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历史?历史是什么?谁来写历史?历史,其实就是发生在无数平凡或者不平凡的人身上的故事的集合。本书作者的童年,说平凡,和当时大多数因抗战而流亡的家庭的孩子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说不平凡,他的童年充满了不安定的色彩,可能因为战火丧命。他给我们讲述的,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的一个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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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儿时民国/温故书坊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胡伯威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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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什么是历史?历史是什么?谁来写历史?历史,其实就是发生在无数平凡或者不平凡的人身上的故事的集合。本书作者的童年,说平凡,和当时大多数因抗战而流亡的家庭的孩子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说不平凡,他的童年充满了不安定的色彩,可能因为战火丧命。他给我们讲述的,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的一个童年! 内容推荐 本书是作者的一部自传体回忆录,回忆了自1935年出生至1949年的人生经历。这也是民国日常生活的感性记忆。作者的父母曾分别供职于国民政府和国民党中央党部,家庭一直在随着民国政府的迁移而流动,举凡首都市民的日常忧乐,民国公职人员的处身境况,乃至陪都重庆的市井生活,作者都有感性而细致的记述。 目录 一 从南京到昆明 生在南京,只记着一句摇篮曲 听妈妈说在南京的情形 滇越铁路上的“火腿蛋炒饭” 昆明大宅院里来了个“小胖胖” 大宅院里的“国共两党” 蓝苹(后来叫江青)来访 外曾祖父熊廷权的故事 二 重庆一北碚 嘉陵江畔的瞰江饭店 北碚磴子坎农家 流亡中的异姓大家庭 快乐的周末旅行 妈妈的大照相簿和我的小照相簿 背起书包上学堂 妈妈给我生了个小妹妹 看“厉家班”,迷上了大花脸 爸爸升了科长,却辞职不干了 爸爸的身世 三 又回昆明 外公的车家壁花园山庄 外公一家 那一年好像活在童话里 个性鲜明的舅舅 快乐的“被盗事件” 住倮倮村 美国电影 昆明平政街 南箐小学住读 告别昆明 四 重庆一黄桷垭 再到重庆 南岸黄桷垭 杨家花园附一号 胡家三代团聚大后方 精华荟萃的战时“小江南” 黄桷垭时期爸爸和大叔叔 南山小学。 我成了“小打手”? 南山上的抗战气氛 山镇家居 过江进城玩 在抗战后方的异乡婚嫁盛事 山上过得很快乐 “记得当时年纪小” 山里生了病怎幺办? “国军”来扰 妈妈的“咪叔”,年轻的新六军连长 冯叔叔 广益中学附小 童子军 与雷震的儿子打伙集邮 还记得的其他几位同学 抗战胜利 分批回上海 难忘的“大甩卖” 三十八年后的凭吊 五 回乡路上 草搭棚舱的拖驳 船上种种 “老龟”(轮机长)遭辱 过三峡 新滩搁浅l 宜昌和沙市 在汉口过年 换上大达轮航行大江 六 抗战胜利后回到上海 东熙华德路余庆里八十五号 拿“储备票”兜小菜场 “出有车”阶级 “光复”之初的上海印象 “少奶奶”持家 在上海家里怎么玩 听“无线电”. “无线电”里的广告 “娘舅”的收藏 “干妈”吕亦陶和“干爹”冯友真 塘山路小学 学校里的小小风波 和“阿德哥”打架 几个要好的朋友 朦胧暗恋和“英雄美人”梦 再忆看电影 隔壁小朋友张之范之死 忧国 春游和大叔叔的商界应酬 上海的热天 后来当了卫生部部长的陈敏章 祖父七十大寿 小“五妹”之死 抗战时期相处过的故旧来访 少年时期父母的家教 迷上了京戏 七 清心中学 申江之滨的教会中学 同寝室的几个人 小白脸“爱尔翘” 新学期白相城隍庙 帮忙护理妈妈和带领弟弟 “小开”级任老师陈拱龢 清心中学的另外几位老师 凶神恶煞支教官 周末和爸爸去逸园(跑狗场)看足球 没有与耶稣教结缘,却酷爱唱诗班的赞美诗 八 旧上海谢幕,少年时代结束 抗战接内战 婶婶惊呼“热昏!”只缘物价飞涨 上海滩勿太平,照旧不夜城 金圆券和蒋经国“打虎”l 从东北溃逃的新六军军官在我家里 留下一箱子军装 参观重庆号巡洋舰 “逃难”遇难 “和谈”期间透过来一些“那边”的消息 我们没有走 炮声中的安宁日子 过了一个静悄悄的晚上,迎来“解放区的天” 试读章节 小“五妹”之死 我的小妹妹在大家庭这一代女孩中排行第五,因此大家都叫她五妹或。