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大春先生是我国教育界的老前辈,是教育史学界的泰斗,他不仅仅是一位专才,一位学问家,一位外国教育史学的巨擘;更是一位思想家,一位教育家,一位道德家。从滕先生的人生历程和奋斗足迹中,我们可以感悟到一代大师治学态度和人格修养上的“境界”:在学术上,他博大精深、学贯中西,用毕生心血潜心研究,在外国教育史领域把学术研究推上了新的巅峰,对许多问题的研究均具有开创性意义。在人生追求上,他爱国敬业,立志教育报国。本纪念文集是在滕先生去世三周年纪念日出版,记录下对这位大师的追思、缅怀之情,将先生为人、为师、为学的高尚品质和精神发扬光大。
滕大春先生是我国教育史和比较教育学的泰斗级人物,他在河北大学工作了半个多世纪。滕先生宽厚待人,严谨治学,成果丰硕,桃李满天下。本纪念文集是在滕先生去世三周年纪念日出版,将先生为人、为师、为学的高尚品质和精神发扬光大。
跟随滕老编写《外国教育通史》追忆
单中惠
滕大春先生是我国泰斗级的外国教育史专家,也是外国教育史专业第一位博士生导师。他的学术成果丰硕,尤其是《外国教育通史》六卷本被誉为外国教育史学科奠基性的经典学术著作,曾于1996年和1999年分别荣获第二届国家图书提名奖、第九届中国图书奖,在我国外国教育史学界产生了重大影响。
值此滕大春先生逝世三周年之际,我想就跟随滕老编写《外国教育通史》六卷本追忆二三事,谨以表示永恒的纪念。
二十多年前,记得是1986年暑期的一天,我突然接到山东师范大学教科院李文奎教授的电话。他在电话中转达了滕大春先生的邀请,希望我能参加《外国教育通史》的编写工作,这既使我感到十分高兴,又使我觉得很惊讶。由于当时我还年轻,原来与滕老也没有很多的联系,因此,像我这样的后学,说实话,要接触滕老这样泰斗级的学者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滕老却向我发出了邀请。虽然接到了邀请,但我心中仍不免有些担心,不知将来的编写工作是否能顺利进行,还担心滕老是否好相处。然而,在后来的编写工作中,我体会到,自己的这种担心其实是多虑了。
《外国教育通史》的编写工作会议是在山东烟台召开的。接到邀请通知后,我赶到了开会地点烟台市烟台山宾馆,见到了滕大春先生,还见到了参加《外国教育通史》编写工作的任钟印教授、李明德教授、王桂教授、戴本博教授、李文奎教授、姜文闵教授等人。滕老不仅对我表示了热烈的欢迎,而且希望我作为年轻学者在《外国教育通史》六卷本的编写工作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从简短的对话中,我深切感受到作为前辈的滕老对后辈的关心和提携,也使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把所承担的编写工作做好,不辜负滕老对自己的期望。
在烟台的编写工作会议期间,我有机会在会里会外经常与滕老接触,更多地聆听了他在外国教育史研究方面的真知灼见。在讨论《外国教育通史》六卷本的整体框架和各章提纲时,滕大春先生以高瞻远瞩的视野,系统而深刻地阐述了他的见解,充分展现了他知识的渊博、思维的敏锐以及批判的睿智。当时滕老所讲的话,我还记忆犹新。他的这些见解后来在《外国教育通史》六卷本的“前言”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这里,我不妨从中摘录几段:
“首先,……外国教育史并不是西洋教育史,也不是欧美教育史,乃是世界范围的教育发展史。”
“其次,教育史的领域还该在叙述人类教育在阶级斗争中所扮的角色的同时,叙述它在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发展史上所扮的角色。”
P33-34
大师的境界
——为《滕大春先生纪念文集》序
左晓光
