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本很有文学气息的散文集,收集了作者在成长过程中的一些人生感悟和与亲人、朋友之间的真挚的感情,向读者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生活的原生态和社会百态,是休闲娱乐时的最佳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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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胡蓝音寂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李逸 |
出版社 | 上海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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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一本很有文学气息的散文集,收集了作者在成长过程中的一些人生感悟和与亲人、朋友之间的真挚的感情,向读者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生活的原生态和社会百态,是休闲娱乐时的最佳读本。 目录 艾米粒的秘密…………………………………(1) 长不大也能成人………………………………(9) 妹妹,我是个诗人……………………………(31) 我们从小爱电影………………………………(61) 小星的衡门……………………………………(85) 陟岵……………………………………………(103) 智人何谟………………………………………(153) 歌代啸…………………………………………(156) 试读章节 岵 回声灭绝的土地上,等待是恐惧的同义词。 始皇帝的城墙源自暴雨在夜里冲刷铁甲时所产生的幻听:异族的马蹄声,一下,两下,千军万马;从史书记载的第一次大雨后,他无数次想到过开始毁掉屏障的第一件兵器该是异族的弯刀。他在恐惧中延长了边疆的界线,他的恐惧也在延长:从高坡上林立的骠骑到黄土下奔腾的河川,明灭着始皇帝至死不闭充满疑惑的眼睛:他在万劫不复中等待着敲击帝国躯壳的第一种声音。 岁月。 “这是帝国最富有、奢华的最大商业城市之一,”阿美士得号的甲板上流淌着胡夏米的口水,浸泡着随时准备取代帝国花岗石的鸦片箱。5分钟后,他一脚踩进将在1933年达到每亩均价33877两的土地上湿软的泥沙里。同一个城市别处的泥沙与之相比,将差900倍之巨——胡夏米无法预见到101年后这一无可避免的事实。 巨人在死后多年也会增长年纪。人的成长是因为远离了熟悉的环境,人的衰老却是因为再次走近曾经的生活。孤老的赢政佝偻着腰,哆哆嗦嗦地用抹布擦拭着班驳的城墙。然后是由城墙边铺伸向南的铁轨,然后是在城墙上停歇许久的飞机。几千年的污秽已褪地无臭无色,水却被洗地黄黑而溷浊。但令人神奇的是,始皇帝水桶里的水却始终不脏。天下着雨,树丛里埋伏着层层暗绿。始皇帝一个人在雨里,默默地擦着永远不干的坚壁。一个坚硬的头骨,眼眶里滋生的青苔。始皇帝的手渐渐融化。 电梯门缓缓关上。没有提示灯,我也不知道是到了第几层。很少有机会一个人坐一部电梯,我有些担心。 “不要紧,人一生一世总有被关在电梯里的时候。” 父亲曾这样安慰过我,不过那时我还小。 那次是怎么出来的,多久出来的,已经全然不记得了。黑暗中只有声音,但却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人。还好父亲温暖的手是真实的,可以紧紧地攥着。 “电梯大多数时间是正常运行的,”第二天上学前,父亲觉察出我可能步行下楼,“你已被关过一次了,从概率上讲,不大会。” 父亲是数学系的,也教过数学。历史上父亲的保证始终有效,不论是以何种方式实施。 一部上上下下的机器联系着历史,运送不同的人到不同的楼层进行不同的生活,运送十年前的人和十年后的人,运送百年前的人和未来的人。有人终生都在保持着某种常规。用左手开门,迈右脚出门。也是一种回避:吃完饭后绝不再喝汤,不主动和陌生城市来的人讲话。 无可避免,电梯突然停了。 一条规律又被打破了。