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纳德将军离开中国已整整六十年，他去世也快有半个世纪了。如今，究竟还有多少人想知道，陈纳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远离美国平安舒适的生活来到中国，驾着飞机、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中国人抗击日本侵略?而且组织起一支英勇的美国援华空军志愿作战队伍飞虎队。他为什么一战就是八年?八年来他始终没有离开苦难的中国，一直与英勇顽强的中华民族一起浴血奋战，其中经历的许许多多，你知道吗？

序言(陈香梅) 1

引子 中国人民不会忘记 1

第一章 德克萨斯农家少年 6

第二章 天才飞行家 12

第三章 最终选择了中国 23

第四章 离奇的空军现状 30

第五章 艰难岁月的使命 37

第六章 迎头痛击 43

第七章 陷落的都市一片血红 51

第八章 设想我是一个中国人 54

第九章 建立航校，重组空军 58

第十章 特殊使命 65

第十一章 盖世英名飞虎队 70

第十二章 扑击南北，飞越驼峰 84

第十三章 惠通桥大捷，轰炸东京 100

第十四章 陈纳德与史迪威 111

第十五章 深情在人间 134

第十六章 告别中国 141

第十七章 飞虎之恋 152

第十八章 独自面对世界的陈纳德夫人 177

陈纳德将军年表192

参考文献 196

后记(陈香梅) 197

家境贫寒的陈纳德，是靠外祖父的钱才读完大学的。这个自由成性的野孩子在大学虽然小错不断，但从大的方面看应该说是品学兼优；只是实在受不了大自然的诱惑，赶上捕鱼的季节，学校又还未到放暑假的时候，他总要想法子在考试结束，拿到学分之后，找点错事干干，但要不至于被学校开除；老想惹得学校能把他逐出校门，以求早一天离校；到了秋季开学时，再设法人校。因为他学习成绩优秀，叔父纳尔逊(Nelson)又是州里很有声望的教育家，这一关怎么也能过得去。

终于，有一年参加学校军训，鱼汛到来的时候，陈纳德焦急地发现这一学期还只犯过三次错误，按校规不可能被赶出校门。受一群酒鬼I司学的唆使，于是不择手段、自告奋勇偷偷溜出校门去买酒，以解酒鬼之馋。他很希望遇到门卫和保安人员的盘查，和他们冲突一场；可是来来回回带着大桶生啤，竞没有一个人阻拦他的越轨行为，令他非常失望。军训集合时，陈纳德故意高高挽起裤腿儿，希望因衣冠不整被驱逐出校。谁知事与愿违，只落得个被值勤官将他从队列中拉出来示众的下场，并说：“陈纳德，你这辈子也成不了军人!”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陈纳德。他那时早就有了从军的志向。受史书中记载的大量英烈们的事迹影响，大有生不逢时之憾，恨不能生在英烈们的时代，与他们一起驰骋疆场，一显男儿身手。

可是，大学毕业以后，陈纳德的第一个职业偏是在很僻远的，叫阿森斯的乡村小学校里教书。这个所谓的小学校，只有一间教室，里面坐着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学生。二十岁的陈纳德是当时学校惟一的教师，因此也是校长。学生们大部分是超龄的农家子弟，个个人高马大，顽皮透顶。以前的几任校长都是因为斗不过他们而中途拂袖离职的。陈纳德知道要教好孩子们不是件容易的事。

上课第一天，天寒地冻，陈纳德专选个子最大坐在后排的叫汤尼(Tonny)的同学去把炭火生起来。那个汤尼不但坐着不动，而且说：“你自己去生吧!”

P12-13

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第一个元旦，久违的舅舅廖承志带给我一封“家书”邀请我访问北京算起，国门逐渐开启，转瞬二十多年过去了。在家宴式的餐桌上谈笑风生的可敬又可亲的老人邓小平和舅舅都已作古了。二十多年来，在无尽的感怀之中，也不禁每每产生疑问：时过境迁，不知一代又一代的后来人是否理解我们当初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外子陈纳德将军，他离开中国已整整六十年，他去世也快有半个世纪了。如今，究竟还有多少人想知道，陈纳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远离美国平安舒适的生活来到中国，驾着飞机、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中国人抗击日本侵略?不但个人而且以自己的精神和脚踏实地的工作感召和组织起一支英勇的美国援华空军志愿作战队伍飞虎队。他为什么一战就是八年?八年来他始终没有离开苦难的中国，一直与英勇顽强的中华民族一起浴血奋战，其中个人经历了父亲的去世、孙子的出生，而他即使在返回美国招兵买马或述职时都像中国古代的治水英雄大禹一样，三过家门而不入。

