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详细介绍了1982-1992年双语聋教育的理念和方法在丹麦10年间的实践经验和所取得的成果。尽管这是许多年前的教育理念和方法，但是从实践中所获得的经验证明了这种理念和方法还是有用的。

双语聋教育是建立在认同聋人手语是一门独立语言，而且是聋人第一语言的基础上的，主张聋童要从小学习第二语言的方法学习本国语言，从而最终成为双语使用者。

前 言／15

本书的由来／15

丹麦听人儿童的

小学和初中等教育／15

实验班的学习成绩／16

实验班的学生父母／19

实验班的学生／20

听力曲线图表／20

学 校／26

第一章／1

实验的基本原理／3

听人儿童的语言发展／3

作为工具的语言／3

聋童的语言发展／3

双语的逐渐实现／4

自我意识的逐渐形成／5

父母的期望／6

结 论／7

第二章／9

交 流／11  

聋童的语言发展／11  

定 义／11  

手语对于社会发展的重要性／12

第三章／19  

双 语／21 

第一语言／21  

作为接触和发展手段的语言／21  

聋童的自然语言发展是什么?／22 

什么是母语?／23  

家庭中聋童的语言环境／24  

学校教育的开始／25  

第二语言／26

丹麦语——聋童的第二语言／26

双语／27

对手语和丹麦语的态度／28

国外的一些研究成果／30

双语教师／32

学习外语有最佳的起始点吗?／33

第四章／35

手语教学／37

一些原则／37

手语课程的设置／38

课程介绍／38

交流与语言技能／40

手语还是手势丹麦语?／40

手势和概念的发展／42

戏剧、小品、诗和韵文／43

和其他班级之间的合作／45

拓宽手语词汇量／45

与周围环境的交流／46

语法教学／ 7

替代形式和角色的转换／47

定位练习／49

其他游戏／49

课程的文化内涵／5O

来自于大人的世界／51

来自儿童世界／52

手语课中的电影／52

学生们对于手语教学的见解／53

语言技能／56

交 流／56

手语概念和丹麦语概念的比较／58

概 念／59

课程的一些文化内涵／6O

手语和聋人文化／60

机会／61

聋人的历史／62

上学——过去和现在／62

故事／63

其他可能开设的课程／64

第五章／65  

丹麦语教学／67  

导 言／67  

聋童丹麦语的发展／67

原 则／69

一种没被应用过的交流形式／70

选择的交流形式／72

丹麦语教学的其他内容／73

课外的丹麦语／75

阅 读／76

语言／76

书面语言／77

阅读过程／7 8

阅读的整体论／78

聋童和阅读／80

交流的三种形式／81

关于交流形式的思考／82

发 音／87

语言节奏的训练／88

单个语音的训练／89

身体触觉／89

第六章／91

回顾与展望／93

实验的自我评价／93

家长的评价／96

学生们写的对实验项目的看法／97

未来的任务／1O1

没有解决的问题／101

发展还将继续／102

参考资料／104

  家庭中聋童的语言环境

基于以上对母语的定义，我们在下面将手语称为聋童的母语。因为它是一种聋人孩子最容易自然学会的语言，他们最懂得的语言，用得最多的语言，通过它聋童被别人识别，以后再识别自己。因此，在这里我们不涉及这样的事实，那就是在父母之间并不使用手语或者用手语与周围环境交流。我们将在下面讨论这样一个问题。

理所当然，听人家庭中的聋人孩子不能自发地学会他们父母的母语，因而也不能自发地学会其他有声语言。听人父母和他们的聋人孩子不能自动接受同一语言。通常双方都必须努力地学会一种共同的语言，他们能够最快学会的共同语言是一种可视语言，然而很少的父母能够很快地学会手语。90％以上聋童的父母是听人，他们在聋人孩子出生之前没有与聋人接触过。一些父母用丹麦语与自己的聋人孩子交谈，一些使用手语，而一些则在丹麦语中夹杂手语，因为在大多数成员都是能听见的家庭中这样做是很自然的。聋校大多数的新生在特殊学校教育开始时都把手势和丹麦语单词混合在一起使用。

仅有极少数的聋童，他们的父母是聋人，或者由于某种原因，他们的父母在孩子出生时已经会用手语，因而他们就能够在自然学会他们父母的母语的这样一种语言环境中成长。母语的第一种定义就仅仅适合于这些儿童，他们不必依靠父母或他人的指导或教授而学会手语。

对于那些没有接触过手语的父母，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仅仅是少数有语言天份或有坚持精神的父母有可能在学习掌握手语方面领先于他们的孩子。

