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卡,这个在巴黎街头倒卖LV箱包的偷渡女孩,有着极其不幸的过去,17岁被继父强奸,生下小孩,却在外人面前扮演姐弟。她遇到了为躲避一场纠缠了数十年的“姐弟恋”而从纽约逃离到巴黎的心外科医生纪安之,演绎了一把刻骨铭心的爱情;她以为好日子从此属于她,不料噩梦再次降临,前尘旧事总是藕断丝连……
作者以幽微动人的笔触书写了真爱与欲望的悲情往事。所有的荡气回肠和遗憾无奈都徘徊在一个高不可攀的世界顶级奢侈品牌(LV)和一个卑贱渺小的偷渡女人之间;而在那条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上,高贵和卑微毕现——在火树银花的华都巴黎背后是偷渡女米卡的心酸故事和她对真爱的苦苦追求,深陷底层的米卡为爱情的种种努力向置身市场时代的人们质询:在爱情成为一次性消费的全球化时代,真爱是可能的吗?
一个高不可攀的奢侈品牌;一个卑贱渺小的偷渡女人;那条著名的香榭丽舍大街高贵和卑微一同陈列。一个心外科医生和两个女人的纠缠;一个心理咨询医生和两兄弟的牵扯;花都巴黎,火树银花里寂寞的辉煌盛世纽约,恍若隔世般迷惘的情爱有人说,如果你爱一个人,送他去纽约:如果你恨一个人,送他去纽约;纽约是天堂,纽约是地狱。徐志摩也说:“到过巴黎的一定不会再希罕天堂。”但他还说过:“尝过巴黎的,老实说,连地狱都不想去了。”这个故事,发生在纽约和巴黎,这两个天堂和地狱的都市里。芸芸众生的我们,生存的世界,何尝又不是游离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呢?米卡,就是很小很小的意思。米卡女人,就在我们身边,和我们一起,米卡地活着关于爱与欲的悲情往事,一个偷渡底层华裔女性的心酸背后,在世界华都,在爱情成为一次性消费的全球化时代,真爱是可能的吗?
我知道,只要我在巴黎呆着,遇见米卡是迟早的事情。 在巴黎呆得久一点的中国人,谁没有遇见过米卡或者米卡一类的人呢? 米卡是我给她起的名字。 在我的家乡,有时候人们会用“米卡”这个词来形容很小很小的东西。也许米卡也是一种很俗很土的计量单位?在人们不知道还有用微米、纳米概念来描述的时候,就说了一个相对模糊的“米卡”让大家来意会?对此,我没有确切考究过。不过,以我对家乡方言的领会,我觉得“米卡”那潜在的意思,就是小得仿佛可以忽略不计的样子。 在我的印象里,米卡就是那样弱小、精致、玲珑的小女孩子,小得有点卑微,有点虚幻,就象格林童话里的那个拇指姑娘。她那样的身高和身材,那样的一张娃娃脸,都仿佛长不大的样子。把她放在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都是一个“米卡”。 我就这么叫了她。 她竟然也很喜欢。 她说:“米卡,叫起来很好听啊。也很洋气。不懂的人,还以为是一个什么外国名字呢。连我自己都这么以为。” 我说,那好,米卡,你就是我的米卡了。 跟着,米卡也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她叫我“贝贝”,说我是她的宝贝。米卡说我是她的另外一个儿子,是一个可以和她做爱的儿子。我不喜欢这个名字,贝贝长贝贝短的,怎么听起来都象是在叫一条狗。但是没有办法,人家说她就是喜欢,你能怎么办? 过去,我和米卡的距离是一只手掌——我指的是当我们平躺着的时候,两个人的头和头之间的距离。头部以下,我们亲密无间。 现在,我在美国做着我的老本行。在我办公室的那个地球仪上,我比划过,从纽约到温州或者到巴黎,至少是一只手掌加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现在,单亦欣住在离我2000米的地方,不算远,但也不近。我们共同照顾着毛毛。周末不加班的时候,我把毛毛接来和我一块儿住,他喜欢喝我给他煨的排骨藕汤。你不知道吧,他那小嘴巴,可能说会道了,他要是说起讨好的话来,那个甜劲儿啊,能把你腻死。我让他喊我爸爸,他很调皮,总是连着我的姓一起喊,叫我“纪爸爸”,就跟喊“继爸爸”似的。我也由着他了,反正这个纪爸爸本来也是他的继父了。你一定想像不出他现在有多活泼,生龙活虎的,就跟过去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情好像是别人家的故事一样。毛毛已经上中学了,他的英文没有问题,各个科目的成绩也都还说得过去。他一直喊单亦欣“阿姨”——因为,“妈妈”的称谓,是要留在见你的时候用的。 还有,我偶尔也和于勒联系一下,过节的时候,我会给他呆的那间看守所邮一张卡片去。你会觉得很诧异吗?我这么做,没别的含义,我就是跟他说一两句问候的话。我只是觉得,他在铁窗里头,朋友的问候总是来得比较稀缺一些的。他也没什么亲人了,希望他把我当成是一个朋友。就算排不上朋友的份,但至少也算是个熟人了吧——起码我也是曾经收到过他的结婚请柬的人。米卡,你是我和他之间唯一可以去展开来聊一聊的话题,但我从来没有去碰过。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