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细说他将家安在了上海美术馆,在12年间,他将命运和美术馆联在了一起;在文中,我们也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作者那承载光荣、追求梦想的美术馆情节。在艺术品堆了扎根了了半辈子,作者将他对艺术的满腔热情转化为文字,分与众人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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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爱过这一行(我在上海美术馆十二年) |
分类 | 文学艺术-艺术-艺术概论 |
作者 | 李向阳 |
出版社 | 文汇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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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作者细说他将家安在了上海美术馆,在12年间,他将命运和美术馆联在了一起;在文中,我们也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作者那承载光荣、追求梦想的美术馆情节。在艺术品堆了扎根了了半辈子,作者将他对艺术的满腔热情转化为文字,分与众人共享…… 内容推荐 本书收录了作者在十年间出差访问的部分日记和笔记心得所写就的《他乡写生》,对中国美术馆建设的思考与见解,以及他个人对艺术的感想随笔。这其中,“他乡写生”的足迹可谓遍布全球,涉及了多个国家的各类艺术馆,从专业人士的角度给读者描绘了美术馆、博物馆的认知和体验,尤其值得专业人士参考。 目录 辑一:他乡写生 日本美术馆印象 初踏欧罗巴 俄罗斯纪行 韩国拾零 寻梦美利坚 魂断阿里山 又经法兰西 重返莫斯科 从维也纳到巴塞罗那 进军西藏 西渡爱尔兰 青青一浮萍 ——古城荆州探访青萍老人追记 再赴维也纳 巴塞尔见闻 英伦之约 北莱茵轶事 威尼斯纪事 辑二:馆务素描 探索有中国特色的美术馆现代化之路 “三三制”别议 ——在全国美术馆工作座谈会上的发言 文化建设与美术馆建设 ——在宁波奎国部分美术馆馆长座谈会上的发言 美术馆“公共性”之己见 ——在深圳美术馆工作会议上的发言 关于大陆美术馆收藏与捐赠的思考 ——在中国美术馆研讨会上的发言 “蜡绳”“钢丝”“尼龙线” ——关于美术馆展览设计与布置的零思碎想 功能定位与设施配套 ——关干美术馆改建扩建工程的胡思乱想 营销十略 ——关于美术馆工作的男类话题 走向国际 ——关于美术馆对外交流的探索与实践 答《上海艺术家》记者问 答《美术报》记者问 写在2004上海双年展开幕之际 由世博会想到美术馆 修身齐家振馆兴业 ——上海美术馆“创建”工作的几点体会 求新求高图存图强 ——上海美术馆创建工作的一些做法 辑三:现场速写 记忆中的雪江 贺友直的艺术 初一偶感 悼志荣君 摩尔来了 激越与柔情 常新的常青 三诌“抽象” 生命的图腾 瞬间的拓扑 精深与单纯 罗伯特·印第安那 序《新现实主义展》 重读彭呜亮 感知小慧 不是前言 氤氲的思辩 红色的旋律 《聚焦——中国当代艺术展》前言 设计大师普特曼 超越理性的灵魂激荡 纪实在当代 呼唤网季 《上海·上海》 又见萧勤 他从南国来 好人汀大海 小凡的百花 新的浪潮 ——《蓬皮杜艺术中心藏品展》序 苍茫气象 游子回乡 诗迪印象 阿忠老师 边缘的本位 灿烂的年华 女大十八变 花祭 ——怀念好友马楚华 后记 试读章节 1997年3月8日 在方世聪先生的陪同下,我们参观了橘园美术馆。 