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9月,一位名叫“大天史”的网友发帖《央视主持人朱迅主持成人节目》,还爆料说央视《欢聚一堂》《快乐中国》主持人朱迅曾在日本拍过一部A片。一时间,围绕朱迅引发了一场沸沸扬扬的“A片风波”。不过,当时朱迅没对此事作任何解释。不过时至今日,在这本新书中她披露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她的丈夫——CCTV主持人王志对此事的看法。同时首次坦言当初嫁给同为央视主持人的王志,是因为“恋父”。
本书称得上是朱迅的传记,在书中她以自己的成长经历及情感为主线,讲述了这些年的发展道路。可以说,这是一段关于70年代生人的非虚构的青春叙事故事。
本书以一个70年代生人的成长经历及情感为主线,讲述了一位80年代的央视少儿节目主持人、轰动全国的电影《摇滚青年》的主演之一,放弃国内发展的大好前途,赴日留学,只身闯荡,从清洁工到经管硕士、日本收视率最高的《今晚》节目直播主持人,取得了让无数人艳羡的成就。然而,为了照顾父母,她毅然回国,放弃付出了无数辛苦和努力闯出来的成绩…… 她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从零开始……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和放弃中,领悟着生活。 她感受着生活的历练和浓浓的亲情,也收获着事业的成功和家庭的幸福……
他很自然地从便池里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说到挣钱我可是老手。 14岁就进了电视台,利用寒暑假,几个星期拍一部戏,挣的钱比父母几个月的工资加起来还多。自从上高中以后,就再没有向父母伸手要过钱。日语学校里除了韩国、马来西亚的那几个富家子弟外,几个日语稍有底子的同学都先后找到了小时工,中午买饭时,能毫不犹豫地要上一份500日元的鳗鱼饭。我一边吃着250日元的青咖喱,一边托付几个要好的同学,“如果打工的地方有空缺,别忘了给小妹推荐推荐。” 工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几天,那位天天吃鳗鱼饭的同学就告诉我,他打工的地方正招人。太棒了!再次换上自我感觉最好的那件蓝印花连衣裤,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去面试。 在电车上晃了近50分钟,到达东京的大手町,这里有在日本电视剧中多次看见的摩天大楼群。我颇为兴奋,又有些不安地走在楼群黄昏的日影里,有些费力地跟上周围日本人快速的脚步。同学宽慰我,“没事的,对于不会讲日语的人来说,这份工作是最轻松了。”“谢谢,等我拿到工资一定马上请你吃鳗鱼饭。”我在这方面一向很大方。 走进一座大楼,直接进了地下室。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儿。我心里偷笑,他衣服的样式和我身上的很相似,连工作服都可以免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对陪我来的同学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大意是我年纪太小,可能做不了这份工。我怕就要到手的工作泡汤,赶紧用今天课堂上刚学来的半生不熟的日语说:“大丈夫!大丈夫! (没关系,没关系)” “领导说可以先试一天,但没工资。”同学很得意,终于为我争取到了这份工作。 这是一份清扫的工作。拿起抹布的时候我才弄明白,争来的工作是和一位40来岁的日本女人一起,打扫从1楼到18楼的厕所。听说是扫厕所,我脑子有点懵,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干过。但想想自己交了语言学校的学费,钱包已经瘪瘪的,而自己还要为上大学积攒120万日元……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拽着拖把跟在后面。 有好几个小时工都是第一天上班,穿工作服的“领导”身先士卒,要为几个新人做标准示范。这就是我第一次接受日本的职业教育。在男厕所里,他麻利地就像洗自己的茶杯一样把小便池擦得白白净净,连漏口的一点点黄色,他都细心地用手抠掉。在便器比他的牙还要白了之后,他满意地停下快速移动的手,便池上能清晰地映出男人有些变形的脸。“尤西(很好)。”他转头看看我,“明白了吗?”他很自然地拿过一个纸杯,从便池里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我一阵恶心,虽知道日本的自来水可以喝,但在这儿的一出一进,距离太近了。 