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玛丽和她的丈夫凯搬入曼哈顿一座古老的公寓,一对非常友好的老年夫妇是他们的邻居。但是,这座公寓怪事接连不断,罗斯玛丽目睹了一个邻居的养女坠楼身亡,她夜夜为邪恶的梦境困扰,丈夫也忽然对她失去了信心。此时罗斯玛丽却怀孕了,隔壁的米妮太太热情地照顾着她,但她却觉得周遭的一切如同她看过的关于邪恶的一本书,她在怀疑里胆战心惊。终于,她生下了那个婴儿,当她轻轻拨开黑幔,里面是一对野兽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那个没有瞳仁的婴儿正注视着这个空洞的世界……
由蜚声世界的影坛巨匠罗曼·波兰斯基执导,著名影星米娅·法罗主演的同名影片,被美国《娱乐周刊》评为“有史以来最恐怖的电影”,堪称恐怖片中的经典之作。本书也为波兰斯基招致了厄运,他怀孕八个月的妻子塔特被邪教组织“曼森家族”成员杀害,尸体上总共发现102处刀伤。
罗斯玛丽是一位家庭主妇一一年轻、健康、充满喜悦。
凯是她的丈夫一一一位演员,有超凡的魅力,也雄心勃勃。
两个人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梦中家园,一套位于曼哈顿北部西区的公寓,宽敞无比,阳光明媚。可是,后来……
那对年老的夫妇,那个护身符,那间洗衣房,那起自杀,那个梦,那位医生,那些药草,那个换音造词,那个婴儿。
埃拉·雷文的这部杰作赐予了恐怖一副天真无邪的、全新的面孔。它用那独特的、带有迷惑性的平静语气,让评论家为之震惊,使读者饱受惊吓。它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轰动。在我们以前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注意的地方,它找到了恐惧,而且还敢将这恐惧带到阳光之下。至今,《罗斯玛丽的婴儿》仍然像空荡荡的地下室里破碎的玻璃片让人不安,仍然像新砌的砖墙后传来的新生婴儿的哭声让人心神不宁。
罗斯玛丽和凯·伍豪斯已经签署了一份房屋租赁合同,那是一套五居室的房子,位于第一大道一幢几何图形似的白色公寓里。可就在这时,他们又接到了科特兹夫人的回话,布莱福特公寓内的一套四室的房子已经空出来了,可以租给他们。黑色的布莱福特公寓是一栋古老而又无比庞大的住宅楼,每套房子的天花板都高高在上,其间的壁炉和维多利亚风格的装饰细节也为其增色不少,所以一直受到人们的青睐。罗斯玛丽和凯自从结婚以来就一直在排队等着租这里的房子,只是前不久他们已经放弃了这种等待。
凯把电话放在胸前,挡住话筒,将这个消息转述给罗斯玛丽。“哦,不!”罗斯玛丽痛苦地呻吟着,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太迟了,”凯对电话那头说,“我们昨天已经签了一份租房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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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玛丽抓住了他的胳膊,“难道我们不能把它推掉吗?”她继续追问,“不能跟他们编个什么理由吗?”
“科特兹夫人,请您稍等一下好吗?”凯又挡住话筒,问罗斯玛丽,“怎么跟他们说呢?”
罗斯玛丽没了主意,无助地举起了双手,“不知道。要不然就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我们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住进布莱福特公寓。”
“亲爱的,”凯回答说,“他们才不管这些呢。”
“你一定可以想出一个理由来,凯,我们就去看看吧,好不好?跟她说我们会去看看的。求你了,千万别让她挂电话。”
“罗,我们签的可是一份正式合同啊,真是进退两难啊。”
“求你了!她要挂电话了!”罗斯玛丽装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一边苦苦哀求,一边将电话从凯的胸前拽出来,使劲往他的嘴边送去。
凯忍不住笑了,任她这么举着话筒,“科特兹夫人,事实上我们有可能将那套公寓推掉,因为我们还没有签署正式的房屋租赁合同。当时他们手头上的合同文本正好用完了,所以我们只是签了一份意向书。我们能否去看看您说的那套公寓?”
于是,科特兹夫人便给出了以下指令:他们需要在11点至11点半之间到布莱福特公寓楼,找一下麦克拉斯先生或杰罗姆,就说他们是她叫去看那房间的人,之后再给她打电话。她将电话号码告诉了凯。
“你看,怎么样?”罗斯玛丽往脚上套着一双黄色的鞋,“你真是一个一流的说谎者。”
凯面对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说:“天哪,一个粉刺。”
“别挤它。”
“可是你看,它只有四间房,又没有婴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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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住布莱福特公寓楼里的四间房,也不愿意住那个,那个白色牢房里的一整层楼。”
“昨天你还说你喜欢它啊。”
“我是说感觉还不错。可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它!我敢打赌,那栋楼的建筑师自己都不会喜欢它!到了布莱福特公寓,我们可以把客厅辟出一块作餐厅,必要时还可以腾出一间房布置成漂亮的婴儿室。”
“马上就好,”凯对她说。他拿着一把电动剃须刀在上嘴唇附近来回刮,不时注视自己褐色的大眼睛。罗斯玛丽将双腿迈进一条黄裙子里,一点一点向上拉着背后的拉链。
他们现在所住的屋子只有一间房,也就是凯多年以来住的单身公寓。墙面上贴着巴黎和维罗纳的海报,房间里放着一张大沙发床,房间还带着一个狭长的小厨房。
这天是8月3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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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注意到恐怖小说里最紧张的悬疑部分是在恐怖出现之前,而不是之后,有一天,我的头脑里就闪现了这样一个念头(不是在听报告时想到的):胎儿可能会给人带来印象非常深刻的恐怖之感,一旦读者意识到它将成长为某个邪恶的东西而不是众望所归的婴儿。整整10个月的期望,恐怖就在女主角的体内!
