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主要讲述了华尔街的会计欺诈,是一部华尔街数字谎言的历史。书中对华尔街的一些弊端——监管者软弱、会计行业以及上市公司不能自律、投资者缺乏理性等问题做了很好的解读,对美国公司的财务丑闻进行了全景式的分析。
在书中,作者以安然、世通和其他一些过去几年里发生的会计丑闻为例,揭示了华尔街的“数字”(公司报表数据)谎言,同时向读者介绍了如何分析公司季度财务报表的知识,并提出股市投资者应该培养一种对股市健康的怀疑精神,让读者能够学到如何分析上市公司的会计欺诈、如何保护自己的投资,对现今中国的股市来说非常有现实意义。
如果你经历过20世纪90年代,并曾深陷于股市的狂欢中,本书将为你提供一些很有价值的观点。
书中对华尔街的一些弊端——监管者软弱、会计行业以及上市公司不能自律、投资者缺乏理性等问题做了深刻的论述,对美国公司的财务丑闻是如何发生的、投资者又该做些什么进行了全景式的分析。在向我们揭示华尔街公司报表数据谎言的同时,作者也向我们介绍了如何解读公司财务报表的知识,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更重要的是看到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让我们记得在分析潜在投资机会的时候看清隐藏在表面下的本质。
在中国证券市场上,会计欺诈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比如曾经轰动一时的蓝田神话和银广夏造假事件,以及近来有公司因涉嫌虚假信息披露而被立案调查的新闻。这些都说明对于中国的投资者来说,培养对股市健康的怀疑精神,学会如何分析上市公司的会计欺诈,保护自己的投资,早已迫在眉睫。本书对现今的中国股市和投资者来说,其现实的借鉴和参考意义不容忽视。
编者导读
·关于摩根公司在20世纪20年代股市中的不正当行为,小J·P·摩根承认他和他的许多合伙人在1931年到1932年之间没有交过税,而当时正是经济大萧条最困难的时候。他还承认在早些时候,也就是股市泡沫还在高点的时候,他的佘司曾经给一些政府官员以低于市场价购买一些热门公司股票的机会。
·疯狂的股票市场的形成经过了10年。从1921年的63.90的低点开始,在一战后的极度不景气中,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稳步上涨,到1925年已经翻了一番还多,在1926年的短暂停顿后,又开始大幅攀升。最后在1929年9月3日达到381.17点,8年间道琼斯指数涨了6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点。在这一时代早期,大多数经济学家和金融史学家对这一时期股市繁荣的原因达成了一致意见:低保证金的要求刺激了投机,技术的进步促进了经济的增长,此外就是股票很便宜。
·投资者从政府那里得不到太多的保护。美国各州的相关法律很少,管理股票操纵的联邦法律几乎就没有。纽约证券交易所就像一个私人俱乐鄙一样,按照自己的少数规矩来行事,就连民主和公平的灯塔——新闻社也不能让人相信。《华尔街日报》和《纽约时报》的财经记者后来也被发现收受了几十万美元的贿赂在报纸上鼓吹股票。
·高额承销收入的诱惑使得银行降低了它们的标准,到20世纪20年代后期,最声誉卓著的银行也被它们贪婪的本性所征服,抢着发行有问题的股票。随着新发行股票的洪水而来的是会计伎俩的泛滥,短期内投资者根本无法察觉。
·很多会计伎俩对今天的高级投资家来说听起来非常熟悉:把当前的费用作为一次性费用掩盖起来;不计入子公司的损失,或者把钱拨给子公司然后再作为利润收回;避免计入广告费用,宣称广告有建立长期品牌的作用,因此这方面的支出像建厂支出一样,不能当做短期费用;提高资产的账面价值并宣称资产的增加代表利润;有意对贬值和摊销的费用打折扣;售出资产并把售出所得伪造成利润。P3
