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恋是一名33岁的女作家,身体孱弱,但个性好强。她的作息晨昏颠倒,并且不善于照顾自己。李周赫是瑞恋挚友清熙的一个朋友,比瑞恋小一岁,暗恋瑞恋两年,却始终近情情怯。瑞恋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周赫的心思,但在她眼中周赫像个弟弟一样,并不能唤起她对一个男人那样的爱,而且,她也没有完全从两次失败的恋爱经历中彻底走出来,加上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赫表达方式,使双方的感情一直处于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矛盾中。但一系列的碰撞和风波反而将这对欢喜冤家对爱的渴望越擦越亮,最终真诚和理解让两人消除了隔阂与偏见,他们走到了一起,成全了一段长相守、久厮磨的佳话。
她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作一个男人,也从来不原意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但在有一天,想到自己要和他一起走很长很长的路,所有的紧张却全部都消失了……
“人不能按照既定的程序行动,即使从死亡中苏醒过来,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你看,不管多以冷冰冰,瑞恋姐内心深处都有自己所认为的爱情,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吗?我的意思是,瑞恋姐完全是以自己为中心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所……所以你得出什么结论呢?”
“至少……你不要欺骗自己。”
瑞恋的脸上浮现一种茫然。
“连面无表情都做不到的人还装什么冷冰冰。”
“我……你说我装模作样,是吗?”
“谁这么说了?……哇,好美的画面啊!”
电视里一对男女紧紧地拥抱着,瑞恋看看周赫,站了起来,但是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
他的呼吸接触到她嘴唇的一刹那,瑞恋紧紧地抓住他宽阔的肩膀。温暖、柔软的感觉轻轻地从她的唇间划过。
虽然记忆已经远去,但是她知道这并不是她的初吻,这个吻让瑞恋似乎听到了粉红的樱花褪色的声音。
恋爱,结婚,还有那些珍贵的记忆。
在李周赫这个男人的怀里,她像小鸟一样安心地把翅膀放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当他柔软地温暖着自己的唇,就像温柔的水波轻轻擦过身体。在那上瞬间,瑞恋像是告诉他自己对他的信任和依靠似的,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真想离开这个世界……”
“又来了,发神经。”
清熙瞥了她一眼,从桌上的玻璃瓶中取出两袋黄色的咖啡伴侣。看着热气腾腾的水倒入放了伴侣的玻璃杯中,瑞恋又打了个哈欠,每打一个哈欠右侧肩膀就会酸痛一次。突然不知什么东西,一股股袭来,使人无法呼吸。
“啊,好香啊!”
“快先去洗把脸。”
清熙连披肩都披好了,看来是要出门了。
“要去哪儿啊?”
瑞恋饶有兴致地品味着正流过小舌的咖啡,一面问坐在床头的清熙。
“整天关在毒气室里自虐的老女人,带你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咳咳……”
“怎么样,难受了吧?”
吐出的烟雾否认了事实。有时候亲密会让人感到负担,那一瞬间,瑞恋这样想道。
正走出客厅大门的瑞恋,对她来说,每周的重大活动——“出门”是多么令人厌烦,但是类似的话不能说出口,只能独自品味着一丝苦涩。
虽然不知道“习惯创造人格”这样的名言,但“习惯规定一个人”这样的话还是知道的。蜷缩在家中角落里,抱着笔记本过日子的几年时间,像哈巴狗一样生活的,叫做瑞恋的女人正在被遗忘。擦干脸上的水滴,取下一件墙上挂的外套,穿好,就这么简单,可是走出家门怎么会让她觉得那样顾虑重重呢。
“有什么顾忌的……”
曾经认为清熙的目光像月光一样温柔,但她却画了条锐利的眼线,让瑞恋感到很不习惯,把想说的话一下子都咽了下去。
“你!因为我精力充沛你才这样认为吗?”
清熙老家在金海,是个出了名的瞌睡虫。不管发生多么令人激动的事,只要过了十一点,她一定会去睡觉。如果到了周末,不管白天黑夜她就整天赖在床上,和床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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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每次写完一篇小说之后,我都会长长地出一口气,但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沉重、这样长。
“瑞恋”虽然不是我的本名,但是我用这个名字作为小说的主人公,把这部小说写完,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失误。不,对于那些身边了解事情真相的人们,不知道我对他们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
“结婚?遇到像你这样的男人我怕都怕死了,怎么和你结婚?难道你不觉得吗?”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和姐姐这样的人结婚我才害怕呢,恋爱都不想谈!”
