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上海作家贲炜的《军魂》三部曲之第二部，作品以“激战前夜”壮烈的扣人心弦的场面描写揭开“序幕”，将整个作品巧妙地安排在气势磅礴的时代背景之中，突出了韩冬、吴永林、梁山三战友不平凡的“生死之交”。全书紧扣“苦恋”中的一个“苦”字，多线条地展开情节，将“灵”与“肉”的交锋写得错综复杂，淋漓尽致，富有生活气息。不仅让广大读者“看”到了鲜为人知的“部队家庭生活”、“指战员的爱情生活”……

本书从军人的婚恋生活这一“敏感”而独特的题材入笔，塑造了韩冬、吴永林、梁山等一系列人民解放军战士的光辉形象，反映了人民解放军指战员以“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为神圣职责，全身心地投入战斗和战备训练的火热生活，揭示了他们在生与死严峻考验面前，视死如归的崇高品质，揭示了他们在爱情生活中自我牺牲的伟大灵魂。

不是序言的序言

引 子：送别

第一章：激战前夜

第二章：终审判决

第三章：阴差阳错

第四章：苦恋

第五章：灵与肉

后记：

深秋是苍凉的。墓地的深秋更是苍凉得悲伤和悲伤得苍凉。斜阳残照着旧墓新坟；落叶和枯草铺垫着死亡；未亡人的哭诉和秋虫最后的悲鸣，乘着瑟瑟的秋风笼罩着悲凉的墓群；一行大雁南去，又撒下一路哀伤的投影……

那块苍凉的墓地却有一个很美，且寓意深长的名字一“陶渊冥”。据说最早葬于此地的是一个姓陶的文人。他生前非常崇拜东晋大诗人陶渊明，尤其喜欢诗人的名著，散文《桃花源记》和那世外桃源的意境。他遗嘱长子，“死后葬于桃花山下，坐北朝南，以大诗人‘陶渊明’的谐音，命名‘陶渊冥’。”他没明说，其实意思就是他的墓地就是陶渊明笔下那源远流长的世外桃源，美不胜收的阴间冥府。

后来，有识之士在桃花山上修建公墓。不久，果然名声鹊起，方圆数百里，远涉海内外，纷纷慕“冥”(名)而来。有的葬父葬母，有的葬夫葬妻……有的则为自己预先建个阳穴，以便死后“知此知彼”，有“家”可归，入土为安。为了区别生死，凡此种种，或墓碑平板无字，或朱红题名，以证明其阳寿未尽，尚在人间公干……

几十年的工夫，整个桃花山都布满了坟茔，从山脚下一直发展到山顶，一望无边，数以十万计。犹如梯田盘山，层层深入，直上云端。然而，那“梯田”播种的却不是种子而是死亡，不是生的欲望而是死的忧伤。

一位老军人，正在一座坟茔的前面做着最后的送别。

他那一身老式的旧军装，已经褪去了当初的军绿和当年的辉煌，仅剩下那最后的和深秋墓地一样的枯黄。

他的头发全白了，白得像雪，像霜。在那扫落叶般的秋风的吹打中散乱地飘拂着，完全失去了当年秀美发光的黝黑和怒发冲冠的刚强，只剩下些惨白细软的温柔。

他的身躯是瘦削的，以至于那当年都感到有些瘦小的军装，如今竞显得如此的空荡荡。只有他那1.78米笔直的身材，依然保持着职业军人的挺拔。

他的面孔是暗淡的，带着长期失眠的疲惫和失血过多又营养不良的苍白，儿时那两个娇好的藏笑含情的酒窝，由于大牙脱落和皮肤松弛，如今竞成了两个凹陷的深坑，深深的，而显得格外的干瘪，隐藏着他那不可名状的坎坷的人生。只有他那宽阔的额头，浓黑的眉毛，笔挺的鼻梁，才标志着他当年过人的聪慧和潇洒的英俊。