我只听懂了一句“八格!” 9月的日本,闷热潮湿,厕所中没有空调。女厕比男厕要脏多了。下班后,留在这里的是刺鼻的臊臭,让我真想把一个星期前在北京吃的饭都吐出来。用手把纸篓中的脏东西一个个掏掉,再用抹布把便池旁溅出的屎尿擦净。鼻子一酸,泪水夹着汗水一滴滴地掉进了便池里。 想起以前,姐妹中我是老小,14岁进央视做主持,15岁在青影厂拍电影,当时因《摇滚青年》在全国放得正火,我留学之事引来了电影学院老师们的一片惋惜声。可是年轻气盛的我,自认为出身于书香门第,满腹清高,看不惯文艺圈子中的一些名利“誓”图的作风,来了个拍拍屁股走人,咱敬而远之。我推掉了5部电视剧的片约,决心东渡日本。 现在我身上穿着全剧组朋友送给我的蜡染衣裤,却在这里打扫厕所。和我一起干活的是一个40多岁的日本“欧巴桑”(对上了些年纪的妇女的称呼),见到新人进门,显然她已经以前辈自居了。生怕我偷懒,一直侧着眼盯着我。到了10楼以上她干脆止步歇息,在旁边抽着烟,对我指手画脚地吆来喝去。就这样一干就是五个小时,从一楼扫到10楼的时候,我的腰已经累得直不起来了。一不小心碰翻水桶,又引来她铺天盖地一片惊叫。在连续的高声责骂中,我只听懂了电影中日军吼过一句“八格(笨蛋)!” 我缩在墙角,浑身颤抖着,不敢去看那张愤怒的脸。这时,一位40岁左右、身着和服、打扮得很体面的太太走了进来。她没看见地上的水,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当心!”中文冲口而出。我一把抱住了那妇人的双腿。她摇摆了几下总算站定。雪白的日式足套已被溅湿。“妈妈,怎么了?”跟进来的一个女孩子,慌忙扶住了母亲,低头看见跪在水里的我,又是一声惊呼。我的一双脏兮兮的手正紧攥着她妈妈美丽的和服裙摆。我赶紧撒手,衣服上已经留下了两个完整的脏手印。
闯祸了!我吓得站了起来,向后退去。和我一起干活的日本老太冲上来,小鸡啄米一样频频地向那位阔太太鞠着躬。大概在说我是个外国人,刚来的,不会做事,实在对不起!边说边把我拽过来,拿她那双刚刚掏过厕所,还戴着塑料手套的手摁着我的头让我鞠躬道歉。 过腰的长发在眼前不停地抖动着。我这十几年都是被人哄着,捧着,惯着的,哪里向人低过头。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梗着脖子,有一种士可杀,不可辱,决不向你日本人低头的“豪迈气概”。阔太太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愤怒,她招招手,意思好像是要我跟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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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就过时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习惯用微笑掩盖一切 “行,够美的了。”化妆师侯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电板夹。马上要上直播了,我送给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灿烂的微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XX晨报》的记者,今天网上突然出现一个关于你以前在日本拍片的帖子,我们想采访一下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什么帖子?”我的声音依然快乐。 “帖子上说,惊世大爆料——央视主持人朱迅曾在日本拍过一部露点A片。但我们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你并没露点。帖子上说得挺恶毒的,你怎么看?” 我刚听清露点A片是什么意思,还不知道是哪部电影。 “我正忙着做直播,没上网。” “你拍没拍过?”她连着追问。 “如果大家有疑问,请买部电影看看就清楚了。对不起,我要上台了。”我挂断了电话。 直播中,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用微笑掩盖一切。 第二天清晨飞回北京,王志带着孩子来接我,一大一小两张脸四个酒窝里盛满了灿烂。最近几个月我们总是聚少离多,见不上几面。 “听说网上炒得挺热闹。” “那我老婆更火了。”老公淡淡一笑。他的这份从容是我永远望尘莫及的,天大的事都沉得住气。 “人家污蔑你老婆拍A片呀!” “你拍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我几乎在喊了。 “那我急什么?”