1990年,我把我的公司M1croSolutions卖给了CompuSerVe公司。HicroSolutions公司专门从事当时来讲还是很新颖的业务,就是帮助公司把它们的计算机设备联网。完税后,我拿到了大约200万美元,这将是我的养老金,我的目标就是不计代价地保护它并且运用智慧使它增值。
我与很多股票经纪人会面并从中确定了高盛的一个小伙子,罗雷·劳,他快30岁了,但在高盛还是个新人。我们相处得很好,我很信任他。当我们为我的将来规划理财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希望我的储蓄不能像我30岁时的投资,而是像我已经60岁时的投资。我是一个非常谨慎的投资者。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牢牢遵照我的计划。我信任罗雷,他为我买债券、有分红的公用事业股票和蓝筹股,像我所要求的那样。 在那段时间里,罗雷也问了我很多有关科技公司的问题。由于有MicroSolutions的经验,我很了解那些有名的公司:Syrloptics、wellfleet、NetWorth、Lotus、Novell和其他公司。我知道哪些公司的产品好用,哪些不好用;哪些在市场上能买到,而哪些又买不到:还有这些公司是如何做市场的,它们是否成功或将会成功。
我不敢相信我在股票市场居然有天分,毕竟,我只在大学时代读过一本《漫步华尔街》(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c很高兴地回答任何有关该公司的问题:市场规模、竞争对手、增长速度。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大家。
我买了这只股票,我回答大家的问题,然后在几个月后这只股票的价格从每股l美元涨到了20美元。
在每股l美元的时候,我确认Ganda]f的股票很有吸引力。它的市场在增长,并且与竞争对手相比,用市盈率来判断它的股票价格很合理。但是每股20美元,公司的市值接近10亿美元——当时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啊。情况开始变得疯狂起来。人们开始跟随他人购买这只股票。
更值得一提的是,一家中等规模、专门从事科技公司业务的投资银行发布了一个GandaIf股票的购买评级。他们反复强调股价还是1美元时的市场情况。例如:ISDN的市场在扩张,产品很好,公司正在增加分销商;只要它能保住百分之几的市场,它就会有很大的营业收入;它的竞争对手的市值已经很高,因此它看起来很便宜,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家投资银行还用难以置信的增长率计算该公司未来的收益,并做出了乐观的预测。不幸的是,这家投资银行没有吸引到足够的资金来支持股票的价格。没有足够多的经纪人来高声助威以诱惑足够多的新买家。对有经验的买家的期待也演变成希望一家投资银行的买入会吸引另一家也买入。但这种事情没有发生。没有别的大投资银行发布这只股票的报告。声音已经逐渐弱了下去。
于是我做了惟一明智的事情。我卖掉了我的股票,而且开始做空。
然后我把我在做空这只股票的消息告诉了那些在我买入股票时问过我的人。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只股票逐渐下跌而被人遗忘。1997年,Gandalf发布了破产公告。几个月后它的股票也被退市。我希望能够因为这只股票的上涨和下跌受到大家的称赞,但却没有。当然,如果一家公司以前表现很好,谁又知道这只股票将来会怎么样呢?
