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是美国浪漫主义作家麦尔维尔的代表作，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优秀的小说之一，因描写了海上航行和纷繁的捕鲸生活，而被誉为“捕鲸业的百科全书”。《剑桥文学史》称之为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海洋传奇小说之一。就其文学价值而言，亦被称为美国的《哈姆莱特》。《白鲸》在1985年入选美国《生活》杂志评选出的20部“人类有史以来最佳书”。美国著名的浪漫主义作家霍桑曾盛赞《白鲸》是“一部何等伟大的作品”。美国作家海明威将它列入推荐给青年作家“提高艺术水平”的书目中。法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缪亦十分推崇此书。

《白鲸》是美国浪漫主义作家麦尔维尔的代表作，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优秀的小说之一，因描写了海上航行和纷繁的捕鲸生活，而被誉为“捕鲸业的百科全书”。《剑桥文学史》称之为世界文学史上最伟大的海洋传奇小说之一。就其文学价值而言，亦被称为美国的《哈姆莱特》。

《白鲸》与福克纳的《熊》、海明威的《老人与海》一起被誉为美国文学史上的三大动物史诗。

《白鲸》在1985年入选美国《生活》杂志评选出的20部“人类有史以来最佳书”。美国著名的浪漫主义作家霍桑曾盛赞《白鲸》是“一部何等伟大的作品”。美国作家海明威将它列入推荐给青年作家“提高艺术水平”的书目中。法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加缪亦十分推崇此书。

许多评论家认为《白鲸》是“美国想象力最辉煌的表达”，而这部书也被认为“部分是戏剧，部分是历险故事，部分是哲学探讨，部分是科学研究，部分是史诗”。

词  源

摘  录

第一章 幻影重重

第二章 旅行袋

第三章 大鲸客店

第四章 被单

第五章 早餐

第六章 街道

第七章 小教堂

第八章 讲坛

第九章 讲道

第十章 心腹之交

第十一章 睡衣

第十二章 传记

第十三章 独轮车

第十四章 南塔开特

第十五章 杂烩

第十六章 船

第十七章 斋戒

第十八章 画押

第十九章 预言家

第二十章 启航前的忙碌

第二十一章 上船

第二十二章 愉快的圣诞节

第二十三章 下风岸

第二十四章 辩护人

第二十五章 附言

第二十六章 骑士和随从(上)

第二十七章 骑士和随从(下)

第二十八章 亚哈

第二十九章 亚哈登场，斯塔布配搭

第三十章 烟斗

第三十一章 助梦波

第三十二章 鲸类学

第三十三章 斯培克辛德

第三十四章 船长舱的餐桌

第三十五章 桅顶嘹望人

第三十六章 后甲板

第三十七章  日落

第三十八章 黄昏

第三十九章 前半夜班

第四十章 午夜，水手舱

第四十一章 莫比一迪克

第四十二章 大鲸的白色

第四十三章 听!

第四十四章 海图

第四十五章 我宣誓

第四十六章 猜想

第四十七章 织垫人

第四十八章 第一次放下小艇

第四十九章 贪婪的人

第五十章 亚哈的小艇和艇员

第五十一章 神灵——喷水

第五十二章 “信天翁号”

第五十三章 联欢会

第五十四章 “动嗬号”的故事

第五十五章 关于鲸的荒谬的画像

第五十六章 错误较少的鲸画和真实的捕鲸场面画

第五十七章 五花八门的鲸：诸如画里的，牙雕的，木刻的，薄铁

    板做的，石化的，山脊象形的，星星乱真的

第五十八章 浮游生物

第五十九章 大乌贼

第六十章 捕鲸索

第六十一章 斯塔布杀死了一条大鲸

第六十二章 投枪

第六十三章 叉柱

第六十四章 斯塔布的晚餐

第六十五章 端上餐桌的鲸

第六十六章 大杀鲨鱼

第六十七章 割取鲸脂

第六十八章 毛毯

第六十九章 葬礼

第七十章 狮身人面怪

第七十一章 “耶罗波恩号”的故事

第七十二章 猴索

第七十三章 斯塔布和弗拉斯克杀死了一条露脊鲸；

    而后关于它的对话

第七十四章 抹香鲸头——对比观

第七十五章 露脊鲸头——对比观

第七十六章 破城锤

第七十七章 海德堡大油桶

第七十八章 蓄水池和水桶

第七十九章 大草原

第八十章 脑壳

第八十一章 “裴廓德号”遇见“处女号”

