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封建社会是一个复杂的统一体，当代历史学家对整个大系统及它的子系统已经进行了很深入的研究，唯独在封建社会占有很重要位置的宫廷，还没有更多学者作系统的研究。作者从中国古代政治制度史的高度、皇权政治的特点来认识和把握后宫制度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将后宫制度与家国一体化的君主专制政体紧密联系在一起进行分析，希冀总结出后宫政治对封建王朝治乱兴衰的影响，从而启迪读者接触“宫廷文化”时多作理性的考量。此外，也有必要通过对后官制度的研究来正本清源，给人们以正确的历史知识，纠正各种小说、电影、戏剧、电视里的错误传闻。

本书本着详近略远的原则，以丰盈翔实的资料，流畅生动的文字论述了中国后宫制度的运作和变迁，系统地考察辨析了上自三代、下迄明清，长达四千余年的后宫制度。内容涉及历代皇后的选立，皇帝的择婚标准，妃嫔的名号、等级、俸禄，女官的设置，后官管理机构的职能。其中还包括后宫的舆服、卤簿、膳食等日常生活的仪制以及婚娶、册立、丧葬、谥法等礼制。此外，还对后妃、宫人的来源与命运，宫闱内离奇波谲的内幕，后妃间争宠夺权的斗争作了充分的论述。其内容几乎涵盖了帝王后宫中各类重大问题。

序一

序二

第一章 “母仪天下”的皇后

一、“海内小君”的六宫之主

1，“后”字来源与皇后职责

2，位同至尊

3，选立皇后

4，等级森严

5，越礼逾制

二、帝、后婚典与册后礼仪

1，帝、后婚礼形成与完善

2，规模空前的清代“大婚”

第二章 妃嫔、女官与后宫管理机构

一、妃嫔名号与等级

1，妃嫔制度的发轫

2，妃嫔等级的确立

3，妃嫔位号的沿革

4，闺房雍肃与主位

二、皇帝册妃与皇太子纳妃

1，皇帝册封妃嫔

2，皇太子纳妃

三、后妃俸禄、封赠与内宫费用

1，两汉后妃俸禄与封赠

2，宋代后妃俸禄与恩荫

3，清代内廷经费面面观

四、后宫管理机构与女官职掌

1，两汉魏晋时期的宫官

2，女官制度

第三章 后妃、宫人的来源与命运

一、后宫女子的来源

1，历代王朝选秀女

2，采选的标准与范围

3，秀女反抗与拉郎配

4，劫夺、籍没与进献

二、后妃的生死荣辱

1，以色事君与母以子贵

2，冷宫、宫刑、守陵与为尼

3，赐死、残害与殉葬

三、宫女的悲惨生活

1，官门一入深似海

2，龙颜一怒蛾眉死

3，壬寅宫变与异典

四、深宫中的哀歌

第四章 后宫礼仪制度

一、中宫受朝贺

二、先蚕与躬桑

三、垂帘听政制

四、太后上尊号

五、玺绶与册宝

六、后妃省亲制

第五章 舆服、卤簿与膳食

一、冠服、发式与面妆

1，后妃冠冕服饰

2，宫人发式面妆

二、辇舆、卤簿与仪仗

1，后妃车舆制度

2，后妃仪仗卤簿

三、帝王、后妃的膳食

1，先秦至明代内廷饮食

2，豪侈奢靡的清廷膳食

3，筵宴、食疗与烧尾

第六章 丧葬、陵寝与谥法制度

一、丧葬礼仪

二、地下宫殿

三、厚葬之风

四、陵寝制度

五、后妃谥法

第七章 皇帝择偶与宫闱内幕

一、帝王的择婚标准

1，门第观念的嬗变

2，政治联姻的后果

3，广嗣再醮与贞节

二、亵渎人伦的淫乱

1，名不副实的进御

2，行同禽兽的乱伦

3，后妃也要置面首

三、媚术与喋血宫闱

1，狐媚偏能惑主

2，巫蛊、人彘与醉妃

3，燕飞来，啄皇孙

第八章 后妃临朝、干政与王朝盛衰

一、女主临朝称制与称帝

1，凤居龙上的奥秘

2，女主治国的主要特点

3，“女祸”论辨析

二、日臻完善的防范措施

1，短期内奏效的“人治”

