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我所见,”马奈如是说。就如此简单吗?这位《草地上的午餐》、左拉、马拉梅、克列孟梭以及贝特·莫里索等名人肖像画的作者,这位画过许多小咖啡馆和划船者的画家,戏称自己是“静物画界的圣弗朗索瓦”。那么,他果真是现代画家中的第一人吗?抑或如波德莱尔所述,是表现艺术“衰败的第一人”?从《奥林匹亚》到《女神游乐场的酒吧间》,弗朗索瓦丝·加香娓娓道出了这位爱大海、爱女人但更爱绘画的地道巴黎人的一生……
某些人(诸如马尔罗)认为,马奈是画坛的革命者、纯绘画的创始人,也是“他那个时代再创经典绘画辉煌之人”。但若如波德莱尔所述,马奈不仅不是“他那个时代的提香、委拉斯开兹或者哈尔斯”,反而是表现艺术“衰败的第一人”。那么,到底马奈的一生如何来评价呢?书中介绍了他的一生以及其创作的演变历程,尤其是收录了各种见证和文献,极具研究价值。
从托尔托尼咖啡馆到杜伊勒里宫花园
他一度追逐时尚,过上风流艺术家典型的放纵生活。“他几乎每天下午2点到4点间都到杜伊勒里宫去露天写生,在树阴下画下那些嬉戏的儿童和在长椅上累得七倒八歪的保姆们。波德莱尔总陪着他。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画家展开画布,操起凋色板,气定神闲地作画,仿佛在他的画室里一样。”普鲁斯特的这几句话,写于世纪末,想把马奈描述为印象派和露天写生画的鼻祖,让人以为他是当场作画:都不是;他在花园里作小幅的速写画,真正作画却是在画室里。
“托尔托尼咖啡馆就是他去杜伊勒里宫之前吃午饭的小餐馆,等到5、6点钟他重回这里,人们对他的习作画交口称赞,互相传看。但蒙马特尔高地和河彼岸的那些人警惕地注视着,有句谚语教人需要防范朋友甚于敌人,在他身上得到了证实。大家一面在盖尔波瓦咖啡馆和奥特弗伊路(库尔贝的地盘)的小餐馆为他庆祝,一面又嫉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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