令我欣慰的是在抗战胜利六十周年后的今天，我读到了建丰女士所著《飞虎将军陈纳德》。她不但就以上问题在书中有生动而翔实的记叙，而且特别高兴的是：建丰是一位在二战之后许多年才出生和成长的女作家，她却一直用可贵的热情，激情地关注着她生命之前的那段历史和那段历史造就的英雄们。我们相知多年，多年来合作的工作与历史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却未料到她会把我在不同场合信口谈到的点点滴滴以及陆续给她的照片，包括许多已经残损的老照片，都珍惜汇集记录下来，成为这部书无处再寻的主要史料来源。仅她的此番良苦用心就足以打消我的种种疑虑。我应该相信，无论年代多么久远，人民永远不会忘记历史，不会忘记在整个民族处于危难之中时，真诚无畏地帮助过自己的朋友。而且我更相信，中华民族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血脉会世代相传。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外人，如若想欺侮中国人民、霸占中国领土，都会像二战日本侵略者一样，落得可耻的下场。

《飞虎将军陈纳德》编撰的日子，适逢盛时，胡锦涛和连战两位党主席在北京握手。这使我想重复陈纳德生前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国民党与其产党总有一天会握手言和。这是历史的必然，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也许要在毛泽东和蒋介石百年之后。”如今，将军的话被历史证买了，但我并不认为他是个政治预言家。当年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买在是为国共之间，在抗战胜利之后，同室操戈感到惋惜。在八年艰苦抗战中，将军一直相信两党在一起精诚团结，共同抗敌。他对中国的感情也无分国共彼此。在建丰的作品中，读者可以看到，陈将军一方面忠诚于蒋介石、宋美龄，同时也敬仰解放区的民族精英。他为共产党、新中国做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好事。如合作共建气象网和预警网、解救龙云等难能可贵的事情。

也许这是第一次，建丰女士摘掉了将军反共的帽子，还他一个正直勇猛、一心消灭侵略者的天才飞行家和反法西斯英雄的真买形象。而且，书中还秉笔直书，如实地揭示了陈纳德离开中国的原因与情景。正因为他一心对敌作战，对背后美国政治斗争的无知和毫不设防，才导致他功败垂成，在日本投降前十几天，且悲且壮地被迫离开中国，成为他的终生的遗憾!我想外子在天之灵，如若有知，知道六十年之后竟有人这样理解他的内心，一定会大喜过望，感到极大的安慰。

借此机会，我要向建丰女士及陈香梅教科文奖办公室的朋友们致谢。许多年来，他们为我做了大量工作：书就为我出版了六部，近两百万字，这是第七部了；这里我还要感谢长江文艺出版社和本书责任编辑。值此纪念二战胜利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之际，他们提出了飞虎队与陈纳德这一选题，使尘封已久的往事跃然纸上，使中国的青少年了解到，在抗日的烽火中，有这样 个美国人和这样一支武装力量，他们来自大洋彼岸，他们视中国人民的抗日事业力己任，出生人死，视死如归。  最后，希望读者，特别是青年读者们喜欢这本难得的好书，并像你们的祖辈和父兄一样记住飞虎队和你们的朋友陈纳德将军。

陈香梅

二o o五年六月八日

纪念中国抗日战争，纪念中国八一四空战，回顾悠悠岁月六十周年，无论是中美关系的演化，中国空军的成长还是每年海峡两岸对战争胜利的隆重纪念，我们都不能忘记书中的这位忠诚的外国友人，飞虎队的领袖，美国空军三星中将陈纳德。他在中国人民最艰告的时刻从大洋彼岸的美国来到中国，和中国人民并肩作战，抗击日本的侵略，最后和中国人民共同迎接抗日战争胜利的。

一九九五年，美国举行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纪念大典，经过民意测评，选出了两位二战英雄，并由美国邮政局发行特别纪念邮票；欧洲战区的英雄是艾森豪威尔元帅(后来于一九五二年至一九六O年当了两任美国总统)，亚洲战区的英雄就是中国的朋友陈纳德将军，我见到书中收录了这张宝贵的邮票。

