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来自法国的女演员,在她到日本广岛拍摄影片时,与一位日本建筑工程师邂逅相爱。然而此时两人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女人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了,她就要离开广岛……这注定是一场被扼杀的爱情,短暂而永恒。
门外有麦田。窗外有森林。夜里,猫头鹰直飞进花园。所以,在花园里需要镇静自若,无所畏惧。
这里同其他地方一样,谈情说爱是要受到监视的。
孤零零的人就在这儿等死。除了死亡,任何别的奇遇都不会改变他们的期待。
在这些曲折的街道上体验着直线等待死亡的滋味。
在那儿,恋爱是不可原谅的。在内韦尔,恋爱就是犯了过错。在内韦尔,追求幸福便是罪恶。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则是默许的美德。
疯子在郊区东窜西走。有波希米哑人。狗。还有恋情。
要是侮蔑内韦尔,说它的坏话,那么从理智上和感情上讲同样也是错误的。
关于被孩子们丢失的玻璃球的情景
我又喊叫起来。那一天,我听见一声尖叫。最后一次,他们把我关进了地下室。它(玻璃球)从容不迫地向我这儿滚过来,挺像那么回事的。
鲜艳夺目的彩色液体在球体内流动。五彩缤纷的夏季存在于球体内。它也具有夏日的炎热。
我已经明白不该再吃东西,不该随便什么都吃,不该啃墙,不该吮手上的血或啃墙。我满怀柔情地瞅着玻璃球。我把它含在嘴里,但没咬它。
它是那么滚圆,那么完美,却提出了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
也许我会把它敲碎。我把它扔掉,但它又反弹回我的手中。我再扔掉它。它不再回来。它就这样走得无影无踪了。P183-184
我力求尽可能最忠实地陈述我为阿伦·雷乃导演的《广岛之恋》所做的工作。
但愿读者不要对阿伦·雷乃设计的画面在这项工作中没有被如实描绘出来而感到惊讶。
我的职责只限于把雷乃作为出发点来导演影片的那些因素加以阐述。
不属于原始脚本(五八年七月)的有关内韦尔的那些段落,是影片在法国摄制(五八年十二月)前加上注释的。所以,那是独立于脚本的工作(请看附录:静夜阐释)。
我认为保留一部分在影片中摒弃不用的东西是有必要的,它们能有效地阐明最初的设想。
我把这项工作交给出版社,很遗憾没能用上我们——一方面是雷乃和我,另一方面是热拉尔·雅尔洛①和我,还有雷乃、雅尔洛和我三人一起——几乎每天分析脚本的谈话内容来充实它。
我从来不能没有他们俩的忠告,每当我写完一段情节,总要请他们过目,听取他们严厉同时又是清晰的、卓有见识的批评,然后再着手撰写另一个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