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业已发生,未发生的事情尚未发生。
人生,处处都有毒蛇在引诱我们。本书将发生在澳大利亚悉尼这个国际性大都市中的如梦魇一般的故事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读者眼前,让你在领略悉尼旖旎风光的同时感受如幻如真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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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悉尼阳光下的梦魇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江键宁 |
出版社 | 春风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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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发生的事情业已发生,未发生的事情尚未发生。 人生,处处都有毒蛇在引诱我们。本书将发生在澳大利亚悉尼这个国际性大都市中的如梦魇一般的故事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读者眼前,让你在领略悉尼旖旎风光的同时感受如幻如真的情节。 试读章节 章 大雨瓢泼。窗外白茫茫一片,只看见刮雨器在车窗上疯狂摆动。 杨成在红灯前将车停下,回头埋怨说: “你早干吗来着?我一上午都没事。要知道你来澳洲,就算下刀子也得去接你呀。你倒好,生在机场傻等了五个钟头才想起给我打电话。叫我怎么说你?我看就一个字,该!”他恶狠狠地说出最后一个字,随即用幸灾乐祸的口吻坏笑着问: “怎么着,饿了吧?” 苏磊笑着瞥他一眼: “废话!早晨六点在飞机上吃的,一直扛到现在,能不饿吗?” “别急,别急,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杨成特意强调了那个我字。眼见绿灯亮起,一踩油门,车又冲 了出去。在雨中狂奔了一阵,他忽然说: “哎,今天会不会是你哥忘了呀?” “不可能!”苏磊立时否定: “我哥昨天中午还打电话回北京告诉老太太来接我呢。也不知他今天怎么了,手机关机,家里也是录音电话。” “没准他忙呗。大哥在这儿做什么生意?”杨成问。P1 “开贸易公司。嗨,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苏磊说着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叹了口气说:“幸亏有你来接我。要不,哥儿们今天就惨了” 杨成故意没好气地说: “你惨什么?惨的是我。下这么大雨.我从堪珀西赶到机场才用了不到三十分钟,连闯两次红灯,刚才没准都被拍下来了。” “真的啊?”苏磊不禁有些担心: “都怪我催你。” “唉,”杨成一声叹息,好像显得特别无奈:“谁让咱俩是发小呢 ”。 两人从机场出来便由佛瑞斯大道转而驶向柏克斯利大道。这一带丘陵起伏,坐在车里宛如在浪尖上航行。也许刚到这里就诸事不顺的原因吧,苏磊心里非常失落。昨天上飞机的时候,他曾以为改变命运的时刻终于降临。而现在,不仅没有感到幸运之神眷顾。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惶惑。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灰暗风景,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发觉悉尼跟自己心目中的国外有很大出入,似乎灿烂的未来也一下子变得渺茫起来。 四十多分钟后,他们来到所罗门公寓。 大雨不知不觉停了,天空依然阴霾。当苏磊把一只沉重的大箱子和两件手提行李从杨成母亲的丰田车后拿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47分。 苏磊大哥住在悉尼内西区科洛伊登公园科洛伊登街~栋三层楼的簇新公寓里。这一带除了独门小院,都是一些不超过三层的单元楼。街道清洁,人迹罕见,就连雨水都像清泉一样清澈。这里跟喧闹的北京有着天壤之别,是一种不太真实的完美。 