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所以要论述孔子时代之前的宗庙建筑文化现象，目的是为儒学诞生以后并深受其-影响的这种建筑文化寻找一个历史的“根”，并由这“根”进而观察其“根”上的”茎“、“华”与“实”，亦即后代宗庙建筑文化的历史发展。深刻论述了建筑与文化和美的深刻互联，本书具有很强的艺术性、哲学性和美，对中国传统建筑的人文情结和民族审美作了透彻的叙述。

本书所以要论述孔子时代之前的宗庙建筑文化现象，目的是为儒学诞生以后并深受其-影响的这种建筑文化寻找一个历史的“根”，并由这“根”进而观察其“根”上的”茎“、“华”与“实”，亦即后代宗庙建筑文化的历史发展。人们看到，当儒学兴起、礼制大盛之时，宗庙建筑文化的发展也与之取了同步发展的态势：人们可以将原始儒学诞生之前的宗庙建筑文化现象，看成哲学上由准儒学熏陶下的文化产物。因为，即使儒学本身，也同样有一个缘起、酝酿、形成、发展、成熟直至消亡的历史过程。如果说宗庙建筑文化的“根”，深扎在殷周之际甚至更早的文化土壤之中，那么儒学，虽是由孔夫子所创立的，却不是由一个天才头脑，突然在一个早晨创立的，它的“根”也在殷周之际甚至更悠远的历史文化中，它是以往炎黄文化的历史累积与扬弃。

001 代前言——

城市建筑究竟有什么问题

001 建筑：技术与艺术的“对活”

005 “待风雨”与“辟群害”

007 从安泰所想起的

009 空间，“唱”的就是“主角”

011 展现于空间的社会人生

013 建筑空间意象的抽象意蕴

016 建筑物·建筑·建筑形象

018 材料因·“场”素·功能质

018 先从图式来看一看

024 结论是什么

025 注意：建筑美的“暧昧空间”

030 “诗意”的象征

030 抽象观念意绪的具象暗示

032 “建筑意”

040 象征性“符号”

055 移情与美感

056 立普斯的建筑美移情说

059 心理：“难得的胡涂”

062 生理：“运动的冲动”

067 倾听时代的节拍

068 历史的长河如何滚滚向前

078 这里是一个急转弯

083 “传统与现代”的对话

089 空间“形式”之美

089 相互默契 情意相投

091 美在比例 还是美在无比例

094 适度之美

098 “中间”也是“可以”的

099 均衡何以显得美

101 浓妆淡抹美在相宜

103 质感

105 亲比之魅

105 凝固的音乐

110 立体的画

114 无声的诗

119 与雕塑的联姻

125 大地文化与大地“哲学”

125 人与自然的关系：“天人合一”的时空意识

126 淡于宗教与浓于伦理

128 “亲地”倾向与恋木“情结”

130 “达理”而“通情”的东方文化

133 “宇宙”与“中国”

133 “字宙”与建筑时空意识

145 “中国”与建筑中轴线的美学性格

152 从历史的深处苏醒

152 建筑起源的有关古文字资料拾零

156 一些甲骨文给了我们怎样的启示

157 有关考古发现也在大声“发言”

159 从实用走向审美

161 “建筑美源于实用”说的一个特例

165 天地崇拜与祖宗崇拜

166 天地崇拜与建筑文化起源观念

175 祖宗崇拜与建筑文化起源观念

183 儒的规范

183 土木“写就”的“政治伦理学”

198 以礼为基调的礼乐“和谐”

205 道的无为

207 园林文化之“道”

219 曲线与意境

229 佛的空寂

230 佛性意味与中国化  

243 佛性意味与传统偏爱

249 “错采”与“自贲”

267 技术文化之路

294 中华与欧西的比较

294 以土木为材与以石为材

297 结构美与雕塑美

303 庭院与广场

306 人的营构与神的营构

311 杂记：从东方到西方

311 “事死如事生”

316 方形·圆形·前方后圆形

320 长城的“家园”意识

323 四合院与八卦方位

326 佛寺梵音

329 石窟苍凉

330 清幽之境

333 颂德的符号

335 涵虚之美

337 月迷津渡

339 金字塔的敬畏

342 “帕堤侬”：“美的宗教”

344 罗马遗梦

347 向往天国

350 “巨人”之身影

352 “畸形的珍珠”

354 “太阳王”的宫室

356 “上帝死了”之后

358 “印度的明珠”

360 从文学美到建筑美

361 诗意的命题

363 上海滩上的希腊石柱之美

364 也谈南浦大桥的色彩

365 忽视与误解

当人们沐浴在晨风朝晖之中，远眺万里长城巍峨飞动的雄姿，在黄昏夕照之际，徜徉于清丽宁静的江南民居之前；或为北京故宫的雄浑博大所深深撼动，被边陲山寨“低吟小唱”般的茅屋竹楼轻轻扣动心弦，衷情仰望上海浦东金茂大厦的崇高“身躯”；或去异国他乡，埃及金字塔的“静穆孤寂”，希腊帕提侬神庙的明丽典雅、印度泰姬陵的“冰清玉洁”与“绵绵情思”，法兰西埃菲尔铁塔的“力量”之美，与美利坚现代摩天高楼的“冲天”形象，不由人心撼神驰，深感其美无比，摧人遐想沉思……

人们自然会问：建筑，你究竟是什么?

