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他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务虚笔记》是轮椅上的史铁生的首部长篇小说,也是他半自传式的作品。隔着咫尺的空间与浩瀚的时间,作家将带着读者凝望生命的哀艳与无常,体味历史的丰饶与短暂。这是作者的长篇小说处女作,行文优美、凝练,情感真挚、厚重,且好读,处处透映着一种对人世沧桑的如泣如诉、似幽似怨的伤感与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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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务虚笔记/新经典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史铁生 |
出版社 | 春风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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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他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务虚笔记》是轮椅上的史铁生的首部长篇小说,也是他半自传式的作品。隔着咫尺的空间与浩瀚的时间,作家将带着读者凝望生命的哀艳与无常,体味历史的丰饶与短暂。这是作者的长篇小说处女作,行文优美、凝练,情感真挚、厚重,且好读,处处透映着一种对人世沧桑的如泣如诉、似幽似怨的伤感与领悟。 内容推荐 本书为当代著名作家史铁生的著名长篇小说。本书以初始情结为基,分别结构了由于社会的残疾及生理的残疾所形成的人类最宝贵的情爱的种种结局,战胜政治残疾及生理残疾给人类的情爱提供最合理的发展道路,成了本书最强烈的情唤。自然“测不准”为不确定性的必然局面,然而“并协”及“嵌入”原则,将使不确定性出现不可逆料的崭新局面,或成就“最美丽的位置”。由此,可以说是“人是什么”的一种阐释。 目录 “新经典文库”序/林建法王尧 务虚笔记 一、写作之夜 二、残疾与爱情 三、死亡序幕 四、童年之门 五、恋人 六、生日 七、母亲 八、人群 九、夏天的墙 十、白色鸟 十一、白杨树 十二、欲望 十三、葵林故事(上) 十四、昨天 十五、小街 十六、葵林故事(下) 十七、害怕 十八、孤单与孤独 十九、差别 二十、无极之维 二十一、猜测 二十二、结束或开始 精诚石开/王安忆 史铁生小传 史铁生作品目录 史铁生作品评论篇目索引 试读章节 在我所余的生命中可能再也碰不见那两个孩子了。我想那两个孩子肯定不会想到,永远不会想到,在他们偶然的一次玩耍之后,他们正被一个人写进一本书中,他们正在成为一本书的开端。他们不会记得我了。他们将不记得那个秋天的夜晚,在一座古园中,游人差不多散尽的时候,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一盏路灯在夜色里划出一块明亮的圆区,有老柏树飘漫均匀的脂香,有满地铺散的杨树落叶浓厚的气味,有一个独坐路边读书的男人曾经跟他们玩过一会儿,跟他们说东道西。甚至现在他们就已忘记,那些事在他们已是不复存在.如同从未发生。 但也有可能记得。那个落叶飘零的夜晚,和那盏路灯下那都只是他自己的历史。说不定有一天他会设想那个人的孤 但那不再是我。无论那个夜晚在他的记忆里怎样保存,那都只是他自己的历史。说不定有一天他会设想那个人的孤单,设想那个人的来路和去处,他也可能把那个人写进一本书中。但那已与我无关,那仅仅是他自己的印象和设想,是他自己的生命之一部分了。 男孩儿大概有七岁。女孩儿我问过她,五岁半——她说,伸出五个指头,随后把所有的指头逐个看遍,却想不出半岁应该怎样表达。当时我就想,我们很快就要互相失散,我和这两个孩子,将很快失散在近旁喧嚣的城市里,失散在周围纷纷坛坛的世界上,谁也再找不到谁。 我们也是,我和你,也是这样。我们曾经是否相通过呢?