几年过去了,在一次百老汇失败之后,我正冥思苦想,准备构思一部悬疑小说,脑海里再次闪现出这种想法。
我试图精确地推测那个胎儿到底会长成一个什么样子。真正的医学上的恐怖已经过时了一一很难再成为通俗小说的素材。我能设想的可能性只有两种我那不幸的女主角要么是被一个外星人受孕了,要么是被魔鬼外星人受孕了,这些外星人在约翰·温德姆所著的一部小说一一《密威治的怪人》里,已经当了不少孩子的父亲。尽管那本书里描述的几个孩子是在没有母亲抚育的情况下长大成人的,可是,我感到我被撒旦迷住了。
不过对于他,我根本就没有一丝信仰。
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其他有趣的灵感了。我还有一个家要维持。我研读了一些有关巫术的书,在1965年底,我开始了这项工作。
对于这则难以置信的故事,我瞄准了那个季节的曼哈顿的现实情况一一既要让我自己相信,也要赢得读者们的相信。我保存了那段时期的日报,通过翻阅那些报纸核对那场运输大罢工、即将上演的戏剧还有那场市长竞选,写作的时间总是在罗斯玛丽和凯的日历前几个月。
我根本就不确定大家会如何看待这本书。可是我十分清楚,我所做的事情正是将玛丽亚与耶稣的故事来了个底朝天,我真担心编者和出版商会将我绑在一根木杆上逐出城外。但是,除此之外,我真不知道这个构思该如何安排。
当我浏览那些报纸,查找在孕育这个婴儿的最佳时期所发生的事件时一一这样他就可以在从圣诞节算起正好过半年的时间诞生一一我发现,1965年10月4日,大教皇保罗访问纽约市,而且那天晚上他还在扬基体育馆举行了弥撒活动。我将此视为一个征兆一不过我当然是不相信所谓的征兆一然后便一鼓作气地写下去。
的的确确,我没有被绑在一根木杆上逐出城外。李·赖特,我早期的一部小说《死亡之吻》的编辑,爱上了这个新“婴儿”,而兰登书屋的那位和蔼可亲的艺术大师,贝内特·赛弗,也是如此。他建议说,罗斯玛丽可以在去医院的路上被出租车撞伤,这样,那个婴儿就不知怎么的消失了。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构思,此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在那个年代,出版商都要顺从作者的。)这本书得到了好评,成了一本畅销书,大部分功劳要归于一大段来自杜鲁门·卡波特的引言,兰登书屋精明地将此印在了这本书护封的开头。
出版之前,该书的电影摄制权就转让给了威廉·卡索尔,一位非常亲切却又很蹩脚的制片人兼导演,他最出名的事迹就是用铁丝绑住剧院的座椅来摇晃《心惊肉跳》的赞助商们。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可也没有其他的要约出现在我面前。幸运的是,卡索尔由于资金问题转向派拉蒙电影公司,于是,罗伯特·埃文斯接手了,还带来了一位大家经常谈论的、年轻有为的欧洲电影制片人,由他来指导并撰写电影剧本,他就是罗曼·波兰斯基。
结果,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忠于原著的电影改编。它包含了书里整页整页的对话,甚至还使用了书中特别提及的颜色。这不仅是波兰斯基的第一部好莱坞电影,也是他基于别人的材料制作的第一部电影。我真的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有权力做出改动。他那种有意轻描淡写的指导风格让该书的风格表现得完美无缺,挑选的演员也真是无与伦比。包括我在内的几个人都争先揽下这个功劳,都说是第一个提议米娅·法罗担任主角的人。
《罗斯玛丽的婴儿》这部电影也吸引了一些反对人士的目光,正如我在写这部书时所担心的一样,第一次纽约预演后,一位女士在大厅里尖叫道:“亵渎上帝!”随后,我又收到几十封来自天主教女学生的谴责信,语句几乎一模一样。良风团也谴责这部电影,然而,这部电影又转过头来谴责这个良风团,尽管这部电影被评为C级一一或许正因为如此,它才大获成功一一此时,良风团气数已尽,最终被解散了。
后来,我又产生了新的担忧。《罗斯玛丽的婴儿》的成功,激发了《伏魔师》、《征兆》等许多类似的作品的诞生。两代年轻人是看着将撒旦刻画成活生生的影片而长大成人的,这就是我正在担心的事情:在大约40年前,如果我没有坚持不懈地进行一部悬疑小说的构思,那么今天,还会有如此之多的信奉正统基督教的人吗?
一一埃拉·雷文
2003年4月干纽约市
《罗斯玛丽的婴儿》赢得的赞誉:
“一则关于现代巫术的,笼罩在黑暗气氛下的,精彩无比的故事,诱使读者相信难以置信的事情。我相信了,也被完全迷住了。”
一一杜鲁门·卡波特
“悬念被完美地编结到日常事件中,信与不信之间被完美地画上了那道微妙的分界线。”
一一《纽约时代周刊》
“爱不释手,如此之巧妙,雷文褪去了观众们理性的抵御,紧紧地抓住了他们故事的高潮给人无情的震撼,令人无法忘却。”
一一《普罗维顿斯日报》
“在无数的月黑之夜,沿着鸡皮疙瘩立起的踪迹走来了这部最好的恐怖小说。”
一一《国家观察者》
“恐怖,刺激,太吸引人了。”
一一《出版家周刊》
“毛骨悚然,引人注目,完全可信。”
一一《巴尔的摩太阳报》
“一部毫不隐讳的恐怖小说。”
一一《休斯敦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