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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沧海往事(中国现代著名作家书信集锦)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赵清阁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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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在收入了52位中国现代著名作家的212封信件,最早的1941年,最晚的1996年,大都没有发表过。为了保证这些信件作为历史资料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大部分信件的都根据原件进行了核对,对赵先生编著中记忆有误的部分也进行了考证,并加了大量“补注”;为了突出这些信件见证历史的重要价值,丰富其内容和历史实感,增强可读性,又收入了包括人像、书影、原信、绘画、手迹等有关照片178幅。全书达280多页。

内容推荐

集锦中收录了现代文学史上51位名人(如阳翰笙、茅盾、郭沫若、老舍、冰心、许广平、巴金、洪深、施蛰存、端木蕻良、丁玲等)的书信211封,这些信件大都没有公开发表过,如郭沫若的6封信,均未收入《郭沫若全集》和《郭沫若书信集》;老舍的4封,也均未收入《老舍全集》;冰心的62封中,《冰心全集》只收了13封,这无疑为中国现代作家的研究进一步提供了资料。更为可贵的是,这本书信集中集中编选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批女作家的书信,如沉樱、冯沅君、袁昌英、白薇、陆晶清、谢冰莹、方令孺、罗洪、白冰、杨纤如、苏雪林、罗玉君等,对这些女作家的个体研究和整体研究都提供了非常珍贵的一手资料。

目录

前言

阳翰笙书信六封

一九五○年四月二十六日

一九六二年十月八日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一九七八年九月五日

一九八七年五月六日

一九八九年九月二十一日

郭沫若书信六封

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三日

一九四三年九月九日

一九四三年九月十一日

一九四三年十月十六日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四日

一九四四年一月廿四日

许广平书信一封

一九五九年四月十九日

茅盾书信二十封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

一九七五年五月十九日

一九七五年六月廿四日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八日

一九七五年七月廿三日

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三日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五日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一日

一九七六年六月五日

一九七六年八月六日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六日

一九七七年一月九日

一九七七年二月一日

一九七七年二月十七日

一九七七年四月廿九日

一九七七年八月五日

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十三日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五日

一九七八年九月十一日

一九八一年二月十五日

夏衍书信一封

一九五四年八月二十日

巴金书信三封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八日

一九八一年七月廿九日

一九九四年三月十九日

老舍书信四封

一九五五年五月二十五日

一九五六年十月二十日

一九五七年二月七日

一九六四年十一月十八日

赵景深书信两封

一九四六年四月二日

一九四六年六月十四日

陈子展书信一封

一九八二年四月二十六日

施蛰存书信八封

一九八○年四月十五日

一九八六年三月十六日

一九八六年十一月三日

一九九一年三月八日

一九九一年六月二日

一九九三年三月二十四日

一九九三年七月三十一日

一九九六年四月三日

一九九六年四月九日

赵家璧书信三封

一九七九年二月八日

一九七九年二月二十三日

一九七九年十月九日

端木蕻良书信六封

一九八七年端阳

一九九○年六月十八日

一九九一年一月十二日

一九九四年三月二十七日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八日

一九九六年二月二十五日

马彦祥书信五封

一九六一年十月十七日

一九八五年二月二十七日

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日

一九八六年八月三十日

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下旬

冰心书信六十一封

一九四五年八月廿四日

一九四六年四月十七日

一九四七年三月四日

一九五五年二月

一九五六年六月二十五日

一九五六年七月三十一日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三十日

一九五七年一月廿五日

一九五七年九月廿一日

一九五八年十月十八日

一九五九年九月二十二日

一九六○年九月三日

一九六○年九月二十八日

一九六一年一月三日

一九六三年二月十四日

一九七五年二月四日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九日

一九七五年九月二十二日

一九七六年一月四日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八日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八日

一九七六年八月六日

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十二日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一九七七年除夕