一位学者的学养,离不开他的人生体悟;一位学者的影响力,同样离不开他人格魅力的感召。大学之大,归根结底在于大师之大。大师,是一所大学的标志和办学的根本;大师的品格,就在于他传承给后人的,除却学理上的思考外,更重要的就是一种在学术和人品上所达到的境界。著名学者王国维曾有“境界”说,而兼具人品和学养上的境界,更是一种力量。在这样一个知识沦为时问的易碎品的时代,而“境界”的力量却穿透时空,平和而久远。滕大春先生就是这样一位大师,而他一生的写照为我们诠释了“境界”的内涵。
河北大学建校八十余年来,大师荟萃,名人云集,而滕大春先生就是其中一位杰出代表。滕先生是我国教育界的老前辈,是教育史学界的泰斗,也是我们河大人的骄傲。他不仅仅是一位专才,一位学问家,一位外国教育史学的巨擘;更是一位思想家,一位教育家,一位道德家。从滕先生的人生历程和奋斗足迹中,我们可以感悟到一代大师治学态度和人格修养上的“境界”:在学术上,他博大精深、学贯中西,用毕生心血潜心研究,在外国教育史领域把学术研究推上了新的巅峰,对许多问题的研究均具有开创性意义。滕大春先生是我国外国教育学科的奠基者,在教育史学界享有崇高的声誉。然而,他依然谦虚和蔼,诚笃慎行,孜孜以求。在人生追求上,他爱国敬业,立志教育报国。他远涉重洋,负笈西渡,求学美国,当祖国需要时,他又毅然回国。他一生致力于教育事业,治学严谨,诲人不倦,直到耄耋之年,始终坚持在教学科研第一线,默默耕耘,无私奉献。滕先生的一生,走的是一条奋斗不息、“爱国不忘读书”的道路,是一条承前启后、融合中西的道路,也是一条闪烁着智慧光芒、丰碑林立的道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滕先生的学术、人品,已经远远超越在他的生命之上,他的学者风范和道德文章是留给我们的一笔宝贵精神财富,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此情可待成追忆”。滕先生离开我们已经三年了,三年来,学界名人、河大师生和先生的生前挚友弟子怀着崇敬的心情,深情地悼念他,亲切追忆他的爱国情怀、学识智慧、道德文章和卓越贡献,更仰慕他的人生境界,并且通过真挚而热诚的笔墨,记录下对这位大师的追思、缅怀之情,汇集成这部纪念文集。同时,这部纪念文集的结集出版,也是对后人的一种昭示和启迪,我们要把滕先生的优秀品格、治学精神和学术传承发扬光大,使之成为一种精神力量,激励我们奋勇前行,成为推动河北大学快速发展的强大动力。
是为序。
2005年10月于河北大学
左晓光,河北大学党委书记,研究员。
河北大学教育学院的前身是创办于1931年的天津河北女子师范学院教育系,后几经变更,1960年定名为河北大学教育系,2000年更名为教育学院。在74年的办学历史中,教育学院曾涌现出一批享誉全国的教授和学者,滕大春先生即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正是由于滕先生和其他老一辈学者的努力,河北大学教育学院由小到大,由弱至强,80年代初即获得硕士学位授予权,1987年又率先在全国获得外国教育史博士学位授予权,目前已发展成为在全国有相当影响的具有博士、硕士、学士三级教育及教师教育职能的综合性教育学院。
滕大春先生是我国教育史和比较教育学的泰斗级人物,他在河北大学工作了半个多世纪。滕先生宽厚待人,严谨治学,成果丰硕,桃李满天下。今年12月16日是滕先生去世三周年纪念日,出版纪念文集是为了将先生为人、为师、为学的高尚品质和精神发扬光大。在征集文稿过程中,我们得到了兄弟院校有关专家学者的大力支持和赐稿,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滕先生生前对他们以“友”相称,而他们对滕先生则以“师”相待,其自然的情感和真挚的友谊令人感动、令人难以忘怀。
感谢河北大学党政领导和出版社对出版本文集的大力支持。
编者
2005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