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美国前中央司令部中央司令、四星上将汤姆·弗兰克斯的自传。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亲历了六十年代的越战、九十年代初攻打伊拉克的“沙漠风暴行动”、“9.11”之后阿富汗战争以及2003年的“伊拉克自由行动”。作为儿子、丈夫、父亲的弗兰克斯，书中有不少真性情地描述。军旅和日常生活片段的穿插，使人物立体而可感。作者的文笔机智、幽默、大气，还涉及到不少军中高层决策的内幕。作为最高军事首脑，通过高科技屏幕观测到的实战视角，远比美国大片更真实、更过瘾——弗兰克斯将军为我们展示了这一切。

这是一部美国前中央司令部中央司令、四星上将汤姆·弗兰克斯的自传。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亲历了六十年代的越战、九十年代初攻打伊拉克的“沙漠风暴行动”、“9.11”之后的阿富汗战争以及2003年的“伊拉克自由行动”。

1967年10月的某一人，二战老兵的父亲为即将奔赴越南战场的弗兰克斯少尉送行时，说了一句话：“成为一把好手，儿子。”23年后，已经成为美国中央司令部中央司令的弗兰克斯将军，亲自策划、组织和指挥了21世纪美国主导的两次战争，创造性地实施了美国新式联合作战的理念，不触及身体及身体其他部位直刺心脏的精确打击，在现代战争史上留下了堪称经典的战例。作为儿子、丈夫、父亲的弗兰克斯，书中也有不少真性情的描述。军旅和日常生活片段的穿插，使人物立体而可感。

作者的文笔机智、幽默、大气，还涉及到不少军中高层决策的内幕。作为最高军事首脑，通过高科技屏幕观测到的实战视角，远比美国大片更真实、更过瘾——弗兰克斯将军为我们展示了这一切。

序言

战帏揭起日

第一部分 根脉

1．种子

2．“成为一把好手”

3．磨砺

第二部分 职业军人

4．新军

5．将军

第三部分 中央司令

6．危险地带

7．新式战争

8．历史胜利

第四部分 战争革命

9．指挥观

10．计划

11．伊拉克自由行动

12．独树一帜的战争

结语

致谢

温尼伍德，俄克拉何马

1950年6月

5岁时，在俄克拉何马中部，我开始了对世界及其因果关系的理解——是与非，正与邪。这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确是事实。

我的爸爸，瑞·弗兰克斯教给我这些道理。

“你拉起和拉下，都得一样用力，汤米·瑞。”爸爸说。他在做谷仓屋顶。他把一块木板放在旧福特轻型卡车的后挡板上，用手锯修理。拉下时，锯齿闷响；拉起时，锯齿轻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衬衫，身体结实，皮肤晒成棕褐色。当他用力拉锯时，右胳膊肌肉鼓胀。

那是一个夏天，谷仓附近的木棉树遮蔽烈日，在树阴下很是惬意。我赤着双脚，洗得发白的有裤兜的裤子已经明显变短。我坐在地上，看爸爸干活，像往常一样，仔细听着他的绵声细语。他总是笑着，四处开着玩笑。但当我们单独相处时，他总会花一点时间向我解释他的生活感悟。

“看，汤米·瑞。”他说着，扔给我一些木片，“你可以玩这些积木。”

“可是，爸爸，它们不是‘真正的玩具’。”

“‘不是’真正的玩具。”他边纠正我的发音，边扔给我另一些小木块，“但你得明白，它们是。几年前，孩子们只能玩爸爸给他们做的玩具。他们没办法开车去镇上的廉价商店里买成品玩具。”

我抚摩着木块，仍有余热。“为什么?”

他用手帕擦着脸，把一块木板放到后挡板上，展开锯。“汤米·瑞，那时我们有一场战争。整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都在打仗。美国必须和德国、日本作战。成千上万的和我同龄的、还有年纪更小的年轻人，加入陆军、海军、空军去打仗。”

“打仗”，我想那应该就像鸡在谷仓前的空地上跑来跑去，互相啄着，咕咕叫着。要么就像冬天大孩子们在上学路上打雪仗。但什么东西可以让那么多的士兵和水手去打仗呢?

