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一部《结婚十年》轰动上海文坛的苏青，在上世纪40年代是与张爱玲齐名的女作家，她的作品风格独特，笔致活泼自然、亲切细腻。本书从苏青的人生起点——童年的宁波生活谈起，寻访苏青足迹，讲述苏青人生故事，分析作家堪称前卫的女性意识，从而给研究苏青作品的个性、文学特色提供一种全新的、轻松进入的视野，其中许多资料史实为作者亲自调查采访得来。

苏青作为上世纪40年代与张爱玲齐名的女作家，曾以一部《结婚十年》轰动上海文坛，她的作品风格独特，笔致活泼自然，擅长写身边事、家庭事、生活事，亲切细腻的小说语言和热辣深刻的议论文风，成为她的创作特色。本书以一个研究者的角度，从苏青的人生起点——童年的宁波生活谈起，寻访苏青足迹，讲述苏青人生故事，分析作家堪称前卫的女性意识，从而给研究苏青作品的个性、文学特色提供一种全新的、轻松进入的视野。许多资料史实为作者亲自调查采访得来，文中穿插的宁波民俗描写和细节还原式的故事场景成为本书一大特色。

序

上篇 苏青在宁波

第一章 童年记忆：小桥·流水·人家

走进浣锦村

家世和至亲长辈

文曲星下凡

英语世家

女儿身男儿性

第二章 求学生涯：书香·水韵·灵气

从村塾到弄堂小学

机智勇敢的二姑母

小荷才露尖尖角

天才的文艺女神

重文轻理的她

女大学生宿舍

第三章 初为人妻：怀孕·辍学·为文

结秦晋之好

生了一个女儿

好景不长的工作

端午节归宁

印成铅字的处女作

中篇 苏青在上海

第四章 歧途佳人世俗梦

寂寥中的不和谐音符

缪斯悄临身边

接二连三产女

在夹缝中生存

削尖脑袋谋职

第五章 海上花落朦胧月

做起了社会活动家

谁为你辩护

君子之交淡如水

中国式离婚

第六章 锦江春色来天地

一手撑起天地

市民信步广庭

一份别具一格的刊物

倾吐做编辑的难处

第七章 戏曲舞台写春秋

参加戏曲编导班

《屈原》大获成功

一场噩梦一场戏

花落人亡两不知

下篇 文字现苏青

第八章 字里行间话男女

私人化写作

水土相宜的土壤

时空的跨越

舞动的人性之火

第九章 独立市桥人不识

女性市民作家

美食家眼中的食文化

体验中的婚俗

民俗文化与民俗心理

第十章 母性情结显本色

一个职业母亲

母性本体的失落

母性情结的回归

现代母性的期待

第十一章 不拘一格众生相

都市人像陈列馆

人性化的语言面具

地道的宁波方言

亦庄亦谐侃比喻

附录一 苏青张爱玲对谈记

附录二 众说纷纭话苏青

附录三 苏青佚文拾遗

附录四 苏青生平著作年表

附录五 主要参考资料

后记

“囡囡宝!你要谁抱?我要阿哥抱，阿哥读书做文章。囡囡宝!你要谁抱?我要阿爸抱，阿爸出门赚元宝。囡囡宝!你要谁抱?我要阿姊抱，阿姊堂前花轿到。囡囡宝!你要谁抱?我要阿姆抱，阿姆做花做袄袄。”一首快乐的宁波地方童谣把我们的思绪又带到了苏青的家乡。

一位哲人说过，孩童的记忆是人生成长的基座。童年时期的个人体验和经历会深深地嵌入到作者成熟的文字中，仿佛戒指上的一块宝石熠熠生辉。苏青，一位都市女性文学的漫游者，一位现实而又超俗的女性作家，她的身影在迷宫般的、为童年的朦朦雾色所笼罩的乡间小道中游走和徘徊，使人分不清《河边》、《说话》、《豆酥糖》、《外婆的旱烟管》、《好父亲》、《消夏录》、《夏天的吃》、《谈宁波人的吃》等散文是童年记忆的反刍，还是追随往事的脚步。其精巧娴熟的手法，细腻流畅的笔调为我们勾勒出一幅无忧无虑、快乐自在的童年水彩画，使我们得以从文字的记录中去追溯往事，去找寻苏青性格脾气、为人处事的童年印迹。