与卢浮宫相比,这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它坐落在协和广场前的花园里,与卢浮宫为邻,集中展示莫奈、雷诺阿、塞尚等诸位印象派大师以及其后马蒂斯、毕加索、莫迪里亚尼等各路英豪的近二百幅作品。其中最为光彩夺目的要数莫奈的《睡莲》了,那间椭圆形的展厅因为陈列着莫奈晚年创作的巨幅画作,而以印象派西斯廷礼拜堂的美名享誉世界。 塞纳河对岸,是70年代以火车站改建而成的奥塞博物馆,这里荟萃了欧洲十九世纪的艺术精华,脉络清晰地呈现出这一时期艺术如何打破学院规范、关注新的主题,进而在素描、色彩、构图上不断演变的现代化进程。底楼陈列着安格尔的《泉》、米勒的《拾穗者》以及柯罗和卢梭等巴比松画派的风景作品,包括并不承认自己是印象派画家的印象派鼻租马奈在内,他们都为印象派的崛起以及现代主义的萌生起到了开疆辟域的作闱。二楼的展示涵盖了各类绘画和装饰艺术,其中最重要的是罗丹的雕塑作品再往上走,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视觉天地,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莫奈的《圣拉扎尔车站》、雷诺阿的《煎饼磨坊》、德加的《蓝色舞者》、塞尚的《崔果和橘子》,以及凡·高的《自画像》、高更的《沙滩上》等等,琳琅满目,目不暇接。我又一次掉进了大海,既有如鱼得水的亢奋,又有灭顶之灾的恐惧、缘何人间瑰宝尽聚于此? 暂别奥塞,下午又去了布代尔博物馆参观。布代尔是一个深受东方文化影响、强调主观感受的力度极强的雕塑家。听说巴黎有超过500家的博物馆、美术馆,我不知道此行可以造访其中的几家?按目前的心情来说,我似乎更喜欢奥塞!1997年3月9日 方世聪托一位法国朋友开车,载我们去枫丹白露和巴比松游玩。一路上山清水秀,风光旖旎,倒也忘却了连日来的焦虑和疲惫。这上帝似乎有点不公平,单单把温和的气候和斑澜的色彩分给了欧洲,养育出这方招惹眼球的希腊文明,还建起这许多勾魂摄魄的博物馆。 从巴比松乡间的卢梭工作室和米勒工作室出来,我们应邀去方先生的画室做客。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眼前所见,与两天来华丽绚烂的法兰西艺术印象形成了天上地下的强烈对比,那份刚刚松弛下来的心情,立马又紧缩起来。方先生的画室,在远离巴黎百公犀左右的一个废弃的厂房里,与其说是艺术家的工作室,不如说是“流浪汉”的栖息地。这里杂居着许多追求艺术的奇男怪女,穿着衣不蔽体的衣裳,梳着花花绿绿马鬃似的只在美国电影里看到过的发型,到处都是陌生的声音,随便动一下身边的破铜烂铁,方先生便说那都是作品。好比误入黑社会的领地,我突然感到背上掠过一丝毛骨悚然的寒气。爬上三层水泥楼梯后,方先生把我们引进一个用木板隔成的空间,这个空间约有五六十平方,以尺寸不等的各式画框分别隔出了卧室、起居室和画室,虽然简陋,但整洁有序。画架上摆着几幅正在创作的肖像,技法老道,色彩依旧,让人感觉到方世聪当年的风范。倚墙而立有一批“飞天”新作,看得出来,方先生正在努力改变自己的面貌。方先生指着餐桌上几盘不知什么时候做好的菜肴,热情地招呼我们入座,而我却实在没有胃口,总望着方先生和他的这个家(窝)发呆。身为颇有建树的老师辈艺术家,方世聪的名字二十年前就如雷贯耳了,若在国内,他早就该享受四房两厅的教授待级遇了,为什么偏要来这里忍受这份洋罪!是因为艺术家本该像凡·高那样穷困潦倒?是因为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以维系激情?是因为方先生的画卖不出去?还是因为这里根本就容不下我们黄皮肤黑眼睛?我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经历,无法解答自己的问题,除了对方老师(以及方老师们)深怀同情之外,一种由衷的敬意(因为他们的坚韧和顽强)在心中悄然升起。