但是这整个经历教会我很多关于股票市场的知识。多年以来,最终一个公司真正的前景对其市值的影响力还不如它和它的支持者在投资者中制造的、激动人心的故事对其市值的影响力。在后来的10年中,像GandaIf这样的故事不断重复上演,我的这个经验也不断加深。经纪人和投资银行发行并出售股票。如果无法制造对股票的需求,那么股票的价格就会下跌。
1998年7月,我和我的合伙人在摩根士丹利的帮助下把我们的公司上市了。Broadcast.com利用音频和视频流技术帮助公司能够与顾客、雇员、零售商以及任何拥有PC机的人实时沟通。Broadcast.com建立于1995年。我们实现盈利的过程很顺利,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如此快地上市。但是当时是互联网时代。对互联网股票的需求开始爆炸性增长,因此我们应该上市交易,摩根士丹利肯定会帮助我们。
新公司上市的一个程序是路演。路演就是一个准备发行股票的公司去拜访大型的共同基金、对冲基金、退休基金,以及任何一个指令即可以花数百万美元来购买我们股票的机构,也就是推销的过程。7天,63个演讲。我们经常讨论如何让股票更加引人注目。这就是所谓的“声音要大”。
路演之前,我们撰写了一个非常吸引人的讲演稿。我们雇用专家帮助我们,我们改了又改,我们不断争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们让摩根士丹利和其他人来问我们他们能想到的每一个问题,以便让我们在精明的投资人面前看起来没有那么傻。
精明的投资人?我印象深刻。在63个我们拜访过的公司和400多个听众面前,即使说我们曾经被问到了10个关于我们公司和它如何运作的问题都是在夸张。参加见面会的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或者我们是做什么的,他们只知道有很多人在谈论这个公司,因此他们也应该在那里。
由于缺乏信息的沟通,见面会变成了一个笑话。托德和我有意识地混淆一些事实想看一下是否能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或者我们会画一些小猫小狗来互相取笑。我们会毁掉我们的首次公开发行吗?我们的产品会复杂到没人明白从而不购买我们的股票吗?当然不会。他们可能会不明白,但这并不能阻挡他们购买我们的股票。我们成功上垒得分。我们会晤过的每一个投资机构都使用最大的配额购买我们的股票。
1998年7月18日,Broadcast.com成功上市,交易代码BCST,每股价格1 8美元。上市当天收盘于62.75美元,涨幅接近250%。在当时,这是股票市场历史上首次发行股票单日最大的涨幅。对我们公司一无所知的共同基金的经理们动用数百万美元购买我们的股票,而这数百万美元都来自民众的腰包。
如果股票的价值是人们购买的理由的话,那么Broadcast.com的价格已经相当高了。我们可以和摩根士丹利一起为我们的股票宣传造势,这种宣传创造了需求。股票价格并不因为公司做得好坏而升值,股票价格的波动取决于需求和供给。如果一个股票的市场策划非常好以至于买方的需求超过了卖方,股票价格就会上升。那么基本面呢?基本面是卖方发明的、用来吸引买方的一个词。
市盈率,未来现金流的状况,随便选一个。基本面仅仅是一个创造出来的指标,其作用就是帮助卖方推销股票,并且让买方在购买股票时感到放心。甚至连利润的统计都受到操纵,从而给予买方信心。
每天都有人要我对私人公司投资。我通常只问相同的两个问题:我多久能够拿回我的钱?从投资中我能挣到多少现金?我从来不问市盈率会是多少。大多数私人投资者也都这样。在国际青年成就组织中我们就已经学会了要为我们的投资人挣钱。由于某些原因,像亚历克斯在这本书中指出的,股票的买家忘记了观察公司为他们的投资挣钱的能力,在今天的市场上,并不是依靠持有股票收取红利来赚钱,而是靠说服另外的人购买你的股票来赚钱。
你认真想一想,如果股票不支付红利的话,那么它和一张棒球卡有什么两样?
