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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神神鬼鬼/漫说文化丛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陈平原
出版社 复旦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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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鬼"与"神"在一般民众心目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本书节录了现当代文学史上名家如鲁迅、茅盾、陈独秀、胡适、老舍等在鬼神观念上的看法和观点,在理论上介绍了鬼诗、鬼画、鬼戏的艺术特色,并对若干以鬼为表现对象的文艺作品进行了介绍分析,是一代文人对鬼神及"鬼神文艺"潜在而浓厚的兴趣所在。

序言

了解一个民族,不能不了解其鬼神观念。说到底,人生事不就是生与 死?生前之事历历在目,不待多言;死后之事则因其神秘莫测、虚无飘渺, 强烈地吸引着每一个民族的先民们。“鬼之为言归也”(《尔稚》)。问题 是活蹦乱跳的“人”,归去后还有没有感觉,还能不能活蹦乱跳,这实在让 人放心不下。据说,当子贡向孔子请教死人有知无知时,孔子的回答颇为 幽默:“欲知死人有知将无知也,死徐自知之,犹未晚也。”(刘向《说苑》) 可惜世上如孔子般通达的人实在不多,“无事自扰”的常人,偏要在生前 争论这死后才能解开的谜。

在一般民众心目中,“鬼”与“神”是有很大区别的。前者祸害人间, 故对之畏惧、逃避,驱赶其出境;后者保佑人间,故对之崇敬、礼拜,祈求其 赐福。“畏”与“敬”、“赶”与“求”本是人类创造神秘异物的两种心理基 因,只不过前者坐实为“鬼”,后者外化为“神”。这样,“鬼”、“神”仿佛有 天壤之别,由此引申出来的各种词汇也都带有明显的情感趋向。“鬼域” 与“神州”不可同日而语;君子必然“神明”,小人只能“鬼黠”;说你“心怀 鬼胎”、“鬼鬼祟祟”,与说你“神机妙算”、“神姿高彻”根本不是一回事。 只是在强调其非人间或非人力所能为这一点上,鬼、神可以通用。比如 “鬼工 ”就是“神工”,“神出鬼没”与“鬼使神差”中鬼神不分。至于“文化 大革命”中使用频率最高的“牛鬼蛇神”,更是把鬼神一锅煮了。

也有努力区分鬼、神的哲人,着眼点和思路自然与一般民众不同。汉 代的王充以阴阳讲鬼神,称“阴气逆物而归,故谓之鬼;阳气导物而生,故 谓之神”(《论衡》)。宋代的朱熹则赋予鬼、神二名以新义,将其作为屈 伸、往来的代名词,全无一点宗教意味:“气之方来皆属阳,是神;气之反 皆属阴,是鬼。午前是神;午后是鬼。初一以后是神;十六以后是鬼。草 木方发生是神;凋落是鬼。人自少至壮是神;衰老是鬼。”(《朱子语类》) 如此说神鬼,已失却神鬼的本来意义:天下万事万物都是神鬼,神鬼也就 没有存在价值了。

我之不想区分神、鬼,并非鉴于哲人的引申太远和民众的界说模糊, 而是觉得这样说起来顺些。本来人造鬼神的心理,就像一个硬币的两面, 根本无法截然分开。说近的,现实生活中多的是“以鬼为神”或者“降神 为鬼”,鬼、神的界限并非不可逾越。说远的,先秦典籍中“鬼神”往往并 用,并无高低圣俗之分,如《尚书》中的“鬼神无常享”、《左传》中的“鬼神 非人实亲”、《礼记》中的“鬼神之祭”,以及《论语》中的“敬鬼神而远之” 等。先秦时代的鬼、神,似乎具有同样的威力,也享受同样的敬畏与祭祀。

再说,详细辨析鬼神观念的发展变化,并加以准确的界定,那是学者 的事。至于文人的说神道鬼,尽可不必过分认真,太拘泥于概念的使用。 否则,文章可能既无“神工”也无“鬼斧”,只剩下一堆大白话。也就是说, 如果是科学论文,首先要求“立论正确”,按照大多数经过科学洗礼的现 代人的思路,自然最好是宣传无神论,或者大讲不怕鬼的故事。可作为文 艺性的散文,则鬼神不分没关系,有鬼无鬼也在其次,关键在“怎么说”, 不在“说什么”。只要文章写得漂亮,说有鬼也行,说无鬼也行,都在可读 之列。有趣的是,大多数有才气有情趣的散文,不说有鬼,也不说无鬼,而 是“疑鬼神而亲之”——在鬼神故事的津津乐道中,不时透出一丝嘲讽的 语调。或许,坚持有神鬼者和一心辟神鬼者,都不免火气太盛、教诲意识 太强,难得雍容自适的心态,写起散文来自然浮躁了些。