“为什么，爸爸?”

“因为坏人，汤米·瑞。日本人在珍珠港偷袭了我们。那场战争打了好几年，很多年轻人都没有回来。”

“他们去了哪里?”

爸爸放下锯，露出无奈的笑。那是他需要解释悲哀的事情时才有的，就像叫“姜”的猫被卡车轧死时。“他们被杀死。他们为美国而死。”

母亲说人们死后会进入天堂。那些年轻人奔赴战场作战直到他们去了天堂。

“你去打仗了吗?”

“我当时在陆军航空军团，汤米·瑞。我修飞机，为那些飞行的年轻人。我不需要打仗，但我认为我的工作也很重要。”

我脑中浮现爸爸修理有着亮闪闪螺旋桨的飞机的形象。他能够修任何东西——浴室里的电动热水器、卡车、拖拉机，所有种类的犁和收割机。人们经常把坏了的东西拿到农庄来让瑞·弗兰克斯修。母亲告诉我当人们需要帮助时爸爸从未说过一个“不”字。

“你去珍珠港了吗?”

我爸爸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去了巴拿马运河区。那儿有棕榈树和非常漂亮的鹦鹉。”

“妈妈不需要打仗，不是吗?”

“女人们留在家里，辛苦工作，我的孩子。许多男人也是这样。全国上下都得工作。为了得到粮食，人们种植战时菜园。当地的童子军收集锡罐和报纸。东西稀缺。就是因为这样，孩子没有新的玩具，爸爸叔叔不得不为他们做积木和玩具娃娃房子。”  我爸爸总是详细解释直到我能清晰理解。所以多年以后，那个下午依然历历在目。那是我对战争的最初理解。当时我明白了：坏人挑起战争，美国人必须作战。在那之前我还想到被卡车碾过的猫，还有被带到屠宰场的老牛。那个下午，我认识到一旦战争开始，一些孩子就回不了家。

 “我也得打仗吗?”

爸爸把木板挨着挡板摞起，叹了口气。“汤米·瑞，我希望不用。但你得习惯玩我锯下的木块，因为又有人在朝鲜开始制造麻烦。我想美国又要陷入麻烦中了，我的儿子。”

我把木块排成方形，放在两脚踝之问的土里，俯身向前推。看到小小的土色虫子从土里蜂拥而出，我很兴奋。它们看上去气急败坏，像一支百万大军。

“哦，嘿……”我喊着。那些虫子爬到我的腿上张口就咬。“爸爸……”

他抓着我的一只胳膊把我拉起来，抖晃我蚂蚁窸率的裤腿。“汤米·瑞，你坐在了蚂蚁窝上。那些邪恶的小东西叫红蚁。它们很可恶。”

我们来到水龙头旁，爸爸用水冲我的脚踝。感觉凉爽。但我脑海中涌现的是成群结队的士兵，手中的枪支类似爸爸的短枪，他们蚂蚁一般涌出地面。

那天晚上，我洗了澡，做了祷告，妈妈照顾我睡觉。可是我无法立刻入睡。木棉树树阴下，我学到了重要的新知识。战争开始，年轻人去打仗，妈妈们辛苦操劳，像我一样的孩子们没有玩具。

在我记忆力所能及的限度内，爸爸一直是一名童子军教导员。我跟随他们出游和野营——大冒险，去罗伯斯山洞州立公园和特纳瀑布这样的地方。

一个11月的星期六，温尼伍德童子军乘坐一辆黄色的旧校车，经过两三个小时的东行后到达麦克艾勒斯特州立监狱。天气阴冷，云层密厚。当我们惊呼着停下车时，那些高大的水泥墙看起来又暗又冷。

