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喜剧演员如何才能成功?观察、模仿、勤学苦练,再加上一点点机遇。这些都没错。但不是最重要的。当他看见最令自己恐怖的债主就坐在观众席上冷冷地观看自己的表演时,他就会意识到一旦演出不成功他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因此,成功的秘诀里还有一条:恐惧。战败的大陆军上校和他的部下放弃了抵抗,并将自己的佩剑交给英国军官。英国军官却用这把剑将上校杀害了。即使是在战争中,这也是非常残酷的行为。其他被俘的大陆军军官们决定抽签决定究竟由谁为上校复仇……本书是美国《奎因》杂志悬疑小说选系列之一,所选作品引领世界悬疑小说的潮流,悬念重重,情节紧张生动,敬请读者垂注。
一个喜剧演员如何才能成功?观察、模仿、勤学苦练,再加上一点点机遇。这些都没错,但不是最重要的。当他看见最令自己恐怖的债主就坐在观众席上冷冷地观看自己的表演时,他就会意识到一旦演出不成功他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因此,成功的秘诀里还有一条:恐惧。
战败的大陆军上校和他的部下放弃了抵抗,并将自己的佩剑交给英国军官。英国军官却用这把剑将上校杀害了。即使是在战争中,这也是非常残酷的行为。其他被俘的大陆军军官们决定抽签决定究竟由谁为上校复仇。美国独立战争结束时,英军将领康华里派他的副官向美军的统帅交出佩剑,大概就是害怕同样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吧。
由于悲剧发生的时候房间是从里面锁着的,陪伴在尸体旁边的只有死者的宠物狗,因此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是一场不幸的事故。种种迹象表明,是这只狗在玩弄主人随意平放在一边的步枪时,爪子碰到了扳机。尽管这有点匪夷所思,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多事的人,他们总是喜欢探究所有不合常理的事件背后真正的原因。
“在很多事情上我们有不同的看法,”莱维斯先生说,“我不赞同约翰赚钱的极端做法,我宁肯受穷,也要诚实。我也不欣赏他的忘恩负义。要不是我通过我的关系为他弄到城里和乡下的大片土地,他哪能是自由保有?可他却为一笔小债到法院告我!”
讲到这里,莱维斯先生慢慢心平气和下来,好像他说到歪风一事冷不防吓了他自己一跳。“约翰毕竟是我的表兄弟,我对我的亲属向来忠诚。所有的人都会这么说。”
需要注意的是,华先生仍然控制着他原本激烈的天性,它的热能本来可以很容易地变成沸点极低的水银,凉得像莱维斯先生全部的冷淡。
显而易见,莱维斯先生是说我们的会面该结束了。我和华先生向他告别,对我们的发现一点也不满意。
我们又来到街上。在送我回家的途中,华先生说:“莱维斯先生四肢粗大。”
“是的,”我回答, “相当粗大。”
“两只手很有力。”华先生补充说。之后又评论了那位绅士挂在壁炉架上方的手杖,暗示说它也够大,和主人很相配。
“的确,先生,”我说,“您难道不认为它就是把理查德打昏的作案工具吗?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挂在一个男人家里。”
华先生注视着一辆驶过来的马车,没有回答我的提问。直到马车跑过去以后,他才说:“不仅如此,夫人。可疑的不仅是那柄手杖,也不是公然把它挂在家里。莱维斯先生一向用手杖,手杖是他的装扮中极普通的一部分。许多受伤的水手领教过他的手杖重量,他们可以证明。”
“那么,怎么样呢,先生?”
“我关心的是,”华先生说,“莱维斯先生平常使用的手杖上端套着个银帽,材质也完全不同,上星期我还看到他拿着。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在壁炉架上挂上了另外一个,而且想知道他原来那个哪儿去了。”
我们一起向路德维尔一佩莱达斯住宅走去,家人在等我。华先生没有再说什么,留下他的想法任我自己考虑。
我得承认,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孩子们在斯特普尔顿小姐严格的指导下完成了每天该做的事,看了一会儿笛福的书,都早早上床睡觉去了。在天黑前的这段时间里,我却既没有心思做印刷厂的工作,也不想在炉边缝缝补补,虽然这些耽误了一整天的活都迫切要做。
夜幕降临,我能想到的只有可怜的理查德。透过监狱惟一的、装了铁条的窗广他会看到怎样的景象?他怎样忍受那里难耐的酷热、臭气和空间的狭窄?我完全理解,他更深的痛楚是在心里。凝视黑暗,他想到的不是自己所受的伤害,而是安提瓜岛的一个女人,为了能读到她的几句话,他付出了一生的积蓄,使自己身陷囹圄,除了审判和绞架,没有希望和未来。
我想到了华先生,想到了华先生坚信莱维斯有罪的看法。
另外一些想法使我疑虑、担忧。我想到了狡猾的特伦德尔先生,华先生说他是个有用的人,而他利用了可怜的理查德。我摆脱不了这个特伦德尔先生被压碎在烟桶里的形象。在这一天里,我开始憎恶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且,说来惭愧,对于他的死亡,我并没有感到多少悲伤。
终于,我在我的直筒连衣裙外面套上裙子和马甲,披上斗篷,把我的大女儿玛丽亚叫到壁炉旁,告诉她我要出去一会儿,因为我担心我忽略了一件与华先生有关的非常重要的事情。P1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