把米基·曼托(纽约扬基队已故的棒球巨星)的新秀卡放在桌子上,旁边放上你最喜欢的没有红利的股票。20年后你可能仍然只是拥有桌上的两张纸片。价值上的差别就在于它们的市场价值如何。如果有数百万的股票经纪人在出售棒球卡,如果有专门的财经频道全天报道棒球卡并在屏幕下方用滚动条来显示棒球卡的价格,如果基金公司用数十亿美元来告诉你购买并持有棒球卡,我敢打赌我们将讨论棒球卡的基本面而不是股票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疯狂,但是股票市场已经从一个让投资者拥有公司的一部分并对管理有发言权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设计好的、内部人通过股票期权低买高卖、迅速致富的市场。公司不断向它们的经理们发行新股而不经过原有持股人的同意。然后这些经理就慢慢把这些股票一点点抛出。这种做法不加限制地以千分之几的比例稀释了原有股东的股份。如果这都不算欺诈的话,那我就不知道什么是欺诈了。个人股东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他们的股票卖给下一个受骗者。共同基金用你和你同事的钱买了100万股某个公司的股票。你拥有这个公司的百分之一,6周后你拥有的比例变少,这笔钱跑到了内部人而不是公司手里。没有人问过你同意与否,你也根本不会知道90天后你的股票会被稀释成什么样子,如果速度够快的话。
Broadcast.com公开上市时,我们筹集了一大笔钱帮助公司发展。但是当你一旦度过了筹集资金的阶段,股票市场就不仅仅是无效的,甚至成为了庞氏骗局①。
作为公开上市公司,我们每天都接到持有Broadcast.com股票的人或基金经理打来的电话。他们并不是因为在路演时没搞明白,也不是太拘谨不好意思提问却又想得到更多信息。他们只是希望他们以前听到的基本面——市场关心的重点——得到证实。最重要的基本面数据就是那个数字:我们每个季度的净收益,或者,对于我们的情况来说是净亏损。一旦我们成为上市公司,摩根士丹利就为我们发布报告,就像为其他公司所做的那样。它们预测我们每个季度的销售和收益,我们能打败这个数字吗?
当然,从法律上来说,我们不能讲任何东西,但这并不能阻止人们的提问。他们需要我们表现得比预期良好。他们知道,如果我们跑赢这个数字,市场对我们股票的关注就会上升。经纪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客户,《华尔街日报》也会报道,CNBC也会大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些日间交易员和投资银行。这些声音都会促使股票价格上涨。
不幸的是,耐心并不是华尔街的美德。每天,投资组合的收益情况都要根据收盘价来重新计算。对于基金来说,如果你的基金价值表现无法跟上指数或者竞争对手,新进入市场的资金就不会来找你。等待公司每个季度的财务数据是不可行的。市场的关注必须保持在你的基金投资的股票上。要保证股票的关注度,你必须有好消息,这样股票的需求才会上升。
关注数据,每天念叨的数据,内部人得到了成百上千万的股票期权——这就是华尔街牺牲大众的利益为自己致富的秘诀。我明白这些,我曾试着告诉人们,在把他们一生的积蓄和未来的财务收入交给那些一心想保住自己的工作饭碗而不是为您挣钱的人之前,要好好想一想。在读到亚历克斯这本书之前,我从来没有看到一本书能把股票市场运转的真相解释得如此清晰,我会告诉我的朋友、家人、熟人来读。我也从来没看到一本书真正警告人们,股市并不像共同基金和经纪公司说的那样客观公正。我可能对股票市场过于严厉,但我是一个见多识广的批评者,这让我在股市中做出了一些为我带来巨大收益的决定。
如果你准备投资股市,无论投资哪个行业,或者你正考虑把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交给别人打理,请千万千万记住先读一读这本书。
马克·库班,达拉斯,得克萨斯,2004年1月
如果你经历过20世纪90年代,并曾深陷于股市的狂欢中,这本书将为您提供一些很有价值的观点。更重要的是,这本书为我们反思证券市场制度的缺陷提供了很多机会,使这种缺陷不再继续下去。
《巴伦周刊》
贝伦森很有技巧地分析了华尔街的转变——从20世纪20年代无人监管的市场操纵,变成后来的“假面人”……他冷峻的笔调增强了本书的吸引力,尤其是对那些想深度解剖股票市场泡沫的人来说,这是一本出色的入门读物。
《达拉斯早报》
自20世纪20年代以来的一次信息丰富的金融调查。
《哈佛商业评论》
这本书对任何一个想理解经济衰退的人来说都是很有价值的,同时也将为(金融)领域内的专家提供刺激的阅读材料。
《LibraryJour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