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作品热销全球逾1亿册,备受好莱坞追捧的传奇作家菲利普·迪克的科学幻想小说系列之一。这部小说在迪克作品中是最为乖戾的一部,但也是最成功的作品之一。讲述了一位不入流的艺术家杰克·伊西多在现实世界中格格不入而引起的各种对现实的反思和探讨。
这部小说在迪克作品中是最为乖戾的一部,但也是最成功的作品之一。杰克·伊西多是一位不入流的艺术家,他怀有各种一奇思怪想(比如,他认为地球是中空的,而阳光有重量),并且收集五花八门的无用之物。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现实格格不入。他的妹妹和妹夫好心出手挽救他,但是透过杰克呢无辜的眼神,他们发现原来对现实一无所知的竟是自己;他们所受的困扰也许比杰克的稍微好受些,但是却更加丑陋。
1
在20世纪50年代的今天,每个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上方,转向了天空。其他星球上可能存在的生命吸引了人们的注意。然而任何时候地面都有可能在我们脚下裂开,稀奇古怪的种族会涌出来。这实在是值得我们考虑的问题,在地震频繁的加利福尼亚,这一形势尤为严峻。每次地震时我都会问自己:这次会打开一条地缝揭开一个里面的世界吗?这里面会是那个世界吗?
我是水做的。你不会发现这一点,因为我让水凝结在身体里了。我的朋友们也是水做的,他们全是。我们的问题是,不仅在走路时要绕来绕去,免得被土地吸进去,而且我们还得挣钱过日子。
实际上我们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不管到哪儿都没有轻松自在的感觉。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答案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战争是1941年12月7日打起来的。那时我十六岁,在塞维尔中学念书。一听到收音机里的这条消息我就意识到,这场大战我也有份,现在总统有机会教训那些小日本和德国佬,我们将会肩并肩地上战场了。这台收音机是我自己组装的。我经常组装一些五管四波段的收音机。我的房间里堆满了耳机、线圈、冷凝器什么的,还有其他数不清的电子元件。
战争爆发的消息打断了一条正在播出的面包广告:
“棒球本垒打!不如来个田产面包吧!”
我一直非常讨厌这条广告,就在我蹦起来准备调到其他台时,突然这个女声被切断了。很自然的,我的注意力一下子提了起来。用不着想第二遍我就意识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我有一些德国殖民地的邮票,上面印的是霍亨索伦王室皇帝的游艇,邮票就摊开放在收音机旁边,我必须在发生什么事之前赶紧把它们用出去。但是我站在房间当中什么也没做,除了呼吸,当然还有其他正常的生理活动。我的躯体无所事事,而我的意识完全集中在收音机上了。
和往常一样,我妹妹和我爸我妈下午出门了,所以我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这使我非常恼火。听到小日本的飞机朝我们扔炸弹的消息,我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寻思该给谁打个电话。最后我跑到楼下的起居室里给贺尔曼·霍克打了个电话。我在塞维尔中学念书时和他有来往,在2A级的物理课上他坐我旁边。我把开战的消息告诉了他,他马上骑脚踏车过来了。我们坐在一起等着听后来的进展情况,一边还讨论着局势。
我们边讨论边点燃了骆驼牌香烟。
“这说明德国和意大利也要插进来啦,”我对霍克说,“这意味着将要和轴心国开战,而不仅仅是那些小日本。当然了,我们会先收拾了小日本,再把注意力转向欧洲。”
“看到有机会猛揍小日本一顿我真开心,”霍克说。我们都有这感觉。“我真盼着我也有份儿,”他说。我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边抽烟一边竖起耳朵听广播。“那群又肥又矮的胆小鬼,”霍克说,“你知道,他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文化。他们全部的文明都是从中国偷来的。你知道,他们实际上比猿猴还低等,说真的他们根本算不上是人类。这跟与真正的人打仗不一样。”
“说得对,”我说。
当然,那时候还只是1941年,那种不科学的断言并没有引起疑问。
12月7日以后不久,军方就在电话线杆子上贴出了告示,告诉那些日本人必须在某月某日以前离开加利福尼亚。塞维尔在旧金山南面大约四十英里的地方,那儿有一些日本人做生意。有一个开了一家花圃,还有一个开杂货铺子的——都是些费时耽日的工作,零敲碎打地赚几个小钱,差唤十个孩子做这做那,一天就吃一碗米饭度日。我们可比不过他们,因为他们没报酬也愿意干活。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得走了,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我觉得这倒是为了他们好,因为我们很多人已经对日本人的怠工和间谍活动大为光火了。为了表达这种愤怒,我们几个人在塞维尔中学追着一个日本小子踢过几脚。我还记得他的爸爸是个牙医。P1-2
“疯狂诡秘,警世绝句,难以释然的情感体验……一切尽在非利普·迪克的笔下。”
——华盛顿邮报
“滑稽,逼真的加州生活写真。”
——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