1997年3月10日 一早起来,约上大海,我们一起去陈箴家拜访。陈箴是上海人,曾就读于上海戏剧学院,1986年后一直T作生活在巴黎。他是做装置的,这些年成绩斐然,海外各种大展匕几乎都能见到他的作品。去年,首届上海双年展邀请了三位做装置的海外华裔艺术家(陈箴、谷文达、张健君)参展,他的作品《三十六计金为上》就在二楼的序厅里。为了这件作品,还引发了一段性命交关的故事呢。 陈箴的家也在十三区,也是像贺大姐、汀大海那样的由政府提供的艺术家公寓。这屋子廉价并不廉质,比起方世聪先生的条件来,简直有点腐化了。陈箴的太太徐敏,是一位举世公认的贤妻良母,在她的悉心呵护下,我们的谈话竟然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子夜。聊得最多的当然是双年展的话题,因为上海尽管搞了自己的双年展,但还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双年展,陈箴见多识广,又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所以他的意见对于我们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从展览体制谈到了展览观念,从文化背景谈到了文化身份,林林总总,洋洋洒洒,大致有这么几点收获: 一、 “双年展”是一个专用名词。虽然我们可以从字面上把“双年展”简单理解为两年一度的展览,但是从更有影响的威尼斯双年展、圣保罗双年展来看,“双年展”似乎成为了当代艺术的展览。目前,世界各地的双年展层出不穷,多数以关注当下为己任,成为当代艺术的重要展示方式。 二、 “双年展”(当代艺术的)肩负着重要使命。要关注时代更迭、技术进步与人类命运的社会命题;要掌握学术前沿探索与实践的潮流动态;要展示当下艺术创作的最新成果;要构建各个民族、各种文化平等对话的国际舞台。 三、“双年展”有一套基本规则。与国内全国美展那样的自上而下、主题先行的运作体制不同,西方的双年展多采用策展人制,由主办方邀请策展人,策展人提出展览方案,方案包括主题、结构、名单、预算,甚至连运输、保险、布展、宣传,一切由策展人说了算。其中更大的区别还在于,国内是层层选作品,每人限一件,而双年展只选艺术家,提供空间后随他做几件;国内的展览要收报名费,而双年展要承担材料、制作、运输、保险等所有费用。从理论上讲,这种模式更为科学,也更为先进,但要搬回国内,一定会在操作层面上遇到困难和麻烦,无论是对作品的评审还是对经费的掌控,任何一个主办机构特别是法人,是不可能推卸责任的。因此,只有借鉴西方的合理部分,结合本国的具体情况,才能摸索出一套有“中国特色”的规则来。 四、“双年展”要办出自己的特色。今天的双年展似乎成为了一种时尚,大同办,小国也办;富国办,穷国也办,一时间冒出许多个双年展来,有名气的策展人和艺术家就东跑西颠地赶场子,导致了各地双年展的相似和雷同。上海双年展刚刚起步,情况不同,不可能也不应该亦步亦趋地跟着人家脚步走。必须坚持自己的选择权,由我们来挑选策展人,挑选艺术家;必须坚持自己的活语权,由我们来确定展览主题,确定展览基调;必须坚持自已的分配权,由我们来安排中外艺术家的比例,各类艺术样式的比例;必须“匡持自己的经济权,由我们来掌控各项费用的收支。坚持好四个“必须”,或许就能够形成自己的特色。当然,如何在尊重国际惯例的大前提下,实现四个“必须”,还是一大堆事无巨细的课题。 P26-31 序言 2005年7月29日下午,接到调令后的第三天。 我收拾好将要带走的几件西暇和几箱子画册,交接完于头尚未处理完的工作,离开那问再也不属于我的办公室,独自一人在美术馆里徘徊。从楼顶餐厅到地下机房,从四楼画库到前台大堂,我用脚步战战兢兢地丈量着平时摸黑也能小跑的一阶一石,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抚摸着这些年魂牵梦绕亲手打造的一景一物,如痴如呆,欲癫欲狂。