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关于各种流行走私形式与潜规则的小说。主人公林致学生出身，从只记住书本上和明里头的规则入世，经过从生活到工作碰了一连串的壁，在飞奔与调试之中应付不断裂变的环境，到终于增长了社会经验，成熟起来，感情已渐趋平静，开始握别青春，只不过骨子里依旧坚持着一份小小的率真。这又是一部经历小说，所述经历看似混杂，却深藏寓意，流动的情绪感是统一的，别开生面……

“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但是，爱人只有一个。”这就是《感情走私》的由来。主人公林致，学生出身，从只记住书本和明里头的规则入世，经过从生活到工作碰了一连串的壁，最终增长了社会经验，成熟起来，感情也渐趋平静，开始握别青春，但骨子里却依旧坚持着一份小小的率真……

序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九章

第八十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八章

后记

华强北，深圳繁华的街道，永不落幕的生活秀场。

繁华与幽闭，喧嚣与孤独，美丽与丑陋，新生与消亡，在这条街上，像是一对对反义词，从商铺食肆、人群灯影中，都能找到它的存在。它兼容，它令林致沉溺其中，挥霍了大把大把单身的时光、痛苦和浪漫。不管怎样的心情，林致都愿意在这里走一走，像是嗅一嗅老朋友的气息。

一到周末，她像是一个游魂，要彻底地浸在这条街上。

下班了，晚餐是个问题，吃了一周的食堂、外卖，她有点顶不住了，径直走到超市，想买点东西做一做。超市里，西红柿红着，黄瓜绿着，鱼虾跳跃着。买点什么呢?超市里行色匆匆的人群，让她明显感到冷落，感到没了方向。

来深圳这么多年了，一个女人，没有家，宛如怀才而不遇，采撷再多的五光十色，也没有归依。一种潮湿从心底慢慢爬上眼角，漫去了做饭的兴致。收银台前挤满了人，个个推着小山般的购物车，耐心地排着队，林致犯不着为了自己的一块豆腐几棵青菜去排那冗长的队。

她转身出了超市，走到华强北的街道上。

这是深圳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心情好或是不好，有钱了或是没钱，都可到这儿转一转，你什么状态都可找到去处，最不济也可坐在路边的休闲凳上，看华灯初上，繁华如注。

街上，大锅的玉米正在黄澄澄地冒着热气，鲜果冰空间站看上去很清凉，麦当劳的“M”像是金黄的薯条，灿灿地诱人。羊肉串从冬天烤到夏天，献血车光荣地停在“女人世界”门口，商场里促销的大嗓门音响唱着“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商场台阶下三个电吉他流浪歌手正在深情呼唤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街道光洁的地面上排山倒海、整整齐齐地写着一排排“私人侦探”手机号码，“办证”的、“卖发票”的不时凑上来，让人避之不及。

P1-2

记不得是前些年的哪一年了，我到深圳采访，认识了同行朋友的学生小谢。小谢是文学爱好者，就聊得比较熟。

谢宜静聪明伶俐，从她的谈吐上能感觉到。她小巧玲珑，很活泼，很阳光(当时还没有“阳光”这个词)，和她儿子站在一处，像个姐姐，有人说像个初中生。我知道她写诗，她没拿给我看；她说她想写小说，我也不认为今后总能看到。生活中想写小说的人总比真去写了的多得多，何况我回北京后不久就断了她的音讯。

时隔几年，有一天我在出差的路上接到她兴冲冲打来的长途，说她完成了这部长篇，问我的邮箱，请我“指正”，于导我就收到了她的作品。

我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多的，你在某地某场合遇到了某人，他向你透露正在写什么或准备写什么，东西拿出来会有多么重要。你一般不要寄托太大希望，那情形正若大多数女人都会觉得自己漂亮。

从小谢这里收到的倒确实是个漂亮的东西，是个美女，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实际上她进行得很顺利，动笔的时间不长，本来只是想写个中短篇，后来写成了长篇。读给别人听，受到朋友们非常的鼓励，投稿后又得到编辑的赞许，马上商讨出版事宜。这样就有了我来写序的问题。我是为她高兴的。