2，“立子杀母”制的失败

3，“家法之美无如我宋”

4，法制措施与宫廷教育

三、后妃政治与王朝兴衰

1，汉代后妃的历史作用

2，垂帘听政的宋代后妃

3，蒙元皇后与元朝政治

4，明代后妃的政治活动

第九章 后妃家族——外戚

一、外戚制度的缘起

二、皇帝权力的支柱

1，一根藤上两个瓜

2，裙带卵翼中朝官

三、外戚封爵食禄制度

1，帝舅皆封侯

2，历代相沿袭

四、外戚专权，祸国乱政

1，树立亲党，阻塞贤路

2，掠夺土地，穷奢极欲

3，屠戮异己，残害百姓

4，擅行废立，祸乱天下

主要参考书目

隋唐时期，皇帝纳皇后，临轩册立皇后，皆有严格制度，并且作为王朝法典，载之于史册。

一旦确立皇后人选，皇帝即降旨：“纳某官或某民女为皇后。”并任命太尉为正使，以宗正为副使，至皇后家行六礼，礼部则负责筹备婚事。迎后之日，文武九品以上官员、各少数民族首领、外邦贵宾，皆集于太极殿，由门下省侍中主持婚典仪式。太保、太尉受皇帝委派，代表天子前往女家迎亲。皇后之父早已穿上公服，在家门口迎候，太保等队伍一到，即上前行礼。使者说：“某谨奉制，以今吉辰，率职奉迎。”后父则说：“臣谨奉典制，叩谢圣恩。”使者队伍走进女家，从宾阶而入，朝东而坐。主人则由阼阶入屋，朝西而坐。皇帝所赠之礼则要在庭院中陈列展示。女家在正厅的两楹问设一席，由一位少年男童将皇帝的玺书版文交给后父，后父跪接收下。接着太保一行告辞，主人要拜送于大门之外。在同一时刻，皇宫中的昭阳殿已经摆设了同牢之具和一切婚仪陈设。

皇后身穿大内绣衣，戴着绶骊，加上遮头和绣衣的憬(罩衣)，由女官导引，登上前来迎亲的画轮四望车。女侍中怀抱着玺册陪同乘车。车队仪仗与皇帝大驾卤簿几乎相等，浩浩荡荡，向皇宫进发。

这时，皇帝穿戴着庄严气派的衮冕衣冠，已来到大殿，在御座上坐，等候皇后的到来。皇后乘舆入皇宫，大型仪仗队停留在殿门之外，小型仪仗队拱卫着皇后乘舆一直进入殿内。到了东上阁，宫女们已铺上地毯。尚仪至舆前，跪请皇后下舆。皇后在女官的引导扶携下，顺着毯道走进昭阳殿。

皇后进殿后，走近同牢席前，女官给她卸去憬衣。皇后先向皇帝行朝拜礼，头不能先抬起，等皇帝回礼后，再抬起头来。然后皇帝走上西阶，命皇后过来，在同牢席前就坐，帝、后相互敬酒，然后举行合卺之礼。合卺礼毕，皇后起身，朝南站立。接着，帝、后皆至太极殿，共受王公大臣的庆贺。

帝、后的新婚洞房内，铺有地席重茵，周围设了多重屏障。皇帝和皇后的洗手处分别设于东部和北部房间，在东房西窗下设餐桌，桌前列有象征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簠、俎。又有供饮交杯酒的合卺酒和酒具。帝、后进来后，各自洗手毕，先入席相对而坐，尚食官送上各种菜肴和食品，交给帝、后，两人同祭于席间。祭毕，两人又同食。食毕，人洞房，再同用酒祭天地祖宗，然后夫妻喝下同心交杯酒。最后，皇帝进入东房，脱下冕服，换上便衣；皇后也被引入幄内，宫人给她卸去礼服，并把皇帝引入幄内，与皇后同寝。