说不清是想将眼前的一切永远定格在心底,还是想把心底的底片一股脑地拉出来曝光。随着送行的同事越聚越多,气氛也逐渐尴尬起来,我不敢遭遇他们含泪的目光,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出南门,侧身躲进那辆白色的别克商务,向驾驶员小许冷冷地甩了一句:回家! 那天,回家的路好像特别顺当,没等我缓过神来,别克已经停在了弄堂口。进得家门,空无一人,斜阳西挂,万籁无声,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差一截才指向5点。多少年了,我不曾在这个时间回过家,这个时间的家原来是这样的陌生。打开空阔后,我想不起还可以做点什么,是去享受解脱重负的轻松?还是去排遣壮志未酬的遗憾?百无聊赖中,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嘴里虽念着“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诗句,眼中却跌落两行沉甸甸的老泪。 我承认,我的家安在了上海美术馆。 12年了,从癸酉到乙酉,我的命运与美术馆联在了一起。虽说岗位变迁是搞管理工作的家常促饭,是非功过也将由此一笔勾销,但是,我无法剪断这份曾经是承载光荣、追求梦想的美术馆情结。 1993年,我从部队转业,承蒙领导错爱,到卜海美术馆当上了支部书记兼执行馆长。对于当时的决定,至今还有些后怕,因为除了改革开放的大好机缘和各级领导的关怀鼓励,我全然不知“美术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机构,应该肩负起什么样的职能。若是换在今天,我是断然不会接受这份挑战的。从报到的那一天起,我在既无教案又无样板的情况下,凭借着年轻气盛心高胆大,就一路懵懵懂懂、瞌磕绊绊地闯来。那一年,我刚好40。 虽届不惑之年,却在常惑之中,越做越发现手上是挂一漏万,越走越觉得脚下是征途漫漫。今天,当“美术馆行政是一门跨学科跨领域的工作,从业人员要具备八爪功般的素养”已成为常识时,怎能想象过往的天真和无奈。多少次节假日里我串街走巷去“同志加兄弟”的员工家中嘘寒问暖;多少次为了工作我又一厢情憋地将员工当“兄弟”训斥指责;多少次筹资受挫我成了夜半街头的孤魂野鬼;多少次喜获殊荣我又在庆功宴卜酩酊大醉。我听不进长者们“无为而治”的劝说,更相信领导们“奋发有为”的教诲,动员起兄弟姐妹们“敬业爱馆”还要“爱馆如家”,以作为换取我们应有的地位。12年来,从改革用工体制转换工作机制,到调整员工队伍改善知识结构;从规划新馆蓝图完成改扩建丁程,到健全规章制度规范作业流程,从设计企业形象统一名片工牌,到研制布展工具开发衍生产品;从完善各项职能创立学术品牌,到拓展学:术交流走向国际舞台,我和同事们一起,以全部的智慧和热情,投入‘『这份事业,营造起这个家,就连老婆孩子的银行卡密码都换成了美术馆的门牌号码。尽管,我不知道自己的方式是对是错,但对闩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一不小心到了天命之年,蓦然回首,往事已成云烟。今天,当所有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如潮水般渐次退去,我意外地从脚边捡起了这样一串串事实:上海美术馆在国内同行业间第一个实行了聘用合同制;第一个成立了教育部、发展部和艺术品公司;第一个组建了相对稳定的志愿者队伍;第一个建立起自己的展览信息管理系统、典藏资料管理系统、观众票务管理系统和官方双语网站;第一个在公共区域设置了衣帽问、急救室和轮椅童车;第一个将内部图书馆向公众丌放;第个改变了举办展览收取场租的运作理念;第一个将电脑引入展览的设计和制作;第一个研发了重要陈列作品的一米线报警装置;第一个创立了自己的学术品牌——上海双年展,并将当代艺术包括影像、装置引进了美术馆殿堂;第一个与法国卢浮宫、奥赛宫及蓬皮杜艺术中心等世界顶级美术馆进行了“大满贯”式的专业合作,也是第一个加入了联合同教科文组织属下的国际现代美术馆学会。