“好的，孩子们，”爸爸在车里喊道，“今天不要到处乱跑。排好队，按照警官说的做。”

铁门在身后轰然关上，狭长的通道穿墙而过，如同山洞一样传来回音。一路上我牵着爸爸的手。很多门叮当响着，和另一些栅栏一样，涂成灰色斑块。地板蜡闻起来酸酸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头戴警帽，腰扎光闪闪的佩着手枪的皮带，领我们走进一问屋子，里面摆着课桌。一长串的标记由红底的大黑字母组成。

警官几乎是吼叫着读完监狱规章。我不能理解他说的所有内容，但我听过收音机里的“绿蜂”节目，知道警官所说的“惩罚”、“面包和水”甚至“单独囚禁”等字眼。孩子们安静地听着。

“我们可以开始参观了，弗兰克斯先生。”扎亮皮带的警官说。

我们穿过一个大厅，木地板走上去吱吱作响，接着穿过好多扇带有栅栏的门。一扇铁门敞开，我们来到一个大房间，天花板上吊着好多明晃晃的灯盏。P9-11

战帏揭起日

苏丹王子空军基地，沙特阿拉伯

16：34，2003年3月19日

我坐在皮椅上，身体前倾，注视着影像接发器的空屏。一串数据的抖动过后，装饰着木板墙的白宫政研室倏地映入眼帘。

乔治·W·布什总统坐在热带红木桌子的首端，两边是副总统迪克·切尼和国务卿柯林·鲍威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其他五名成员围桌而坐。通过显示屏他们可以看到我们的影像，如同在我们这一端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像一样。

他们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康多莉扎·赖斯博士穿着合体的夹克衫。他们看上去像在举行公司董事会，但这次电话会议的内容无关赢利和亏损。主题是战争。

只等总统一声令下，数千联军步兵和海军陆战队官兵会在短短数小时内跨越伊拉克边境。成百上千的美英澳战机将为地面力量提供支援。

“听得见吗，总统先生?”我问道：

“是的，我能听见，汤米。我们听得很清楚。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都在这儿。”

“总统先生，”我说，“我先简短介绍我们的分部指挥官，再让他们给您一个大概的现状报告。我们从近到远，先从巴兹·莫斯利中将开始。”

我向左侧点了点头。巴兹身穿沙漠褐色的美国空军飞行服，肩上缀着显示级别的三颗星。椭圆形桌子边紧挨着他的是皇家空军司令格林。托比少将，他指挥联军中的英国飞行战斗员。澳大利亚空军司令杰夫。布朗上校坐在我右侧。

“一切部署都已告竣，总统先生。”巴兹报告说，“联军待位。战机升空，处在伊拉克上空。总统先生，我们拥有世界上训练最成功、装备最精良、意志最顽强的军队。我们已做好执行命令的一切准备。”

华盛顿方面的人们面色严肃。柯林脸色疲惫。或许同我一样疲惫。我的直接上司，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沉浸在思考中。在他旁边，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空军将军迪克·迈尔斯一脸凝重。中央情报局局长乔治·特尼特坐在他对面，仔细地听着。人们体会到了这一时刻的重大意义。

我军终极目标是巴格达。任务就是覆灭敌军，推翻萨达姆·侯赛因的复兴社会党政权。

再看显示屏时，我只看到布什总统在讲话——但无法听到他讲些什么。很明显，安全卫星影像链路上的声音出现了故障。“希望这不是个恶兆。”我心中一颤。总统重新开始讲话，但画面仍然无声。另一端的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摆摆手，指了指耳朵，嘴唇翕张，说了些什么。接着巴兹靠过来，动了动我面前的黑色控制台上的开关。

原来我在无意中关掉了声音。“国防部长先生，我在机器上的这个位置发现了这个东西。”我的话里带着明显夸张的懊恼，“现在我能听到您洪亮又清晰的声音了。”

我的幽默松弛了紧张气氛。白宫政研室里一片笑声。

“别担心，汤米。”总统说，笑得合不拢嘴，“我们不会丧失信心的。幸好还有你身边的飞行员。”

他的声调陡转，言辞规整。“将军，”他问巴兹，“你做好了打赢一切的准备了吗?”