一九七七年一月三十日

一九七七年五月一日

一九七七年五月二十五日

一九七七年九月二十一日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二十日

一九七八年六月十四日

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四日

一九七八年十月十八日

一九七九年三月三日

一九七九年五月九日

一九七九年九月五日

一九八○年一月十日

一九八○年十月二十四日

一九八一年二月八日

一九八二年三月八日

一九八二年九月二十四日

一九八三年二月十八日

一九八三年五月二十八日

一九八三年九月二十二日

一九八三年十月十六日

一九八四年六月十三日

一九八四年十月二十四日

一九八五年十月七日

一九八六年十月十一日

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一九八七年二月五日

一九八七年五月十日

一九八八年七月四日

一九八九年三月二日

一九八九年九月八日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四日

一九九0年四月廿九日

一九九一年三月十八日

一九九一年九月十七日

一九九二年九月十日

一九九三年一月十一日

冯沅君书信四封

一九四七年三月九日

一九四七年五月二十日

一九四七年八月廿三日

一九四七年九月六日

袁昌英书信一封

一九四七年五月廿八日

白薇书信两封

一九四六年三月十八日

一九五0年四月二十四日

丁玲书信一封

一九七九年二月廿七日

陆小曼书信一封

一九四七年四月

陆晶清书信三封

一九四七年二月六日

一九八0年八月十一日

一九八二年九月十八日

谢冰莹书信八封

一九四七年六月一日

一九八一年七月二十日

一九八二年三月七日

一九八九年三月十五日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一九九四年二月十八日

一九九四年九月一日

一九九五年十月二十五日

沉樱书信五封

一九八○年五月一日

一九八○年六月二十五日

一九八○年七月卅日

一九八一年九月三日

一九八一年十二月八日

方令孺书信一封

一九四五年十月廿二日

罗洪书信一封

一九四七年四月二十日

罗玉君书信一封

一九七九年七月三十一日

莫耶书信两封

一九八○年七月八日

一九八○年十一月一日

杨纤如书信一封

一九八六年二月六日

苏雪林书信七封

一九四七年五月二十三日

一九九○年二月二十三日

一九九○年四月二十八日

一九九一年一月二日

一九九一年三月二十七日

一九九一年五月十日

一九九三年八月二十六日

凤子书信三封

一九四七年

一九九五年三月五日

一九九五年六月六日

瞿白音书信一封

一九七八年二月二十四日

徐仲年书信两封

一九八一年一月七日

一九八一年三月十三日

方殷书信两封

一九八一年一月五日

一九八二年二月十七日

赖少其书信一封

一九八四年六月二十八日

石凌鹤书信一封

一九七九年五月十八日

冯亦代书信一封

一九八一年三月十四日

沈寂书信一封

一九八六年一月十六日

田仲济书信两封

一九九二年七月十五日

一九九四年七月二十二日

牛汉书信一封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日

郁天民书信一封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姜德明书信三封

一九八二年九月四日

一九九四年八月三十一

一九九七年五月二十日

柯兰书信一封

一九八一年九月十四

刘以鬯书信一封

一九八五年七月十三日

痖弦书信两封

一九八九年五月十九日

一九九四年五月九日

周策纵书信一封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五日

吴其敏书信两封

一九八一年三月二十三日

一九八一年四月十一日

李又宁书信七封

一九八○年七月二十九日

一九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一九八○年十月三日

一九八○年十二月十二

一九八一年一月十

一九八一年二月十八日

一九八一年三月二十二日

潘受书信一封

一九九○年十一月十五日

顾一樵书信两封

一九七三年九月二十二日

一九八四年九月二十一日

陈小曼书信两封

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二日

一九八二年四月九日

马小弥书信两封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一九九二年一月二十四

附:

清阁附识

赵清阁书信五封

致阳翰笙

一九八七年七月

致洪深

一九四一年二月二十二日

致洪钤

一九八三年三月十二日

一九八三年七月九日

一九九一年五月二十六日

后记

试读章节

茅盾书信二十封

(一)

①清阁先生:久违雅教,敬维

起居清吉为颂。兹因此间载英中学拟演《桃李春风》,该校同学曾向市上购求此书,一时不能购得,故来向弟设法。然弟手头亦无此书,迫不得已只好转向 台端求借。兹特为函介,并祈对于演出该剧之要点面为指示为荷。专此即请著安

沈罹冰上②

一九四三年十二月一日

(补注):此信禾署年份且禾见信封,收入《茅盾全集》时作1944年12月1日。按,《桃李春风》作于1943年,最初发表于1943年10月《文艺先锋》第三卷第四期,同年10月31日由中国电影剧团首演,1943年1 2月由中西书局出版,1944年2月5日,该剧获教育那奖。而赵清阁已于 943年10月迁居重庆(见赵清阁《(红楼梦话剧集)自序》)及高星天等的《赵清阁文艺生涯年谱》)。此处记忆可能有误,立此备考。

(二)

①清阁先生:

读五月十二日手书,不胜斤欠慰。老年百病丛生,与阁下亦五十步百步之间,来函乃谓看新闻纪录片映像神采不减当年,使我啼笑皆非。其实此乃摄影师之技巧使然,非真我也。两年前左目患黄斑盘状变形,此乃不治之症,左目已半失明,右目则患老年性白内障(初发期),视力仅为0.3,五号字书报已不能阅览;而哮喘、慢性支气管炎(也有肺气肿)、冠心病等,亦复年益加剧,自然规律,不能逃避。为了目疾,两年来中西药并进,左目终无办法,右目勉可维持现状。其他老年病,也服长药,中西都有;自念七十九岁,行将就木,服药不过尽人事耳。阁下花甲甫过,正当盛年(京中老人戏言,六十岁是小弟妹),工作上退休,思想上未尝退休,豪情壮志,闻之令人神旺,敢不拜嘉为座右铭。拙荆谢世,已五年矣,跟前现有儿、媳及孙子、孙女,知注并闻。

回忆抗战时同寓重庆,朝夕过从\之友,强半已作古人,不能目睹诅国之社会主义建设伟大事业,阁下虽病但养生有道,偶亦诗画自娱,预卜期颐,倘承示以新怍,则如接清芬.感何如之。亦思游沪,拜访旧雨,奈血管硬化,两足半瘫,动辄需人扶持,远游一举,不敢奢望。匆复,敬请夏安!