我努力地为他寻找解释。 具有思想的人来得太迟了,具有新思想的人来得太早了。 我们甚至开始有了父辈的表情,感觉到自己就在需要之中。P103-105 序言 米粒的秘密 序 那段时间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是:搬家。 我又找到了房子,在GORsE CLOsE一带。第一印象是白色,夏天的那种白色。 我想到了哥哥的话: 夏天,永远有青草的味道。 这是马儿最好的季节。 我喜欢在阳光弥漫的客厅里,吃点,喝点,把自己弄得舒舒服服的。哥哥说过: 人要是连吃都吃不好,做什么事都没有意义了。 同学们从不喝下午茶,就算有点想吃虎皮蛋卷的,也被APHEX TWIN吓跑了。设计师说,我倒无所谓,不过要到下周跟导师捣完浆糊才能来。老头子说,倾菱空笼的,我可不敢来做客。小阿弟说,阿姐,自从来英国后,你怎么从来不换唱片,我们一听APHEX TWIN就恶心。 吾一欢一喜。 他们又该嘲笑我的发音了。我从小不会说我这个字。 邻居们也全去旅游了。 以前没有电话的时候,每一个意外到来的客人都会让家里变得像过年般热闹。过年时,来的客人更多,有带给哥哥枪和连环画的客人,也有帮我买烟火的,但最令我难忘的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客人。仿佛他一走,年也过完了。 我索性关了手机,提前打开了香槟。喝了一杯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所有的记忆都集中在客厅里,而且是夏天的客厅。美丽的夏天都是在客厅里度过的。 这个念头让我很快又开始发闷了。我想了许多事情,想了以后——不是计划,只是想。 太阳换了个角度,开始晒我的脚了。 我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那首诗: “……顺着水流寻找, 逆着霞辉跛行。” 我想象中的是一大帮子人浸在河里,在中午很热的时候,边洗澡(可能还互相搓背)边等待着审判。 可哥哥的解释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小时候,在哥哥的影响下,我说我也喜欢看书了。 不过我只喜欢诗歌,因为他符合我的性格。 哥哥听了很高兴,拿了一本书翻给我看:“……学者推测她的生命将为诗控制。” 这说的是另一个艾米莉。 我觉得诗歌里总是充满着智慧,智慧里总是充满忧伤。我只得老老实实地告诉哥哥,因为诗歌就是瞎七搭八地讲闲话,所以吾一欢一喜。 哥哥哭笑不得地走开了。不过,我真的热爱诗歌。而且我发现,自从我开始喜欢诗歌后,我就无法写文章了。我只会颠三倒四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但是,我讲故事的能力却大为提高。许多人都喜欢听我结结巴巴地讲奇奇怪怪的故事。 那些故事其实是哥哥想出来的。他舍不得告诉别人,他喜欢秘密。 小时候只要发现他和爷爷一起来幼儿园接我,我就知道了他有新故事要在路上讲给我听。 我可以一边吃爷爷买的棉花糖,一边听免费的故事。 哥哥说他的故事比孙敬修老爷爷的好,他的诗比圣野老公公的好。 小时候……噢,先得告诉你,我有一个习惯,我说“小时候”的意思,就是你们说的“从前、以前、老早、前头、昨天、刚刚……”。因为,我小时侯从来记不住这些词的区别: 有一回,哥哥拒绝了二流子他们一起去玩扮洋嫫嫫,他说那是小小朋友玩的。 他们就来问我,我说我小时候没玩过,不会玩。 于是他们就接受了我的表达方式,幼儿园的玩伴也接受了,哥哥的同桌们也接受了,……最后连我现在的导师也接受了。 他说你是我带过的中国学生里最聪明的一个。我觉得他也很聪明,因为他知道我最聪明。 导师给了我满意的成绩,也是我从认字以来的最好成绩。我回去总算可以不被哥哥训斥了。我很得意,甚至约了意大利人准备去世界中心。 其实我还是有点想去利物浦。有一次我几乎已经到了披头士纪念馆,但突然没了兴致,因为我想到了小时候和哥哥的一次争吵: “依这样活了自己没劲,侬还弄得家里人没劲,依想做什么?” 居然被我一语中的。哥哥输了平生第一次嘴仗,开始将所有的书打包。 “依要做什么?” “扔掉。” “钞票买的。依爷娘钞票买的,你有什么资格扔?”我的逻辑思维就是在那时恢复记忆的。 哥哥后来说他学生时代最郁闷的事情就是进了上外最好的系。我觉得在他那个年纪还会这么想未免有点太幼稚。 现在我体会到了。