他的眼神是呆滞的，饱含着审视苍生和自我的无边痛楚的深邃。

他，就是退休军人，老上校韩冬。说他是“老”上校，是因为退休前他那两杠三花的上校军衔一挂就是10年。为此，人送雅号，也是实话实说“老上校”。

久而久之他的名字“韩冬”都被人们淡忘了，而“老上校”却深深地印在人们的心中，成了他的专用代名词。P1-2

军人是神圣的，军人的婚姻是圣洁的。神圣和圣洁也只能属于军人。因为，神圣只意味着付出，圣洁又只属于失去。付出与失去，这常人竭力摒弃的字眼儿，却成了军人惟一的选择与专利。

这是军人的伟岸，军人的光荣，军人的不朽。然而，这些最亮丽的辉煌却只能以血与肉乃至死亡去填充。

是的，他们也有家，却在千里之外；他们也有爱，却天各一方；他们也有情，却不能以语言和肉体去安慰去温存，盼只盼万金家书，一纸飞鸿……

这一切的一切，只有军人和军人的妻子——军嫂，那以军魂支撑的两颗军心所搭建的特殊的天平，才能真正称量出军人、军人的爱和爱军人的人的真正的分量，以及承受着这种重量的两颗军心死恋的耐力与苦恋的忠诚。

神圣的军人，但并不是说他们所有的人都神圣得尽善尽美。圣洁的军婚，也并非说他们所有的人的婚姻都完美无损。他们(军人和爱军人的人)，有的由于耐不住寂寞和不堪寂寞的人的诱惑；有的，不愿意再失去得更多更久，而寻求某种补偿；有的，在经济大潮滚滚袭来的时候，对军人的神圣和军婚的圣洁重新进行了审视和权衡，认为这种“神圣”，可敬而不可爱；认为这样的“圣洁”，可望而不可即……而最终走向了背叛，给神圣与圣洁撒上一层迷惘的阴影……

凡此种种，我不想在此说长论短，道出个谁是谁非，只想忠实地记录下这忠诚的甜蜜和背叛的苦涩……

爱的甜蜜并不是婚姻惟一的答案，爱与被爱的失重所形成的残缺才是肯定的结局。爱的残缺和残缺的爱，却常常把苦涩伪装成甜蜜去谱写高亢的旋律……

其实，爱的肯定之否定的虚幻和恨的否定之肯定的明晰，才是苦恋永恒的主题，才属于真实与不朽……

……

最后，请让我也仰天长啸：“我爱你——军人和爱军人的人!付出了毕生，却又爱得艰难的人……”

作者

军队、军人是我永生的灵魂，我终生都死恋、苦恋、留恋着她。我不知道世间还有什么比她更崇高更伟岸。

不管人们怎样看待他们，是赞扬还是藐视，是讥讽还是褒奖，当你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倾其所有包括宝贵的生命，哪怕其并不值得他们用生命去换取。

我虽然离开了她，但我一直受着她精神的激励和行为的制约，我终生是她的一员，她永远是我的全部。

我爱她，讴歌她，这是历史赋予一个军人和一个军旅作家的责任和使命。然而，由于我的笔过于稚嫩，而透视不到她的神圣和亮点，也囊括不了她的轮廓与纵深……

请原谅我的迟钝与无能……

最后，我在这里应该郑重声明的是《军魂》三部曲第一部《死恋》、第二部《苦恋》、第三部《留恋》的故事纯属虚构，如果书中的人和事，与哪位仁君有相同或相近似的经历，或同名同姓，那纯属巧合。请谅。

末了，我要深深地感谢学林出版社的全体同志，尤其是要谢谢曹维劲社长、张建一副总编、乐惟清主任、徐智明编审和原社长雷群明先生，为这套小书的出版所作的一切。

我要深深地感谢珠海出版社的领导及全体同志，特别是要谢谢田大军先生和上海珠海图书出版发行部的关怀和支持。

另外，还要深深地感谢上海惠顿实业公司戚玲宝总经理和陈康麟先生的大力支持；感谢上海新华书店、新华书店上海发行所、上海书城的关心，特别是蔡国诚、汪耀华、胡颂平、王登祥诸总和施春飞先生的鼎力帮助；感谢上海南海书店王秋海总经理的帮助。谢谢!

诸位，请接受一个老兵的军礼!

本书是《军魂》三部曲的第二部《苦恋》。第一部《死恋》已于2004年5月再版，第三部《留恋》可望明年初出版。

顺告。

贲炜

1997年冬初稿

2004年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