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科波菲尔》是狄更斯最重要且耗费心血最多、篇幅最长的一部半自传体著作,是他“最宠爱的孩子”,曾被列夫·托尔斯泰誉为“一切英国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是最早传人中国的西欧古典名著之一。小说中的人物“米考伯”,现已作为一个单词被收入普通的英语词典。
本书为“名家名译”之一,配以两类插图:一类是正文之前的彩色插图,大多是关于作者、作品和时代背景的珍贵图片;另一类是根据作品情节绘制的黑白插图。通过这些插图,不仅为读者营造出一个亲切轻松的阅读氛围,而且使读者全面、具象地理解世界文学名著的丰富内涵。还加入了主要人物表、作者年表等内容,配合译者精当的注释,帮助读者扫除阅读中的障碍和学习相关知识,使读者全面、深入、高效地阅读世界文学名著。
狄更斯是19世纪英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世界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被后世奉为“召唤人们回到欢笑和仁爱中来的明灯”,马克思把他和萨克雷等一起称誉为英国的“一批杰出的小说家”。
《大卫·科波菲尔》是狄更斯最重要的代表作,是他耗费心血最多、篇幅最长的一部半自传体作品,于1849年5月至1850年11月分期发表。这部小说在狄更斯的全部创作中占据着特殊的地位,更清晰地反映出了作者的创作思想和艺术风格,是作者亲身经历、观察所得和丰富想象的伟大结晶。狄更斯在本书序中曾说道:“在我所有的作品中,我最爱的是这一部。……它是我最宠爱的孩子。”
被英国作家毛姆评为“真正杰作文学书”。
美国文学鉴赏家推荐的“20世纪百部杰出英文小说”之一。
第一章 来到人间
在我的这本传记中,作为主人公的到底是我呢,还是另有其人,在这些篇章中自当说个明白。为了要从我的出世来开始叙述我的一生,我得说,我出生在一个星期五的半夜十二点钟(别人这样告诉我,我也相信)。据说,那第一声钟声,正好跟我的第一声哭声同时响起。
看到我生在这样一个日子和这样一个时辰,照料我的保姆和左邻右舍几位见多识广的太太(早在没能跟我直接相识之前几个月,她们就对我备加关注了)便议论开了,说我这个人,第一,命中注定一辈子要倒霉;第二,有看见鬼魂的特异功能。她们相信,凡是不幸出生在星期五深更半夜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必定会有这两种天赋。
关于第一点,我用不着在这儿多说什么,因为那句预言结果是应验了呢,还是证明毫无根据,没有比我的经历更能说明问题的了。至于她们说的第二点,我只能说,要不是我早在襁褓之中就把这份家财给挥霍光了,那就是我还没继承到这份遗产呢。不过,现在我没能拥有这份财产,我丝毫也不抱怨;要是另外有什么人正享有它,我还衷心欢迎他把它守住哩。
我出生时带有一张头膜,为这张头膜,曾在报纸上登过广告,愿以十五几尼的低价出售。是当时航海的人囊中羞涩,还是缺乏信念,宁愿要软木救生衣,这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只有一个人出价想购买,这是个做期票证券交易的经纪人,他只肯出两镑现金,其余的都以雪利酒折价支付。就连保证他不会淹死,他也怎么都不肯加一点儿价。结果只好把广告撤回,白白损失了广告费——至于说到雪利酒,当时我那可怜的亲爱的母亲,自己也有一批这样的酒正在市上求售哩——十年以后,这张头膜在我的家乡以抽彩的方式售出,参加抽彩的共五十人,每人出半克朗,中彩的出五先令。抽彩时,我自己也在场,而且我记得,当时眼看我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以这种方式在出售,心里觉得很不是味儿,感到很难堪。我还记得,抽到这个头膜的是一位提着个小提篮的老太太,她老大不情愿地从篮子里掏出了那规定的五先令,全是半便士的辅币,结果还少给了两个半便士一一虽然花了不少时间,费了很大的劲算给她听,可是毫无作用,怎么也没能使她明白这一点。后来她倒是真的没有淹死,而是活到九十二岁高龄,光光彩彩地寿终正寝。这件事,作为奇闻长期在我们那一带流传。不过据我了解,这位老太太直到死都一直十分骄傲地夸口说,除了过桥外,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到过水上。而且每当她喝茶的时候(她很爱喝茶),老是愤愤地说,那班海员之类的人实在邪恶,竟敢放肆地到全世界去“闯荡”。你对她说,有些常用的好物品,茶大概也包括在内,就是在她所反对的这种闯荡中得来的,可是毫无用处。她总是更加坚决、更加理直气壮地回答你说:“我们不应该去闯荡。”
现在,我自己也不要再“闯荡”了,还是言归正传,接着讲我自己出生的事吧。
我出生在萨福克郡的布兰德斯通,或者如苏格兰人说的“在那一带”。我是一个遗腹子。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时,我的父亲已经闭上眼睛看不到这个世界六个月了。一想到他竟会从来没有见过我,即便是现在,我也觉得有点奇怪。至于儿时看到教堂墓地里我父亲的白色墓碑,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所引起的种种联想,以及当我们的小客厅中亮着温暖的炉火和明亮的烛光时,我们家的门窗却紧锁着,把父亲的坟关在门外(有时我觉得这太残忍了),让他独自呆在那寒夜之中,这引起我无限的同情。这一切,现在蒙蒙咙咙地回忆起来,更加使我感到奇怪。
P1-2
我在本书的原序中曾说过,本书脱稿之初,我的心情正非常激动,因此,若想和本书保持足够的距离,以撰写这篇正式序言似所必要的平静来谈论这部作品,我觉得并非易事。我对本书的兴趣是印象犹新,如此强烈;我对它的心情是喜悲参半——喜的是一个长期的构思终于竣工完成,悲的是这么多的伴侣就此离我而去——因此,我大有以个人心事和一已感情令读者生厌的危险。
此外,关于这个故事,凡是我所能说的任何有关的话,我都尽我所能在书中说了。
若要让读者知道,在两年的想象活动结束之时,这支笔是何等忧伤地搁下的;或者,一个作家和他头脑中想象出来的一群人物诀别时,会怎样使他感到如同把自身的一部分发落到阴间冥府似的,这对读者来说,也许是无关紧要的吧。然而,我又没有别的可以奉告了,说实在的,除非要我坦白承认,说从来没有人在读这本书时,比我写它时,更相信它的真实性了。不过这话也许更无关宏旨。
上面这些坦白之言,现在看来,都是真情实话。因此,我对读者诸君,只需再说一句肺腑之言就足够了。在我所有的作品中,我最爱的是这一部。人们不难相信,对于我想象中产生的每个孩子,我是个溺爱的父母,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深爱着他们。不过,正如许多溺爱子女的父母一样,在我内心的最深处,我有一个最宠爱的孩子。他的名字就叫《大卫·科波菲尔》。
狄更斯在自己的卓越的描写生动的书籍中,向世界揭示的政治和社会真理,比一切职业的政客、政论家和道德家加在一起所揭示的还要多。
——马克思
狄更斯塑造人物特别出色。他所塑造的人物比人们本身更为深刻……只要用一句话,不管是这些人物说的,还是别人对他们的议论,就能使他们完整地再现在我们眼前。
——托·斯·艾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