苏青文风的爽直、泼辣似乎有其童年时顽劣性格的影子。苏青6岁以前是在外婆家度过的，生性调皮的小苏青常常在慈善的外婆面前耍无赖。每天晚上外婆临睡前，都要叫郑妈在前面举着烛台照路，她则跟在后面搀着小苏青巡视一回家中各个房间，有时小苏青拉住外婆不肯进屋，要站在天井下看星星，还一个劲地问牛郎织女。外婆若被问得不耐烦了，就会指一指楼上外公的书房，说再不去睡觉，外公就会来拧她。祖父家是个大家庭，人口众多，但并不喧哗嘈杂，彼此之间也都彬彬有礼。

P18

毛海莹的《寻访苏青》一书即将与读者见面了，这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记得两年前，毛海莹在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完成了自己的硕士毕业论文《几度风雨寂寞路——论四十年代苏青“都市化”女性写作的价值取向》，在论文答辩中就得到了答辩委员的交口称赞，给予了高度评价，而且当时就有专家建议她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期望不久之后就能看到一本新的苏青研究专著的出皈。这当然也使我这个一向懒散、在指导论文过程中无所作为、“不指而导”的导师在一旁感到沾沾自喜。确实，她的论文写得如同她的性情和为人，温馨自如，善解人意，在细致的探解中，生动地展示了宁波籍女作家苏青一生走过的平实而又坎坷的历程；论文虽然没有宏深的思想和理论框架，但是却采用现场考证、史料佐证的方法，为人们提供了很多鲜活的历史记忆和生活细节，使读者能够真切感受到毛海莹与她所研究的对象苏青之间的心灵相通之处，感受到日常文化生活的变迁与作家作品之间的密切关系，从而进一步感受一个独特的女作家的文化底蕴与人生历程。

我想这多少给现当代文学研究领域提供了一股清新之风。现当代文学研究一向是人文学科中引人关注的“显学”，尤其是新时期以来，现当代文学研究与批评界开风气之先，在改革开放、解放思想潮流中披荆斩棘，率先冲破过去的思想禁忌，引进新理论新观念新方法，不仅使现当代文学研究领域新人辈出，硕果累累，而且还促进了整个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创新与繁荣。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当代文学研究却显出了某种“疲软”迹象，其突出表现在话题越来越大，“理论”越来越新，观念越来越前卫，却失去了具体的文化艺术内涵的支撑，缺乏对于具体的人文资源和文化细节的分析与探讨，结果使文学批评与研究领域再次成了争夺“话语权利”的新战场，“话语城堡”林立，却距离文化与文学的原生态、原生美越来越远，自然也谈不上原创性了。毛海莹的研究则没有被这种风气所挟裹，她完全是从自己的兴趣与感悟开始的，由此不但认真研读文字资料，而且进行实地考察，她去了苏青的家乡浣锦村，亲眼看了浣锦桥、苏青老宅以及她曾经就读过的私塾，也曾先后跑了宁波市档案局、宁波市图书馆、鄞州区档案局、鄞州高教园区图书馆及苏青曾就读过的宁波中学、宁波二中，查阅有关苏青及其家族、兄妹等的历史档案，并走访了苏青的同辈人——苏青唯一的胞妹冯和侠老师和苏青的堂弟冯和霖先生……，可以想象，这是一种与仅仅依赖一些新理论新名词、仅仅从文字到文字的研究过程完全不同的，其所获得的是一种活生生的、更贴近作家作品原生态的资源与感受，由此也能够传达出更多的独特的文学信息。