沈雁冰

一九七五年五月十九日

已移居:东城,交道口,南三条,十二号。

(三)

清阁先生:

二月十日手示及诗敬悉,迟复为歉。尊诗情文并茂,甚佩。承示贱恙可以中约治疗,至感关注。目疾曾服中医眼科专家(成都中医院,年已七十多,友人介绍开方)之汤剂半年有余,也服过石斛夜光丸,但未见好转。白内障用西药(内服,点眼,注射),已使其不发展,世黄斑盘状变形则无法可治。据云国际上对此症尚无办法。全国中医眼科专家尚无治好此症的病例。至于两足软瘫,行路蹒跚,上台阶要人扶搀,也是不能根治的;少量散步有好处。李德全(补注)生前善走,而谢世前五年两腿瘫痪,百计医药无效,不能下地,要用转轮椅。因此我不作奢望。阁下引太白诗“朱颜君未老”,在弟为幻象,而“白发我先秋”则安知久病之清阁未必不延年也,谨为祷祝,天从人愿。

阁下大病初愈,乃既作长函,为贱恙筹划,又赋诗寄怀,捧读之余,感谢何如?近因目疾又添晶体混浊,常有黑点在眼前飘浮,作字更感不便。半月前注射A·T·P等,昨复诊谓混浊现象稍有好转。祝愿玉体从此大安,也私愿贱恙不至于再恶化。手书大作当珍藏以为永久纪念。

匆此布复,敬请

痊安!

沈雁冰

一九七五年六月廿四日

(四)

清阁大姊:

接奉惠赠杭州名茶两盒,敬谢散谢。因值梅天,茶叶稍潮,但未生霉,知注特闻。

茉莉茶清香,您特托人购赠,真是感谢不尽。请以后不要再那么费心了,您病中如此关注,我实在万分不安。

近因大便潜血,透视肠胃并拍照,据云并无溃疡,但潜血依然,但甚轻微,速验大便二次,有无各半,因而猜想是内外痔带来的一点点血,那就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了。

趁机全身检查,除冠心病外,余无大碍。但因肺气肿(也是轻微的),气喘稍有增剧,但也不是一时就要命的毛病。

目疾依然,读写都不便,尊恙想已痊可,念念。

匆此敬请

暑安!

沈雁冰

一九七五年七月十八日

(五)

清阁大姊:

十五日大示敬悉。贱恙承关注甚感。检查结果,已知畅胃没有问题;大便有时发见潜血大概是夙有内外痔之故。内外痔不严重,无须动手术,且亦年纪大了,深恐动手术反致横生枝节,成了俗谚所谓“好肉上做疮”也。

大函谓尊恙都是慢性病,与有同感;又谓只求带病延年,更有同感。但我有不如大姊处,即左目黄斑盘状变形乃不治之症,而右目视力仅0.3。初期自内障不足畏,而晶体混浊引起之眼前黑点飘浮,却于阅读书写都不方便。来示谦称后学,而视我为前辈,不敢当;我辈皆“五四”产儿,从事文字生涯或有先后,其实为同一时代人。“收拾铅华归少作”,其时“著书都为稻粱谋”;待解放后,我则已过中年,才力已尽,了无成就,弥自愧恧。但只有力求思想改造,稍有寸进,此心想同如也。嘱为写小幅,敢不遵命。但书法恶劣,聊供一粲,并以存念①。京中日来大热,室内亦有三十度,据云更热的日子(最高温度可至四十度)还在后头。听说上海也热,不过有雨,想来还可稍解暑气。小幅容稍凉后即写奉政。匆此奉复,即请暑安!

沈雁冰

一九七五年七月廿三日

前此曾奉一函,谢清茗之赐,想已收到。

又顿

(六)

清阁大姊:

七月廿二日大函敬悉。因体检未竣,迟复为歉。现检查结果,肠胃正常,血压因服降压灵亦正常(但不能停服),旰功能正常,冠心病未有发展,但肺气肿似有进展,近来小有走动即心跳气喘,不能说话,医生说我本有哮喘病(十多年了),近因马齿增加,又添了肺气肿,所以如此,谆嘱步履动作须慢吞吞,庭园中散步如觉心头抑塞,即须停止云云。又:说话也要慢条斯理,并忌兴奋。因此种种,出外参观,只好断念。西南之行,我再三考虑,终于不去;如果去了,恐怕也要像罗叔章①那样几乎死去。罗心脏病猝发,抢救万方,一离氧气筒,心跳即趋微弱,后来用专机改装前舱,带着氧气筒上机,医生、护士环伺,好容易到了北京,弄进医院,现在已脱险,而仍须静养。她的年龄比我小得多,平时步履矫健,动作利落,谁也料不到会忽然病发至于如此严重也。灵芝冶肺气肿及慢性支气管炎一说,我前年食服年余,竟无效果。灵芝本不入药,现在人工种植,随处可以买到而且价廉于初上市之黄瓜,浸酒、煎熬,服法多种,壮年人少数有效,至于老年——到了所谓机器报废的年代,就不灵了。

至于白内障,则点眼,内服药,注射A·T·P已能控制。飞萤仍时有之。少用目力即没有。石斛夜光丸有比我年轻二十来岁的人服了数年,无任何效果。我服过半月,惹起肠胃失调。盖各人体气千差万别,药石对时症(例如感冒等等)一般效果相同,对老年慢性病就不然了。我是肝下垂一指许,据云与怖气肿有关,尚无碍。

上周甚闷热,有雷雨而闷热不解;今日放晴,稍稍觉得松了口气。趁此作复,并颂:

暑祺!

