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私。一方面,你千方百计将它掩饰起来,觉得藏得越久越踏实,埋得越深越安全;另一方面,它又成为比任何慢性病还让你难以忍受的隐痛,令你心力交瘁,长期折磨和推残你的精神家园与心理防线。可是,你知道吗,当这些看不见的伤痕在世人面前被血淋淋地揭开之时,或许正是你的心病痊愈的开始。这,才是最有效的治疗痛并忘记痛的办法!
小说围绕私营企业家赵中义的遭遇仇人、报答恩人、寻找亲人、偶遇情人纵横交错的线索,淋漓尽致地展现多个人物内心深处的绝对隐私与隐痛:赵中义早年取不义之财的隐痛,妹妹无性婚姻的隐衷,仇人变性卷款逃债的隐疾,女儿顶替孪生姐姐上大学的隐秘,与旧情人20年的隐情,深刻揭示爱的真谛、人性本质、道德价值、伦理观念以及法律盲点。
孙小娴说:“可我女儿病着呢,我着急呀。”
魏开明依然没有加速:“那是那是,我理解。”他有意岔开话题,“刚才我正好路过你单位楼下,想起借你的钱到现在也没还,就想打个电话给你说一声,我现在手头还没有积蓄,可能要……”
孙小娴提了提嗓门:“我叫你快点。”
魏开明稍微加了点油,车速快了点:“好好,马上就到了。那钱,恐怕得再过一段时间还你,你不急吧?”
孙小娴没心思理会这个,说:“我都急死了!”
魏开明说:“哎哟,那怎么办?你看,车修好后我上街拉活儿还没多久……”
孙小娴急了:“你咋那么多废话?我说的是我女儿病了我急死了。你倒是快点啦!”
魏开明正要提速,却又不得不把车停下了:“你看,堵车了,别说快,走都走不动了。”
孙小娴打开车门,下了车一个劲儿往前猛跑。
魏开明喊道:“哎,小娴……”她已蹿出老远了。
一张突如其来的汇款单让李同福知道了谢一生的名字,却不清楚他为何要给自己寄钱。他是个认真了一辈子的人,还是个急性子的人。3000元不是个小数,废品要拉好几卡车,院内那棵老杏树掉3000片落叶也要好长一阵子呢,咋会无缘无故地从邮局贴上寄费正儿八经飞落他的名下?不行,必须搞个明白,弄个清楚,不然瞌睡都睡不着。他拄着拐杖乘车来到光华大道,向路人询问小桥胡同怎么走,令他奇怪的是大家都说光华大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小桥胡同。他再向人打听谢一生,仍是无人知晓,教李同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儿童医院病房,孙小娴的脸凝重阴沉,抱着一副病容的沙沙。沙沙的手腕上打着吊针,药液一滴滴进入她幼小的血脉。刘小红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呆呆地站在旁边,唯恐孙小娴怪罪,小心翼翼地说:“嫂子,你别着急,医生说已给沙沙洗胃了,不会有危险,过几天就会好的。'’
孙小娴黑着脸:“这已经很危险了,好端端的,沙沙咋会突然又吐又泻?你到底给她喂什么了?”
刘小红战战兢兢地说:“我就给她喂了一点水,别的啥也没让她吃。”
“那水是我罐进奶瓶的,不应该有事。”
“那是不是奶瓶没洗干净?”
“不可能,我用开水煮过的。医生说沙沙是食物中毒,肯定有人做了手脚。”
“嫂子,你不至于怀疑我吧?”
“你仔细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把沙沙推到花园里玩,我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给沙沙喂了水,一会儿她就发病了。”
“你去了一趟厕所?”
“嗯,就一会儿时间。”
“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里。”
刘小红已~脸哭相:“嫂子,你是不是说我上了厕所没洗手?你知道的那花园旁边的厕所就没水龙头嘛,再说了,我的手压根儿就没有接触到奶瓶里的水呀。”
孙小娴说:“小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小红急出了眼泪:“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把沙沙怎么样。”
孙小娴说:“嗨,你想哪去了,我不是怪你。想起文喜不辞而别,我又几次被人跟踪,会不会……文喜得罪了什么仇人,他们收拾了文喜,又向沙沙下毒手了?”大概只有这种可能,脑子随便转个弯就能想到这茬,想到了这茬,担心的重点已不再是沙沙得了啥病,而是她为什么会得病。
刘小红虽然摘清了自己,却又更加害怕起来:“啊?那,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我这心里是又乱又怕。对了,那个奶瓶在哪儿?”孙小娴突然想起什么。
刘小红拿起包,取出奶瓶:“哦,在这包里,里面的水还没喝完呢。”
孙小娴说:“快,拿去找医生化验。”
病房外,朱小小透过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窥探。刘小红拿着奶瓶出门时,他迅速跑进了病房对面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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