“小五”。可叹的是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取个名字,小五就匆匆离开我们了。 生在重庆,时还在襁褓里她就患了一场肺炎,险些送命,是那位姓周的女医生把她救活了。来到上海大约一年她渐渐懂事了,俨然一个小精灵。她和田田的个性差别很大,田田小时候有点傻乎乎的,没有心思。刚从昆明到重庆的时候妈妈拆了自己的一件金绒旗袍,给她做了一件漂亮的小丝棉袍。她穿到身上很是得意,挺着小肚子走到这个跟前、那个跟前去炫耀,小嘴里还不断嘟哝着“年(她还咬不请“棉”字)袍子,年袍子”,憨态可掬。因为她憨,我和仲威常喜欢逗她玩。小五刚会说话大概还不到两岁的时候,就有点能说会道,反应很灵光。我还说将来大了可能田田的毛线衣还得叫小五来替她织:当然后来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我离开家以后,田田成了爸爸妈妈身边最大的孩子,再由于那时家境变化等种种原因,田田从十几岁起就帮着妈妈做了不少事。中专毕业参加工作以后,逐渐地里里外外一把手,一生在操劳忙碌中过日子。那就不仅是会织毛线衣,裁缝活也会了不少。但归根结底她做人还是“憨”,耿直有过而丝毫不善机巧,脾气还执拗,做了一辈子吃力不讨好的“老黄牛”。 至于小五,更不可能替她姐姐织毛线衣了。1947年冬天大概只有两岁多的时候,她又患上了肺炎,高烧不止,只好住院。我记得上海当时最好最贵的一家医院在很远的西区,叫宏仁医院(好像是解放后的第六医院)。大概先在那里住了几天,没有见好,也许因为开支太大,时间长了支付不起,转到也是在西区的“中西疗养院”。转到那里以后,我还去过一次,我想那是因为看到希望可能不大了,妈妈特意让我再去看看小妹妹。那是很漂亮的一家医院,小五睡在小床上,脸上紫红,已经不会睁眼说话了。大约只过了一两天,我中午从学校回来,看见妈妈和婶婶都在家里的“天桥”上,坐在一张桌子边缝小棉袄、小棉裤。我问妈妈这是做什么,妈妈咬着嘴唇红着眼睛说不出话。 婶婶轻轻地告诉我:“小五走了!” 我走进房间里面大哭起来。她走得那么早,甚至还从来没有和哥哥姐姐一起出家门去玩过。她在世时我记得我经常为她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冲克宁奶粉。奶粉在杯子里冲了水以后,用一个带把的多孔圆盘上上下下不断搅动,使得里面看不到一点疙瘩为止。我有耐心,所以这件事常常是我来做。 那些日子,妈妈非常伤心。有一天我和田田不知为了什么吵闹起来,妈妈哽咽着说:“现在就剩下你们两个了,还要这样?” 我听了很难过,从那时起我变得懂事了一些。 序言 序 林达 这是第二次读这本回忆录了,读了还是很喜欢。 第一次读的时候,还是伯威写给自己、流传在很少朋友之间的一份私人回忆。写的时候,他并不曾想要付诸出版。我猜想,使他心中隐隐冲动,忍不住拿起笔来的,是他已到了怀旧的年龄。 人人都会怀旧,伯威有些特别。我很惊讶他的天赋。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懵懵懂懂的幼童开始,就有的敏感、观察力、超强的记忆和那种好琢磨的劲头。 我一开始看伯威写的回忆,是出于好奇——曾经看过一个朋友的家族回忆,里面提到,她的一个美丽姑姑闺居云南深宅大院,却被一个上海来的“小白脸”“拐跑了”。而伯威,就是这段浪漫史的硕果。读伯威的文字,能读出他的得天独厚,’读出这段浪漫姻缘的绵绵延延。他的文字平和得体,正是越过了革命年代之后,父母的家庭教养,又从很深的地方,自然而然在走出来。伯威遗传了父母的幽默,照他的说法,他对好笑的事情总是记得特别牢。因此,曲折的人生经历,没有消磨掉他的天赋,却丰富了他的体验,在成熟的年龄,能够散淡超然,从自己的独特视角,来回顾历史和人生。这使得伯威的回忆录很好看。 真的看下去,牵动我的就不再是传奇故事的线索,而是伯威以他记录描绘的功力,为我们展开的洋洋洒洒的历史与社会生活场景。 伯威1955年出生在日军攻陷前的南京。伯威经历的抗日战争时期,国共内战时期,1949年政权更替,仅仅是我们出生十几年前的事情。可是,我们因而无缘亲历亲见,而只能从书本去了解。我们读的,常常是现代戏剧的“大舞台”,那些重要的人物在上上下下,强烈的聚光灯,虚化逼退周围的一切。被省略的,恰是最丰富的社会生活。伯威的鲜活回忆,是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少年人,叙述他的所见所闻,不论是三教九流,还是社会百态,都描绘得活龙活现。看上去是零散的,可又被社会大势的走向聚合牵动,融合在一起。 伯威和我哥哥年龄相近,他的父母也和我的父母同代。抗战期间,都在万般曲折之后,来到陪都重庆。抗战胜利后,又都急迫迫地回到上海。