沈雁冰

一力七五年八月十三日

(七)

清阁大姊:

十一月九日函早悉。因大便潜血及其他宿疾,检验治疗,迄今始告一段落,即作此函,以释远念。医谓我尚无性命交关之毛病,但各种器官机能日渐衰弱,节劳、暇中药,尚可拖几年。

承告新药“核酸酪素”,当与医生谋之。

匆匆奉复,即颂:

健康!

沈雁冰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五日

目前最引以为苦者乃是眼疾。诸药无效,小字书不能看,写字亦困难;今日阳光明媚,故能怍此书;若阴暗天则不能也。

(八)

清谷大姊①:

大札及晚荷逸趣小幅均拜读。此时我因肺炎住院冶疗,未能即复为歉。此次住院为去年第五次,上周才出院,现在体温正常,但白血球稍高耳。您又患感冒,甚念。但注射A·T·P等后即痊可,又甚欣慰。我每次注射,吸收不好,臀部硬块累累,三五针后即无下针处;此次治肺炎乃用输液。目前仍服中药,因舌赤无苔,口苦干异常。不知何故,此次病后,手抖,写字不听指挥。

晚荷逸趣极清丽而又俊逸,含意耐咀嚼;我所宝藏之故人手迹中又得一珍品,感谢感谢。尝思作长句写赠并请指教,不料匆匆数月,与药炉为伍,未能如愿。且看春节以后天气转暖,贱躯或能较健康。

京中自国庆后即干旱,气温忽高忽低,老年人感冒者甚多,北京医院“客满”。闻去年十一二月,成都、重庆气温低至零度左右,昆明大雪,而西藏却暖和。东北、沈阳以南大雪如往常,而哈尔滨则极暖,树木已发芽。气候不正常,不独中国,亦一全世界问题也。

匆匆恕不多渎,即祝:

健康!

沈雁冰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一日

P26-35

序言

赵清阁

儿时最喜欢的读物是信札,记得父亲在外地工作,每寄家书回来,总是继母先看,然后再让我念给祖母听。回信也由我代写,用祖母的名义。继母回信,她自己写,她读过几年书。不会写的字就留空白,或叫我填上,或让父亲去猜。有时也索性叫我代笔,她口述,我照录,很有趣。好处是赚点糖果吃。更大的好处,是我学会了写信,从信上知道了许多事情,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礼仪规矩。因此,我觉得信札是很有教育意义的一种读物,也是很有实用性的一种读物。

我爱读家书,也爱读古人的书信集,如著名的《曾文正公家书》,鲁迅与许广平的《两地书》等,篇篇锦绣,字字珠玑,读来津津有味,获益匪浅。这是因为他们都是文学家,昕以他们即使写信也能写出文情并茂的信来。信虽短小精悍,内容却不贫乏。语言辞藻优美,可作独具风采的散文欣赏。

旧时代的写信传统格式严谨,讲究礼仪,无论是家事、公务,都叙述简洁明了,有概括性、可读性。称谓按辈份长幼极其礼貌地形成一个公式,比如“父母大人膝下敬禀者”、“某某夫子尊鉴”、“某某仁兄座右”等。对子女晚辈多写“某儿知悉”、“某女见字”、“贤妻妆次”、“某夫君如面”等,依关系、身份,区别称谓用辞,看上去会使你觉得写信人文质彬彬,恭敬礼貌;读信如读人,你会感到一种亲切的安慰,起了互通消息和联络感情的作用。因此,多年以来,我也想编辑一本现代书信集,供后世年轻人学习写信。学习古人信札的语言文字比如称谓礼法,这并非复古,只是保留这一传统的书信格式,维护我们民族优秀书信的文学特色,绝不是要大家还写“膝下”、“跪安”等陈旧词汇。不过老年人至今写信还墨守成规也无可厚非。五十年代初,听说有一个青年思想革命化了,给他母亲写信,上款称谓“妈妈同志”,母亲看罢啼笑皆非,骂道“左倾幼稚病!”一时传为笑谈。像这样的事例还不少见。母亲与儿子乃母子关系,称母亲为同志未免有失礼之嫌,革命化是有规范的。

早年我多次编辑报刊,结识了一些文化人,而且成了朋友。因此,几十年来的交往,积累了不少信札,我都珍藏着。这些信札由于出自文化人的手笔,每封信就像一篇美妙的散文,读来无论内容或是文字,皆能受到教益。可惜“文革”一场浩劫损毁殆尽,最令人伤心遗憾的是,我随身保存了几十年的友人田汉、洪深、徐悲鸿、老舍、傅抱石等的书信,十分宝贵,全被造反派红卫兵拿去,“文革”后曾经一再向抄家单位追还,至今杳无消息。但愿抄家人手下留情,没有销毁它们,有一天还会“物归原主”就好了。

