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很多匆匆的过客,对于别人不能强求,同样对于自己也是这样的。喜欢他、爱他,但不一定能拥有他,这是种痛苦,其实也可以说是中残酷的美丽。因为他在你的记忆里他将永远是最美的,永远让你如此心痛。从而你就爱上这种心痛的感觉,你就越来越觉得你爱他,爱成了你心痛的唯一理由。
城市,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幕,我们便是形色匆匆地,与很多人交错,擦过。在黑暗来临之前,我们开始回忆我们斑驳的心,发现早已经是残损不堪。
拥抱流年,心疼自己,祈望奇迹。在奔驰不歇的岁月里,音薄的我们能够握在手中的,除了逐渐苍老的年纪,恐怕就是这些与爱情擦肩而过的记忆。
忘记该忘的。记得该记得的。爱情不是魔鬼。虽然它那么难,那么远,那么难堪。
1.记忆从零开始
火车停在丹东的时候,短暂地停留了片刻。正是凌晨,火车站寥落而冷清,有稀疏往来的行人匆匆忙忙晃动,站台中问散布着一排寂寞的路灯,昏黄地预告着这个城市的安闲,迎面袭来若隐若现的凉风。
丹东。鸭绿江。朝鲜族。元浩离……
元浩离。不知道哪个神经突然触动,在这样一个无缘无故的夜里,趁着微凉夹击而来,将毫无防备的我逼到遮遮掩掩的时光里。我不记得了一切,但是这个名字,似乎和某种疼痛有关,夹着一些黑白交错的情节和支离破碎的幻觉,使我一下子将自己感动得不能呼吸。那些细节和幻觉交织在一起,我仿佛看到自己在曾经的某个年代里,那么地爱着元浩离。这样的感觉一旦被唤醒,连皮肤里,都似乎着将布满要感动的脉络跳动,迫使我不得不跟随着感觉回到那个爱元浩离的年代,去记起一些纪念,想起一些挂念。虽然元浩离于我,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你完全可以当我是在极其无聊的行程中,给自己安排的一场爱恨纠葛。我愿意你这样去想。我愿意一切不过,只是故事。(P1-2)
我相信爱情的。一直都是。
可是我通常无法去书写正常的爱,如浮云一样温和平静的,如糖果一样甜美的,我只能去书写一些隐晦的、动荡的、零乱的牵扯,在某些时间和背景后面作着可怖的鬼脸,来戏弄纯善的男女。爱未遂,便成心魔。
惟有爱情,无以为敌。
但有时间,不可轻视。
爱情,在流年里,多么的虚弱,虚弱到稍微把握不住,便连点记忆都不留。
城市,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幕,我们便是形色匆匆地,与很多人交错,擦过。在黑暗来临之前,我们开始回忆我们斑驳的心,发现早已经是残损不堪。
这一本小说,里面的故事都是这样的基调,黑暗,无助,不可救药。我在一些凌晨未睡的恍惚里,去描述一些残忍的故事给你,脑子里闪过很多人的脸,笑过的,哭过的,为爱痴狂过的,都已经跟着流光一起消散。总要写下一些什么来,纪念那些发生过的,未曾发生的痛。
你一定会嫉恨我,我将爱情涂抹成无望,连一点幻想都不肯给予。
可是,我是相信爱情的。一样受过伤害,一样怀疑重重,一样身心俱损。
我一直相信灵魂飘在身体高处的人容易爱得辛苦。因为我们处在一个蒙混的年代。所有的爱恨的本质都开始越来越稀薄,我们能看到的,不过是流年扫过所剩无几的尊严和留恋。
有的人疯了,有的人痛了,有的人隐在身体里越来越麻木。
如果你是一个灵魂寂寞的女子,你一定会在我的文字里找到自己的悲伤。如果你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你一定会更加珍视自己的拥有。
这样提心吊胆的。
这是一本记录残碎的文字,但是,还是应该相信爱的温暖,尽管这对于不再年轻的我们来说,已经越来越接近传说。
在年少时候听过,还不曾切身经历便已经失去的。
拥抱流年,心疼自己,祈望奇迹。在奔驰不歇的岁月里,单薄的我们能够握在手中的,除了逐渐苍老的年纪,恐怕就是这些与爱情擦肩而过的记忆。
忘记该忘记的。记得该记得的。
爱情不是魔鬼,虽然它那么难,那么远,那么难堪。
2004年11月17日星期三23:20分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