必须承认这位新出现的作者很有些才华。作为处女作，这部长篇尽管还有些可挑剔的地方，它却不会辜负读者的期待。

你可以一口气读完《感情走私》，不放下，这正是当前被看好的作品的最初的朦胧的特征。它的吸引力不难分解，首先来自故事中那些让人牵肠挂肚的人物，林致、周文、章局长、乐飘飘、于剑、许娘、古副局长、牛一宝等等。这些人物完全是生活化的，怎么说呢，好像随时会从我们身边哪个角落里钻出来，打个招呼，又消失在人群中。作者则指着他们的背影，向我们述说他们还不大为人知晓的种种事迹，有些是劣迹。我以为，虽然书中许多内容经过了虚构和重新的安排，但无数细节、动作和场景保持着毋庸置疑的生活质感，它们与作者的想象力交织混合在一起，造成亦真亦幻的氛围，那温度不冷不烫恰适合阅读。小说中的人物结构不同于通常程式，有些重要人物很晚才登场，不是一开始就有固定位置，我注意到这一点，细想想觉得也并不坏，其实符合日常经验，显得自然浑成。也注意到，凡出过场的人物，作者对其后来命运都有交代，完成了艺术上的要求。这样，《感情走私》就成为一本在很大限度上保持了现实感又兼顾了形式感的小说。

林致与周文的婚变是开篇后掀起的第一个波澜，也是深深抓住读者的第一个事件，突兀而有力。林致本是个要漂亮有漂亮，要气质有气质的少妇，与周文走出去是“天生的一对儿”，而周文却瞒着她与乐飘飘有染。乐飘飘并不比林致漂亮，还大了周文六岁，进过班房，另傍有章局长，阅人无数，但迷上了周文，一心占有他。周文这个人物很有意思，他爱的是妻子林致，不是乐飘飘，也不想拆散家庭，但所作所为颇为乖张，先是毫无预兆地在爱妻面前失踪，惊动了亲朋好友和警察，一周后又若无其事地归来，轻描淡写地编个理由敷衍过去。事泄之后，他惊讶的是林致会提出离婚，而林致也惊讶于他的辩护：

他认真地看着林致，说：“你们天天查缉走私，为什么通街都是水货?你以为家庭就一定完美，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有感情走私，而我，只是肉体走私而已，我的感情绝没有掺水，是正牌。你根本都不知道社会是怎样的，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女人?但是，爱人只有一个。”

书名《感情走私》就由此而来。

周文没有说“哪个女人没有几个男人”，意思是，林致应该遵守妇德，而自己的出轨也是正常的，否则就不像个现在的男人了，他可以保证的是，只爱妻子一个。林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潜规则，自然与之决绝。

但《感情走私》的主题不仅关于男权，也涉及其他形式的走私，譬如权力和职位的走私。

许娘就是一个善于在各种严格的干部提拔制度下营私舞弊的人物，她利用身体和包括古副局长在内的领导建立特殊关系，借用古副局长的势力达到升迁的目的。按照任用条例，她也许连做一个科员的资格都不够，古副局长仍然可以找到为她说话的理由，如说她善于攻关，为工作差点喝坏了身体喝坏了胃，我们的队伍很需要这样的急先锋等等，所以，不受规则的限制，如鱼得水，可以轻易排挤打压林致等人。林致又不懂了，有同事就出题启发她：有这样三个人选，一个是最优，德才兼备，呼声很高，大家认为必须提的；一个是次优，可提可不提；一个是较差，几乎没什么希望的。应该提谁?答案是第三个，因为，提了第一个，大家包括他自己都认为是应该的；提了第二个，他会认为是自己幸运的；只有提第三个人，他才会感到感恩戴德，记住领导的大力提携。——于是，林致醍醐灌顶，再次感到需要调整自己。

所以，我们可以把此书看成一部关于各种流行走私形式与潜规则的小说。主人公林致学生出身，从只记住书本上和明里头的规则入世，经过从生活到工作碰了一连串的壁，在飞奔与调试之中应付不断裂变的环境，到终于增长了社会经验，成熟起来，感情已渐趋平静，开始握别青春，只不过骨子里依旧坚持着一份小小的率真。这就是我们在书中读到的一些令人记忆深刻的东西。《感情走私》是一部经历小说，所述经历看似混杂，却深藏寓意，流动的情绪感是统一的，别开生面。读者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把它看作其他涵义的作品，如爱情小说，等等，作者只是努力把自己的复杂的感受传达给读者，并未刻意诠释生活，创作理念上也是稳妥的。