现在从残存的信件中编选了一本文化名人书信集,写信人都是知名作家、文艺家,如茅盾、郭沫若、冰心、谢冰莹、陆晶清、苏雪林、老舍、施蛰存、阳翰笙、赖少其……信的内容都富文采,有资料,可作散文欣赏,也可供文史研究参考,又是一部文学性很强的新尺牍,它保留了传统格局的特色,语言文字的典雅、严肃和礼貌。如苏雪林、冯沅君、许广平的信,写得多么谨严、醇正;冰心、陆晶清的信写得多么潇洒热情;郭老、茅盾的信文论精湛,又是书法,写得清秀飘逸,阅览时触目产生一种美感,一种温馨的亲切感,乃人间联络情爱最好方式!它有益于精神文明建设,为精神文明服务,提高人民的素质。所以它的可读性,还在于有实用价值,尤其对青少年不无启迪作用。

由于写信的朋友们强半作古,这本集子提到的许多逸事,都是第一手资料,已成为历史,弥足珍贵。因此,这本集子有永恒的纪念意义。书信不致散失,我也算为写信的朋友们,为读者们做了件好事。不过编选工作是在病中进行,精力不济,走笔维艰,一篇千余字的小文,写写停停,停停写写,磨蹭了十多天才完成。犹如机器之老化,不中用了!可恼,亦复可悲!为了我的老病,使“选集”迟迟拖延迄今,亏了徐霖恩(补注)同志的协助,整理汇集,否则还不知要拖到哪一天。如今总算完成了。  “选集”也可以当做文史看,为让读者了解写信人的经历,我一一作了简介,但因我住在医院,手边资料不足,可能有错误,同时有关注释,也可能不尽准确,希望读者原谅并指正。 此外,我们力求“选集”编得生动活泼,加深读者对写信人的印象,我用了几位老友的照片和他们的手迹。这样做,还可以增添些“选集”的情趣,更富于收藏价值,我想读者会喜欢的。

值此二十世纪末,一九九六年梢之际,谨献小书辞旧岁而迎新春,愿一九九七年国泰民安,我与病魔的搏斗也将大获全胜,阿弥陀佛!

清阁九六年岁梢于医院病房

后记

校完了最后一个字,放下校样,我感到一阵轻松。我所尊敬的前辈作家赵清阁先生多年珍藏,亲自编辑、注释并参与誊录的《中国现代著名作家书信集锦》(以下简称《集锦》)终将出版了。这时,离赵先生编注这些信件已有10年,离赵先生仙去也已6年,而我拿到这部书稿,也有两年半了。虽然时间长了一点,但我还是为她的遗愿终于能够实现而感到由衷的欣慰。

赵清阁先生是我国现代著名的女作家和编辑。她于小说、戏剧、电影、散文等方面颇多建树,尤其在促进五四以来的现代女性文学的发展上,有不可磨灭的功绩。在多年的写作和编辑生涯中,她和不少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和文化名人都有良好的友谊并有书信往来。她手中珍藏着许多名人的书信。经过“文革”那场大浩劫,这些书信大都散失了。她对此一直无法释怀。她说:“最令人伤心遗憾的是,我随身保存了几十年的友人田汉、洪深、徐悲鸿、老舍、傅抱石等的书信,十分宝贵,全被造反派红卫兵拿去,‘文革’后曾经一再向抄家单位追还,至今杳无消息。但愿抄家人手下留情,没有销毁它们,有一天还会‘物归原主’就好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无奈,令人扼腕。这样,她手中那些劫后残存的书信就弥足珍贵了。

1995年到1 996年这两年间,她将这些劫后残存的书信收集起来,加上新时期的通信,抄写、整理,并一一加上注释,编成了这本《集锦》。其中,包括了郭沫若、茅盾、老舍、冰心、阳翰笙、谢冰莹、陆晶清、苏雪林等50多位名人的书信200余封,扎实而丰富。这些信大都没有公开发表过,因此非常宝贵。如郭沫若的6封,在《郭沫若全集》和《郭沫若书信集》中均未收入;老含的4封,《老舍全集》、《老舍书信集》也未收;冰心的62封,《冰心全集》只收了13封;其他如苏雪林、谢冰莹、白薇、沉樱、顾一樵等人的信,更是难得一见了。赵清阁先生在《前言》中说:“由于写信的朋友们强半作古,这本集子提到的许多轶事,已成为历史,弥足珍贵。因此这本集子有永恒的纪念意义。”

从这本《集锦》中可以看到那些著名作家和赵清阁之间的深厚情谊。如郭沫若的6封信,就记录了他们在抗战时的重庆互相关怀,募捐、赠诗、邀访等等趣事。其中有两封署名“羽公”。赵清阁先生注道:“我称郭老‘沫翁’,他不服老,将‘翁’字颠倒为羽公,表示他还年轻。据我所知,这一笔名别处再没用过。”记录了这一珍贵的轶事。这些信写于四十年代,跟随赵清阁已五十余年,真是难得。老舍与赵清阁在抗战中建立了亲密深厚的友谊,曾合作写下了《桃李春风》、《王老虎》(合作者还有萧亦五)等剧本。老合写于五六十年代的信,就显示了他们之间的不同寻常的情谊,也透露出在这种情谊中赵先生的可贵的牺牲精神。苏雪林、谢冰莹、沉樱等人的书信,除了少数是四十年代的外,多数是八九十年代的。睽违四十余年的相互牵挂,“文革”劫后会生的欣慰和相互关怀,溢于言表。冰心的信最多,可以看到她们间从生活到写作的相互关切和爱护。如在“文革”中,冰心得知赵清阁在“卖书买药”,立即给她汇款救急,而赵清阁却不忍收下而悉数退回,那些往来的文字实在令人动容。赵清阁在这些书信后面,特地写下了一段按语,最后深情地写道:“通过这些信看出建国前后两个时期,冰心经历了不少变化,有幸,有不幸,她都能处之泰然。这是与她超逸的修养分不开的,我佩服她。我觉得她的一生,就是一篇优美的散文诗!”