打开中外建筑史，关于建筑到底是什么这一问题的辩论时有所见。有的振振有词，说“建筑是一门艺术”，引经据典，看来无可辩驳；有的说得十分肯定，“建筑是一种技术”，观点鲜明，毫不吞吞吐吐；有的干脆主张，“建筑，什么也不是，它就是它自己。”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我们的头脑，似乎有点被弄胡涂了，我们碰到了难题么?

的确，尽管凡有人烟之处，都有建筑存在，可以说，建筑是尽人皆知的，然而，究竟什么是建筑，却未必人人了然。

这正如黑格尔所言，“熟知的东西之所以不是真知的东西，就因为它是熟知的。”

当然，即使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司芬克斯”之谜，也有可解的时候。笔者认为，要回答建筑究竟是什么的问题，还得从建筑的基本特征谈起。

黑格尔《美学》一书认为，“就存在或出现的次第来说，建筑也是一门最早的艺术”。这种古典建筑美学见解具有代表性。在古代与近代西欧，人们将建筑喻为“抽象的雕刻”与“凝固的音乐”，盛行西欧于一时的洛可可与巴洛克建筑潮流，建筑装饰繁冗多姿，贴金贴银，建筑形象富丽堂皇，非常重视装饰效果，艺术意味十分浓郁，尤其反映出这种古典建筑美学理念的深远历史影响。

建筑，是一门文学艺术一般的艺术吗?

倘说是，又究竟是怎样一门“艺术”呢?

通常所谓“艺术”，可作广义狭义两解。

朱光潜《谈美书简》指出：“Art艺术这个词在西文里本义是‘人为’或‘人工造作’。艺术与‘自然’现实世界是对立的，艺术的对象就是自然。就认识观点说，艺术是自然在人头脑里的‘反映’，是一种意识形态；就实践观点说，艺术是人对自然的加工改造……所以艺术有‘第二自然’之称。”

如此说来，广义的“艺术”，实即“本义”的“艺术”，指“人对自然的加工改造”，“人为”或“人工造作”，及所创造的“第二自然”，也就是一切社会生产劳动的技艺及其成果，具有技术与技巧之义。

因而，凡经过一定的技巧、技艺与技术“人工造作”的“第二自然”，均可统称为“艺术”，难怪有所谓烹调艺术、裁剪艺术、栽培艺术甚或军事艺术等等的习惯说法。这些说法的来由，正是基于对“艺术”的广义理解。在中国古代，有时就连巫术，也被称为一门知然否、判吉凶的“艺术”。英国莎士比亚《暴风雨》一剧中有一句台词：“TJie there，My art”这里的“art”艺术，实际指的是具有巫术意味的“法衣”，取其广义。

当然，在广义“艺术”领域中，亦包括音乐、舞蹈、绘画及文学之类。而所谓狭义“艺术”，是“自然在人头脑里的‘反映’，是一种意识形态”，仅指文学艺术。

这就是说，现在人们通常所说的科学技术以及文学艺术等等，均可称为广义“艺术”。……P001-002

城市建筑究竟有什么问题

我国建筑理论界有学者提出，“中国城市建设的现状是只见建筑不见城市。”《城市，超乎建筑之上的追求》刊《解放日报》第7版，2005年6月21日这话说得在理是可以肯定的。它的确道出了当下中国城市建设的一个值得关注值得令人深思的问题。

所谓“只见建筑不见城市”，笔者以为大意是说，由于中国各地新城的营构与旧城之改造没有民族、地域文化的关怀，没有城市规划师、建筑师个人创造的人文追求与特色，导致座座城市首先因城市建筑的雷同化、模式化尤其是西方化而丧失城市建设的中国人文特质与地域个性，特别是城市新建筑的一味求“洋”、求“现代”而使城市失却“民族记忆”、“地域记忆”与“人文记忆”的情况，确在一定地域与不同程度上存在，所以，对此保持清醒的头脑并力图加以改变是必要的。

然而在这一问题上，我们也不应说过头话，不能错以为当下中国所有城市建设因其建筑空间造型、意象语汇等的雷同化而彻底泯灭了城市的个性。城市建筑的雷同化固然存在，它主要表现在一些城市的政治类、商贸类、文化类与居住类现代建筑上。然而，建筑的雷同化尽管可以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却还不致于一定导致“千城-一面”。在城市的总体文化风貌上，诸如北京不同T-~~，西安也不会混同于南京，天下之城，还是各具人文与自然特色的。因而是否可以这样说，所谓“只见建筑不见城市”，作为警省之语，语惊四座，司作为科学判断之见，则大约尚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