小谢初写长篇，能有如此成绩，可归因于她的聪颖和悟性，首先是良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渗透在绘声绘色的叙事状物之中，特别在细节上。比如说，她写林致随“实业家”走进餐厅，在实业家对她说话时，她却去想：“餐厅全部做成蓝色怎么有食欲呢，眼前走来走去的人个个都像大白鲨在游……”写古副局长弹烟灰的动作，那动作是在表示同意或不同意；写林致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认识了于剑，接受了他，“拉直了心里的问号”。——正是在这些地方，显示了作者艺术思维的能力，白鲨，弹烟灰，问号，这些意象的获得是不经由概念的，却需要形象表达的直觉，需要灵感。另外，小谢的节制感和节奏感也是令人满意的。她作品内容时间跨度大，叙述中容易由铺陈产生拖沓、允赘，影响读者的胃口，现在没有这种毛病。她讲述得既仔细又精到，文字落实在有趣味的、值得去写的地方，否则一两笔带过，并不留恋，虽跳跃大也不迟疑，这样写下来，全篇文气贯通，情绪紧凑，应该说效果不错。

当然，在创作这条路上，领略到最初的风光，满怀了喜悦是不算很难的，难在总觉得有得写，总看到新景象，脚下总是坚实的。小谢能走多远，就要看她的兴致和造化了。

(胡平系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著名评论家、作家)

完稿时，秋天已张开透明的翅膀，轻轻扇动着薄薄的阳光和空气。

合上这篇作品，我要很久很久才能平静，然而，一打开它，我又不能平静。

本来只是写写而已，本来以为自己一路走来，已经进入了最深的平静。可是写作过程中，我的内心从绽放到激荡到如岩浆进发，令我无法平静。我感觉自己的心灵又被往昔镂刻了一遍，岁月的刀温柔而有力。

从不谙世事的学生踏上深圳这片热土，我就常常仰望高楼大厦，追逐这个城市的流光异彩，幻想着万家灯火中有一个小小的方盒属于自己，盼望着自己能成为这个城市篇章中一个小小的音符。捧着这个彩色的愿望，毫不犹豫地把最美丽的青春奉献给脚下坚实的土地。

哭过、笑过、累过、倦过，迷过路，受过伤……就是没有后悔过。我常常想岁月能把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有谁能把自己的初衷坚持到最后，在“唧唧复唧唧”的公务员生涯和总在飘忽的情绪中，精神到底游走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总是若有所思。于是我提起笔，在等候孩子放学的路边，在每个略有闲暇的缝隙，甚至在交通路口红灯亮起的刹那，我用时间的碎片与文字磨擦，终于有了火花，一点、一簇、一串在我的心里毕剥燃烧，不断奔走……直到我的心里有一种能量在升腾，令我燃烧，令我颤栗，我努力保持并获得了另一种平静。

精神，游走在哪里，我看到了，渐渐找到了它的位置，它是骨子里的小小坚持、小小率真，它游走在这个年轻城市每一个醒来的早晨，它和城市一起沸腾，一起成长，一起看森罗万象许峥嵘，一起体会每一株植物都有的内在的努力世界，一起领略大树小草各得其所，共织锦绣。

写作过程中，我得到了非常的鼓励，令我血脉贯通，文思流动。

本来想写个短篇，后来写成了长篇，我打印了一份给家人、朋友看，他们争着看，打印件在短短几日，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折痕，妹妹告诉我：“你把爸爸害苦了!他从来不流泪，这次带着老花眼镜一边看一边流泪，结果头疼了几天没睡着。”

几个好朋友也是一口气读完小说，和故事中的人物一起相处，十分牵挂，总是追问我：林致怎样了?和于剑真的好了吗?周文回来了吗?许娘又跳出来整人了吗?……

写作结尾时，我接到老同学的电话，我便把正在写的结尾读给他听，他只听了两句便非常激动，他说：你说出了我们这代人要说的话!我们这代人时代跨度大，我们的思想与心理承受力总在飞奔中不断调试，是的，我们把无可替代的青春给了深圳，我们也常常迷路，但我们总能寻着城市的坐标找到回家的路。

老同学身边的一帮朋友轮番接过电话，他们争着跟我说话，此伏彼起，欲说还休。他们要我写下去、写下去……我被深深感动，我手拿电话，和着内心的撞击，脚步不停地在原地转圈、走动，我听到了一种和声，那是经过了一路走来的风尘后，内心深处开启的最纯净、最朴素、最炽烈的光华。

感谢鲁迅文学院胡平院长在我冒昧求教的短短几天，就拔冗读完这部拙作并着手亲自写序，这令我鼓舞，这无声的关怀是一个文学新手上路时亲切有力的目光。感谢文化艺术出版社董耘老师的辛勤劳动与栽培扶我上路，使我领略到最新写作的甜蜜。我会挽着生活的手，不断地走，不断地写，不断向读者、向昕有关爱我的人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