这些书信也映射出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侧影。如抗战中作家们在贫病中的挣扎和奋斗,建国初期爱国情怀和在各项运动中“思想改造”的动态,尤其是经过了“文革”那一场空前的浩劫之后,已经到了晚年时对于自身命运的反思和浩叹,在这些书信中都有着具体的微妙的深刻反映。如浩劫甫过,丁玲在一封信中叹道:“我离开文艺界几乎已经是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的时间了。……遗憾的是廿四年过去了,时间太长了,最好的年龄过去了!勃勃雄心已经同仅有的岁月很不相称了!”95岁的苏雪林在关切地询问冯沅君、白薇等人在“文革”中的遭遇后写道:“我亏得早早离开大陆,否则十个苏雪林也不够红卫兵的批斗。”晚年的冰心也觉得自己不少岁月浪费了,她向赵清阁抱怨说:“我马齿空长,无善足陈,整天忙于见不相干的人,觉得活得没有意味!”又说:“算来作废人已作了95年,也腻烦了。”但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却又是坚强的。她说:“文藻卧病将近两月,逝世时很安详。……我很想得开,她没死于‘反右’及‘四人帮’时代,而死于今天,比老舍、潘光旦……等朋友强多了,我很满足。身体也好,都说想不到,你千万放心。”只有在私人的通信中,才能读到这种发自内心的声音。

这些书信对于研究中国现代文学史,也是不可或缺的。这里的每一位著名作家给赵清阁先生的书信,都曾经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显示了他们的思想和个性,给研究者提供了许多难得的材料,也将给他们以有益的启迪。这些作家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赵清阁先生三十年代起就担任过上海女子书店《女子月刊》的编委、《女子文库》的总编辑,后来又主编过《妇女文化》、《弹花文艺》(后简称《弹花》)、“弹花文艺丛书”、“中西文艺丛书”、“黄河文艺丛书”等多种刊物和丛书,尤其关注现代女性文学创作的发展。《中国著名作家书信集锦》有许多篇是围绕着拟议中的《女子文学》季刊和后来形成的现代女作家小说散文集《无题集》的约稿而写的,从中可以看到赵清阁先生和他们的交往和友谊,也可以看到我国现代女性文学发展中的一斑。《无题集》这本在现代女性文学创作上有重要意义的集子,1989年又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再版,易名《皇家饭店》。

这本《集锦》是赵清阁先生1996年年底编成的,编辑中得到徐霖恩、袁绍发两位年轻朋友的帮助,她在医院中为之写了《前言》。她满怀信心“敬献小书辞旧岁而迎新春”,把它交给了沪上的一个出版社,希望它能于1997年问世,但却未能如愿。后来又交给另一位年轻朋友沈建中,联系了一个出版社,仍未能如愿。1999年赵清阁先生溘然长逝,书稿就一直留在和她数十年相依为命的吴嫂手中了。而出版这部书稿,也从她晚年的心愿变成了遗愿。

我是个现代文学教师,对赵先生闻名钦佩已久。1981年,由于老舍研究的关系,曾和她通过一封信,但无缘相见。直至1995年起,由赵家璧先生指点,我才多次拜访过她。她曾亲自为我改定了《老舍文学词典》的“赵清阁”条目,也曾破例对我系统地讲述过她本来一直不愿对人说的她和老舍先生之间的深厚情谊,向我出示过多封老舍先生给她的信件,使我比较接近于历史的真实。只可惜她年事已高,身体欠佳,对现今文坛的不正之风也多所顾虑,每每不及深谈。但她留给我的印象是深刻的。我对她怀着敬意,也对她坎坷的经历和情感上的挫折、痛苦和牺牲充满理解和同情。

1999年11月,赵清阁先生溘然长逝。当时我正在国外,无法为她送行,深以为憾。后来回国后,我曾多次到吴兴路她的故居凭吊,并看望吴嫂。多亏了50多年来一直照顾她和她相依为命的吴嫂,仍将她的故居原封不动地保存着,使我再次感受到她晚年的人格风范,并尽了一点悼念之忱。有时逢年过节,我也会去看望独居中的吴嫂。

吴嫂没有文化。但在为赵清阁先生50余年的服务和相依为命的共同生活中,耳濡目染,受到赵先生的影响,对于赵先生的事业和交往也有了她的理解和熟悉,对赵先生的遗物也十分珍爱。每次相见,她都会和我谈起赵先生的一些往事,也会不时拿出一些赵先生的遗物让我辨认,或要我为她做一些文字上的事。2002年的一天,她把两本装订整齐的书稿交到我手里,问我能否再次尝试联系出版。这就是赵先生生前未能出版的《集锦》。拿着这沉甸甸的书稿,我感到激动,也感到沉重。因为赵先生生前提起过,我知道它的分量。这是历史的见证,友谊的结晶,它是无价的。但以赵先生的影响,生前都未能出版,由我这无名后辈再来联系,行吗?我决定试试。