好吧你说没有,但那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忘记了,或者不曾觉察,忘记和不曾觉察的事等于从未发生。 在一片杨柏杂陈的树林中,在一座古祭坛近旁。我是那儿的常客。那是个读书和享受清静的好地方。两个孩子从四周的幽暗里跑来——我不曾注意到他们确切是从哪儿跑来的,跑进灯光里,蹦跳着跑进那片明亮的圆区,冲着一棵大树喊:“老槐树爷爷!老槐树爷爷!”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游戏。我说:“错啦,那不是槐树,是柏树。”“嗅,是柏树呀,”他们说,回头看看我,便又仰起脸来看那棵柏树。所有的树冠都密密地融在暗黑的夜空里,但他们还是看出来了,问我:“怎么这一棵没有叶子?怎么别的树有叶子,怎么这棵树没有叶子呢?”我告诉他们那是棵死树:“对,死了,这棵树已经死了。”“噢,”他们想了一会儿,“可它什么时候死的呢?”“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看样干它早就死了。”“它是怎么死的呢?”不等我回答,男孩儿就对女孩儿说:“我告诉你让我告诉你!有一个人,他端了一盆热水,他走到这儿,哗--,得……”男孩儿看看我,看见我在笑,又连改口说:“不对不对,是,是有一个人他走到这儿,他拿了一个东西,刨哇刨哇刨哇,咔!得……”女孩儿的眼睛一直盯着男孩儿,认真地期待着一个确定的答案:“后来它就怎么了呀?”男孩略一迟疑,紧跟着仰起脸来问我:“它到底怎么死的呢?”他的谦逊和自信都令我感动,他既不为自己的无知所羞愧,也不为刚才的胡猜乱想而尴尬,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无知和猜想都是理所当然的。两个孩子依然以发问的目光望着我。我说:“可能是因为它生了病。”男孩儿说:“可它到底怎么死的?”我说:“也可能是因为它太老了。”男孩儿还是问:“可它到底怎么死的?”我说:“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男孩儿不问了,望着那棵老柏树竟犹未尽。 现在我有点儿懂了,他实际是要问,死是怎么一回事?活,怎么就变成了死?这中间的分界是怎么搞的,是什么?死是什么?什么状态,或者什么感觉? 就是当时听懂了他的意思我也无法回答他。我现在也不知道怎样回答。你知道吗?死是什么?你也不知道。对于这件事我们就跟那两个孩子一样,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那是必然的去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我们所能做的一点儿也不比那两个孩子所做得多——无非胡猜乱想而已。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说: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最终要去哪儿,和要去投奔的都是什么。 窗外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秋雨,下得细碎,又不连贯。早 晨听收音机里说,北方今年旱情严重,从七月到现在,是历史上同期降水量最少的年头。水,正在到处引起恐慌。 我逐年养成习惯,早晨一边穿衣起床一边听广播。然后,在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若是没人来,我就坐在这儿,读书,想事,命运还要我写一种叫作小说的东西。仿佛只是写了几篇小说,时间便过去了几十年。几十年过去了,几十年已经没有了。那天那个女孩儿竟然叫我老爷爷,还是那个男孩儿毕竟大着几岁,说“是伯伯不是爷爷”,我松了一口气,我差不多要感谢他了。人是怎样长大的呢?忽然有一天有人管你叫叔叔了,忽然有一天又有人管你叫伯伯了,忽然有一天,当有人管你叫爷爷的时候你作何感想?太阳从这边走到那边。每一天每一天我都能看见一群鸽子,落在邻居家的屋顶上咕咕地叫,或在远远近近的空中悠悠地飞。你不特意去想一想的话你会以为几十年中一直就是那一群,白的,灰的,褐色的,飞着,叫着,活着,一直就是这样,一直都是它们,永远都是那一群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可事实上它们已经生死相继了若干次,生死相继了数万年。 