尽管他们的行业、处境不同,可是都背井离乡,都要跑警报避炸弹,都经历一样漫长的被迫颠簸和不安定的避难煎熬。我曾经零零星星地听过他们的故事,可是,往事就像一捧珍珠,被他们在匆忙前行的路途中撒落。我们长大之后,父母兄长的生活,都像是跋涉在干涸的溪流河床,人的精神气都被渐渐耗光。他们疲于应付眼前,再也没有心情去寻找失落的过去,串起那条珠链。回头寻找,甚至是危险的。他们偶尔从箱笼深处拾出往事,我们见到的,只是业已黯淡的珍珠,幽幽地一闪而已。 可是,难得伯威的回忆,是完全新鲜的感觉,就像在讲述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惊人的记忆力固然是一个原因,更多的原因,还是来自他经久不衰的兴致勃勃,活像今天还是那个对万事好奇的美少年。许是对往事的回忆,在牵出他的热情。我相信,在他说到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的时候,那个早年的家、还年轻着的亲友们又在面前活跃起来,早年的街景和街坊邻居们又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伯威在回忆中,自己也年轻起来。令他年轻的还有他对一个时代的感情。整整几代人,他们曾经正正常常、踏踏实实生活过,他们有的富裕,有的贫穷,有的幸运,有的走麦城,可是,他们的家庭、邻里、街坊、社区、相互之间的关系都在一种自然状态之下。不论亲聚疏散,悲欢离合,那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人间之悲喜剧。可是这几代人,他们的生活经历了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一次转变,人际关系,忽而变成人与政治力量的关系。你的面前似乎还是人,可是他们是代表一种力量的群体,在这样的群体面前,个人被挤压甚至踩扁了。人带上符号,符号决定你的价值。就像那个时候的钱,必须跟着票证,没有票证,钱就不再是钱。人们在水中沉浮,在没顶之前,伸手出来,打捞抢夺那个标志着“革命”的符号。没有它,你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都可能背你而去,更不要说乡里乡亲。 伯威仔细地描绘了这个转变。他自己、他的家庭、他的生活,就是社会的一个样本。我奇怪地发现,在那个转变后的时代,一个丰富的社会背景,从伯威的视野里消失了。那温情的七姑八姨,那风流倜傥的叔伯子侄,都进入一个改造的模子,出来之后,一个个灰头土脸、屏声敛气。原先敏感的他,目光也凝聚起来,舞台上的背景在开始远离、模糊,政治性的冲突成为聚焦的中心。 这种转换是具体的。伯威的回忆从童谣而起,他记下唱过听过的歌谣,从孩童时期到青春时代。从这些民间的歌谣,可以清楚地看到社会变化。几时的歌谣,歌词是稚嫩的,却因触动了人所共有的那点温情,诗意和文学意味便自在其中。此后的歌谣是成人的,却因为它的单纯政治宣传性,b“文”无缘。也就是说,伯威生活的歌谣世界中,从文明的意义上来说,人随着社会在急速退化。这样的“文明测定法”,也应验在伯威记录的生活细微末节中。一个多姿多彩的社会,在转向外观日益刺激艳红,而内心却逐渐贫乏苍白。 我们生来就在这样的红色时代,以为那内在的苍白便是天经地义的“朴素阶级感情”。直到社会再次转换,我们这代人跟着吃力迷茫地“转型”。而伯威那一代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一点就通。因为经历过从人到猿的时代变化,他们还留存着对“人”的记忆。回想我们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彻底为猿,岂不是靠着伯威这样的兄长、还有父辈,在他们的回忆中,潜移默化向我们输送了一些什么。伯威从噩梦中醒来,重新历经了一次“从猿到人”的复苏。只是,复苏的已经不是那个胸怀壮志的少年,他已经两鬓斑白,他温情世界里的亲人们,已经躅躅远去。 想到伯威肯写下这部回忆,我觉得真是一个幸运。人们因此得到一部真实生动的历史记录。而亲人们的音容笑貌留下来,自己把心又稳稳地放回原处,对伯威,对其亲人的在天之灵,都是一个永恒的安慰。 书评(媒体评论) 我一开始看伯威写的回忆,是出于好奇——曾经看过一个朋友的家族回忆,里面提到,她的一个美丽姑姑闺居云南深宅大院,却被一个上海来的“小白脸”“拐跑了”。而伯威,就是这段浪漫史的硕果。读伯威的文字,能读出他的得天独厚,读出这段浪漫姻缘的绵绵延延。他的文字平和得体,正是越过了革命年代之后,父母的家庭教养,又从很深的地方,自然而然在走出来。 ——林达(《带一本书去巴黎》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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