所罗门公寓并不太大,门口有两株参天大树耸立,院子前立着两排信箱,周围都是草地,即便在冬天依然绿草如茵。可惜大门口密码锁把关。苏磊边看地址边按保安门铃,没人应答也在预料之中。正巧有位女士出门。说时迟那时快,趁着大门洞开,苏磊赶紧用箱子将门挡住,回身拎起两个旅行袋,就势混进了公寓。P3 后记 我完全可以撒谎,说写这部小说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但我不能,我不愿意这样。即便因此得罪人,我也只能遵从我的良心。 2002年5月例行回悉尼,我意外签署了一份此生最愚蠢的合约。 (这个后果直到2004年才充分体现出它的残酷威力)当然.这件事并不在我的叙述之列。我想说的是,就在那年5月23日那个气温适宜的中午,我在中国城买了一份《星岛日报》。之所以买这份报纸,是因为头版刊登了两个人的照片,而这两个人恰好我都认识。 他们一位是前国会议员安德鲁·狄奥巴鲁斯先生,另一位是当年留学生报纸《华联时报》的专栏作家阿忠。 《星岛日报》的头版头条是:狄奥巴鲁斯受贿诈骗罪成立 节选如下 (本报墨尔本讯)……曾帮助过四万中国留学生争取居留澳洲的前联邦工党议员狄奥巴鲁斯,即当年中国留学生经常提起的“安德鲁博士”,昨天被墨尔本郡法院一个陪审团裁定受贿和诈骗罪名成立,随即被送入拘留所,等候宣判,最高可判二十年刑期。 五十六岁的狄奥巴鲁斯被指控六项罪名,包括受贿赂和欺骗联 邦,这些指控涉及他帮助中国公民申请签证和移民过程中索取或获。得数万元。 …… 这位前议员在陪审团做出裁决后,拿起大衣,稳步走向庭警,等待带往拘留所……狄奥巴鲁斯1980年10月18日当选为墨尔本BOURKE联邦议席的工党议员,该选区1984年重新划为CAL WELL选区。 1993年11月16日狄奥巴鲁斯被一个澳洲的中国留学生组织负责人指控贪污受贿,暂时停止作为政府在国会的移民事务次长职务。同年12月10目司法部长柯尔宣布经调查后狄奥巴鲁斯获澄清,立即恢复原职。 1999年3月4日,国家灭罪局从狄奥巴鲁斯在墨尔本的选举办公室搜走一批档案文件。同年7月1 2日他被传召到法庭,被指控收受一些申请移民遇到麻烦而希望他帮助的中国公民超过三万五千元贿赂,面临二十七项控罪……他在4月18日宣布退出工党,作为他所在选区的独立议员,直到下一次大选争取连任失败为止。 在控罪表证成立后,他于今年3月22日开始接受墨尔本县法院聆讯对他的六项检控。 另一篇报道的副标题是:第一个公开揭露议员收贿 大标题:阿忠已人间蒸发 摘抄如下: (本报墨尔本讯)当年第一位爆议员收贿疑案的中国留学生,现已人间蒸发。 l993年一份华文报章首次揭露有议员受贿帮中国移民办居留的消息。矛头直指狄奥巴鲁斯……《华联时报》稍后又撤回这段报道,引起更大争议。 阿忠在数年前突然失踪,警方曾发出照片,呼吁公众提供消息。 ……狄奥巴鲁斯在议会取得的最大成就是,在1 992年站出来反对国会一个委员会提出把…·留在澳洲的中国学生送回国的建议.此后又为中国学生争取在澳洲居留权提供帮助,因此,当工党政府决定允许多数中国学生留在澳洲时,他被中国人社区视为英雄人物。 后来《华联时报》刊登一篇阿忠文章,指控中国留学生人权会曾在为中国学生争取居留过程中,向一位未点名的联邦政治家行贿,而且人权会负责人挪用留学生为争取居留打官司的捐款。 狄奥巴鲁斯被卷入此案。他出面承认他是帮助中国留学生的联邦议员,但强烈否认收钱的指控。《华联时报》后来又登了阿忠另一篇文章,撤回先前这篇文章,反而导致联邦警察1993年和l997年对此事两次调查。 然而没有发现有违法证据。 看着这些报道,我心里极不平静。 我跟安德鲁前议员并不熟稔,总共见过三次。有两次是在华人社区举办的大型活动上,另一次是在英皇十字街布朗翰酒店的咖啡厅里。当时我经死了,再马上打电话通知警察局,这时候军装警察会迅速赶到这里将现场保护起来。接着,鉴定部门的警察赶到。如果可以马上确定是凶杀案无疑,其他警探也会陆续赶来,包括州警察署的凶杀组成员和地区灭罪大队的领导,视情况而定。 那里的值班警察还特意把缉毒处的电话告诉我们,完全没有藏藏掖掖的意思,令人大受鼓舞。 还有一个地方值得一提,就是江汉家的地点。我希望他住的地方是一处静街,两边都有通路,其中有一处必须能跟主要交通干线接上,即犯人可以立刻驾车逃跑。当时朋友按照我的想法找到了兰寇伍的格瑞斯街,并拍来照片。 从照片上看。那条街的确合乎我的要求,我便照着地图和照片写了故事。可是,当我自己开车来到格瑞斯街时,发现这里有太多单元楼和公寓,跟我要求的只有十几户住家的静街有不小出入,而且这里房子也不算太好,跟江汉家的环境有相当距离。 于是,我便自己开车在那一带寻找。