那女孩儿问我看的什么书,(“老爷爷你看的什么书?”“不对,不是爷爷是伯伯。”“噢,伯伯你看的什么书?”)我翻给她看。她看看上面有没有图画。没有。“字书,”她说,语气像是在提醒我。“对,字书。”“它说什么?”“你还不懂。”是呀,她那样的年龄还不可能懂,也不应该懂。那是一本写给老人的书。 那是一个老人写下的书:一个老人衣袖上的灰/是焚烧的玫瑰留下的全部灰烬/尘灰悬在空中/标志着这是一个故事结束的地方。 不不,令我迷惑和激动的不单是死亡与结束,更是生存与开始。没法证明绝对的虚无是存在的,不是吗?没法证明绝对的无可以有,况且这不是人的智力的过错。那么,在一个故事结束的地方,必有其它的故事开始了,开始着,展开着。绝对的虚无片刻也不能存在的。那两个孩子的故事已经开始了,或者正在开始,正在展开。也许就从那个偶然的游戏开始,以仰望那棵死去的老树为开始,藉意犹未尽来展开。但无论如何,必有一天他们的故事也要结束,那时候他们也会真正看见孩子,并感受结束和开始的神秘。那时候,在某一处书架或书桌上,在床头,在地球的这面或那面,在自由和不自由的地方,仍然安静而狂热地躺着一本书——那个以“艾略特”命名的老人,他写的书。在秋雨敲着铁皮棚顶的时节,在风雪旋卷过街巷的日子,在晴朗而干旱的早晨而且忘记了今天要干什么,或在一个慵懒的午睡之后听见隐约的琴声,或在寂寥的晚上独自喝着酒,在一年四季,暮鼓晨钟昼夜轮回,它随时可能被翻开被合起,作为结束和开始,成为诸多无法预见的生命早已被预见的迷茫。那智慧的老人他说:我们叫作开始的往往就是结束/而宣告结束也就是着手开始。/终点是我们出发的地方。那个从童年走过来的老人,他说:如果你到这里来,/不论走哪条路,从哪里出发,/那都是一样/…… ……/激怒的灵魂从错误走向错误/除非得到炼火的匡救,因为像一个舞蹈家/你必然要随着节拍向那儿“跳去”。这个老人,他一向年青。是谁想出这种折磨的呢?他说:是爱。这个预言者,在他这样写的时候他看见了什么?在他这样写的时候,这城市古老的城墙还在,在老城边缘的那座古园里,在荒芜的祭坛近旁,那棵老柏树还活着;是不是在那老树的梦中,早就有了那个秋天的夜晚和那两个孩子?或者它听见了来自远方的预言,于是坦然赴死,为一个重演的游戏预备下一个必要的开端?那个来自远方的预言:在编织非人力所能解脱的/无法忍受的火焰之衫的那双手后面。/我们只是活着,只是叹息/不是让这样的火就是让那样的火耗去我们的生命……。这预言,总在应验。世世代代这预言总在应验总在应验。一轮又一轮这个过程总在重演。 我生于1951年1月4日。这是一个传说,不过是一个传说。是我从奶奶那儿,从母亲和父亲那儿,听来的一个传说。 奶奶说:生你的那天下着大雪,那雪下得叫大,没见过那么大的雪。 母亲说:你生下来可真瘦,护士抱给我看,哪儿来的这么个小东西一层黑皮包着骨头?你是从哪儿来的?生你的时候天快亮了,窗户发白了。 父亲便翻开日历,教给我:这是年。这是月。这是日。这一天,对啦,这一天就是你的生日。 不过,1951年1月4日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是零,是完全的虚无,是我从虚无中醒来听到的一个传说,对于我甚至就像一个谣言。“在还没有你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很久”——这不过是在有了我的时候我所听到的一个传说。“在没有了你的时候这个世界还要存在很久”——这不过是在还有我的时候我被要求接受的一种猜想。 我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过:我生于1951年。但在我,1951年却在1955年之后发生。1955年的某一天,我记得那天日历上的字是绿色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始于那个周末。在此之前1951年是一片空白,1955年那个周末之后它才传来,渐渐有了意义,才存在。但1955年那个周末之后,却不是1955年的一个星期天,而是1951年冬天的某个凌晨--传说我在那时出生,我想象那个凌晨,于是1951年的那个凌晨抹杀了1955年的一个星期天。那个凌晨,奶奶说,天下着大雪。