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菜最不好吃?
“在电视上看到你,任何东西都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和团友们旅行,一坐下来聊天,话题就离不开食物。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回答,“天生性格好奇心特别重吧!我老婆曾经说过,要杀死我很容易,只要拿出毒药叫我试,我一定抓了放进口。”
众人笑了:“你吃过那么多东西,哪一种最好吃?”
“这个问题我被大家问过很多次,如果我说:‘和朋友在一起吃的东西最好吃!’那么听起来好像有点敷衍。”我说,“其实没有什么最与不最,各种食物都有它们特别的味道,不必用来比较,是用来并存的。”
团友不甘心:“那么中国菜和法国菜,你会选哪一样?”
“在中国吃中国菜,在法国吃法国菜。”我老实回答,团友一点也不满意。
“怕不怕胆固醇呢?”他们换一个方式来考验。
“胆固醇有好的胆固醇和坏的胆同醇。”我说。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团友追问。
“我们吃的是好的,人家吃的是坏的。”我回答。
“你都是那么不正经!”团友骂。
“好,好,”我说,“你们再问好了,我一定很正经回答。”
“你自己下厨的话,最喜欢烧什么菜?”团友正经地问。
“豆芽炒豆卜。”我正经回答。
“这我也喜欢。”团友正经地问,“茶和咖啡,你选哪一种?”
“茶,我从来不喝咖啡。”我正经地回答。
“你不谈什么菜最好吃,那么什么菜最不好吃呢?”团友再次正经地问。
我正经回答:“健康的菜,最不好吃。”
团友大乐,不再问下去了。
大吃大喝
亦舒在专栏感叹:“莫再等待明年。明年外形、心情、环境可能都不一样,不如今年。那么还今天,不为什么,叫六人大吃大喝吹牛搞笑,今天非常重要。”
举手举脚地赞成。
旁观者不拍手,反而骂道:“大吃大喝?年轻人有什么条件大吃大喝?你根本就不知道钱难赚,怎么可以乱花?”
花完了才作打算,才是年轻呀。骂我这个人,没年轻过。
年轻时捱苦,是必经的路程。要是他们的父母给钱,得到的欢乐是不一样的,我见过很多青年,都不肯靠家。
我想,能出人头地的,都要在年轻时有苦行僧的经历,所得到的,才能珍惜。对于人生,才更能享受。
所谓的享受,并非荣华富贵,有些人能把儿女抚养长大,已是成绩,有些人种花养鱼,已是代价。
今天过得比昨天快乐,才是亦舒所讲的重要。而这种快乐并非不劳而获,这是原则。
当然有些人认为年纪一大把,做人没有什么成就,但这只是一种想法,是和别人比较的结果。就算比较,比不足,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大吃大喝并不必花太多的钱,年轻时大家分摊也不难为情。或许今天我身上没有,由你先付,明日我来请。路边档熟食中心的食物,不逊于大酒店的餐厅,大家付得起。
亦舒有时也骂我,一点储蓄也没有,把钱请客花光为止。这我也接受,只想告诉她我并不穷,也有储蓄,是精神上的储蓄。我的储蓄,老来脑中有大量回忆挥霍。
也许,有了下一代,想法便不同了。我没有子女,银行中多一个零和少一个零,根本上和六个人大吃大喝无关。
开始
鱼翅捞饭时代已经过去,剩下的一群企业家和少数的富豪,以饮红酒显身家。
两三万元一瓶,等闲事。说普通的,在他们眼中,是六七千元货色,这群人并不一定懂得红酒的价值,他们只知道红酒的价钱。
愈贵愈好,他们以为当然的,但已变坏的陈年佳酿,却喝不出。还有些酒的透气时间不足,但没有毛病,这些人大叫有问题。
现在大陆人也开始喝了,加柠檬、加七喜,红白酒勾兑,波尔多与加州红酒分不出,有得喝就是,你指出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别人当你是傻子。
红酒是西洋人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奢侈品。尤其是在法国,长条面包和红酒,政府压低价钱,不准卖贵。巴黎的超级市场中要买一瓶上百元港币的,找不到,好酒要到专门店去购入,也比香港便宜一半以上。
什么叫做好酒呢?
喝下去,舒舒服服的,就是好酒。
红酒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不要假装专家,评这骂那,马上露出马脚。
自己认为好喝的就是。人家说那么贱价的,你也当好酒?嘴长在脸上,我们不必去听他。
也许我们认为好喝,不是名牌贵酒,我们最多是外行,但我们老实,我们没罪。
众多的红酒之中,我们只要找到一种价钱付得起,又合自己口胃的,从此喝它就是,至于是什么国家什么牌子的,你自己要去下一点功夫就学会,连这点也不肯试,没资格喝红酒。
现在这段时期,宝血丽的新酒当造,只喝一个月,过了就不能再喝了,价钱很便宜,切记冷冻再喝,要学习喝红酒,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数千元一瓶的,等别人请客时喝吧。P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