第八十二章 捕鲸业的声誉和荣耀

第八十三章 从历史上看约拿

第八十四章 投杆

第八十五章 喷泉

第八十六章 尾巴

第八十七章 大舰队

第八十八章 学校与校长

第八十九章 有主鲸和无主鲸

第九十章 要正面还是反面

第九十一章 “裴廓德号”遇见“玫瑰蓓蕾号”

第九十二章 龙涎香

第九十三章 遭遗弃者

第九十四章 捏挤

第九十五章 黑袍法衣

第九十六章 炼油间

第九十七章 灯

第九十八章 装舱与打扫

第九十九章 古金币

第一〇〇章 腿和臂·南塔开特的“裴廓德号”遇见伦敦的“撒米

    耳·恩德比号”

第一〇一章 玻璃酒瓶

第一〇二章 在阿萨息斯的树阴处

第一〇三章 鲸骨架的尺寸

第一〇四章 化石鲸

第一〇五章 鲸的庞大身躯会缩小吗?它会绝种吗?

第一〇六章 亚哈的腿

第一〇七章 木匠

第一〇八章 亚哈和木匠

第一〇九章 亚哈和斯达巴克在船长舱里

第一一〇章 魁魁格呆在棺材里  

第一一一章 太平洋  

第一一二章 铁匠  

第一一三章 熔炉  

第一一四章 镀金工  

第一一五章 “裴廓德号”遇见“单身汉号”  

第一一六章 垂死的鲸  

第一一七章 看守死鲸

第一一八章 象限仪

第一一九章 蜡烛

第一二〇章 头更结束前的甲板上

第一二一章 午夜——船首楼舷墙

第一二二章 午夜上空——雷电交加

第一二三章 滑膛枪

第一二四章 罗盘针

第一二五章 测程仪和测量绳

第一二六章 救生圈

第一二七章 甲板上

第一二八章 “裴廓德号”遇见“拉结号”

第一二九章 船长室

第一三〇章 帽子

第一三一章 “裴廓德号”遇见“喜悦号”

第一三二章 交响曲

第一三三章 追击——第一天

第一三四章 追击——第二天

第一三五章 追击——第三天

尾  声

附  录

第二天天亮时，一醒来就发现魁魁格的胳臂非常亲呢地搁在我身上，几乎让人以为我就是他的妻子。被单是零星碎布头拼拢来的，尽是五颜六色的小方块和三角形块；而他这只刺了花的胳臂则布满了绵绵无尽的克里特迷宫似的图案，色彩的明暗深浅无一处雷同——我想，这是在海上胳臂不时暴露在阳光下，衬衫袖子不时随意卷起来所致——他这条胳臂，嘿，看去简直就是这床百衲被单的缩影。确实，我刚醒来时，看到这条胳臂大部分摊在被单上，二者的色彩融合无间，很难分清哪是胳臂，哪是被单；只因为感觉到身上有股重量和压力，我才知道魁魁格在抱着我。

当时我的感受很奇特。且让我慢慢道来。记得我小时候也碰到过颇为类似的情况；那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一个梦，我至今不能百分之百地断定。那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玩什么玩得很起劲——我想是钻烟囱吧，因为几天前我看到一个打扫烟囱的小孩这么做过；而那时我的继母，不晓得为什么，老打我，或者不让我吃晚饭就叫我去睡觉——我继母就抓住我双腿把我拖出了烟囱，并立即打发我去睡觉，尽管那时才下午两点，那天是六月二十一，是我们那地区一年中最长的白昼。我很难过。可是，毫无办法，我只好爬上三楼，到我的小房间里去，尽可能慢地脱衣服，以消磨时间，末了一声长叹，便钻进了被子。