正好女朋友莉莉有店在兰寇伍,去她店里玩的时候,我又出去找了好几次。最后,终于在乔伍街发现了适合江汉的房子。不仅如此,那条静街也完全合乎十几户住家,没有公寓的要求。 我知道自己有些吹毛求疵,可能这就是A型血金牛座人的追求完美(说得难听点是死心眼),不管怎么说,我都希望这部小说能让曾经住在悉尼的朋友和熟悉悉尼的朋友们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需要重申的是,我确实使用了一些阿忠的真实故事。 可是,小说毕竟是小说。苏光不是阿忠,爱德华议员也决不是安德鲁·狄奥巴鲁斯。他们身上也许有着那两个人的影子,但小说人物是经过作者再创造的人物,我不希望有人将他们对号入座。 这本书写得非常吃力,它用了我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为了不那么早暴露情节,我对小说里的人物都不作评论。 我想说的是,每一个人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下,都有可能犯下一生中不可饶恕的大错。为了不让这样的错误发生,我们只能增强自身的修养,提高免疫功能。当然,要做到这点很难。 最后,让我衷心感谢我上面提到的各位朋友,以及我没有提到的,曾经为这本书而帮助过我的所有的朋友们! 谢谢你们! 江键宁 200 5年3月21日并没有永久居留身份,跟安德鲁先生聊过后,他便说我这种情况比较困难云云。好在自己对这件事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见面也就不了了之。 跟阿忠就熟悉多了。同样是在1 992年的下半年,记得在一次聚会上与他相识,那之后大家经常聚会。我去过阿忠家,亲眼见到当时被他收留照顾着的朋友的遗孀和女儿,还跟他和那个小丫头 一起去伊丽莎白湾钓过鱼。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欣赏他的杂文。 当时,阿忠和悉尼一帮文人每周在《华联时报》副刊上发表文章,他的杂文大胆犀利而风趣,深得读者追捧,我也是他的拥趸之一。 后来我因故回国,再返悉尼时便听说阿忠的一篇文章在澳洲政 坛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这件事便是轰动一时的“安德鲁议员受贿 事件”。那次回去时间短,可能就跟阿忠见过一两次,许多人聚在一 起,也没正经聊天。再次回悉尼便听说他已经弃文经商,开了个鸡 店.不过生意惨淡。 最后一次见到阿忠是1997年的4月底,那次也是刚从国内回去。阿忠诘我在赫斯维尔的金唐海鲜酒家饮茶。那次我明显感到他底气充足,不过,人却有些浮。不是轻浮的意思,而是不安定的感觉。 我们在饭桌上聊了各自的境况,才知道阿忠已经买了房子。可是才吃到一半,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关上手机后,阿忠立刻掏出五十块钱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必须马上走,你帮我用这钱买一下单吧。说完他就匆匆走了。 结果,不到两个月,就传来阿忠突然失踪的报道。一时间,有关他的消息纷至沓来,最令人诧异的是阿忠被黑社会做掉的传闻。 1997年到2002年整整五年时间,阿忠确实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之前,还没有媒体正式使用阿忠人间蒸发这个非常肯定的字眼。加上安德鲁前议员被法院正式指控一事披露,使得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当时《星岛日报》没有把安德鲁前议员和阿忠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或许我也不会产生写这篇小说的冲 动。事实上,多年以来,澳洲的媒体只要一提到他们其中某人,势必要提到另外一人。 这就给了我一个特殊的启示,即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媒体有意无意给人们这样的暗示,似乎阿忠的消失跟安德鲁前议员有什么关系。 于是,我想到了这样的情节,一个曾经揭露过国会议员收贿受贿的前记者突然消失了,而他的消失既有黑社会的背景,亦有政治背景。政治、谋杀、黑社会、贩毒、贿赂、手足之情、友情、爱情,-几乎所有商业元素具备,这难道还不够吗? 正好没写过悬疑推理,这对自己无疑是一种挑战,一时间我热情高涨。