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造就了存在主义及诠释学的西方现代哲学之书。
胡塞尔是对当代大师级哲学家。有着广泛影响的“书斋里的思想家”。与苏格拉底、笛卡儿、康德一样,是哲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胡塞尔的现象学。对意向活动。尤其是对感知行为和想象行为的细致分析。首先为欧洲大陆哲学提供了丰富的养料。为梅洛·庞蒂的感知现象学和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奠定了基础;对符号行为、含义理论和判断理论的独特理解和特别关注。为英美语言分析哲学和逻辑哲学指出了新的视野;他的时间意识分析堪称哲学中最抽象、最形而上的研究课题;他所提出的“生活世界”概念。比维特根斯坦的“生活形式”更为有力地影响着今天的社会和政治生活,并成为当代哲人思想的核心成分;而对陌生意识的意向分析,则把意识现象学带入社会学的研究领域,当代许多重要的哲学家——舒茨、莱维纳斯、古尔维奇等都从中获益匪浅。
现象学对当代西方哲学、美学、文学、艺术论、心理学、法哲学、神学、教育学、逻辑学,乃至经济学都有着广泛的影响。因此,现象学不是一个哲学学派,它是不时地进行自我改变。并因此而持存在着的“思”的可能性。
现象学不是一个哲学学派。 现象不意味着一种共同的接近问题的方式。理解各种人生、社会、世界的现象和本质内涵,以有他们的奠基关系,是现象学的基本任务。 感知、想象、图像意识、符号意义、判断、联想、良心、欲望、兴趣是现象学析的具体总题。
现象学不关心高高在上的纲领,只在乎接近事实本身的细致入微的分析研究。
自然认识离不开经验 人类是怎样认识自然的?它的源头是什么?我们的回答是:经验。事实证明,我们从头至尾都无法逃离这些经验;同时,人们对这一认识的态度,也是按照自然的理论态度而进行的。
我们的视野能够触及到的范围就是世界。这视野包括眼睛所能看到的和思想所能触及到的。有关世界的任何一门科学,只要你的理论态度是自然的,或自然的态度占绝对支配地位,那么,当你描述世界的实在事物的存在时,在概念上就不会混淆。
任何一门科学都有与其相对应的、可供其研究的领域,称之为对象域。对象域里能够正确陈述的并有其合法性基础的全部知识,其源泉都来自于直观。这样,直观就变为自身所予的存在,但并不排除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原初给予(如经验给予。——译注)的存在。
我们可以说:处于首位的自然的认识领域和该领域中这种直观给予的,即是自然的经验;而那部分原初给予的经验就是知觉。
一个实在物的最初呈现,不管你是直观地去注意它或直观地去知觉它,都是同一回事。
知觉,藉着自然事物具备了原初的经验;但在我们的记忆中或预期中,并不会出现这种经验。我们的内知觉(也可叫做自我知觉。——译注)中有原初经验,一旦产生移情作用,比如,当我们对其他人及其体验进行体验的时候,这种原初经验就会消失。这时,我们是根据对某人的外在表现出来的知觉,来试图去把握这个人的体验,所以是经过了移情作用的。这时的行为,就不再是原初给予的行为了。
可能的经验和经验性认识的对象的总和,就是我们所称为的——世界。世界也包括那些在实际经验的基础上,并在正确理论思维中可认识的对象的总和。
不可分离的本质和事实事实的科学就是经验的科学。任何实在物被经验的基本认知行为个别地设定着,它们在时空中是具体的存在物,并处于某个时间点上,其本身具有时间的延续性和实在的内容。
这些内容,就本质来说,在任何其他时间点上也可以存在。当它处于某个位置上的时候,具有一定的形态(如物理形态等。——译注)。但是,按其特有本质进行考察时,同一实在物也可能在其他位置上呈现出另外的形态,即它可以改变,而不管它实际上是否已经改变,甚至可以用其他方式改变(不同于它应该改变的方式来改变。——原注)。
我们可以说:存在着的每一个“个别存在”都是偶然的。按照它的本质,它也许不是这样存在,显然有某些自然法则要求它这样存在。比如,该法则要求它的某种实在状况须事实上存在,那么其确定的结果也必定存在。
这就是事实性规则。但即使是这些规则的本身也完全可能是另外一种样子,按照可能经验的对象的本质,由法则支配的可能经验的对象,其本身依然是偶然的。
