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地处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因县城以西二十五公里处的一座青山而得佳名。它坐落在沱江畔,群山环抱,关隘雄奇。清碧的江水从古老的城墙下蜿蜒流过,翠绿的南华山倒映江心。江中小舟往来,山间暮鼓晨钟,河畔的吊脚楼轻烟袅袅。凤凰古城有古城景区、南华山景区、沙湾景区、奇梁洞景区、黄丝桥古城、南方长城等六大景区。其中古城一处更是集中了凤凰大多数的古老建筑,值得细细品味。
走进这些独具特色的城镇、乡村和景区,解读其形成、发展和存在的原因,追寻数百年前先祖的生活意韵,感受其特有的文化氛围、远古传承的生活方式及深厚的人文底蕴,你会得到永久的精神享受。
风凰,文学家沈从文的故里,一个苗族、土家族聚居的湘西边城。从山间河谷的小小村寨到镇守一方的城池,凤凰因军事而崛起;作为曾国藩统帅“湘军”中重要的力量,“竿军”以“游侠”气概令人注目;民国时,陈渠珍把湘西经营成“安乐窝”,从湖南入川黔,商人们常在凤凰歇脚;后来凤凰归于长时间的静寂,直到人们携着沈从文的作品来寻访,发现凤凰一如文章中描绘的那么美,白塔有着漂亮的倒影,水车吱吱呀呀地流转,吊脚楼里传出优美的歌声。
城墙及其附近
跳岩及其附近的城楼、城墙是凤凰经典的景致。这是古老的文物,不是仿古的建筑。后来,凤凰大部分城墙都拆掉了,只剩下沿河的这一段,还是为了洪涝防汛留下的。
凤凰的城最初修建在元朝,是一座土城,或许更早的时候也不一定,因为没有历史记载更久远的事情。凤凰地方的史志修于清朝,记述的是明后期、清前期的历史,在那之前的事情修史志的人也不清楚。比较可信的记述是明朝开始把土城改建成砖城,开设了4座城门,城门上建造城楼,供眺望和守卫。
清朝时期,因为统冶少数民族的需要,政府在这里频繁用兵,凤凰位置日益重要。古城的防卫有由此加强。清康熙年间将砖城改成石城,仍设4个城门。北门名“壁辉”,东门名“升恒”,南门名“静澜”,西门名“阜城”。现在东门、北门即为当时的建筑,南门曾被拆除,最近也恢复了。
清乾隆年间,凤凰厅通判因为城内没有井泉,于防守上十分不利,决定在西门和北门之间扩建了一道城墙,称之“笔架城”。1797年,也就是清嘉庆二年,傅鼐更是大兴土木,城墙垒砌得更高,还向四外扩充,加增了城内的面积,士兵也在城内有了宽敞的戍守营地。在西门外,修建了一座月城,增开一座西门,名为“胜吉门”。
再后来就是民国时,陈渠珍重整古城了。他把月城内的城墙和阜城门都拆去,城墙又向南扩充,新开设了一个南门,名“渠成门”,大概是想要彰显自己的功劳吧。
自此以后,凤凰城的格局未再有大的变动。古城经过几代人的规划,防御体系非常完备,据说自改建砖城后,还从未有人攻破。
北门城楼和东门城楼是保存很完整的历史遗迹,城楼底部采用当地的红砂石垒砌,和古老街道用的是同种石料。上部楼阁采用青砖为主要的建筑材料,翘角重檐,极富卉韵。两门的建筑风格类似北京的前门,只是在形制上要小了很多。
北门为半圆形建筑,有两扇大铁门,门上嵌圆头的铁铆钉。门上除了“壁辉门”的门额,还有《三国演义》等人物故事以及珍禽异兽的雕刻,细腻生动。城门上面的城楼在对外的一侧分布着8个射击孔,可以放枪、开炮。P.49-51