鲁迅先生说过:“一个人如果还有友情,那么,收存亡友的遗文真如捏着一团火,常要觉得寝食不安,给它企图流布的。”我所捏着的却是我所敬重的前辈留下的书稿,自然更要寝食不安了。虽然明知人微言轻,能力有限,我还是竭尽绵力,去努力争取。然而近一年的努力都没有结果。无奈之下,我写了一篇短文,寄给与赵清阁先生有过联系的报纸,希望借此向社会呼吁一下。但却没能刊出。后来,一个年轻的朋友替我将它贴在一个网站上,因而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北京的《新京报》,上海的《文学报》,均为此发了消息。《文学报》还发表了部分书信的摘要,并以谈话方式发表了我的文章要点。

终于引起了出版界的重视。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辑郏宗培先生读到报上的文章后表示:出版《集锦》这件事,上海文艺出版社责无旁贷,因为赵清阁是长期生活在上海的作家,《集锦》有较大的历史价值和社会效益,即使赔本也应该将其出版。他的不能仅考虑经济效益也要考虑社会效益的主张,使之在编委会上获得通过。江苏文艺出版社、学林出版社、香港九星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时代国际出版社,均曾表示了愿意出版《集锦》的意向。由于考虑到上海文艺出版社决定在先并较快落实,我决定把《集锦》介绍给它出版。在这里也要向其他几个有意出版《集锦》的出版社致歉和致谢。

既然为《集锦》联系了出版社,自然免不了为之做一点编务工作。虽然这工作如果让前述早就接触过这本书的徐霖恩、袁绍发或沈建中来做,可能更合适些,但他们都是在职的忙人,只有我退休赋闲在家,又受吴嫂之托,义不容辞,只好勉力承当了。

出版《集锦》,不仅有保存史料的意义,也有借此纪念赵清阁先生的意义。因此我和责编谢锦商定,首先尊重赵先生的意愿,尽可能保持原编的面貌。对于赵先生所编的信,不删也不增。对于写信人的排列顺序,也一仍其旧。我们只是在不影响原书的面貌的基础上,对之进行了一些必要的补充和校订的工作。

所谓补充,当然不是随意添加,而是增加一些赵先生编辑意图中有而书稿中缺少的东西。首先,吴嫂交给我的书稿中原来没有《前言》,现在的《前言》,是我从赵先生的遗物中发现的。虽然我不能肯定这就是定稿了(因为一般在出版前往往要对之修订的),但这毕竟是赵先生亲笔所写,而且使她在编完后满怀出版的信心写下的,既完整而又真实可靠。因此,就毫不犹豫地放在前面了。

其次,书稿中也没有照片。但要收入一些老友的手迹和照片,以提高本书的收藏价值和读者的兴趣,是赵先生早就考虑好的,在《前言》中也有说明。只是因为没有找到肯出此书的出版社,这项工作就没有进行。这就必须由我们来补做了。这里所收的照片,大部分是我从吴嫂提供的赵先生的遗物中翻拍的,一部分是我在上海图书馆、鲁迅纪念馆等处拍摄的,也有少数是书信作者本人提供的。多数照片都无法找到原拍摄者了,这儿要特别请他们鉴谅。照片也是珍贵的史料。只要是与《集锦》有关而我能收集到的,就尽可能多选一些,使它能较为丰富和扎实。

再次是补注。赵清阁先生为了使年轻的读者读懂,写下了不少注释。但赵先生编注此书时是在病中,很多注都是凭记忆做出的。我佩服她的惊人的记忆和清晰的思路,但也发现一些差错。对此,我都按照有关资料一一注明,实在没有把握的也写出存疑,求正于读者和行家。此外,责编谢锦觉得赵先生的注释相对少了些。赵先生当初估计读者应该知道的东西,可能对于今天的读者特别是年轻的读者来说,还是不甚了了。因为赵先生与他们毕竟隔了两三代了。为此,我又适当增加了一些注释,均标明“补注”,以区别于赵先生的原注,以为这样不致掩盖了原书的面貌。我学识有限,补注中可能有不少缺点和错误,也有些应注而注不出的,只好存疑。这一部分自然应该由我来负责,希望和赵先生相识的前辈们和读者们指正。

所谓校订,主要是指按原信来核对。赵先生所留下的书稿,大部分是她自己手抄的,以及请人抄录的,也有少数是打印的,一一据我所知,袁绍发、徐霖恩以及洪深的女儿洪铃均做过这方面的工作一一,因此难免会出现差错。编完了《集锦》,赵先生就把大部分书信原件捐出去了。现在,《集锦》中现存的书信原件大邯分在上海图书馆的文化名人手稿馆中,很少一部分由吴嫂随赵先生留下的图书捐给了鲁迅纪念馆的朝花文库,还有较少的一部分还作为赵先生的遗物留在吴嫂手中,其余的(约有近三分之一)无法找到,可能已散失了。由于这些单位和个人的大力协助,我得以顺利地对现存的大量书信进行了核对。