这是一种辛苦然而愉快的文学旅行，能够让我们面对文学及其研究中富有情趣和魅力的一面。显然，如今作者奉献给读者的这本书比起先前的论文，无论在内容和编排上，都更加丰富和生动了。作者不仅用文字，而且用图片；不仅用史料，而且用活生生的地域文化场景与习俗；不仅通过描述事物和事情，而且通过心灵的触摸与理解，展示了苏青从宁波到上海成为一个大红大紫的洋场作家的历程，记录了作为一个作家和社会活动家的苏青在上海滩成败起伏的人生经历和坎坷曲折的婚姻生活。我尤其欣赏的是下编——“文字现苏青”，毛海莹以独特细腻的触觉与笔力，从饮食男女、市民意识、母性情结和人物素描等章节生动地再现了苏青文字的别具一格和独特魅力，其中还别出心裁地配制了苏青散文小说中具有强烈视觉；中击力的人物、历史等画卷，绘声绘色，真实亲切，不但使我由此进一步认识苏青，而且感受到了独特、鲜活的人生与文化魅力，相信这也肯定会给众多“苏青迷”带去“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愉悦，给苏青研究学者提供了一个新视角，一个新亮点。

在这里，也预祝毛海莹从文学中获得更多的感悟与愉悦。

2005年10月于上海华东师大校园桂花飘香之时

当我敲完最后一个字时，我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本用心写完的著作。

对苏青的喜爱和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1997年，那是我撰写学士学位论文的时候。打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十足的“苏青迷”，凡是有关苏青的作品或评论苏青的文字，我都狂热地去追寻，能买则买，不能买就复印、抄写。日积月累，我的书桌抽屉渐渐被“苏青”占领了。但那时，我对苏青只是近距离地欣赏。

2004年元月，当我把从苏青家乡带回来的采风照片捧给我的导师殷国明教授看时，他便建议我用图文并茂的方式写一本关于苏青的书。一句短短的话启迪了我的智慧，也极大地鼓舞了我的写作热情。我开始诚惶诚恐地提起笔来。

找资料敲键盘是件极其累人的事，但也常常收获意想不到的愉悦．尤其是当那些珍贵而又有价值的资料从自己的手下“出土”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去了苏青的家乡浣锦村，亲眼看到了浣锦桥、苏青老宅以及她曾经就读过的私塾，也曾先后跑了宁波市档案局、宁波市图书馆、鄞州区档案局、鄞州高教园区图书馆及苏青曾就读过的宁波中学、宁波二中，仔细查阅并询问了有关苏青及其家族、兄妹等的历史档案。为了考证并查找苏青的佚文及相关资料，我也曾几度赴上海市图书馆、华东师范大学图书馆等地。当然．我也走访了苏青的同辈人——苏青唯一的胞妹冯和侠老师和苏青的堂兄冯和霖先生。现居南京耄耋之年的冯和侠老师和其爱人黄永曾老师给我提供了许多非常珍贵的资料，让我们得以了解生活中苏青风趣真实的一面。对于冯和侠与黄永曾两位老师的慷慨与厚爱，晚辈在这里表示十分感激和郑重致谢!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如今，新书已经出炉，我深知这字里行间凝聚了许许多多人的帮助和关爱。这里有我的导师殷国明先生，是他点燃和激发了我的灵感，并一直成为我写作中的导航灯，他的无私与博雅我将铭记在心。还有乐嗣康、胡祖源两位前辈以及宁波中学校史办的赵复中、陈国铭两位老师，宁波二中档案室的朱燕君老师，他们热心地给我提供资料和线索。我还要特别感谢我的老师戴光中教授，在成书前后他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我，并给我提出了很多宝贵的建议。

我从内心感谢我的爱人、孩子以及双方父母，他们的理解和支持使拙作得以更快面世。感谢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他们的鼓励与帮助也给我一臂之力。还有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的一些老师、宁波市社会科学院的领导及帮助过我的所有老师和朋友，我愿意把这份感动与感激永远珍藏，它会成为激励我继续努力的动力。

在写作过程中，本书也引证或参考了有关苏青的一些资料，除注明出处外，也向他们表示诚挚的谢意。同时对上述提到的一些档案局、图书馆老师的热情接待，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最后，感谢上海文化出版社周莺燕编辑的鼎力相助，还有朋友刘琼的穿针引线，她们为本书花费了不少心血。

毛海莹

2005年秋于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