第二天，皇后以新妇的身份到昭阳殿向皇帝拜表谢恩。第三天，皇后要带上榛子、栗子和大枣，又去昭阳殿拜见皇太后。再择一吉日，帝、后去太庙谒告祖宗。其他宗庙，则由太尉代替帝、后祭告一番。至此，皇帝与皇后的婚礼才算全部结束。

宋代帝、后婚礼，与唐代大致相同，但册立皇后之仪颇为烦琐。《武林旧事·册皇后仪》记载较详。兹节引如下：

先一日，宣押翰林学士锁院草册后制词，赐学士润笔金二百两。

次日，百官听宣布，皇后三辞免，不允。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诸

陵。太史局择日，先期命有司陈设。至日早，文武百僚集于大庆殿门

外，节次赞引执事官入立，班定。皇帝自内服幞头、红袍、玉带、靴入

幄，更服通天冠、绛纱袍。礼部侍郎奏中严外办，礼仪使俛伏跪称：

“礼仪使臣某言：请皇帝发册。”侍中诣御座前躬承旨讫，降东阶立称

“有制”，皆再拜。太傅、太保躬身。侍中宣制曰：“册妃某氏，立为皇

后，命公等持节展礼。”持节使前导，册宝进行，太傅拥册，太保押宝，

由中道出文德殿东偏门。皇帝降座，入东房。皇后常服，乘金龙肩舆

至穆清殿后西阁。尚官引皇后出阁，太傅、太保跪奏：“册使太傅某、  副使太保某，奉制授皇后前备物典册。”内侍前导宝册进入殿门，尚官

引皇后自东阶至殿下，内谒者监奉册、宝绶授皇后，皇后受讫，再拜

退。礼毕，皇后降座归阁，至阁，受贺毕。

金朝为女真族建立的政权，开国之初，金太祖、太宗之时，还没有建立皇后制度，故并无册后之礼。女真入主中原、定都燕京后，逐渐放弃原有的风俗，在婚礼形式上与汉民族基本相似，其册立皇后礼仪亦颇隆重。但有些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册立皇后制度与汉族传统略有不同，如契丹族建立的辽王朝，天子迎娶皇后，则以皇族中德高望重的尊长主持婚礼。史载：“皇帝纳后之礼，择吉日。至日，后族毕集，诘旦，后出私舍，坐于堂，皇帝遣使及婚者，以牲酒飨饩至门。后车至，皇帝即御座，选皇族尊者一人，当奥坐，主婚礼。”称为拜奥礼。

鲜卑族建立的北魏王朝有个传统习俗，凡立皇后，必令拟立者手铸金人，铸成者为吉利，可立为后；铸不成者为不吉利，不得册立。如，“道武帝妃慕容氏有宠，帝令后铸金人，成，乃立为后。后薨，又宠刘氏，以铸金人不成，不登后位。”后来，明元帝宠幸的姚夫人也因手铸金人未成，而不能册为皇后，直至她死后，才追谥为皇后。

明代初年，诸帝即位后皆举行册立皇后礼，但制度尚不完善。至英宗大婚，始定规范化的婚礼，大致与唐宋之制相仿，但亦稍有区别，主要是婚前六礼更为隆重。

皇帝选定皇后，即选择吉日，遣使者行纳彩、问名之礼，而皇后家要预设使者布幕于大门外左侧。当使者到时，就由导引接入幕中，执事官就将皇帝带来的礼品陈列于皇后家的正堂。礼官宣布奉皇帝之命聘娶皇后。皇后之父将使者迎至堂上，使者把所持的节和制书供于桌案，正、副使分别立于案之左右，后父跪于案前，然后正使取出纳彩制书，宣读日：“朕承天序，钦绍鸿图，经国之道，正家为本。夫妇之伦，乾坤之义，实以相宗祀之敬，协奉养之诚，所资惟重，祗遵圣母皇太后命，遣使持节，以礼采择。”接着副使宣读问名制书：“朕惟夫妇之道，人伦之本，正位乎内，必资名家，特遣使持节以礼问名，尚宁来问。”后父跪接执事官所授制书。然后，后父将自己所上的表章呈给使者，表中说道：“臣某，伏承嘉命。正使某官某等，重宣制诏，问臣名族。臣女，臣夫妇所生，先臣某官某之曾孙，先臣某官某之孙，先臣某官某之外孙。臣女今年若干，谨具奏闻。”皇后之父还要设酒宴款待使者。使者回朝廷，将表呈交司礼监。接着就是行纳吉、纳征、告期之礼，都是使者代行，所赠聘礼与前朝基本相同。皇帝制词云：“兹聘某官某女为皇后，命卿等持节行纳吉、纳征、告期礼。”此时女方要设香案，执事官将皇后冠服置于正堂，使者则宣布大婚的月日时辰。