我不敢说这些个“第一”都是立异标新的成功典范,但自信这些思考和实践一定是国内同行们的必由之路。 心烦意乱问,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出书的念头,而且这些天愈发变得强烈起来,经常会搅得我寝食难安。或许这样可以接续自己难以割舍的情结?或许这样可以回报那些始终提携我、帮助我,并与我一起亲历和见证了上海美术馆从展览馆迈向博物馆历史性跨越的各级领导和各位同事?或许这样可以给仍在为中国的美术馆事业呕心沥血的朋友们留下点经验和教训?还或许这样可以在许多年以后继续一个曾经以“生是美术馆人死是美术馆鬼”自训的人与后来者的交谈?我想不出史恰当的理由,只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无论于人于己,都算是个交待。于是,便收罗起这世年先后撰写并散见于报刊杂志的各类文字,大致归纳成以下三辑: 《他乡写生》修改了十年间我出差出访的部分日记和心得笔记。其实,我并无写日记的习惯,只因身处他乡,每每要被那些新鲜的山川风物世态人情所感染,于是就浮想联翩,欣然提笔,记录下旅途见闻的同时,也记录下心路的轨迹。这些印象和感受虽然是浮光掠影的,有失偏颇的,但确实触目惊心的,明亮鲜活的,尤其是关于美术馆、博物馆的认知和体验,成为了我日后工作中的直觉和自觉,而上海美术馆的许多做法和经验,都是从中拷贝而来的。《馆务素描》集中了一些我认为还具说明意义的公文杂章,其中既有上海美术馆近年来有关业务建设、行政管理的做法和体会,也有我参加会议、接受采访时的讲话和发言。如果这些东西还能称之谓经验的话,那么这是美术馆团队集体智慧的结晶,如果某些观点不甚妥帖,那就一定是我个人的一管之见。作为附件,这里还收录了几份上海美术馆不同时期的工作总结和机构设置表,希望借此能够反映上海美术馆12年间运作理念和工作职能的变迁,进而折射出国内美术馆事业改革发展的曲折与艰辛。这一部分的内容相对枯燥,造词造句也难免落套,对于更多的读酱来说,它们缺乏可读性,但就圈内同行而言,我相信它们或多或少一定程度地具有参考性和实用性,因为不少东西眼下正在各兄弟馆中流行。当然,由于各地各馆境遇不同、情况各异,世上本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现场速写》遴选了不少我茶余饭后信手涂鸦的零碎宁句,它们大都和馆内举办的展览序跋有关。其中有相当的篇幅属应景之作,例行公事的东西,今天读来一定是味同嚼蜡了。也还有一些是应邀而写的,相对于前者,我们彼此问的关系要密切些,盛情之下,往往就会手痒起来。但是,与其说我是想借此谈展论画,不如说是在寻机缅恩怀人,因为有幸结识这些优秀的的辈、新锐、老师和朋友,实在是我的福分,也是我今生来世享用不尽的财富。可惜,自己终究不是吃这碗饭的,除了煽煽情,说不出什么其他的道道。 本来,作为五届上海双年展的秘书长租上海美术馆新馆筹建处处长,我很想将这些年在双年展运作中、新馆改扩建工程中的遭遇和见闻,写出些故事来,但斟酌再三,总也提不起笔来。或许,还不到写回忆录的年岁吧。 我原本是个画画的,从未学过写文章。这些年没画出一张好画,也没出过一本画册,却在这写书如同做秀的当口,弄出些既没有理论又不成体统的文字来,实在有哗众取宠、不务正业之嫌。我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企望将来所有有可能接触到这本东两的朋友们,特别是那些看不懂我为什么要放弃画笔而满足于“官”瘾、成天陶醉在开幕剪彩迎来送往(或许连我自己也没搞懂?)的师长们能够原谅我,一旦我了却了这份心愿,也就一了百了了。那时候,我就会回家,回到父亲母亲身边,回到老婆女儿身边,回到久违的画箱画架身边。 (2005年8月26日) 后记 从写下“自序”决定出书的那天起,至今整整八个月了 八个月来,每当夜深人静,我便沉湎于这些文字,眼前闪回一幕幕往事,亦真亦幻,情景如昨。 总有朋友来关心我,劝我不必这样悲壮;我也不时地反问自己,缘何就卸不下这份悲壮!虽然会承认,由于性格的原囚,我喜欢跟堂·吉诃德似的经常将事情搞得草木皆兵,但我相信,任何一个热爱美术馆事业、恪守美术馆伦理、试图认认真真当好美术馆馆长的人,恐怕都是绕不过这份悲壮的 记得不久前在宁波举行的一次美术馆工作座谈会卜,面对与会馆长们热情洋溢的发言,特邀嘉宾陈丹青就曾出人意料地甩出过一句话,令全场心灰意冷、瞠日结舌。他说,中国没有美术馆,硬说有,顶多只有一个半!作为一个曾经以美术馆人自诩自豪的听者,我不知道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作何感想,也不知道这“一个半”里是否包括了上海美术馆,只感觉一阵委屈之后,又陡增了几多的悲壮。 平心而论,丹青兄的结论是埘的,尽管我们的情感上一时还难以接受。今天,虽然我们已经把美术馆的楼宇造得无比庞大,也把美术馆的招睥擦得格外鲜亮,但仅凭出租展厅这一点,中国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美术馆?因此,从这个角度讲,在建设美术馆的征程上,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有许多路要走。既要尊重国际惯例,又要符合中国国情;既要弘扬民旅传统,又要引领时代潮流;既要关注精英学理,又要满足大众需求;既要讨论展览的文化命题,又要考虑制作的技术可能;既要让艺术家开心,又要哄赞助商高兴;既要维护单位的形象,又要改善员工的福利,一句话,既要改革,又要发展,既要发展,又要稳定,历史将太多的责任压在了我们的肩上,除却悲壮,不知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于是,悲壮于我,便成了一种机缘、一种享受、一种习惯、一种寄托,每每乐此不疲,欲罢还休。 时过境迁,终于,我可以告别这份悲壮了。当我如释重负地即将交出这部书稿时,心底又冒出另一种焦虑:既然承认“中国没有美术馆”,那这些不成体例的“经验”和“体会”还有什么意义呢?既然汝有意义,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将它们订在一起?倘若,有朝一日,这些东西果真变成了一本书,那它也不是一本好看的书,因为,就广大读者而言,书里没有新鲜的论点,也没有感人的故事,对圈内同行来说,即便有了相同的经历,也不一定找得到和我一起悲壮的理由。再说了,相对于各行各业的改革大潮,美术馆的变迁只是其中的一朵浪花,而眼前所有的喜怒哀乐,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 好看也好,不好看也罢,此刻,我都静静地期待着它的问世。起码是个纪念吧,纪念我人生旅途上铭心刻骨的这一段,纪念我曾经干过爱过的这一行。 最后,要感谢曾为此书部分章节拟过稿、打过宁、拍过照的上海美术馆的李旭、江梅、李凝、尚辉、顾建军、毛爱民、工建华、胡琛莹、孙大伟、高国强等;感谢对书稿提出宝贵意见的文汇出版社社长萧关鸿先生和责编竺振榕女士。当然,还要借此机会,感谢12年间情同手足、荣辱与共,在工作和生活上给我以关心和爱护的各级领导、方增先馆长、班子成员、中层干部以及所有在编或不在编的不能存这里一一点名道姓的美术馆的兄弟姐妹们;感谢在身后始终与我一起默默地承受着工作的压力、分享着成功的喜悦、只有付出却不思回报的可亲可敬的父亲、母亲、妻子和女儿。在大家的帮助下,我终于梦想成真。 (2006年4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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