但是,这偶然性的意义,是由于与一种必然性相关而受到了限制。这一必然性的特性是本质必然性,并同时具备本质一般性的关系。如果我们按其自身本质表述某件(或任何。——译注)事实是某种样子时,我们就是在表述:某件(或任何。——译注)偶然事物的本质已经按其意义被我们纯粹把握了,并具有可以被归入任一种一般性等级的本质真理。
一个本身就存在的存在物,例如声调,它本身具有一个本质(声音。——译注),又可被纯粹当做在个别声调中单独提取出来的一个材料性因素。
所以,本质是任何物质(或事实。——译注)的共性,这是物质(或事实。——译注)的普遍现象;这种普遍也是其最高的本质。本质包括了一般时间规定、一般时延、一般形象、一般物质性等等。本质的每种东西都属于该个体,而其他个体只是可能具有。我们在论述诸个体的区域或范畴时,上述的最高本质普遍性才需要界定。P2-4
一个生于1859年的人,在20世纪初开创了一门崭新的哲学,随即把当时的哲学界翘楚——心理主义送入了档案馆,使其寿终正寝。同时,在欧洲大陆及英、美哲学界,掀起了一场蔚为壮观的运动;这一长达数十年的运动被称为一个哲学新时代的开始。之后,他走了(卒于1938年),其学说为世界留下了巨大的理论魅力及隐秘的憧憬。这个人就是现象学的开山鼻祖,德国哲学家埃德蒙特·胡塞尔。
今天,如果谁对胡塞尔还不了解,那他对西方哲学或者说至少对欧洲大陆哲学的认知还存在着某种局限性:他就不可避免地对世界的认知存在着狭隘性。如果对胡塞尔既没有了解或了解而没有理解,他至少不能算作一个“智者”。
当今世界上,胡塞尔几乎无处不在。他在哲学追求中所把握到的生活真谛:他的“面对实事本身”的名言;他对世界所提出的一系列“问题”和思维方法;他所指出的人的思维方向,已经远远超出了理论的领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西方思想的发展,特别是直接影响了西方哲学,包括社会哲学与法哲学;甚至影响到精神科学范围内的一切学科,如心理学与病理学、美学、文学与艺术论、神学与宗教理论、逻辑学、数学与自然科学、教育学,乃至经济学等等。学术界普遍认为:现象学为一切科学奠定了一个绝对的、永恒不变的坚实基础。
现象学主张对世界的一切,包括自我,实行悬置、排除和彻底的反思;意味着对传统的反叛,并自成一个新的传统。显然,这一洞见也应验在了自己身上。从现象学运动的后期一直到当下,胡塞尔的弟子们以及弟子的弟子们,纷纷反叛,树旗自立,使现象学一直处于被改造、被逾越的境地中,其“原意”甚至被改造和逾越得不尽相符了。
这一哲学的局限性(实际是人的思维的局限性)和哲学的二律背反,在胡塞尔看来,似乎是正当的。他曾说,一个现象学家如同是“穿越未知世界地域的求知探险家,他在其旅程中仔细地描述着在无人走过的地段上所呈现出来的东西。这位探险家没有捷径可走,但却永远充满这样的自信,即他必须说出的东西,一定是在某一时刻、某一条件下发生的或者说呈现的东西,并对其亲见事物进行忠实描述。因其描述的忠实而永远保持其价值,哪十白后继的探索者可能会使用改进的方法去进行更为精准的描述”。虽然现象学在高扬大旗之初已为自己的分裂埋下了伏笔,但依然浩浩荡荡地行进了一百年而且极有可能继续一路高歌地行进下去。
本书是胡塞尔在1913年的《年刊》第一期上发表的著作《纯粹现象学和现象学哲学的观念》(又名《现象学通论》)的第一卷。自从胡塞尔发表《逻辑研究》(题名《纯粹逻辑学导引》,1900年)以来,现象学运动已初具规模,他的周围聚集了一大批热爱现象学的有识青年。胡塞尔经过十来年的深思熟虑,觉得自己在现象学的思想观念上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从而在《逻辑研究》的基础上重新写出此书。
最后要说明的是:编译一本西方著作特别是哲学著作,最大的难度是语词的多义性甚至晦涩性,这一点,就胡塞尔的文献来说尤甚。他本人也对自己的晦涩文体(其实表明了思想和理论的晦涩)感到无奈。他说:“我只能在精神新鲜、思路清晰的时间里才能理解我的思想; 而在过度工作之后,连我自己也无法把握它们。”
原著语言尚充斥着如此的晦涩性和多义性,再要依据汉语言的语法和词义来编译和选用,词不尽达意或语法成分的残缺就在所难免;对于这一点,编译者也是一直“诚惶诚恐”的。为此,我们在每章后面附有简短的注释,对该章的关键词语做了解释,目的是为方便读者阅读而扫除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