可是,我也非常清楚,这个故事太大,自己目前无法驾驭。 回国之后写了两个中篇,即《玉手》和《美丽童话》。快年底的时候,《悉尼阳光下的梦魇》的影子依然久久不散,终于忍不住开了个一万多字的头,却因牵扯到澳洲警方与政治家的出场无法继续。而我对他们的生活实在陌生,这个故事便放了下来。 2003年元月,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夜如昙花》出版,这件事给我极大的鼓舞。在决定这一年要写什么的时候,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因为这时候我手头已经有一部完成很久的长篇需要大改,而《悉尼阳光下的梦魇》只有一些不太连贯的想法,结果,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另一部长篇。 上半年因非典被困在家,主要是重新改写《暗香浮动》,这部小说变动相当大,时间也花了不少。这当中也曾重新捡起过写了一万多字的《悉尼阳光下的梦魇》,结果加写到两万字时,又写不下去。 这段时间,我陆续开始搜集资料。先是通过澳大利亚大使馆的张宏女士介绍,跟澳洲驻中国武官金保斯先生通过传真进行了一些初步交流。大概因为我问的问题比较各色,金保斯先生回复了两次传真后,给了我一个澳大利亚联邦警察的网址和澳洲政府网址,请我自己上那里去查。 同年6月下旬,我又一次回到悉尼。这次除了处理自己惹下的麻烦,还带了一个重要任务,即搜集《悉尼阳光下的梦魇》的有关资料。要找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比如,国会议员的资料,警察的资料。可是,故事没有大纲,怎么往下写也不知道,只能先泛泛地了解。 我写小 说向来不太正规,属于写到哪儿是哪儿的路子。基本知道大概的结局,还有开头发生的事情,至于当中如何进行以及故事的发展脉络,完全没谱,边写边想,所以,写得很慢。 但是,这次还算不错,至少先把几个人物的名字想了出来,并 在家里墙上张贴了一张巨大的人物关系图。 我跟张涛2002年底因中央电视台手拉手特别节目的制作而相 识,那一次他就对我给予了极大的帮助。而这次回去张涛不仅给我 找来了国会议员的一些文字资料,还驾车带我去北区恰斯伍德警察局现场了解情况。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走进澳洲的警察局。那里其实也就是个街道派出所吧,走进去的那一刻,心里竟有些发慌,我觉得我们俩都有点像贼。 那次张云也带我去了不少地方,比如卡布若玛达越南城,西部动物屠宰场等,还去了最南边的邦第那海湾。去这些地方的目的并不很清楚,只是心里觉得这部小说会有一次从北到南或从东到西大跨度的行动这么个概念。 邵和平是那一次才认识的。他是个非常悠闲的人物,自己有些生意。听说我在写关于澳洲的小说,他立刻向我大泼冷水,话语间连讽刺带挖苦,眼神里也不时流露出就你也能写小说的那种不屑的疑问。 不过,怀疑归怀疑,在我请他帮忙的时候,他还是非常义气地带我去了一次班克斯唐警察局。就在我们双双傻等值班警察接待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了肖恩·罗杰斯的原型——一个体格健壮相貌平平.一眼看去就是个大街上随处可见能在酒吧喝一夜啤酒的粗俗蓝领模样人。他一身旧皮衣,配一条松懈无比的旧线裤,身上最醒目的地方是脑后用红皮筋束成起的一撮栗色头发。 我是后来才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刚开始他就站在我们身边,好像也在等着柜台后面的警察接待。等了半天,里面出来一个穿便衣的年轻人,两人隔着柜台说了些什么,我没太注意,邵和平却马上悄悄告诉我,他也是个警察。 我立刻兴奋了起来,大胆地打量了他一番,意外发现他长得跟《24小时》里的男主角有点相似。后来这人离开值班室,我也顾不得排队了,非要跟着这人往外走,结果,这人果然走进了离派出所不远的班克斯唐地区指挥中心的院子里。 这是我在澳洲见到的第一位便衣警察,用澳洲的说法叫警探或侦探。可以说这个人给我的印象非常之深。我在考虑小说人物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并以他的样子做了原型。 那一次,我还特地走访了中国城图书馆,用数码相机拍了许多图书馆收藏的近两年的各种报刊资料。在他们的推荐下,又到新南威尔士州立图书馆查找当年《华联时报》的那篇著名报道。这才知道,像他们这种大型公立图书馆,过去从不收藏这种无名小报。