P26-29

在我和徐连达教授合作的国家“八五”社科项目——《中国皇帝制度》——完成之后，仍感到意犹未尽。因为中国皇帝制度体系庞大，涉及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广。例如，后妃、太子、宗藩、公主、外戚、宦官、宫室、陵寝以及历代兵制、官制、赋役等，都同皇帝制度有关。而其中的后宫制度同帝王制度更是紧密相连，相伴始终，是帝王制度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中国皇帝制度》中虽然也涉及了后宫，但所占的篇幅较少，只有两万余字，笔者仅作了概括性的论述，这对深入研究这一课题是远远不够的。我在撰写《中国皇帝制度》一书时，即对后宫制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遂不断搜集这方面的资料。1995年年底，随着皇帝制度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我顾不上调整状态，随即连续“作战”，开始撰写《后宫制度研究》。由于事先作了较充分的准备，加之全力投入，故进展颇为顺利，于今年五月初脱稿。整个执笔过程，约一年半时间，当然这并不包括搜集史料和前期准备工作。

后宫制度虽然和帝王制度紧密相连，但两者各有侧重，帝王制度的核心是帝王及其权力，后宫制度的核心是后妃与后宫体制。两种制度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后宫，亦指宫廷、宫内、宫禁、宫闱、宫中、大内等，乃是皇帝、后妃们起居和生活之所。帝王制度把整个国家变成一家一族的私产，那么帝王家庭生活也就政治化了。帝王需要驾驭的不仅是由士大夫组成的整个官僚机器，还有一个庞大的宫内机构，即后妃系统，以及与后妃相关的外戚系统，还有为宫廷生活服务的宫女、宦官系统。

后妃生活圈子处在宫禁范围内，而宫闱后苑则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礼记·昏义》云：“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这个数字是理想化的设计，在帝王身边围绕着一大群妻妾。中国的国君、天子或皇帝，自三代至清末，一直是公开的、合法的多妻制。汉武帝时，后宫号称“掖庭三千”，后妃有十四个等级，规模庞大。唐玄宗时，“宫嫔大率至四万”。可见帝王后宫妃嫔、宫女之多，构成一种家国合一的特殊家庭。

后宫制度发轫于三代。由于三代经济比较落后，天子权力也受到一定的限制，故当时后宫体制并不健全。秦代大一统国家确立，秦始皇开始建立的后宫内廷，远远超过古代的规模。《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每破诸侯，写放其宫室，作之咸阳北阪上，南临渭，自雍门以东至泾、渭，殿屋复道，周阁相属。所得诸侯美人钟鼓，以充人之。”两汉以后因袭秦的后宫制度，在“世增淫费”的同时，又严格了嫡庶等级制度。隋唐以后直至明清，随着皇帝制度的完备，后宫制度也臻于完善，尤其是皇后地位在前代基础上有进一步提高，形成一套以皇后为中心的，由皇后、妃嫔、女官、宫女等组成的，配合各种烦琐礼仪的，等级森严的后宫制度。

在中国历史上，后宫制度始终与君主专制制度紧密联系在一起。它是帝王制度、封建专制政体的必然产物，只要有君主，就必然会有后宫。直到清王朝垮台，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皇帝溥仪被冯玉祥赶出紫禁城后，中国的后宫制度才寿终正寝。中国后宫制度自产生至消亡，前后延续了数千年之久，与整个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相始终。其内涵之丰富，体系之庞大，制度之严密，等级之森严，为世界各国所罕见。