我变得越来越象他了,我居然会站在纪念馆门前为进去的意义考虑许久又回来了。 我也觉得没有意义了。 后来哥哥认识了些人,他不再给我讲故事了。我不知道是他没有故事了,还是不再愿意讲给我听了。有一次趁他心情好,抓紧时间问了他。他一怔,迅速回答我说: “作家费尽心思制造着自己的迷宫,却被未来更有经验的读者轻松穿过。” 我问他是谁说的。 “汪海藏。” 这是一个和何谟截然相反的人。我很讨厌何谟,可也不喜欢汪海藏。 不过哥哥是很傲气的人,在我出国前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的开头,我彻底搁牢了。 “后来呢?” “等你回来再讲给你听。” 他很得意。 我就快要回去了。我想到了这个故事。 吃虎皮蛋卷是那天在唐人街时老头子的灵光乍现,他说丹麦卷做得有点象他小时候(他们都喜欢用我的切口)在哈尔滨食品商店里吃过的虎皮蛋卷。于是他们决定让我试着做做,准备尝尝八十年代初的糕点,顺便听听我的故事。 我看着他们心不在焉的样子,有点恼火。 “从前有一个人……” 老上海啊? “革命过失败了……” 小阿弟头也不抬地在看着房价表,他们和我从前一样,整天喊打喊杀地要做生意。 “恋爱过也失败了……” 女朋友漂亮吧。老头子咽了一口蛋糕,最好是长头发的。 “短发!”我气呼呼道。 继续。 “翻译也做不下去了……” 退出文坛?作家的故事?周仓有了点兴趣,她在读比较文学。 “也不是。” 我拍掉了设计师手里的《HEAT》。 “圣马丁的同志,你能想象一个人把所有失败和追求过的东西放在他设计的一个房子里吗?” “后来呢?”设计师终于发问了。 我有些得意。拿了特意买的刀又慢又仔细地将虎皮蛋卷切得又薄又挺,他们全看着我。 “后来呢?” 他们齐声发问。 “这个设计是一个壳,一个幻想,也是一个真实的房子。” 在哪里,是在上海吗?温州小阿弟闪闪发光。真的话我要马上打电话给爸爸。 “是真的。” 我把从哥哥那里听来的故事结结巴巴地讲了一遍,他们就在客厅里讨论了起来。到了两点,还没有走的意思。 “我要放APHEX TWIN了。”我忍无可忍,我后天要和意大利人碰头呢。 就走就走,你回去后知道了结果赶快告诉我们。设计师把我拉到了一边,艾米粒,阿拉顶有数了,侬阿哥有E一MAIL吗? 我微笑着告诉她: “侬想也不要想。” 之后他们把这个故事起了个名字:艾米粒的秘密。尽管这个故事与我毫无关系。 就在我打算去世界中心的时候,我收到了哥哥发来的邮件,是一首歌,小男孩唱的,好象叫罗伯蒂尼。意大利语的,我除了“妈妈”两个字外什么也听不懂。 意大利人走了进来。我拉着她,她边跟唱边向我解释: “妈妈,……我多么幸福,不用两地思念,你抚摩着我的发卷,慈爱地呼唤,又唱起当年的儿歌。……妈妈,让我的歌声永远和你做伴,有我陪伴,你就永远不会孤单……” 我知道哥哥要我给母亲带羊绒衫的含义了,这在本地人的语言里永远是温暖的象征。 哥哥以前训斥过我:“依格小人,依自己想想看,毕业后在家里待过几天?!你一点也不像我的妹妹。” 秋天来了,我感到了生存的压力。我原本想去导师那边工作的,我已经在注意离伦敦很近的房子了。可现在终于读懂了哥哥送我时的眼神和“异族”两字的含义:他既希望我有出息,又不愿意我离家太远。 我以意大利人的方式摆脱了意大利人策划的世界中心之旅准备提前回家。 哥哥,我其实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我这次回到家里就再也不想走了。 后记 代 啸 跋 一点半开始下雨,两点多雨夹雪,三点不到竟然又出了太阳。 现在三点半了。很大的太阳。 我终于做完了所有周一前要的文本,按了发送键。 最后一首RE—MAKE/RE—MODEL也近尾声,我想起了本该上周就到货的特吕弗套装。 “到长寿路,常德路,从……” “噢吆,依讲大自鸣钟就好了吗!?”司机不耐烦地摇摇手: “我怕侬……” “……人啥人勿晓得。”他奇奇怪怪地扫了我一眼: “侬勿是本地人啊?!” 我总碰到这样的事。因为,我一直不知道,哪些是你们知道的,哪些又是你们不知道的。 今天居然碰到了汪海藏。 他理了平头,看上去也还就是三十岁的样子。穿着件很新的老棉袄(其实是当年浅潜为了向他赔罪时做的)在淘片子,旁边一个中学生正问他: “格两张封套一模一样,那能一张叫(OUT OF OURHEADS),一张叫(DEcEMBER’s CHILDREN)?” “迭张是英国版,耶张是美版。” 