建筑之于城市，确是城市及其环境构成的基本而重要的物质元素，它是令人瞩目，一时难以改易之严重影响城市居民生命包括生活与生产活动的物质存在，不过，这大约还不能说，建筑是“城市的主体”。

“城市的主体”究竟是人还是建筑?这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似乎两者的意义与价值也差不多。其实，城市建筑的文化特性、现代性、民族性、地域性与主体性等等，都决定于人的主体意识、理念、思想、意志、欲望与理想，决定于人的主体性。所以，“城市的主体”是人，不是建筑。

城市文化作为一种时空存在与运动系统，无非由物质、精神、制度文化之构成方式与传播之四维所构成。建筑作为城市之庞巨的物质存在，必然在整个城市文化系统中体现出一定的精神、制度与传播的人文意义，然而就城市建筑本身而言，则当然属于物质文化层次，它仅是城市文化四维结构中的一维，由此便不难理解，为什么,说首先作为物质文化的建筑，尚不是‘‘城市的主体”。况且，仅就物质层次来说，在城市物质文化中，除了建筑，城市道路、交通工具及其运动、水系、绿地以及空气甚或天空等等，尤其是居住者即人及其生命活动本身，也是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城市物质存在。

当下中国城市及其建筑文化的问题，在笔者看来，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从建筑单体看，不少建筑的艺术设计缺乏美学追求，加上施工的粗劣，使房子造得很丑陋很蠢，其空间造型及其立面处理以及色调与质感等，都不讨人喜欢，甚至令人沮丧厌恶。另一些建筑的技术设计与施工不规范，在技术材料的处理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水、电、煤三项由于技术实施的不到位，导致隐患不少毛病很多，或者由于涂料质量的低劣造成室内环境污染，有害于健康与居者生活的安宁。二，从建筑的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群体与群体以及建筑与环境的关系即“文脉”角度分析，城市建筑的规划与建设，缺乏整体多样，在矛盾中达到和谐的美学追求。你只要在街上走走，或是登高眺望整座城市的建筑风貌，便不难发现街道两旁建筑的杂乱无章，各行其“是”，其建筑单体与单体之间不能构成“对话”亲合关系，好比一身长袍马褂与西装革履者“站”在一起那样滑稽可笑格格不入。有的“新”建筑从其自身看似乎还不错，放在某一环境之中却“可恶”地破坏了整个人文环境的人文意蕴与美感。有的城市中的古典传统建筑本来是非常优雅庄严的，忽然在其背后出现了一座庞巨而强硬的“新”建筑，显得张狂而又蛮横，确是名副其实的“破坏性建设”。这种“文脉”的断裂与置“文脉”于不顾，在旧城的改造中尤为明显。好比一篇文章，病句很多，句读不对，怎么也不通顺，读之令人倍觉痛苦。造成这种情况的根源，首先在于城市规划的总体把握，在于某种权力意志、资本利润与缺乏美学修养的不利因素的干预与影响。三，正如前述，“只见建筑不见城市”的判断，首先关系到“文脉”，这一判断又触及了当下中国城市建筑文化的一个重要问题，在笔者看来，这便是“文化殖民”。“文化殖民”这一文化现象，发生在西方“强势”文化与中国“劣势”文化之间。它在城市建筑问题上的表现，是在长期大量吸取西方当代优秀城市建筑文化的同时，无意之中却在实际上夺取体现于中国当下城市建筑的人的主体性。它是和平的，友好的，温文尔雅的，绝对不具有“居心叵测”之人格因素的一种文化传播方式，是伴随以经济、文化改革开放所必然实现的一种文化现象。这便是眼下一些中国城市宾馆、银行大厦、居民小区甚至政府大楼求“洋”、求“现代”的文化根因。别的暂且不说，仅就一些小区的命名诸如“罗马花园”、“威尼斯X镇”之类，明明是一个中国血统的“小孩”，却偏要为其取一个“洋名”那样令人好笑。在东西方建筑文化的传播中，开始时对西方当代城市建筑的美学意义上的模仿是难免的。模仿是以丧失正处于民族建筑现代化进程中的人的主体性为沉重代价的。体现出中国当代城市建筑在文化、美学理念上的“幼稚”。模仿导致雷同，扼杀创造，于是便既“不见城市”，也“不见建筑”。‘那断不是中国城市建筑的“现代”，那是西方的现代、当代城市建筑在中国。那是别人的“现代”。笔者认为，目前的中国建筑界包括建筑创作与理论，还存在一定的迷“洋”的崇拜意绪，因此提倡民族主体，回归理性，抵抗“文化殖民”是必要的。城市建筑文化是不能“全球化”的，“全球化’的理念里，隐藏着”文化殖民“的危险。就中国当下与未来的城市建筑文化建设而言，除了“民族的现代化同时是现代的民族化”，笔者确实不认为还有其它什么健康的道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