整个封建社会是一个复杂的统一体。当代历史学家对整个大系统及它的子系统已经进行了很深入的研究，例如，除通史外，还有封建社会的经济史、政治史、军事史、文化史、农民战争史、外交史、趸通史、民族史、宗教史、学术思想史以及各朝断代史等等，都有丰硕的成果。唯独在封建社会占有很重要位置的宫廷，还没有更多学者作系统的研究。解放以后，史学界对后宫制度都是以断代史的形式进行探讨，或者在中国政治制度史中附带加以论述。这就很难系统完整地反映整个古代仕会后宫制度的全貌，也不能揭示这种制度发生、发展、嬗变的规律，以及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的特点。最近几年，关于历代帝王、后妃的传记，包括遗闻逸事的书籍虽然出版了不少，但大都与帝王后宫制度关系不大。帝、后传记一类的著作，论述的只是一个个帝王、后妃的生平事迹，它并不能反映整个封建社会的后宫体制，以及后宫政治对中国历史产生的重大影响。

我研究这项课题的目的就是为了弥补这方面的不足，希望通过研究进一步加深对封建君主专制主义的认识，并相应总结出后宫政治对封建王朝治乱兴衰的影响，以及有关的历史经验教训。此外，自辛亥革命以来，关于宫廷礼仪、后妃、宫人称谓的各种错误传闻、小说、电影、戏剧、电视很多，也有必要通过对后宫制度的研究来正本清源，给人们以正确的历史知识。通过这本书的出版，期望能对中国古代宫廷政治制度的研究起到补阙拾遗的作用。

需要说明的是，拙著原冠名为《中国后妃制度》，但定稿以后，却感到本书内容已超出这一范畴。因为除后妃之外，我还写了女官、宦官(专管皇太后、皇后宫的阉宦)、宫女、乳母，以及后宫的管理、禁规、礼仪，后宫人员的膳食、舆服、卤簿、俸禄、恩荫，宫闱的政治斗争，以及外戚政治等一系列问题。本书还用一定的篇幅写了皇帝。我认为，后宫的最高统治者，并非是号称“六宫之主”的皇后，而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尽管皇后地位十分尊贵，但她的荣辱、废立、生死却仍然操纵在皇帝手中。因此，皇帝不仅是一国之君，也是后宫的主宰、后宫的核心。当然，我写的皇帝，主要侧重于帝王在后宫的活动及与后妃、宫人的关系。由于本书体系与内容都已超出后妃范围，为了名实相副，故最后将书名定为《后宫制度研究》。

中国后宫制度源远流长，跌宕起伏，内涵极其丰富。毫无疑问，要对整个古代社会的后宫制度作一番系统清理和阐述，确实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笔者因囿于学识、功力，撰写这部贯穿上下几千年、涉及众多史学领域的后宫制度，实在力不能逮。尤感困难的是，典章制度属于基础性课题，必须典据确凿，进行考订，把握不好，就难免会使人感到缺少理论分析、枯燥乏味，这也是我在落笔时颇感沉重的缘故。我在写作时，曾参考了不少前人和时贤的专题研究成果，得益于他们的帮助，但仍有很多空白点有待补充和提高。另外，对历朝历代烦琐复杂的后宫制度，本书并没有采用时空纵横结合的写作方式，而是分成专题，撮其要者，作粗线条勾勒。总之，这本笼而统之的著作，无法显示后宫制度的全貌，不足之处尚望海内外方家不吝赐正。

需要提到的是，我的妻子姚莒华女士对拙著作出了较大的贡献，她不仅承揽了全部的家务，使我得以全身心地投入写作，而且还放弃娱乐和休息，帮助我誊写草稿，并托人拍摄照片，复印有关资料。其实，我的另外两部著作，也是在她鼎力相助下完成的。可以这样说，我的所有论著都凝聚着她的一份心血。本书的撰写还得到复旦大学徐连达教授、杨志刚副教授，上海大学陈生民副教授、何平立副教授的关心和支持，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弘扬优秀民族文化，是历史和时代赋予我们的重任。本书的出版，若能给读者增加一些作为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所应当了解的中国宫廷文化知识，给今人和后人提供一点有益的历史借鉴，那么我们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作者

                 记于淮海路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