“可以向您保证，总统先生。”

“战略妥当吗?”总统继续问道。

“绝对妥当。”巴兹回答。

我们击败萨氏军队、解放伊拉克的战略包含了一系列复杂而富于雄心的行动措施。我的部下和我及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先生历经数月磨砺了这一计划，它将在军事史上独树一帜。在将伊拉克人驱逐出科威特的“沙漠风暴行动”里，联军在14个战区投入56万兵力。直到五个星期的密集的空中打击粉碎敌阵后，四天的地面战斗才开始。在“伊拉克自由行动”里，我将指挥比1991年“沙漠风暴”少一半的军队，仅局限于5个战区，装备也要减少一半。但我们不会仅仅停留在幼发拉底河，我们将攻人巴格达和更广泛的地区。依照我们的战略，决定性的空中打击将在地面战斗打响后开始。

这是一次精密的冒险。但作为有着38年兵龄的老兵，我深谙冒险和赌博之间的区别。

接下来，我介绍美国中将大卫·麦克基尔南，在科威特的地面分部指挥官。“总统先生，我们拥有17万美英澳联合步兵和海军，他们训练有素并已准备就绪。”

“我们为英国人和澳大利亚人而骄傲。”总统说。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大卫继续说，“我们正进入科威特边境线一带的进攻阵地。我方后勤准备充分，可以保证我们的长期行动，我们可以毫无顾虑地直击北方。”

“将军，”乔治·布什问他，“你做好了打赢一切的准备了吗?”

“是的，总统先生。”

“战略妥当吗?”

“是的，总统先生。”

下一个是海军分部指挥官，在巴林的海军中将提姆·基廷。他说149只战舰——60只来自盟军——已部署在地中海、红海及阿拉伯海湾。还有一支舰队，拥有五艘航空母舰。“我们正待命出击，总统先生。”

“你做好了打赢一切的准备了吗?”总统再次问道。

“是的，总统先生。”

布什总统坐回到椅子上，微笑着说：“我不会再问了，因为你们正是计划制定者。”

电话会议线路里传来笑声。总统天生具有一种领导能力，可以让下属自在放松。

我进而介绍海军陆战队分部指挥官，同样在巴林的叶尔·海勒斯顿中将，他指挥应急特遣部队。“士气高昂。”他加强了语气，并补充说部队随时应对生化武器带来的威胁。

战场上，我们年轻的男女士兵们在披挂整齐常规装备前，还要穿上闷热不便的MOPP防护服。最新的情报表明伊拉克前线部队和共和国卫队已装备了神经、芥子毒气，或许还有炭疽和肉毒病毒。

在部队进入伊拉克境内之前，叶尔·海勒斯顿和我都无法确认这一情报的确切性。但我们获悉伊拉克曾在大规模杀伤武器环境中进行过训练。我们也截获了有关生化武器的通讯信息。“由于伊拉克人知道我们不会使用大规模杀伤武器，”我想，“他们的准备应该意味着他们可能会使用。”

在将来的时间里，我们的军队会遭遇到大规模杀伤武器，对此我深信不疑。敌人可以使用炮弹和导弹来传播大规模杀伤武器。作为美国中央司令，我有责任保证我所指挥的联军进入战区后面临任何危险时都能有备无患。

我确实很欣慰，我们创建了叶尔·海勒斯顿麾下的特遣部队，可以应对可能受到的任何大规模杀伤武器的威胁。

完成任务的同时尽最大可能保护我的战士们的生命，这是我所肩负的重大责任。但是无论我们准备如何充分，在几个小时内，一些年轻的勇士将被夺去生命或者受伤，而对这一不可避免的事实，那些从未经历过战争的人们往往视若不见。