若要使手语达到母语的水平，需要时间和机会与其他精通手语者交往。由于聋童掌握手语水平的参差不齐，仅与他们交往是不够的。一般而言，如果父母仅仅或主要使用他们自己的母语，如丹麦语，那么，由于听力损失而不能自然学会口语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在童年时期获得与自己年龄水平相适应的语言的。相反地，如果父母使用一种P24可视语言形式，那么父母就在使用一种没有达到母语水平的语言。

这种情况也适合于其他任何人，包括接受聋童机构的职员和将来的特殊学校的老师。当然这里不包括极个别的人，他们本身就是聋人，或者由于某种原因，在手语环境中长大的人。他们能流利而准确地运用手语表达自己，并能肯定地和正确地理解他人的手语。

大多数来自于听人家庭的聋童在学校教育开始前没有习惯于手语的使用，因而他们的语言形式在低年级时是不稳定的。

尽管存在这些问题，越来越多的教师和聋童父母相信，最切实可行的办法就是使用尽可能接近于聋人手语的一种手势语言，并且允许孩子们尽量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而不要求他们使用有声语言。P25

大概7年前，地点是在南京。当我刚看到《双语聋教育在丹麦》一书时，第一个感觉是“新鲜”。这种新鲜感让我急切地想了解它的内容。另外，还由于我一直在寻求聋童学习语言的有效途径，这更让我对这本书抱有一种“获宝”的庆幸：双语法或许能帮助聋教育走出困境。

由此便开始了我对双语的关注，直至今日。“双语”走进中国时间不长，但落地后便很快生根。适逢其会，正赶上中国开展聋教育课程改革，“双语”便受到了不少改革者的青睐。先后一批实验项目便在各地乘势而起。在这短短的七八年间，“双语”几乎成了聋教育中的热门话题。各地实验也已开花结果，似乎不再需要为“双语”的可行性进行论证了。但是这个话题留给人们的反应是各色各样的。因此，围绕这个话题，让我记起了值得重提的几件往事：1996年9月期的《现代特殊教育》上刊登了香港陈国权先生参加在瑞典举行的国际聋人教育会议回来后写的一篇报道：《来自远方的“聋人双语教育”呼声》。这大概是国内见诸报刊的第一篇有关双语的文献。1997年3月期《现代特殊教育》发表了一篇《简介》，对丹麦双语教学研究项目作了简单的介绍。1998年3月在南京举办了“中、英聋童双语教育研讨会”。同年《现代特殊教育》7月期上翻译了英国开展双语教学的一篇文章：《双语教学：聋学生考试获得特别优秀成绩》。接下来的一期《现代特殊教育》，用了许多聋人都知道的一句名言做标题《除听音外，聋人能做世界上任何事情》，记述了两位美国聋人研究生来中国实习的经过及她们传播的理念。由于这一篇不是直接谈论“双语”的，又由于是两位成功聋人自身的感受，因而它对“双语”优越性的佐证力更强，在此我很乐意摘引几句与大家分享：

“我们非常幸运，早期学到的手语为我们学习英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果父母不是从我们出生时，就用手语和我们交流，学校老师不用手语教我们知识，我们就无法在今天这个世界上生存”。

“我们在学校曾受过一些说话训练，但父母认为，为了交往我们已学会了手语和书面英语，没必要继续接受说话训练，再学讲话”。

“从我们个人体验来看，聋童从出生起就使用手语，在学校教聋童使用手语都特别重要。最近，在美国的一本特教杂志上发表了《把手语作为第一语言的重要性》的研究文章，这项研究更加证实了聋儿使用手语的重要。因为从出生到5岁之间，学习语言是非常重要的。同时研究也认为，如果有很好的第一语言为基础，学习第二语言(如英语、汉语)更容易。对聋童来说，第一语言就是手语——他们的母语”。(顾林，1998)

直到最近，在我们中国有一项实证性研究(《中国聋人手语脑功能成像的研究》)，根据研究结果，在结论中十分明确地提出：“本项研究倡导‘双语教育’，强调重视聋人文化，重视手语的语言地位。主张把聋人手语和主流社会语言作为聋校教学和交际的语言，使聋人能在聋文化和听文化中成为自由生活的双语平衡者”。(方俊明等，2003)

今天，《双语聋教育在丹麦》的出版，不仅让我们看到了异域开展双语成功的实例，从中受到激励和鼓舞；同时，还可以使我们学到许多实用的知识，可为搞好我们自己的双语实验作借鉴和参照。

至此，有关“双语”的理念及其在中国国土上的实践，使我们有理由相信：“双语”的确能够帮助聋教育走出困境。

辽宁师范大学特殊教育研究中心

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张宁生

2004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