历史是一面明镜。许多中国年青一代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惨痛历史记忆已经越来越淡漠。尤其是当日本政要频频为二战战犯开脱罪责的今天，出版建丰女士这部图文并茂的书——《飞虎将军陈纳德》，就变得更加重要。我想值此机会就个人记忆所极把中美空军合作的轶事旧闻再强调一下，特别是有关飞虎队领袖陈纳德的传奇事迹。如果没有陈纳德和他的飞虎队，没有后未改扩为美国十四航空队协助中国抗日，中国人的遭遇会更悲惨。因此这段史绩一定要向中国人民多作一些宣传；不能只说美国飞行员，一语带过，还要记述他们的事迹。忘记这段历史是对人类正火和良知的亵渎，是对所有曾经遭受日本军国主火野蛮侵略、血腥统治的民族感情的伤害。

现在中国有的地区发现了美国空军飞行员的遗物和飞机残骸，中美双方都极为关注。在昆明、重庆等地庄严集会，把这些烈士遗物送回美国。中国空军协会的副会长华人杰和会员们仍经常和美国十四航空队会员保持密切联系。每年军人节美方队员和亲友们，还有官方代表都会来到华盛顿阿灵顿的军人基地向陈纳德将军举行追思典礼；现任美国阿拉斯加州资深参议员(五连任)史蒂芬先生也是会员之一，他每年都亲自参加追思礼，从无间断。

陈纳德将军到中国时，我还是个小学生。抗战胜利后才和陈将军在上海相知、相爱，到结婚。从书中我们见到：上世纪三十年代，陈将军是美国空军少尉，他在陆军部空军组做飞行教官，同时发表许多飞行论文，和编写飞行教材与战略段术等书籍。这些书成为当年的飞行员手册。苏联空军听说了陈纳德将军的大名，又看了他和同事的特技飞行表演后，专门派人来美国找他，想聘请他到莫斯科去做空军故宫，替苏联训练空军。那是一九三五午，其时美国少尉的月薪才二百六十美元，吃不饱、饿不死。但苏联人提出的协议是月薪一千美元，还答应提供汽车、司机友其他杂费。可是陈纳德婉言拒绝了这一令人心动的合同。

一九三六年，他收到蒋介石及其夫人(蒋夫人宋美龄时任中国航空委员会主任委员)的邀请信，请他到中国视察空军。阵纳德将军当时已看到中日战争迫在眉睫，也估计到美国将会被卷入战祸，于是他答应了此一邀请。于一九三七年春乘船自美经京京，转上海，抵南京。这一行程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原计划到中国视察三个月，然后返美工作；但当他抵达日本横滨后，看到日本一片备战景象，他突然明白一场世界大战已箭在弦上，随时都会爆发。他急忙赶到上海，会见了蒋夫人。蒋夫人任命他为中国空军上校，立即到杭州笕桥、汉口友其它许多空军单位视察。视察后的结论是：中国空罕必须要大事整顿。陈将军将临战急需解决的问题如实报告给了蒋夫人。

一九三七午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爆发，陈将军在南京亲眼目睹了日本空军向没有设防的民房、学校和医院投弹，伤亡不计其数。他气愤之极，认为这是最不人道的对世界和平居民犯下的滔天罪行。他立即决定同意组织一个美国空军志愿队来华参战。但这在当时决非易事，因为美国在国际上保持中立，还未对日本宣战。幸亏陈将军有位好友葛格仑律师，是罗斯福总统的亲信。他被陈纳德将罕的精诚所感动，不但成功地劝说罗斯福总统批准了组织美国空军志愿军去中国作战，而且利用疑义中的租借法规给予武器和飞机的资助。陈纳德将军几经挫折，终于在一九四O年初正式成立了飞虎队；在缅甸集训后，于一九四一年初正式参战；与中国空军合作，击落了无数敌机，建立了辉煌的战功。这一战就战了八年之久；日本投降后，日军方面承认：他们在华作战，在空中却遭惨败。这是与阵纳德将罕和他的飞虎的责献不可分割的。读了全书，写完序言，意犹未了。我想，趁许多中美空军英雄还健在的时候，把这段往事详细记录下来，以纪念抗日将士和民众的丰功伟绩，以警示侵略者的狼子野心，实在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美国国际合作委员会主席，阵纳德将军夫人

陈香梅

二oo五年六月十八日于美京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