正由于阿忠1993年11月11日的文章将安德鲁议员受贿一事曝光,新南威尔士州立图书馆和堪培拉国家图书馆才从1993年开始正式收藏《华联时报》。 那次回北京后就忙中秋晚会的事情,小说一直没写。直到8月中旬,才正式启动。这次先去西单图书大厦买了三本有关侦查方面的书籍。 其实,最早我只想写政治与谋杀,可这样的结局势必一目了然.为了不落俗套,我便想出了另外一个结局。结局是想好了.这个故事到底怎么进行心里还是一点没谱。就在这种毫无把握的状态下,我破釜沉舟进入《悉尼阳光下的梦魇》的写作。 这次跟过去写爱情小说完全不同,由于故事离自己生活远。不能照搬原先的经验,逼得人不得不事先考虑故事情节发展。而悬疑推理小说要的就是思维缜密,能经得起推敲的情节。考虑整体结构就用了我差不多十多天的时间,渐渐地,故事脉络及人物走向才变得有些清晰起来。 我开始用五号字每天电脑页半的速度向前推进,最好的时候能写三页。那一天我一定特别兴奋,多半会出去犒劳自己一番。我 不肯辛苦自己,差不多每天晚上九点半就要睡觉,早晨六点半起来。 基本是中国农民的作息习惯。 这当中,我没少用邮件跟远在澳洲的朋友们联系。正因为自己不熟悉警察与政治家的生活,所以我更需要比较真实的时问地点与场景作为陪衬。 比如警察第一时间赶到的报案现场拉普如斯·波特尼湾国家公园。很多年前我曾跟朋友去过次,早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进入公园后,一路上都很阴森。我家有两本悉尼地图,这个地点是我事先把政治家的住址和竞选晚餐会的地址确定下来之后,才在地图上选好的。 悉尼地方非常之大,大大小小的社区竟有七百多个,没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不看地图根本不行。 我在选择地点时,主要还是考虑人物的性格与身份。比如将刘大江的家安在伊斯特伍德,就是考虑到他这个人的性格。他这人不太务实,生意不大,却非要在中国城开饭馆。跟宋美洁不合适,却偏偏追了她两年之久。像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在西区买房子,因为说出来不好听。可是东区他买不起,北区他也望尘莫及,所以就选择了西北方向的伊斯特伍德。那里房价只比西区稍贵一点。不管怎么说,伊斯特伍德也算在悉尼北边,非要说那里是北区也不为过。 有一位朋友对这种事情非常在行,很快他就抽出半天时间为我找到了一处特别合适的海沟并拍来照片。 照片寄到后,我便根据照片后面的简单描写开始设计故事,有些跟原先的设想没太大差别,有的却要重新考虑。 10月份我又参加了银川摩旅节的晚会工作,一停又是好多天。年底装修房子,不得不再放下一个多月,加上元旦晚会的撰稿等等,这样停停写写,便迎来了2004年。 这时候,我刚刚写到一半。 总的来说上半部写得费劲极了。最困难是写澳洲警察。他们究竟是怎样进行一个案子的调查,这些细节没人会告诉你。再说澳洲警察跟中国警察的组织结构完全不同,办案的方式也不大一样,这就更增加了我的压力。 我曾托朋友打听,据说她的一个女朋友找了个澳洲警察。可是几天后打听到的消息是,前不久他们离婚了,据说男方使用暴力。唯一的消息来源被切断,令我十分沮丧。 走投无路,只好上网。 刚开始我很不愿意上网,总觉得不如直接向人打听清楚。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了上网的好处。比如,我一直以为凶杀案都是由澳洲联邦警察介入调查,上网之后才弄清,联邦警察主要负责调查毒品买卖、保护政府要员的人身安全及国家安全事务。刑事案件都由州警察负责。这一点类似美国的FBI和CIA. 我用的是个笨法子,即把警察网半年间的凶杀案新闻全部复制下来,逐条仔细研究,看看澳洲警察都是怎么介入与进行破案的。 很快我发现,凶杀案出现后,除非凶手已被确认,通常警察都会成立一个特别行动小组——TaSkforce,名称倒是很随意,像是临时想的。案子比较大的时候,就会有州立警察署重案组——Homicide Squad的成员加入,而且特别行动组使用的名称也不同,这种都叫Strike F0rCe。 当然,我能看到的都是网站上发布的公开消息,对网上仅有的这些文字分析,可能会出现误差与偏颇,对于这点我非常无奈。 在写到宝马车的调查时,为了得到准确的销售数字,我曾去过北京宝马总部,找到了那里的经理。我说我想了解澳洲宝马的年销售情况,特别1998年的销售量。结果,经理先生抱歉地告诉我说,他只知道中国宝马的销售情况,对澳洲的情况他一无所知。不过, 他给了我一个澳洲宝马的网址。 这个网站我早就去过,在那里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资料。 