我躺在床上，闷闷不乐地想着非得整整十六个小时之后才能起来。在床上躺十六个小时!想到这一点，我腰背就痛了。而且这时候还很亮；太阳打窗口照进来，街上是轰隆隆的马车声，屋子里到处是欢声笑语。我越来越躺不下去——终于爬起来，穿上衣服，脚上只穿着袜子，悄悄走下楼来，找着继母，一下跪到她跟前，恳求她格外开恩，为我的过错，用拖鞋狠狠揍我一顿；任何处罚都行，就是别罚我难耐难熬地在床上躺这么长时问。但她不愧是世界上最慈爱、最有责任心的继母，我只好又回到我的小房间里去。

P23

美国作家赫尔曼·麦尔维尔(Herman MelviUe，1819—1891)，1819年出生于纽约，与惠特曼、霍桑是同时代人。他出身名门。外祖父是独立战争中功勋卓著的将军，据说还是纽约州阿尔巴尼的首富；祖父是波士顿茶叶党成员，独立战争中的少校；父亲是专营纺织品的进口商。他9岁时，家道中落；12岁时，父亲去世。从此他就辍学，走向社会，在银行、农场和商店打过工。15岁时在他哥哥的皮革行里干了两年。皮革行经营失败，他又去当了几个月乡村小学教师。随后，上了一艘商船做水手。商船上的艰苦劳动和非人待遇让他大失所望。终于他在21岁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突发奇想，登上了去南海作处女航的捕鲸船“阿库斯奈特号”。两年半里换了三艘捕鲸船，后来又在美国军舰“合众国号”上作了一年半水手。这时他才25岁，已经积累了成为一名伟大作家不可或缺的丰富的生活经验了。

《白鲸》(又名《莫比一迪克》)是他的第六部作品，也是他的代表作。这部作品出版于1851年，这时他刚三十出头。

这部作品以捕鲸船“裴廓德号”亚哈船长疯狂地向一条毁了他一条腿的大鲸(即白鲸)报仇为主线，既旁征博引，对鲸类王国从古到今方方面面作了巨细无遗的介绍，又以作者的亲身经历对捕鲸业的全生产过程作了准确生动的描述，其间通过许多动人的故事情节刻画了众多鲜明的人物形象，最后以连着三天的穷追猛打，连船带人与白鲸同归于尽收场。

如果说，亚哈称得上伟大的话，那也“只不过是精神上的病态”(十六章)。他孤僻、冷酷、刚愎自用，丢肢后成了个复仇狂，一意孤行的结果，落了个“孤寂时一生孤寂的死”(一百三十五章)。独夫的下场往往如此。他临死前说，“我现在才感到我绝顶的伟大就寓于我最深沉的悲痛之中”。(一百三十五章)他自以为最终达到了目的，灵魂找到了归宿，却也毁掉了生活中最美好的事物。亚哈的悲剧固然可以说是性格的悲剧，却也集中表现了当时原始的捕鲸方式下无数普通捕鲸人共同的命运。“众所周知，(美国的)捕鲸船的船员乘船出海，能原船返回的很少。”(摘录)亚哈也并非不值得同情，听听他在决战前夕对大副斯达巴克说的那番话：“……连续不断捕鲸四十年!四十年艰辛，四十年危险，四十年狂风暴雨里!四十年生活在无情的大海上!……我年过五十才和她结婚，第二天就出海奔合恩角去了……亚哈老头是个多大的傻瓜——傻瓜——老傻瓜啊!干吗要这么拼命地追击呢?干吗要这么卖力气地扳桨、投标枪、扎鱼枪，累得腰酸背痛，胳臂发麻呢?亚哈现在又发了多大的财，得了多大的好处呢?……”(一百三十二章)可惜亚哈没有再追问下去：是谁发了大财?是谁得了天大的好处?否则，他也许就不会那么恨白鲸，不会“在它身上看到一种隐藏有费解的歹毒意图的暴力0 99(七十六章)身上真正隐藏有费解的歹毒意图暴力的是在当时新形势下出现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那个“歹毒意图”无非是想获得“把造币厂铸造的银元数个精光的暴利”。(四十一章)白鲸何罪之有。用斯达巴克的话说，“它袭击了你纯粹是出自最盲目的本能!”(三十六章)