中学生犹豫着,看得出他都想收,他在比较着:“有啥勿一样?” “侬上只叫KENO 的网站看一看……”汪海藏急着问我话,自作主张地抽出了我的笔记本,熟练地打开我的收藏夹,递给了中学生。 他们现在有选择了,也有条件选了。 我想起听打口的年代,点头表示同意。 “侬看僚做的事体,”他话峰一转,说起范文植的房子:“现在讲要改成范家花园了。” 我隐隐有些不快:“阿拉是对事不对人,再讲,才拆光了……”他冷笑一声打断了我: “依以为保留‘范家’两字就可以弄讼人家了啊?” 他接过中学生还过来的笔记本,点看了我刚做的文本: “哼,越来越象侬师傅了。” 三年前,我第一次败诉。书记员打来电话通知我去拿判决书。我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了,可主任还是执意要陪我去: “我在对街等你。”他用力拍拍我,在我的视线里停好了车。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书记员嘲讽的眼光里进出的院门。穿过马路后,看见兰色的车仍然靠在狭小的缝隙里,便暗自下了决心。 那天路上,我觉察出了主任也早就得知了结果。我故作轻松地扫了眼正在开车的他,干练的手势,他的发角已有了变化。 “种花得花,种荆棘者得刺。”主任没有走惯常的下口,直接上了南北高架: “你刚来时,我们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们终归要交枪的……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自从接触了汪海藏后,我发现自己和何谟之间开始有了许多共同语言。说实话,何谟就在两三年前还是我最唾弃的一类人。随着历史的进程,一个个名字丰满起来。你可以把过去当成黑白电影看,可却从未尝试着把自己作为历史的一个代名词来对待——这是我过去讨厌何谟的原因之一。 何谟太直接了,会安排和计划,但从不想不可能的事。他想到了该有两个女友,一个是他的大学同学,另一个是他的新秘书,一个大客户的女儿。 “如果我在三十岁前升职,我肯定结婚;不过……要是自己出来做,就得重新考虑了。” 我提醒他们之间已有七年了。 “你不要傻,现在的女孩比我还直接。你怎么就知道她不在计划?”他替维纳诠释着控制论。 他看到我一言不发,又继续道: “再说,每个年龄段都该经历……不然,你到一定时候会觉得自己亏了。——不会有山口百惠了。” 那天我是摔杯子走人的,许多老同学劝都劝不住。一个人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他说的句句在理。关键在于,我是一个极其习惯于某种常规的人,就像一个在雨里行走的人,不愿意脱下那件湿重的旧衣服。 汪海藏的出现加快了我摆脱某些东西的进程。主任介绍他的用意无非就是要让我觉得我不能像他那样生活,毕竟他有着傲视古今的资本—— 有天,我对艾米粒说,在两个世界间跑来跑去地生活实在太累,一会儿要从这里去看另一个世界,一会儿又要从那边看这个世界。 我准备选一个世界。 然后呢?她心不在焉道。 停下来。 谢谢你选一个钱多点的世界吧,她关了电脑,随口道,到时帮我买部MINI酷趴。 我喝掉了她手里的新奇士,恨恨道,要这样的话,我才不会管你呢。 那我该怎么办?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阿哥救命呀。 我心满意足地走开了。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这真的也是我的问题。 汪海藏说的对,你若只贯注于回忆,就没人会关注你了。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已进人了倒计时,不过目前,我还是听得见来自1864年地下室中的尖利啸声: “在每个人的回忆中,都些东西是不可对人敞开的,只能告诉……还有些东西,只可暗藏在……最后,还有些东西,人对自己都不敢承认,每个正派人在这方面的积蓄都相当可观。” 我突然发现汪海藏正趴在窗上在看着我默写这些字。有些人你就是躲不了。他在三年前问过楚越之后,现在又引了同一句话对我提出了要求: 提问:“一个正派人最喜欢谈论的是什么? 回答:“谈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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