我在核对中所遇到的,第一是书信写作的时间。由于不少人在写信时往往习惯于只写月日而不注明年份,这些书信的年份就只能由赵先生根据自己的回忆加上去了。但时隔久远,记忆有时也会出错。我根据这些书信的内容、背景和信封上的邮戳考订,发现这样的错误有十几处。如原稿(指赵先生留下的书稿,下同)茅盾1943年12月1日的信,《茅盾全集》收入时作1944年12月1日,我从《茅盾全集》所说,改为1944年,但在补注中说明以存疑。因其内容为介绍载英中学求借《桃李春风》一书,而此书当月才由中西书局出版。又如原稿茅盾1977年11月15日之信,《茅盾全集》作1977年11月5日,但信封上的邮戳为北京1977年11月3日发出,上海11月5日收到,原信上是将“五”字改为“三”字,可见是抄错了,便据以改正。再如原稿冰心1977年11月12日与1978年8月6日之信,提及孙中山先生诞生110周年和北京的防地震,都应是1976年之事,查邮戳也是1976年,而赵先生在原信上分别用铅笔注上77和78的字样,可见是记错了。类似于此的,我都一一核对并改过了。对此,我也一一注明,以免万一改错,误导了读者。

其次是明显的抄写错误。由于原信字迹潦草,或草体字、异体字等原因,如把“幸无恙…‘幸无大碍”的“幸”误抄为“本”,“我的忙”(冰心语)误为“我的病”,“过访”误作“遇访”,“港”误作“沪”,“瞿白音”误作“瞿百音”等,不下百余处,我都改正了过来。这一部分虽多,但比较容易解决,限于篇幅,就不一一加补注了。

又次,是可能是赵先生为读者着想而有意作的改动,如将“吉慰”改作“欣慰”,“招凉”改为“着凉”,“圆头笔”该作“圆珠笔”等,又如将“(我的稿子)从不另抄”(陆晶清语)改为“不太长”,“(某报刊)实在太可恶了”(苏雪林语)改为“太小气了”等;再如,老合1955年5月25日之信,赵先生将信首的称谓和信尾的署名“珊”和“克”改为和下一信一致的“清弟”和“舍”,等等,我觉得还是保持原状为好,以保持各个作家的个性和用语习惯,以及历史细节的真实。凡有发现,我都改了过来。还有巴金1979年信中提到的电话是6位数,赵先生改为编选时的8位数,我也据原信改回了。

此外,发现原稿中有一些漏抄的或有意省略的,我也一一补上了。

总之,我希望尽可能保存历史的真实,提供一个符合历史本真的版本,这样才能对历史负责,才能真正符合赵先生的遗愿。

《集锦》就要问世了。虽然我曾经有过两年时间的努力和等待,但一旦敲定,投入运行,还不到半年。在我看来是意外地顺利。这不能不归功于新闻媒体特别是《新京报》、《文学报》的锐敏和出版界特别是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郏宗培先生的决心和责编谢锦的努力。

《集锦》也得到上海图书馆文化名人手稿馆、鲁迅纪念馆和几十年来一直和赵清阁先生在一起的吴嫂的帮助。文化名人手稿馆的负责人祝均宙先生听说了此事,慷慨答应出示馆藏《集锦》全部有关书信的手稿,该馆的孙女士推来整车赵先生捐出的手稿让笔者核对并提供了拍照的便利,他们的办公室一角变成了我的校对角,我在那儿前后埋头工作了三天。鲁迅纪念馆在馆长张岚、王锡荣,保管部主任秦海琦的关照下,特意让我进入该馆的藏品库,见到了赵清阁先生的全部捐赠。秦海琦先生和该部的倪小姐为此专门用了三个半天来陪我核对和拍照。83岁高龄的老吴嫂则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地为我翻出赵清阁先生遗下的书信、手稿和照片,供我搜寻和使用。没有他们的帮助,《集锦》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准确可靠和丰富了。

《集锦》也获得了健在的书信作者和家属的支持。96岁高龄的罗洪先生亲切和蔼地接待了我,当她见到我带去的赵先生的两大本原稿时,很高兴地称道这是做了一件有历史意义的工作,并欣然拍照留念。82岁的沈寂先生精神矍铄,主动给我提供了赵先生给他的相应的信件、送给他的字,以及他给赵先生送行的照片。马小弥先生从北京给我传来了赵先生题词送给她的《泛雪访梅》画,并在补注上给以帮助。83岁的锺耀群先生(端木蕻良夫人)大病初愈,在电话中愉快地回答了我在补注中的问题。……只可惜有很多先生我不知道地址,无法联系,否则,受到的帮助和教益就更大了。

最后我想,《集锦》出版之所以顺利并得到众多的帮助,归根结底,还是赵清阁先生的人格风范和她与之通信的文化名人的友谊起了作用。他们的历史功绩本身,决定了《集锦》的价值。谨以本书的出版,保存他们的一些史迹,并以此告慰赵先生和那些已经仙去的前辈们的在天之灵。

史承钧

2005年7月于上海师大科技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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