这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了。
那个清晨,手机放在耳边大嚷大叫的时候,《A型男生,B型女生》诞生了。
我认识了好几年的K,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那样和我过不去,一直到去年的夏天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我一点都不想和他吵架,但是却一连吵了四天。
也许我们两个都厌倦了,有时候身边一些朋友也厌烦了,就对我们说:“你们的关系可真好,是不是?”
在看一些关于演员的报道时,我们也吵架;在开玩笑的时候也会吵架,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朋友当中就会有人对我们说:
“如果没有了力气的话就不要再吵了,你们真是不适合在一起啊。”
“连开玩笑都会吵架,真是恶缘啊!”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你真的很小气,是不是?”现在我对于他的小气已经很厌倦了。但是我曾经羡慕过他的小心,也羡慕过他的冷静,这些都是我没有的。
不管怎么说,在和K第一次大声地吵完之后(以前每次吵架都是我很大声,他从来没有过),我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吗?A型的男人,A型!”
他听我说这些关于血型的东西已经听烦了,然后他就会回应说:
“你不要动不动就把血型的东西拿出来!”
在认识K不久,有一次他曾经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是在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还是喜欢什么性格的男人,但我还是回答了他,我告诉他:
“只要不是A型的就可以。”
然后,那天,我就知道了他是A型血。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意识到我始终无法理解A型男人的想法和行动,还知道了A型也是很难理解B型的。
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我和他的争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凶,后来我就产生了要写一部关于这两种血型的小说的冲动。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
“你也知道我是B型,和你非常的合不来,还有我的表哥,还有在公司工作的时候的那个前辈,我想把你们三个综合起来,然后写一部小说。”
他听完,脸虽然没有变青,但也很难看,但是让我意外的是他的回答:“干吗要写那么多人,太复杂了,还不如只写我一个。”
听了他的话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他是在说笑还是说真话,我又问了他两遍,问他说得是不是真话。
本来还以为他会强烈地反对,没想到他的回答却是这样,我无言以对。
我每次对他说起血型的时候,他就会说:
“那照你这么说和A型生活在一起的B型女人都很累喽?真是胡说!”
“世界上这么多的人,难道就只分为四种吗?区分不同的人只有血型这一个标准吗?”
“哎哟,这么说A型和。型是100%幸福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相信这些东西?”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同意了我写这部小说,然后我就开始积极准备《A型男生,B型女生》了。
在写这部小说的过程中,我和他仍然是像以前那样吵架。
有一段时间我只专心地写小说,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担心。和他吵架让我非常的厌倦了,所以就不如不去想他。那段时间连手机好像都要忘记怎样响了,我也一直都没有去按那熟悉的号码。再见面的话依然还是吵架,于是干脆就让自己埋头于写作。
过了好长时间,我还在写瑞恋和周赫的故事,本来以为他不会再来找我,但是却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但是对话非常的简单,也非常的温暖。他问我现在正在写什么,我只简单地回答他说“没写什么”。
我从事写作已经有十一年了。现在我写这部《A型男生,B型女生》用了自己的生活,已经很自责了,我还用上了比K还要珍贵的两个朋友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左侧的胸口变得有些疼痛。我也分辨不清楚到底哪里是真实的,哪里是虚构的。
在写到整个小说最后部分的时候,他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和他说话了,听到他的话觉得有些别扭。
“还剩下多少页啊?”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对他说:
“时间不早了,你快睡觉吧。”
到年底的时候,小说的原稿快要完成了。读这部《A型男生,B型女生》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走过的路是多么的曲折,想起以前那些伤心的记忆,有时候真的想逃跑,逃得远远的,不想再继续写下去。
其实现在我还没有完成第二册最后的部分,就开始写后记了。
后来朋友们告诉我一个事实。
清熙这样对我说:
“你并不是在写关于K的故事,只是以你的经历为基础来写小说而已。”
还以为是在一月,但是当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日历上明明写着二月,当自己想去适应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又听到了三月的脚步声。
也许是因为我不喜欢冬天,急切地想摆脱寒冷,盼望着春天的到来吧。
我希望自己的这部《A型男生,B型女生》就像春天一样的灿烂和温暖,能给读者朋友带去哪怕一点点的春的气息。
更希望那些热爱浪漫故事、喜欢浪漫的读者朋友们,每天的心情都像春天一样,到处充满希望的阳光。
2005年3月
以后都不会再用真实姓名来写小说了,谢谢各位,瑞恋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