但在我,那天却下着1956年的雪,我不得不用1956年的雪去理解1951年的雪,从而1951年的冬天有了形象,不再是空白。然后,1958年,这年我上了学,这一年我开始理解了一点儿太阳、月亮和星星的关系,知道我们居住的地方叫作地球。而此前的比如1957年呢,很可能是1964年才走进了我的印象,那时我才听说1957年曾有过一场反右运动,因而1957年下着1964年的雨。再之后有了公元前,我听着历史课从而设想人类远古的情景,人类从远古走到今天还要从今天走去未来,因而远古之中又混含着对2000年的幻想,我站在今天设想过去又幻想未来,过去和未来在今天随意交叉,因而过去和未来都刮着现在的风。 往事,过去的生活,分为两种。一种是未被意识到的,它们都无影无踪,甚至谈论它们都已不再可能。另一种被意识到的生活才是真正存在的,才被保存下来成为意义的载体。这是不是说仅仅这部分过去的生活才是真实的?不,好像也不,一切被意识到的生活都是被意识改造过的,它们只是作为意义的载体才是真实的,而意义乃是现在的赋予。那么我们真实地占有现在吗?如果占有,是多久?“现在”你说是多久?一分钟?一秒钟?百分之一秒抑或万分之一秒?这样下去“现在”岂不是要趋于0了?也许,“现在”仅仅是我们意识到一种意义所必要的时间?但是一切被意识到的生活一旦被意识到就已成为过去,意义一旦成为意义便已走向未来。现在是趋于0的,现在若不与过去和未来连接便是死灭,便是虚空。那么未来呢?未来是真实的吗?噢是的,未来的真实在于它是未来,在于它的不曾到来,在于它仅仅是一片梦想。过去在走向未来,意义追随着梦想,在意义与梦想之间,在它们的重叠之处就是现在。在它们的重叠之处,我们在途中,我们在现在。 但是,真实是什么呢?真实?究竟什么是真实? 当一个人像我这样,坐在桌前,沉入往事,想在变幻不住的历史中寻找真实,要在纷纷坛坛的生命中看出些真实,真实便成为一个严重的问题。真实便随着你的追寻在你的前面破碎、分解、融化、重组……如烟如尘,如幻如梦。 我走在树林里,那两个孩子已经回家。整整那个秋天,整整那个秋天的每个夜晚,我都在那片树林里踽踽独行。一盏和一盏路灯相距很远,一段段明亮与明亮之间是一段段黑暗与黑暗,我的影子时而在明亮中显现,时而在黑暗中隐没。凭空而来的风一浪一浪地掀动斑斓的落叶,如同掀动着生命给我的印象。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这空空的来风,只在脱落下和旋卷起斑斓的落叶之时,才能捕捉到自己的存在。 往事,或者故人,就像那落叶一样,在我生命的秋风里,从黑暗中飘转进明亮,从明亮中逃遁进黑暗。在明亮中的,我看见他们,在黑暗里的我只有想象他们,依靠那些飘转进明亮中的去想象那些逃遁进黑暗里的。我无法看到黑暗里他们的真实,只能看到想象中他们的样子——随着我的想象他们飘转进另一种明亮。这另一种明亮,是不真实的么?当黑暗隐藏了某些落叶,你仍然能够想象它们,因为你的想象可以照亮黑暗可以照亮它们,但想象照亮的它们并不就是黑暗隐藏起的它们,可这是我所能得到的唯一的真实。即便是那些明亮中的,我看着它们,它们的真实又是什么呢?也只是我印象中的真实吧,或者说仅仅是我真实的印象。往事,和故人,也是这样,无论他们飘转进明亮还是逃遁进黑暗,他们都只能在我的印象里成为真实。 真实并不在我的心灵之外,在我的心灵之外并没有一种叫作真实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呆在那儿。真实,有时候是一个传说甚至一个谣言,有时候是一种猜测,有时候是一片梦想,它们在心灵里鬼斧神工地雕铸我的印象。 而且,它们在雕铸我的印象时,顺便雕铸了我。否则我的真实又是什么呢,又能是什么呢?就是这些印象。这些印象的累积和编织,那便是我了。 有过一个著名的悖论: 下面这句话是对的 上面这句话是错的现在又有了另一个毫不逊色的悖论: 我是我的印象的一部分 而我的全部印象才是我P1-9 序言 春风文艺出版社用“新经典文库”的名义,已经出版过由蔡翔兄主编的几本书。此番我们仍然沿用这样的名称,是试图以另外的编选方式来丰富“新经典文库”的内容,呈现中国当代文学创作的灿烂景观。这就有了现在读者诸君所见到的这套书。 毫无疑问,在“现当代文学”研究中“厚古薄今”,也即重视“现代文学”轻忽“当代文学”的现象由来已久。