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是银色的,素雅的。那些穿行在权力斗争和诗酒文化中的宋朝人,离我们已经非常淡远了,现代人能否像古人一样自足地生活,能否像苏东坡一样背负着生存压力仍在素雅的生命里打坐呢?苏东坡是宋朝第一玩家,探寻他的诗酒版图和爱恨旅迹,我们将在无法对话的地方找到精彩的人生对话。新锐作家,侃读书做官的人生大风景;奇文怪笔,写携红颜游天下的大散文。
一个充满近现代气质的时代,伟大的宋词伴随着北宋的烟云。那时,无以计数的文化大师先后出没于宋朝的天幕。
诗酒——方块字写就的诗和五谷杂粮酿造的酒,这是古老中国最具神奇力量的两种尤物。西方也有诗,西方也有酒,但西方的诗与酒永远都不可能像东方这样融会贯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苏东坡的诗酒版图里,他拥有比大宋更广阔的江山。
他是一个辽远的象征,一个让我们念念不忘的奇迹。激越的华彩,低回的忧郁,如果不是热爱生活,我们很难理解,为什么苏东坡在狼狈不堪的日子仍活得一丝不苟。他使我们相信,人来到世上不是为了被打败的。
政治常常是一种掩人耳目的表演。我们不知道一支前往边疆的军队的营房中如何会有御用的黄袍,除非提前准备。当这件梦寐以求的黄袍披到赵匡胤身上时,为了避免乱臣贼子的不名誉,他坚决推辞。他手下的兄弟们亮出寒光闪闪的刀剑,逼迫他宣布即皇帝位。赵匡胤只得叹息着说:你们贪图富贵立我,必须听我的命令。不然,我就不能做你们的主上。
后人对“陈桥兵变”到底是偶然事件还是预设阴谋议论纷纷,不过,不管后人如何议论,“陈桥兵变”对在乱世中挣扎了70多年的中国来讲,肯定是一件幸事。赵匡胤的黄袍加身,不仅标志着北宋帝国的创立,也标志着乱世即将结束,治世即将到来。
当宋朝建立之时,中国境内还有大大小小6个割剧政权,它们分别是南唐、吴越、后蜀、北汉、南汉、荆南。接下来的几年里,这些割据一方的小国家均被赵匡胤和续其后的赵光义所灭。
表面看,北宋帝国完成了统一,然究其实质,这个时代与逝去的唐代已经迥然不同了。唐代是一个真正大一统的大帝国,北宋却不得不与北面的辽国(后来还得加上一个金国)和西北面的西夏,乃至西南的大理同戴一轮日月。北宋帝国的统一基本上只是中原和南中国的统一,它的统一与唐时时的统一有如云泥之别。
传统的史学家们看来,这样一个多民族多政权的对峙时代,无疑是汉室衰亡的征兆,然而一旦扩大我们的视野,我们就能得出另一个结论:它何尝又不是几个民族的既有战争也有和平的国力角逐?这些建立了各自政权的民族,它们基本都继承着儒家精神的道统,他们的国家及其体制,几乎都是中原王朝的翻版。风起云涌的历史大变革时代,每一个王朝的细节却又如此细腻而活泼。这就是苏东坡的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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