熬到晚上,我终于忍不住上了网。没想到我的名字竟上了主页。题目触目惊心,《央视主持人被诬拍摄露点A片,朱迅本人淡然处之》。打开一看: 我才知道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究竟是哪部电影。我简直哭笑不得!这部电影的原名叫《Bounce ko gals》,直译应是《赶时髦的女孩》或意译为《涩谷24小时》。可卖盗版碟的人为了获得暴利,竟把这部在各大国际电影节上的获奖影片译成《援助交际俱乐部》。 “主演役所广司是日本顶级的男演员之一,他的影迷们知道了还不哭死!”我一笑而过,相信听信了“惊爆”谎言的人,一旦看到这部电影之后,一定大呼上当。世界上骂女人最难听的话都在我身上碾过了一遍 现实比想像的糟得多。 第二天,王志去西藏出差了,临走嘱咐我不要再上网。家里剩下了我和孩子。闲来无事我又忍不住上网翻翻。见自己的名字依然在首页上,刚点开相关议论,谩骂声就在四周炸成了一片。 眼睁睁地看着世界上骂女人最难听的话都在自己身上碾过了一遍,我的自尊心已经给鞭打得鲜血淋漓了。我抬头望着北京9月的天空,“为什么不下雪?你没看见我比窦娥还冤吗?” 我开始害怕了!害怕年迈多病的爸爸妈妈受不了! 这段时间,爸爸妈妈一直住在加拿大,平时没事就泡在网上。 还是先告诉他们一声,别吓着两位老人家。 “妈,您先坐下。”我电话里的声音,哆哆嗦嗦地飘过太平洋,怯怯地说明了一切。 “宝贝,爸妈都是老共产党员了,这点风浪算得了什么。”妈妈声音中带着微笑和关怀,“结满金苹果的树,挨的打是最多的。关键的时候沉默是金,待需要澄清时,再说不迟。你是公众人物,要允许别人伤害你!” 家永远是我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挂了电话,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得美好善良。妈妈提醒得好!受到表扬立即骄傲,听到骂声就憎恨对方的人很容易成为虚荣的俘虏。充满虚饰的生活中有着许多无谓的苦劳。它使人每天像无根的浮萍一样飘浮不定。只要问心无愧,让事实与时间去检验、去澄清吧。导演让我说句中文,我脱口而出一句想了很久的话 从此我开始了沉默,但沉默让事实更加变形。 我照常录像,照常照顾孩子。我把嘴闭得更紧。因为我明白这个时候的辩解如同抓痒,只会越抓越痒。 忍耐是需要力量的。想起刚到日本时,也有一段痛苦得直不起腰的日子。那时的我误以为这种痛苦会永远地持续下去,这是一种可怕的错觉,现在想来不过是短短的一时三刻而已。记忆又回到了求学的那段特殊的日子里。那时,我是个学生,也是个艺人。公司的每个人都知道我接戏有三条铁的原则: 1.反华的戏不拍。 2.接吻的戏不拍。 3.暴露的戏不拍。 说实话,在电影《Bounce ko gals》中,我只有一场戏,几个镜头,整个拍摄不过半天时间。原本这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只是一件小事,但它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日本电影中,中国人的角色常常是穿旗袍的女招待。“中国人在日本就不会干点别的?”刚听经纪人一说,我已经有些反感。但他把剧本塞给我,“这个不一样。” 果真不一样!读剧本的时候我发现,从这部电影的一些细节之处传出了一种正义的声音。比如说在酒店里,一个日本战犯不知羞耻地讲着他当年组织慰安妇的故事,导演原田真人借主人公丽莎的嘴谴责了这种不知悔改的日本人:“他们侮辱了所有的亚洲人!”拍这场戏的时候,导演还特意走过来跟我说:“真是对不起——”在影片中,日本黑社会流氓辱骂中国人,我扮演的角色乘其不备用便盆里的铁盖将其击倒,导演让我自己说句中文,我脱口而出一句想了很久的话:“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日本人,凭什么诬蔑我们的民族!” 没去过日本的人应该听得懂我说的话,去过日本的中国人都应该了解,在日本的主流媒体或是有影响力的电影中,几乎很难看到一部作品能有这样明确的态度。也许一句话就能招致右翼极端主义者的报复,谁愿意惹祸上身呢?