凤凰,中华民族吉祥的瑞鸟,也是湘西地方一个小城的名字。那里的山水清秀,人民亲和里带着股傲劲儿,与这典雅的称号极为妥帖。
因为这小小的城里面出了个大大有名的沈从文,所以也连带着有了名气。外地人脑子里塞满了水手、翠翠、摆渡人以及山大王的故事,一一路打听,一路寻找,似乎在那古老街巷、清清流水中找到了文章中勾画的一切,又似乎什么也没寻到。
沈从文记录故乡小城的文字句句都那么优美,怎能不让人心驰神往:
地方城外山坡上产桐树杉树,矿坑中有朱砂水银,松林里生菌子,山洞中多硝。城乡全不缺少勇敢忠诚适于理想的兵士,与温柔耐劳适于家庭的妇人。在军校阶级厨房中,出异常可口的饭菜,在伐树砍柴人口中,出热情优美的歌声。
这个小城周边过去曾被认为是蛮夷之地,未开化的地方。清乾隆年修《凤凰厅志》里开头即有这样一句:“记日:南不尽衡山。”衡山以南,很长时间来一直让统治者头疼,虽在肇域管辖范围之内,却并不顺服朝廷的统治。雄溪、满溪、酉溪、无溪、辰溪被统称为“五溪”,那里百姓更是桀骜不驯,不交税,不服役。那些服从统冶的往往破称为“熟民”,不服从管教的为“生民”,五溪地方可谓生民的聚居区了。
春秋时期凤凰在楚国势力范围内,可是已经是楚的极边了。秦国不断发动战争掠取周边的土地,不久楚的土地就归了秦国。秦国的势力很大,甚至到了广西一带,秦朝开凿灵渠沟通湘江与漓江是大家所熟悉的历史。
生在山区的少数民族无力影响全国的形势,却不甘心被统治。这片土地秦时为黔中郡,汉时为武陵郡,隋朝为沅陵郡,唐初属锦州,后改渭阳。接着所谓生民又重新占领优势,五溪重新被定义为蛮地。
宋朝这里曾设招谕县、麻阳县。元、明时,地方机构改为长官司,五寨长官司管理熟苗,竿子坪长官司管理生苗。在明清以前,凤凰的情况是简单的,找不到更详细的记载。在官方的史书上,除了这里难以理解的少数民族风俗,就是战争的痕迹了。
马援是历史上的名将,受封“伏波将军”,曾经一路征战到越南,留下“马革裹尸”的豪言壮语。五溪地方“生民”叛乱,他此时已经62岁了,还不服老,主动请缨。他奈何不了五溪。士兵们水土不服,未交战已病死不少。马援染病在身,凿了山洞来避暑气。“生民”们占据了高岗呐喊示威,这位可怜的老将军还强打精神站出来观察。最终他未能再次品尝胜果,应了“马革裹尸”的前语。
凤凰原是五寨长官司的驻地,也是熟苗的中心,是政府统治的最前沿。周边就是令士兵们畏惧的生苗区了,因此位置十分重要。明嘉靖三十三年,也就是1 554年,经朝廷批准,负责弹压湘西苗疆的参将孙贤由麻阳移驻五寨,并更名为镇竿。
“镇竿”就是凤凰“前世”,沈从文亦有印象:
一个好事的人,若从百年前某种较旧一点的地图上寻找,一定可在黔北、川东、湘西一处极偏僻的角隅上,发现了一个名为“镇竿”的小点。这地方本名为镇竿城。那里同别的小点一样,事实上应有一个小小城市,在那城市中,安顿了数干户人口。
凤凰这个美丽的名字,来源于凤凰县,凤凰县之前是凤凰厅,再向前追溯为凤凰营。凤凰营这个营盘就扎在离黄丝桥古城不远的地方。那里有座小山,叫做鸡公山。后来人们觉得不雅,就改为凤凰山。就这样,鸡公摇身变凤凰,士兵戍守的地方也成了凤凰营。
这个美丽的名字后来随同自己长官的升迁来到了今天的县城,一直叫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