不仅无罪，卷首那80条为全书定下基调的摘录绝大部分甚至是赞颂大鲸的。作者甚至把大鲸理想化了：“我深深感到，在鲸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坚强独特的生命力之罕见的品质，坚墙厚壁之罕见的品质，胸怀博大之罕见的品质。啊!人们，赞美鲸，以鲸为表率吧!你也能置身冰雪之中而仍然浑身温暖?你也能生活在这世界上而不为这世界所左右?”(六十八章)从对白鲸的间接描述看，它表现得大智大勇，逍遥自在，只求保卫自己和同伴的生存权，从未滥伤无辜，连在最后被连续追击的三天里，它本来还是想赶自己的路，并不想多惹事的；看来作者那些赞美之辞白鲸更应该受之无愧。

作者倒是对当时的文明社会进行了全方位的抨击。“这个邪恶的世界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十二章)到处是不公正，不公平，是虚伪和欺骗。“有了所有权，整个法律都向着你。”(八十九章)“那位以拯救灵魂为己任的大主教每午收益达10万镑，全是从千百万累断腰的工人那本来就不够吃的面包和乳酪上硬刮下来的，他们的灵魂根本用不着那位主教大人来拯救，肯定都会升入天堂。”(八十九章)而上帝则是冷漠的。“……那艘杀人越货的海盗船照样毫发无损地在航行——而突如其来的闪电却把邻船打得粉碎，它本来会把个顾家的丈夫送到盼望的亲人张开的双臂中去的。”(七十章)难怪作者自称他写了一本邪书；仔细读来，这本“邪书”却让人娠深感到是一部悲天悯人的传世之作。

在这本“邪书”里，作者热情地歌颂了处于这个文明社会最底层的人，那些卑贱的水手，异教徒，黑人，印第安人。正是他们的纯洁、英勇、见义勇为、团结友爱，使他得出了“在下者比在上者更显得高贵”(四十八章)的结论。作者说，“捕鲸船曾经是我的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二十四章)那他们一个个就全都是他的老师，是他们教育了他该怎样对待生活。他甚至让他的代言人以实玛利和他们中的一位，那个异教徒标枪手魁魁格，结成了心腹之交。“我碎裂的心和愤怒至极的手不再想反抗这个狼的世界。这个野蛮人，有一种安抚一切的精神力量，替它开脱了。”(十章)文明人的影响只会败坏野蛮人的心灵，倒是野蛮人的纯朴净化了文明人的心灵，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个莫大的讽刺，也分明见出了作者的爱憎。

这本“邪书”也凝聚了作者艰难困苦的生活经历所引发的对人生的思索，往往给人一种沉重感，引人深思。稍稍上了点岁数的中国读者，相信会很容易接受这本书，而且肯定会被这本书深深吸引住的，因为他们亲身经历或耳闻目睹的苦难太多了，他们有的只是与作者太多的共同感受。

本书根据的原文版本有三：An Airmon! Classic，A Bantam Classic和ASignet Classic。前两种是湘潭师范学院外语系资料室提供的，后一种是在美国加州学习的一位朋友赠送的。译者谨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本书之难译是预料中的。译者所具备的唯一条件是也曾有过二十又一年风华正茂时的社会底层生活经历，而且动笔适译时年已六十有四，名利于我已如浮云。这至少能让我严肃认真尽我所能地来译好这部经受住了时间考验的名著。足足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其间不知有过多少蹀躞斗室的白天，顿悟披衣的夜晚，终于总算吁出了一口长气。面对这厚厚的一本清样，我自己都不敢回想这五百多个日日夜夜是怎样熬过来的。我决不是以此来祈求读者的宽容。译好这样一本内涵丰富的书，本来就不是区区如我力所能及的。我真心实意祈求的是读者最严格的批评。

罗山川

《白鲸》是一部真正的文学书。

   ——英国作家毛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