导演在影片中传出的这种正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与隔三岔五参拜靖国神社的政客们相比,已经很可敬了。 记得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日本的历史学教授在大课上坦然地说,“二战时日本出兵是为了把亚洲各国从西方殖民者手中解放出来,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来振兴亚洲。”我们几个亚洲留学生愤然起身退出教室。日本同学都吃惊地看着我们,他们从小就是接受这样的教育,只听老师在身后叹息:“留学生的情绪可以理解……”虽然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两个学分去争取维持生活的奖学金,但是如果是靠歪曲历史事实而取得奖学金,还不如去端盘子挣钱交学费。 我是个中国人,一个了解日本的中国人。就让我用日本的方式把这种正义的声音传得更远些!我的眼泪无声地滚下来,他从不是个关心丝巾的男人 人不是金钱,没法讨每个人喜欢。 在这个时候,只要丈夫爱我,家里人支持我,组织上信任我,别的我真不敢奢求什么。谢天谢地,网上的舆论也渐渐偏向我了。 很多网友看过电影之后都纷纷发帖,“这是一部很严肃的影片呀,朱迅露哪点儿了?” “朱迅,我们相信你,我们支持你!”不要轻信流言的声音越来越高。 这时,网上接连又炒出《今晚》的事情。有人甚至把三级片的照片贴上去。说这是一档专门报道色情产业的成人节目。我好奇怪,5年前,就在我刚回国的时候,早已把我写的《争气》一文挂到了网上,文中并没隐晦《今晚》的事。我出生在一个记者家庭,自己也是一名记者,难道采访过陪酒女就是色情,采访过罪犯就成了同案吗?事隔多年,怎么现在才被拿来大做文章呢?此人应该不是记者,时效性太差。 网上的话又变得不堪入耳了,难听得让人汗毛倒立。翻看着网上的文字,我眼前的屏幕上仿佛出现了鲁迅先生《药》一文中的画面,维新党人被砍头的时候,一群人围着喊:“杀得好!杀得好!”喊声最高的人却不知被杀的人为什么会死。 朱迅被“爆料”的消息在朋友间蔓延开来,“主战”、“主和”的分成两派。 “各大网站上做一圈在线,用事实说话!” “对方就是要激怒你,炒红自己。你生气中他的计!”我静静地听着朋友们的“招”,心里想起一位前辈的话: “有时名人才是弱势人群!” 王志还在西藏出差,在海拔5000米的雪域上他仍担心着我,“我昨天看见一条丝巾,漂亮极了!”我的眼泪无声地滚下来,他从不是个关心丝巾的男人。 “我拖累你了……”我的声音在抖。 “别怕,你永远是我老婆!”他的声音很稳。 好几天过去了,这条消息仍然“顽强”地占据着某些网站的头条。我躲进房间,把所有情感倾注于笔尖:“写下来,我把采访日记写下来!”躲是躲不过去的。“关心”我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每天会有不同的人向我描述网上的动向。这种“关心”往往会让我变得更加脆弱。我开始担心,虽然进台前,台里已经审看过我在日本主持的包括《今晚》的所有节目,但眼前这件事会不会连累到中央台的名声? “你进台这么久了,同事们都了解你的为人。”领导的一句话让周围的“刀光剑影”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神平静得让我的心都跟着静了下来,“你也许很委屈,但这就是名人的代价。你还年轻,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越是被人误解、诬蔑甚至是侮辱的时候,你就越是要以平和的心态坦然面对,挺起胸膛做人!” 我的天,太阳又出来了! 我是一个很倔的人,别人骂是骂不垮我的。可当我看见几个也曾是在日中国留学生的帖子时,一下子哭成了一团。 “在日留学打工累,生活苦,偶尔看到电视屏幕上的朱迅,我的心为之震动,一个中国女孩能这样成功拼搏,我是一个男生,能萎缩不前吗?后来日本电视台播放送朱迅回国的电视,看得我热泪盈眶。再后来,我也决定回国。现在我在国内工作、生活得都很好。