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学医吗?请你翻开《师道》;你想成为医学家吗?请你研读《师道》;你想知道主人公一姜泗长作为一位保健医生伴随毛泽东主席度过生命最后时刻的故事吗?请你品味《师道》;你还想了解姜泗长教授的情感世界吗?请你仔细阅读《师道》。本书全方位地描写了姜泗长丰富、多彩、曲折的人生之路。从书中你会惊异地发现,主人公最辉煌的时期不是在人们常说的三十而立之时,亦不是四十不惑之年,更不是五十知天命之岁,却是在夕阳横照的耄耋之年。一位耳鼻咽喉科专家,一位医学教授,得到国家给予的最高荣誉,这其中的风雨,真情“师”意,将带你进入一个鲜为人知的世界。
此书作者是姜泗长教授身边的工作人员,她以生动的笔触,流畅的文学语言,翔实的史料,再现了以姜泗长为代表的一代又一代为人类幸福和安康而努力奋斗的人们。
《师道》是部队青年作家张晶平用心血和智慧潜心创作的一部长篇报告文学。她以丰富的素材、朴实的文笔和清晰的脉络,生动地记述了我国现代耳鼻咽喉科学的创始人之一———姜泗长院士的医学之路、人生之路。此书出版后在医疗战线引起的反响尤其强烈。前不久,首都的部分医学界专家聚会研讨《师道》,认为这是近年来出现的反映医学领域知识分子生活的优秀作品。
作者用高尚的格调热情地讴歌了姜泗长院士大半生以来在事业上取得的辉煌成就。从少年时代对中医的情有独钟到在南京踏上行医的第一站;从出国留学时渴盼新中国的曙光到恩师指点选择医学为终生事业;从忠心耿耿地担任领袖的保健任务到“文革”中受胯下之辱时的迷茫;从摘除镫骨手术成功打开内耳禁区确立他在中国耳鼻咽喉科的地位到创立耳鼻咽喉研究所和人才大厦,等等,姜泗长跋涉的征途上充满艰辛和坎坷,当然更多的是他经过奋争取得的累累成果和事业的成功带给他的喜悦、幸福。可喜的是,作者在记录姜泗长从事的那种十分繁琐、业务性很强的医疗工作时,并没有淹没了姜泗长这个人物,主人公始终是有血有肉有思想地站立在读者面前。书名取《师道》,写了医道、学道、师道,但是说到底写的是做人之道。姜泗长的人格魅力贯穿在整个作品中,渗透在姜泗长为人处事的行动上,集中表现在他竭尽心血为病人服务上。这就是说,姜泗长的人格魅力植根于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这块肥沃的土壤里。《师道》有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作者善于用细节来刻画人物的性格,展示人物的内心感情世界。细节必须真实,才可读、可信。作者张晶平做到了这一点。姜泗长看门诊很少戴口罩,为什么?姜泗长的回答是:病人看着医生戴个大口罩,只露出个眉眼,他们心里会有好感觉吗?这是其一。其二,不戴口罩便于用鼻子闻闻病人耳道的分泌物。特别是一种叫胆脂瘤型中耳炎,它的分泌物有一种典型的奇特臭味,有了这种臭味基本可以下诊断。作者写了姜泗长看门诊不戴口罩这个细节后,有这样一段很重要的“旁白”:“当然闻一闻并不是唯一的诊断方法,采用别的方法,也同样能够诊断胆脂瘤型中耳炎,但年轻医生看到姜泗长选择了对病人充满感情和同情的方式。”作者没有把姜泗长不戴口罩看门诊这一作法推到极致,指出了还有别的方法同样可以诊断病情。这就可信了。正因为可信了,人们对姜泗长更加敬慕。
混沌时代
1913年,讨阀袁世凯的二次革命在血泊中沉默了,步随其后出现了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北方军阀混战,南方军阀争权的局面。
也是在这一年,天津一姜姓人家有个男孩诞生了。
其父高兴地给这个男孩择了一个号:汉民。大名姜泗长,意取泗水长流,久远不息。这个男孩的出生似乎也给在家赋闲一年余的父亲带来了好运。在男孩出生的同一天,父亲找到了一分待遇不错的工作。双喜临门,举家庆贺。
姜泗长的祖父是四川某县的知县,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是同父异母所生,父亲姜世尉是老二。祖父当时做官,家里柴米油盐自不用发愁。祖父一心学而优则仕,想叫儿子考取举人,将来好做官。儿子读了几年私塾,学习一直很努力,但最终没能如愿考取举人。在祖父看来做官的路怕是走不通了,将来经商,做个生意人,养家□口,衣食有着落,也不失为上策。就这样,祖父筹金措银将儿子送到日本早稻田大学学习商业。寄望于儿子以后在商业上能有所发展。
姜世尉东渡的时代正是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错综复杂的清代末年,新与旧、君权与民权、西学与中学、革命与保守、科学与八股文在激烈地交锋、搏斗。在东渡的大船中,有变法维新的志士、民主革命的先行者以及马克思主义的早期传播人,更多的则是中华民族的莘莘学子。
姜世尉目睹了戊戌变法的波峰浪谷,只在一瞬便兴而转败。百天之后,这场巨大的政治风潮便在北京城内黯然消退了,光绪帝被囚于瀛台,西太后重新垂帘听政;六君子慷慨取义;康、梁逃亡海外。爱国志士,风卷云散。姜世尉内心深处流露着对爱国志士的真切同情,对守旧派攻讦的愤慨不平;间或,也有一丝对革命淡淡的向往,但很迷乱。
从此姜世尉认定,革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政治更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抱定安分守己,居家度日的信念,姜世尉赴日本早稻田大学读书。
孤身在异国的姜世尉每月都能收到父亲寄来的学费和生活费用。不幸的是,在姜世尉读书读到第四年时父亲突然病逝。父亲的去世使家里失去了重要的经济来源,没有钱供姜世尉读完大学的最后一年。同父异母的大儿子做生意,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去信频频催二兄弟回国。
没有妥协的余地,老实本分的姜世尉只好放弃学业回国。学了三年,没有毕业,也没有拿到一纸文凭。回国后并未找到合适的T作。