关于宝马的数据,我只好自己瞎编了一个。 进入2004年后,我再度失业,只好彻底坐在家里当“坐”家。 我不得不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即4月底结束战斗。结果,直到5月14号下午,我终于完成第一稿。 稍做整理后我便发给了两个朋友,请他们提意见。这两人都不是作家。远在合肥的小徐看完后,非常坦率地说不好玩,令我大受刺激。另外一个朋友也给了我意见,说开始太拖了,有些介绍的文字太多,显得生硬等等。 另外.我也把书稿发给了春风文艺出版社的常晶,并无礼要求她在极短的时间里给我一个意见。结果,很快她就看了一遍,并打长途告诉我详细的意见。 6月我又一次登上了去澳洲的飞机。 这次去澳洲一呆两个月,我经历了一生中极其痛苦的一段日子。 痛苦不在我的叙述之列。只是,小说必须重新修改。我每天照样六点钟起床,在手提电脑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度日如年。 这一次在悉尼由陈小姐介绍,我认识了曾在宝马公司干了整整二十年的De re k先生,这令我喜出望外,因为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宝马车数据总算有希望了。果然,De re k先生第一次跟我见面 ,就毫无保留地把澳洲宝马从1996年一直到2003年的销售数字给我一一列了出来,令我感动不已。 这一次我从租车公司借了一辆车,就是为了去这些过去没有去过的现场实地考察。 第一次去拉普如斯.波特尼湾国家公园好像是个下午,我照着地图开车来到悉尼手枪射击场外,那天晴空万里,偌大的停车场只停看三四辆车,四周空无一人。我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但还是大着月日子下了车,朝前方木栅栏里废弃的军营走去。 最早那个地方是在照片里认识的,没想到走进这里竟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我登上破败的屋脊放眼望去,东边是一望无际的南太平洋,夕阳下,海水碧蓝。回头望去,西边是丘陵起伏的新南威尔士高尔夫球场和波特尼湾国家公园,远处能看见挥舞高尔夫球杆和推着车在行走的男人们。 寒风吹来,让人不由得一凛。 我知道那条海沟就在东南方向,便大着胆子从房顶下来,顺着丛林徒步小路朝海沟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我心里开始发毛,因为小路越来越窄,越来越往下坡走去。我注意到,周围都是盘根错节枝盛叶茂的灌木丛,万一出现一个歹人,硬把我拉进灌木丛里,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知道。 这么一想心里越发紧张,一紧张就觉得周围有什么动静,我不敢再往前走,当机立断撒腿往回跑去。 一直把车开离停车场,我才松了一口 气。 后来,在朋友的陪同下,我又数次探访拉普如斯.波特尼湾国家公园那条海沟。 第一稿我是安排两位警探下到海沟底部查看尸体,到现场考察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海沟太深且滑,加上前一天下了大雨,攀岩下去没有可能。于是,便增加了直升机支援的情节。 最有意思是跟Derek先生去警察局。那天好像是星期六,我们先去了玛斯柯特警局,那里的值班警察有点公事公办的劲头,基本不肯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过,他们还是告诉了我们一个特别重要的讯息,即拉普如斯·波特尼湾国家公园不在他们的辖区,现在已经归玛柔布拉警察局管。 在第一稿里,我将负责拉普如斯·波特尼湾国家公园凶杀案的特别行动小组安排在玛斯柯特警察局。这是我在警察网上点击查找的结论,即点击拉普如斯·波特尼湾国家公园属于哪个地区,那上面便出现了玛斯柯特地区指挥中心的字样。 我和Derek先生立刻转道去玛柔布拉警察局,结果,在那里遇到了几位特别热情的值班警察。我终于得知,澳洲警察的行动程序是这样进行的:首先,总部000接到报案电话,他们立刻通知当地警察局和地区指挥中心,由他们派遣两名警探先去现场。两名警探到现场先找到报案人,确定人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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