35年前，在湄公河三角洲的稻田地和红树林沼泽地里，作为一名炮兵侦察员，我早已领略到了战争的残酷本质。今夜，当我们的士兵穿越伊拉克边境厚实的沙造护堤，向北挺进，进入危险的雷区，执行我下达给他们的指挥官的命令时，他们已经做好了流血牺牲的准备。

即便多年戎马倥偬，我仍然对战争的惨烈颇感震惊。我将坐镇卡塔尔的指挥中心，房间里装着空调，墙上的电子作战地图不断闪烁。我还可以乘坐艾布拉姆斯坦克和布莱德利战车行进。下意识地，我体会到了令人窒息的硝烟和浓郁的恐怖气氛。

电话会议继续进行，我接着介绍其他地方的司令们。

在毗邻伊拉克的沙特阿拉伯沙漠战区里，指挥特遣部队的特种任务作战精英的美国陆军少将戴尔·戴利告诉总统他的部队“又一次严阵以待”。

2001年10月，“911”恐怖袭击不到一个月，戴尔的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就在阿富汗指挥先头部队发起了地面战斗。通过“持久自由行动”，中央司令部和阿富汗盟军在76天的时间里摧毁了塔利班政权和奥萨马·本·拉登的卡达恐怖分子基地。而今，两年未到，我的司令部又一次投入了战争。

当司令们向总统报告准备就绪时，我瞥了一眼会议室墙上的中央司令部旗帜。我们“责任战区”的地图覆盖了25个国家，从非洲到阿拉伯半岛、伊拉克、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再到前苏联的中亚国家，再到与中国接壤的吉尔吉斯斯坦的冰雪边界。在这些多灾多难的地区，近5亿人，多数是贫困愤懑的年轻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些地区拥有已经探明的世界上65％的石油和天然气。几十年来，战争加剧了这些地区的灾难。

我还记得，2000年7月，在我接任中央司令前，我的前任、海军陆战队将军托尼·津尼留给我的建议。

“汤米，”他说，“你的任务是培育和平、稳定和安全。但这一地区极不稳定，充斥着部落、种族和宗教仇恨，易于滋生恐怖主义。如果未来几年内美国卷入大规模的战争，很可能就是在这一地区。这是危险地带。”

当司令们的报告结束时，我再次说话，由于意识到了这一时刻的历史意义，语调缓慢而铿锵。

“总统先生，部队准备就绪。战帏揭起日，攻击时刻，是今晚，伊拉克时间21点，格林威治时间18点，东岸时间13点。”

布什总统向国家安全事务委员会的委员们点了点头，接着转向我。

“好的。为了世界和平，为了我们国家的安全和自由世界的其他地区……”他略一停顿，我们凝神倾听，“为了伊拉克人民的自由，在这一时刻，我赋予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必要的命令，执行‘伊拉克自由行动’。”

“汤米，”总统接着说，语气刚强，“上帝保佑军队。”

我和白宫之间的7000公里鸿沟消失。我感受到了总统祝福的力量。

“总统先生，”我说，“上帝保佑美国。”

我敬礼，全军最高统帅回礼。

停机坪上，呼啸着空中加油机的引擎，侦察喷气机正待起飞。

在登机舷梯上，我停住了。总统下令开战。部队待命。我脑中却有一个疑问：我准备好了吗?

看着一架巨大的灰色喷气机在跑道上轰鸣着滑行然后攀入沙漠上空，我感到了深厚的力量源泉。但是，奇怪的是，我丝毫没有想到我的军中岁月、我的指挥官生涯，还有我受到的军事教育。

相反，我的思绪回到我成长的美国西南部的一个小村庄。是那里的环境，我的家庭、我的朋友、我的信念塑造了我的价值观、我的品质。早在我穿上军装之前，正是这些因素造就了我之所以为我。

面前战场上的胜利绝不仅仅依赖于单纯的军事战斗力，更多地依赖于品质、目的感和价值观——无论国家的、总统的、我自身的还是整个军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