最高兴的是还能看到朱迅主持的节目。” “我也是从日本归来的中国留学生,我喜欢看她主持的节目,她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 “朱迅当时成了我们许多靠打工求学人的偶像,给了我们莫大的鼓舞。” “她是爱我中华的优秀主持人,应该得到保护啊。说实在的。我和我的太太、女儿都喜欢朱迅,请多关照,别让她受到太多伤害!” “朱迅何罪之有?别伤害无辜的中国人。别伤了海外赤子报效祖国的一颗心。”(三个从日本归来的中国人) “五年了,只有祝福……” …… 我给你们鞠一躬!谢谢!!! 最坏的事情往往能给人最有益的忠告。 老爸说:“沉默是金,清者自清。”(冷静) 老妈说:“共产党员,宠辱不惊。”(严肃) 老公说:“多大的事呀,还用炮轰!”(笑) 很多帖子上问,朱迅惹谁了?! 我也一头雾水问自己,到底惹谁了? 别,还是别让我知道,生活在仇恨中是件太痛苦的事情。生活中的许多事情,心里的许多话其实也用不着说出来,说出来就过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变得模糊或者清晰。转身看见襁褓里的孩子冲我甜甜地笑,怨怨相报何时了。我只想说,就让伤害到我为止吧…… (2005中秋夜)
后记贰
朱迅出书,要我来凑热闹,我心里很是踌躇,主要是因为瓜田李下的忌讳。但转念想想,“一夜夫妻百日恩”,朱迅在她的事业冉冉上升之时,抛却大片的森林独独相中我这株“朽”木实属不易,而且一分钟没耽误为王家续了香火,让这个世界上从此有了“王法”——我们儿子名叫王法,更让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何况,也没有哪条规定说丈夫不能为妻子的书作序,恳请大家成全我。
对于出书,我向来的态度是有些“无所谓”。当然不是不在乎,而是觉得太难,因而对码字的人平添几分敬畏。在我看来,出书有三难,一是难写,二是难卖,三是反应难“听”。写真还是写假,假写还是真写,写什么,怎么写,不容易;难卖主要是因为市场太大,类似书籍不少,妥协自不待说,万一卖不出去几本,作者和出版方势必两伤;难听好理解,写得再好也有人骂,写得再烂有时倒未必没人夸,不好不坏就更难说了。
基于上述原因,当朱迅在去年夏日的某一天,大着肚子对我说要写本书时,我权且当她妊娠反应呕吐后的胡话听。现在,十几万字的书稿白纸黑字摆在我面前,仔仔细细读过,不由得我不折服,正应了那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佩服她的毅力和决心,佩服的同时,我也有几分惭愧,谁让我是汉语言文学学士、汉语言文学硕士呢,而朱迅是在日本上的大学,在日本读的研究生。
朱迅是我的妻子,朱迅也是成千上万层出不穷的主持人队伍中普通的一员。她的经历也普通,生于北京,长于北京,17岁离开北京,10年后又回到北京。但熟悉她的人会发现这普通中的不“普通”;“撬”了本属于姐姐的机会出演《摇滚青年》中的“小小”——勇敢;放弃了十拿九稳的电影学院录取通知书而选择去日本读书吃苦——清醒;自己打工支付高额学费完成了学业——辛苦;能把日语说得那么好,并在日本主流电视媒体占过一席之地——争气;不靠父母关系出国却因为照顾父母身体毅然回国——孝顺……所以,我希望这本书在为大家增添茶余饭后谈资的同时,也能给无数刚开始梦想的年青朋友提供一点现实的启示,让他们能够少走弯路。
此外,还有别的看点吗?看看封面便略知一二,朱迅想把最真实的一面呈现书中。大量照片曾让我们产生争执。她认为照片量少为好,她不想让读者认为这本书是她的“写真集”,我坚持量多而好,因为现代阅读习惯欣赏的是图文并茂。所以我很高兴朱迅摄影的王某父子“赤膊上阵”的照片也能有一席之地。由于篇幅原因,本书文字已删去若干,但请放心,大家关心的,关于朱迅的,甚至前一阵网上爆炒过的所谓A片B片之类的问题都有或详或略的描述。留下的应该是精华, 决不糊弄。
谢谢您的慷慨,谢谢朱迅的劳动,谢谢辽宁教育出版社能将社会效益放在首位。
王志
2005.1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