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斯·比尔斯是美国著名作家、记者,以标新立异、风格怪诞著称。他在世时饱受骂名,如“苦涩的比尔斯”、“三藩市最邪恶的人”、“没有情感、没有心肝的厌人者”等,但如今他却被尊为最深刻、最有代表性的美国作家之一。
本书是比尔斯的代表作之一。在该书中,比尔斯以辞典的形式为世间万物正名定义,既剖析了人性方方面面的弱点,又对人类文明进行了辛辣而幽默的嘲讽。其另类观点,看似乖张悖谬,其实偏激而不乏深刻,尖酸而充满机智,读来让人哑然失笑,或者顿生感悟。该书译者还为增加阅读乐趣,添配了140余幅由西方漫画大师创作的著名漫画。
百年前屡遭骂名,百年后被尊为大师,这就是“苦涩的比尔斯”!
当你打开《魔鬼辞典》,天哪!从前似乎已条理化的世界完全扭曲了,紊乱了,世间万物好像全都走样了,颠倒了!文明的光泽剥落了,人生的癩疤露馅了,呈现在眼前的除了丑陋就是可笑。但不用害怕,比起人类用于屠杀的大炮、原子弹来,它仁慈多了,也有意思多了。看看这位调侃大师是怎么说的吧:
美貌——女人吸引情人、吓死丈夫的力量。
道歉——为将来再次冒犯打下伏笔。
大炮——一种用来校正国家边界的仪器。
葬礼——这是一种露天表演,它通过使殡仪员发财证实我们对死者的崇敬之情,用足以加深我们的呻吟并使我们流双倍眼泪的昂贵费用强化我们的悲痛。
恶棍(blackguard)
一个颠倒的绅士。这种人的优点本来是很显著的,就像市场上做样品的一箱草莓一样——好的在上面,坏的在下面——可惜出了差错,别人从另一面把箱子打开了。无韵诗(blank-verse)
这是一种不押韵的抑扬格五音步诗体——英语诗歌中最难写好的一种,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那些其他任何类型的诗都写不好的人,最喜欢写这种诗。盗尸贼(body-snatcher)
墓中蛆虫的掠夺者。把老医师提供给殡仪馆老板的东西再次提供给年轻医师的人。这是土狼的一种。
一个医师说:“去年秋天的晚上,
我和同事们去光顾一个坟场,
我们总共四人,一起出去猎奇,
大伙儿站在一堵围墙的阴影里。
“我们等待着月亮落到西边,
突然看到一只土狼窜进坟场,
它围着一座新坟转悠半天,
然后开始刨挖坟墓的边缘。
“那可怕的行为令我们发怵,
我们从埋伏的地方猛然冲出,
一起扑向那头邪恶的畜生,
却发现是一个带铲子的盗墓人。”
——贝特尔·K·岳霍斯保人(bondsman)
这是一个有家财的傻瓜,他竟愿去为某人委托给第三者的财产负责。
奥尔良的摄政王菲利普想委任他最喜欢的贵族之一担任要职,由于此公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家伙,因此摄政王就问他能给什么保证。他回答道:“我不需任何保人,我可以用我的荣誉作保。”“那能值几个钱呢?”摄政王问道。“阁下,黄金有多值钱,它就有多值钱。”厌物(bore)
所谓“厌物”,是这么一种讨厌的家伙,你希望他乖乖听着,他却在唠叨不休。植物学(botauy)
这是一门关于蔬菜的科学——既研究那些好吃的蔬菜,也研究那些不好吃的。它主要研究的是这些蔬菜的花朵,它们造型笨拙,色彩毫不艺术,气味则叫人直想吐。酒糟鼻的(bottle-nosed)
长着一个按其制造者的形象创造的鼻子的。边界(boundary)
这是一个政治地理学名词,指的是两国之间的一种假想分界线,它把一个国家的假想的权力同另一个国家的假想的权力分隔开来。
P30-P31
但愿他们能判我无罪
(作者原序)
《魔鬼辞典》的雏形问世于一八八一年,最初发表在一份周报上,以后断断续续地扩充,至一九○六年才基本成型。一九○六年它的大部分内容被人汇编成书,取名《犬儒主义者词汇手册》对这样一个书名,我作为作者既无力拒绝,也无心欣赏。以下是现在这版《魔鬼辞典》的出版者的话:
由于某些宗教顾虑,最后那家登载本书的报纸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犬儒主义者词汇手册》这个更可敬的书名强加给本书作者。结果,当它正式出版的时候,模仿之作已不下二十,早已在全国泛滥成灾了。这些学舌之作,绝大部分很拙劣,虽然其中也不乏因愚蠢而声名远扬者。大量的仿制滥造使“犬儒主义者”(cynic)一词臭名昭著,为人所恶,以至于到后来,一本书只要书名中有这一字眼,在正式出版前就会被人骂得一钱不值。
顺便在此提一下,国内一些大胆进取的作家,早已对本书动刀动叉,从其中取其所需,本书的很多定义、趣事和用语亦已进入日常生活,或多或少受到大众的欢迎。我之所以做此解释,并不是由于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在鸡毛蒜皮的事上胜人一筹,而是为了避免被人指控犯有抄袭之罪,那可不是件小事。恰逢此书再版之际,我把自己交托给广大读者——喜欢烈酒甚于甜酒,喜欢理智甚于情感,喜欢智慧甚于幽默,喜欢纯洁的英语甚于方言俚语的灵魂——但愿他们能判我无罪。
本书的一个显著的(但愿不是讨厌的)特点是,它引用了大量杰出诗人的诗文来印证书中的观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博学多艺的诗人戛萨拉斯卡·杰普神父,他的热情鼓励与帮助使本作者获益匪浅,特在此表示诚挚的谢意。
安·比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