依靠。这些资料还极大地丰富了在诺曼底登陆日(D—Day)前美英军队坦克战的细节。这些资料也确证了巴顿对战士灵魂可以再生这一说法的信仰。这一信仰是巴顿在战场上克服恐惧的方法，同时也是巴顿为激励军队而发表的许多战斗演说的灵感来源。在西西里，这些讲话导致了巴顿一生中最有争议的事件，这不是掌声，而是两天内发生的五次屠杀。

手迹和口述史还把1944和1945年间发生在西欧的事件大白于天下：巴顿经常因“诺曼底突围”而大受赞颂，但就连约翰·S·伍德将军也反复声明巴顿与这件事毫不相干。与巴顿不相干的还有漂亮的巴斯托涅(Bastogne)救援，以及令人失望的梅斯(Metz)和乌法利兹(Houffalize)行动。

另一个重要的主线是巴顿与他妻子比阿特丽丝·艾尔·巴顿一家的关系。艾尔家靠专利药品致富以后，开办了羊毛加工厂。工厂工人的住宿条件遭到威廉·霍华德·塔夫脱夫人以及当时许多其他著名人士的谴责。结果发生了马萨诸塞州劳伦斯市大罢工——这是美国历史上最激烈的罢工之一。在他的父亲——一位民主改革人士死后，巴顿似乎采纳了艾尔家对待劳工、种族和种族关系的态度。这些观念使得他公然违抗军令，拒绝巴伐利亚非纳粹化，导致他被免去第3集团军军长职务。  历史总是无情的，许多重要人物现在已被大众遗忘。在本书的研究和写作过程中，我不仅是对那些必须做出许多决定的将军们怀着敬意，同时也对他们的部下，那些真正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冲锋陷阵的人满怀敬意。约翰·S·伍德、奥托·P·韦兰、布拉德福德·G·查诺韦思、约翰·莱斯利·霍尔、罗伯特·W·格罗、吉尔伯特·R·库克、杰弗利·凯斯和霍姆斯·E·戴格尔……这里只能提到很少几个人的名字，但历史的荣誉应该更多地眷顾他们。我只能希望，本书有助于勾起人们对他们当中一些人的兴趣。在巴顿的部下中，詹姆斯·T·夸克和伯纳德·S·卡特保留了充满尖锐评论的战时信件。我对每封信都十分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