周作人在《谈鬼论》中曾经说过,他对于鬼故事有两种立场不同的爱 好,一是文艺的,一是历史的(民俗学上的)。对于二十世纪的中国作家, 还应加上第三种立场的爱好:现实政治斗争的。从艺术欣赏角度谈鬼、从 民俗学角度谈鬼,与从现实斗争角度谈鬼,当然有很大不同。不应该单纯 因其角度不同而非此即彼或者扬此抑彼,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可以对其有 所褒贬。只是必须记得,这种褒贬仍然有社会学的、民俗学的和文艺学的 差别。

对于二十世纪的中国作家来说,生活实在太紧张太严肃了,难得有余 暇如周作人所吟咏的“街头终日听谈鬼”。这就难怪周氏《五十自寿诗》 一出来,就引起那么多激进青年的愤怒。现实中的神鬼为害正烈,实在没 有心思把玩鉴赏。于是,作家们拿起笔来,逢神打神,遇鬼赶鬼。虽说鬼 神不可能因此斩尽杀绝,毕竟尽到了作家的社会责任。

后人或许不理解这个时代的作家为什么热衷于把散文写成“科普读 物”,甚至提出了“了解鬼是为了消灭鬼”这样煞风景的口号,比起苏东坡 的“姑妄听之”,比起周作人的“谈狐说鬼寻常事”,未免显得太少雅趣。 陈独秀的话部分解答了这个问题:“吾国鬼神之说素盛,支配全国人心 者,当以此种无意识之宗教观念最为有力。”(《有鬼论质疑》)致力于社会 进步的现代中国作家,不能不请科学来驱鬼——即使明知这样做没有多 少诗意。是的,推远来看,鬼神之说挺有诗意,“有了鬼,宇宙才神秘而富 有意义”(许钦文《美丽的吊死鬼》)。可当鬼神观念纠缠民心,成为中国 发展的巨大障碍时,打鬼势在必行,作家也就无权袖手旁观,更不要说为 之袒护了。清末民初的破除迷信、八十年代的清算现代造神运动,都是为 了解放人的灵魂。如此巨大的社会变革,从人类发展史来看,不也挺有诗 意吗——当然,落实到每篇文章又是另一回事。

文人天性爱谈鬼,这点毋庸讳言。中国古代文人留下那么多鬼笔记、 鬼诗文、鬼小说和鬼戏曲,以至让人一想就手痒。虽说有以鬼自晦、以鬼 为戏、以鬼设教之别(刘青园《常谈》),但谈鬼可自娱也可娱人,我想,这 一点谁也不否认。李金发慨叹:“那儿童时代听起鬼故事来,又惊又爱的 心情!已不可复得了,何等可惜啊!”(《鬼话连篇》)之所以“不可复得”, 因为接受了现代科学,不再相信神鬼。倘若摒弃鬼神有利于社会进步,那 么少点“又惊又爱”的刺激,也不该有多大抱怨。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纪 的文人尽管不乏喜欢谈鬼说神的,可大都有所克制,或者甚至自愿放弃这 一爱好的原因。

三十年代中期,《论语》杂志拟出版“鬼故事专号”,从征文启事发出 到专号正式发排才十五天时间,来稿居然足够编两期,可见文人对鬼的 兴趣之大。除周作人此前此后均曾著文论鬼外,像老舍、丰子恺、梁实 秋、李金发、施蛰存、曹聚仁、老向、陈铨、林庚、许钦文等,都不是研究鬼 的专家,却也都披挂上阵。好多人此后不再谈鬼,很可能不是不再对鬼 感兴趣,而是因为鬼神问题在二十世纪中国,基本上是个政治问题,而 不是文化问题。要不打鬼,要不闭口,难得有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的“小 品心态”。也就三十年代有过这么一次比较潇洒而且富有文化意味的 关于鬼的讨论,余者多从政治角度立论。不说各种名目的真真假假的 “打鬼运动”,即使编一本《不怕鬼的故事》或讨论一出鬼戏,都可能是 一场政治斗争的讯号或标志。这么一来,谈神说鬼成了治国安邦的大 事,区区散文家也就毋庸置喙了。勉强要说也可以,可板起面孔布道, 笔下未免滞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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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3 0:0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