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以艺术虚构的小说形式,讲述了某省城的一些文人、画家和书法爱好者等,在社会转型前后的心态及种种奇遇。书中对文化事业发展中出现的一些偏离正常轨道的人和事,作了善意的讽喻。全书生动幽默,让读者在会心一笑之后,可以感悟社会的曲折前进、体味人生中善良战胜邪恶的较量,能给人留下较深刻的印象。
这座城市实在没有多少可值得炫耀的标志性建筑,倒是街头的厕所修得很漂亮,外形五花八门,个个颇具特色,不经意间成为这座城市一道别致的风景。据说外地人到此地旅游,拍照时实在找不到理想的背景,便来了个“黑色幽默”,选一个厕所的侧面入镜,照片冲出来,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是城市的别墅或洋房呢。
俗话说,人有三急,如厕第一。千万别小瞧了厕所,在西方它可是一座城市文明程度见微知著的重要标志。的确,无论在乡村还是在城市,厕所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尤其在城市更是“不可一日无此君”。
据说国内某些城市,外地人进城最不方便找的“方便之处”便是厕所。而某些厕所的卫生状况常常让如厕者“捂着鼻子进去,踮着脚尖出来”,而“特殊气味”也就成了通往厕所的导向路标。形象点说厕所好比城市中一个硕大的“痰盂”,正因为有了它的吸纳功能,大家才可以神定气闲,日复一目地吐故纳新。干百年来尽管“唯厕是臭”的观念深入人心,但试想,假若一个城市缺少了厕所,那将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景象!
萧嘉孜就对厕所有着特殊的感情。在他们乡下老家,厕所被称作茅厕、茅坑或茅房。他本名萧家子,人长得精瘦细小,加之为人处事又太小气,别人戏称他为“小家子”。现在的名字是他进城以后,查经求典,测字卜卦,费了不少脑细胞取出来的。萧嘉孜,嘉,嘉言懿行;孜,孜孜不倦,都是上好的字眼。而其中的高深含义,他那文盲老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他心目中,还是萧家子好听,萧家子,萧家的儿子、萧家的子孙,既浅显又易懂,多好的名字啊! 至于为什么改成现在这个对他来讲既难写又难懂的字眼,萧嘉孜的老爹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抱憾九泉了。
尽管萧嘉孜的老爹是个“准文盲”,然而到了萧嘉孜这一辈却是出奇地好学。从饭桌到炕头,从田间到茅坑,都有少年萧嘉孜孜孜不倦勤奋学习的身影,尤其难得的是他还见缝插针,就连蹲茅坑手上也要捧上一本书研读。就这样萧嘉孜一直从乡下学到城里,学习地点也由过去阴暗逼仄的小茅屋到后来越来越宽敞明亮的洗手间。学习条件自然是今非昔比,大大改观。然而,蹲厕所读书读报的特殊嗜好却一直没有改掉,而且还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以至发展到最后只要上厕所如果不带上书报就解不出大便来。
萧嘉孜又天生地敬惜字纸,不仅喜欢读书,而且喜欢读文史方面的杂书。尽管是“好读书不求甚解”,却是读得很苦、很细。早些年,如果花两毛五分钱买一份晚报,他一定要从头到尾,一版、二版、三版、四版逐一读个遍,而且连中缝广告甚至“寻人启事”、“征婚信息”都一一过目,否则他就觉着对不住这两毛五分钱,而且会为此一整天心里都不踏实。后来报纸一家家比赛似的连着翻番扩版,萧嘉孜实在看不过来了才慢慢地有所割舍。在阅读过程中,萧嘉孜又发现一个新的乐趣,那就是为书籍、报刊挑错别字,而且许多错讹之处都是他蹲厕所时挑出来的。这下可好了,萧嘉孜上厕所又多了一件必备工具,那就是一支红圆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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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故事纯属作者向壁虚构,虽属小说家言,但某些章节难免与生活中的某些人或事有巧合之处,如有自寻烦恼强行对号入座者,作者一笑置之!
本书能够出版,承蒙上海著名图书策划人叶觉林先生独具慧眼,几次三番,终于玉成此书。我虽与叶先生一面之交,但其古道热肠已令我十分感动,在此补赘数语,特致谢忱!
杨宇全
2005年4月于杭州云中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