“现当代文学”这一尴尬的、甚至是不伦不类的凑合在一起的命名,虽然“大度”地将“当代文学”与“现代文学”组合成一个“学科”(坦率地说,我们许多研究者在谈到自己“搞”什么时,都会说“我是搞现当代文学”的,其实,在心里谁都清楚,在这个学科内部,“现代文学”与“当代文学”的壁垒虽不森严,但界限还是在那儿的),但是,在这个“学科”内部,学科话语、知识体系从来就是分裂的;尽管这些年来出现了一些能够打通“现代文学”与“当代文学”的优秀学者,“20世纪中国文学”的提出也一度避免了学术研究中的尴尬,然而,学科的整合问题并未得到解决,有些缝隙反而在逐渐扩大。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简单。曾经有人以时间的长短来论“现代”与“当代”,并提出“当代文学”不能写史的理由,现在这似乎已经不是个理由。也曾经有相当多的人认为“当代文学”与现实政治过于靠近,其审美品格以及相关研究的学术品格不能不受到损害。其实文学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当代”,它始终未能离开过现实政治,而且始终面临的是相同的“中国问题”,在面对整个世纪一以贯穿的现象时,学术研究中的“政治决定论”和“文化决定论”一样,也从来没有消除过。经历了世事历练的学者们,在对现实采取一种暧昧态度时,其实总是会果断肯定什么否定什么。当我们撇开这些习惯的思考途径时,需要进一步在学理上反思“学科”之中的“当代文学”和“当代文学”研究者的处境。在“现代文学”知识体系和学科话语中生长出来的“当代文学”,最初就是孱弱的。当“现代文学”学科话语开始形成之时,“当代文学”大概只能视为“文学批评”,“现代文学”的知识体系和学科话语启蒙了“当代文学”研究者。80年代初期当“现代文学”学科革新时,“当代文学”的学科话语正在形成之中,所以,我们不能不看到“现代”和“当代”学科话语形成的时间差。但是,正在革新的“现代文学”和正在形成的“当代文学”学科,它们所面对的是共同的思想文化遗产和资源,也都同样被当代生活激活(新时期以来,不仅是“现代文学”、“当代文学”,众多学科都从日益变化了当代生活中获得了滋养,这应当是个不争的事实,奇怪的是,不少人却斜视着植根于当代生活之中的“当代文学”),这样一个事实意味着原先因为时间差而带来的一些问题正在被“当代文学”的新锐性所克服。 显然,我们还不能盲目乐观。因为另外一个时间差仍然存在,这就是文学“经典”的确立过程。在现代大学制度与学术制度中,“现代文学”已经获得了确立“经典”的话语权和制度保证,而一批杰出的现代作家和学者的存在叉加强了“经典”的权威性。“当代文学”则相形见绌。当我们以这样的学科话语来面对当代文学史时,就必然会疏忽那些业已存在的当代文学“经典”之作。我们曾经批评过“中国的卡夫卡”“中国的福克纳”等话语实践,其实,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偏见和无知,不仅来自“外部”的影响,也同样受到“内部”的干扰。这些影响和干扰,使许多人不能正视这样的事实:在这二十年当中,我们已经有一批杰出的或伟大的作家。 “新经典文库”的出版,便试图有所改变我们所批评的那些现象。一个常识的判断是,“现代文学”从来没有也不可能终结现代(当代)汉语写作的新可能。因此,我们把近二十年来多少给汉语写作提供了新可能和新素质的创作称为“新经典”。我们想做的当然不仅是寻找“大师”,我们还在寻找叙述文学史的另外一种方式。夸大一点说,这几年我们所做的一些工作便蕴藉着某种学术理想,也表明我们理解文学史的基本思路。譬如,林建法主编的《中国当代作家面面观》系列著作,已经出了四辑,正如有的学者所论,这实际上是以文选的方式形成一种编年体式的文学史。这几本面面观的选文,不再是单一的批评家论作家作品思潮现象,而是始终坚持原初的创意——面面观,有选择地组织作家、批评家、编辑家(出版家)阐释和记录文学的发展进程,这样,选本构成了一个多边互动的叙述文学史的形式。现在出版的这套书,也想反映出一点新面貌:它不是一般的选本,而是由研究、文献和经典文本合成的综合性著作。这样的创意,或许能给当下的文坛带来一点新气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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