无事可做的姜世尉只有呆在家里。事有凑巧,就在姜泗长出生的这一天,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姜世尉在北京英国人办的盐务稽核所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任职员,管理全国各地的有关档案。
姜世尉高兴地认为是儿子的出生给他带来了好运,所以非常喜欢这个老五。在这之前,姜世尉已经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尽管姜世尉没能拿到大学毕业证书,但在当时他算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
父亲有了一份较稳定的工作,去了北京,五个孩子留在天津由母亲一人照料。
每星期从北京回到天津的姜世尉从来不忘为他带来好运的老五买玩具。
说起来父亲应该是四川人,母亲是江西人,结婚那年,父亲19岁,母亲18岁。至于他们如何走到一起来,姜泗长一直不很清楚。因为老辈们的事情是从不愿向小辈们说的。所以直到今天,说起父母亲的事,姜泗长仍是一笔“糊涂账”。
家里孩子虽多,但姜泗长只喜欢一人找个地方静静地玩,很乖,不太爱说话。大人们都感到老五不像一般男孩调皮、看不住,让人费心。父亲买回来的玩具,幼小的姜泗长玩起来却很精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搞坏了。这使得父亲姜世尉就更愿意为老五买玩具。姜泗长渐渐长大不再被玩具吸引时,许多玩具还完好如初。所以老五姜泗长在家里是上上下下招人疼爱的孩子。 一向让大人省心的老五在一次意外事件中把全家人吓得半死。还没有水缸高的姜泗长对家里大缸里的金鱼充满了好奇心,站在凳子上不自主地伸出自己短短的胳臂企图要抓住这些游来游去的小精灵。大人听到“扑通”一声,转身一看,人没了,才发现孩子掉进了大水缸里。
对此事,母亲多年来一直心有余悸,绝不让儿子沾水。学什么游泳之类的危险运动。直到工作以后,姜泗长才有机会脱离母亲的监视,学习游泳。但学了几次他也没有学会。这对凡事好强,干什么事都不服输的姜泗长来说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姜世尉终于在北京创下了一片天,买下了北京西城区未英胡同的一个四合院。姜泗长五岁那年全家搬到北京。
不久,姜泗长又有了一个弟弟,父母亲又买下了前泥弯胡同更大一些的一个四合院。
在姜泗长的印象中,父亲一生循规蹈矩,母亲精明能干,勤俭持家。父亲在乌烟瘴气的旧中国洁身自好。下班回家就闭门不出,吃喝玩乐与他无缘。写字、画画、下围棋是他整天乐于为之的。
母亲认为父亲老实忠厚得近乎迂腐,所以家里家外的一切迎来送往都由母亲操办。
姜泗长对母亲总是端坐于正堂的台桌前,指挥着家里大大小小的情景记忆深刻。家里的柴米油盐就在母亲噼噼啪啪的算盘声中进进出出。逢年过节,亲朋好友送来礼物,这些礼物又在母亲灵巧的手中添添减减后又变成一包包精美的礼品送了出去。母亲的精明能干使这个不算富裕的家庭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家里来客人。大人不让孩子们轻易去见,他们只有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要见客人,只有在父母的安排下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出现在客人面前。“语言要得体,举止要端庄。”这是母亲常常教育他们的话。
姜泗长自小到大没有搞清楚,母亲上过什么学,但他知道母亲很爱读书,在姜泗长外出工作以后也接到过母亲亲笔写给他的信。直到今天说起母亲,姜泗长的脸上还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母亲除了热衷于看中医的书外还爱看《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等小说,这些小说母亲看得津津有味,常常还会绘色绘声地给孩子们讲一段。在姜泗长的记忆中,母亲是个很开通,也很开明的女性,这是否与爱看小说有关,姜泗长不得而知。家里六个孩子的婚事,她从未干涉过。
母亲说:“婚姻大事是孩子们自己的事,由孩子们自己选择。”这在当时,是极其难得的开明之举。 P3-6
《师道》一书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与认可,在纪念姜泗长教授逝世三周年前夕,《师道》一书再版,作为作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好在《师道》已经表达了我对姜老的人品学养的认识和敬重。1988年我被组织选调做姜泗长教授的秘书,历时13年,这是一段不能说短的日子,也许是距离太近,姜老先生在我的眼里更像是一位至亲的长辈,温厚慈爱的长者,我亲身感受着他的快乐、忧虑、甚至烦恼;在姜老先生身边工作十几年,历练了我的意志,懂得了博大与深邃的丰富内容。在我准备着手撰写《师道》一书时,姜教授未说一句该如何写的话,给了我充分的自由写作与思考空间。我完全按自己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对中国耳鼻咽喉科发展历史的粗浅认识,进行谋篇布局。《师道》一书正式出版后的2000年10月12日,姜老非常高兴,提笔在《师道》的扉页上写下一段话赠我:
晶平:
此书的真实性、史料性、思想性都是较高的。你写作严谨态 度值得称赞。我们全家衷心地感谢你为此书付出的艰辛劳动,同 时更要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生活上的照顾和精神上的支持。谨以数 语聊表感谢之情并永记心中。
姜泗长
2000.10.12
在此特向该书的责任编辑侯健飞先生、解放军文艺出版社以及曾经帮助支持我的各位领导、老师、同道表示衷心的感谢。
张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