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一本通俗的史书。这本书的宗旨是要展示鼓励的作用。成功的前提因素很多，鼓励同样有多种形式。在美国历史上，有四十多位年轻人后来成为我们的总统，于是我国便总共出现过44位第一母亲。这些母亲往往早已经被人们忘得一干二净，但她们的鼓励作用却是那些年轻人成功的前提之一。

本书描绘了多位造就美国总统的女人，她们个人的目标与志向都很单纯，她们都希望并鼓励自己的孩子有所建树。

在美国历史上，有四十多位年轻人后来成为我们的总统，于是我国便总共出现过44位第一母亲。这些母亲往往早已经被人们忘得一干二净，但她们的鼓励作用却是那些年轻人成功的前提之一。

儿子尚在襁褓之中，总统之母便常常为其倾心奉献，憧憬未来，所表现出的坚定和信心已经超越了单纯的爱。并不是每个母亲的影响都是有益无害的，但几乎所有的总统母亲都激励其儿子有所作为。就是这种奉献精神，成为这么多性格迥异的人物最大的共性。例如比尔·克林顿的母亲，她在中年时期对儿子所抱的希望，并不亚于诸如拉瑟福德·B·海斯或格罗弗·克利夫兰的母亲。

前言

第1章 令人困惑的玛丽·鲍尔·华盛顿

玛丽·鲍尔·华盛顿

第2章 弗吉尼亚失踪的母亲

简·杰斐逊 内利·麦迪逊璃睁伊丽莎白·门罗

第3章 “人生大剧场”里的演员

苏珊娜·亚当斯 阿比盖尔·亚当斯

第4章移民与拓荒者

伊丽莎白·杰克逊 玛丽亚·范布伦 伊丽莎白·哈里森 玛丽·泰勒 简·波尔克 萨拉·泰勒

第5章 南北战争之前的总统之母

非比·菲尔莫尔  安娜·皮尔斯 伊丽莎白·布坎南

第6章 “我的一切……都是保护我的母亲给的”

南希·林肯 萨拉·林肯

第7章 匮乏和沉默

玛丽·约翰逊 汉纳·格兰特

第8章 战前的母亲，战后的儿子

索菲娅·海斯 伊莱扎·加菲尔德 马尔维纳·阿瑟

第9章 十九世纪的家庭价值观

安·克利夫兰 伊丽莎白·欧文·哈里森 南希·麦金利

第10章 “无论怎样爱孩子都不过分”

马莎·罗斯福 路易莎·塔夫脱 杰西·威尔逊

第11章 “我老是觉得失去的那个孩子就像她”

菲比·哈定 蹿维多利亚·柯立芝 赫尔达·胡佛

第12章 母亲的溺爱

萨拉·罗斯福

第13章 家在美国的中心

马莎·杜鲁门 艾达·艾森豪威尔

第14章 母亲的志向

罗斯·肯尼迪 丽贝卡·约翰逊

第15章 “我母亲是个圣徒般的人”

汉纳·尼克松 多萝西·福特

第16章 战胜困难

莉莲·卡特 内尔·里根 弗吉尼亚·凯利

第17章 持续和变化

多萝西·布什 巴巴拉·布什

总结：善良的保护神

第2章 弗吉尼亚失踪的母亲

简·杰斐逊 内利·麦迪逊 伊丽莎白·门罗

简·杰斐逊

如果说乔治·华盛顿之母产生的影响很难发现的话，但至少有一所学院以她的名字命名(弗吉尼亚州的玛丽·华盛顿学院)。华盛顿的几位来自弗吉尼亚的著名继任者——杰斐逊、麦迪逊、门罗，他们的母亲却无缘享有这样的荣誉，虽然其儿子不像华盛顿那样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实际上他们后来的成功更应该归功于其老师，而不应该归功于其父母，我们对其父母知之甚少。

以杰斐逊为例，他著名的导师名叫威廉·斯莫尔，一个开明的苏格兰移民，是他在威廉与玛丽学院遇到的。教师之中唯有斯莫尔不是圣公会的教牧人员。他的“自然哲学”范围包括数学与科学，但其兴趣延伸到每一个学术领域。杰斐逊在其自传中评价他与斯莫尔的友谊是“我的好运，这一友谊很可能确定了我一生的命运。”斯莫尔“广博的知识和开明的思想”扩大了杰斐逊的知识范围，远远超出了课堂教学的限制。经斯莫尔引荐，杰斐逊结识了殖民地首府威廉斯堡最令人振奋的阶层。下议院一个年轻的议员特别有影响，注定会成为著名的法官和爱国者。他叫乔治·威思，是杰斐逊“最亲爱的”朋友，是个不断鼓励他前进的人。

与杰斐逊相似的是，詹姆斯-麦迪逊的第一位恩师詹姆斯·罗伯逊也是个苏格兰人，麦迪逊也把他看作对自己的生涯影响最大的人。从十一岁到十五岁这一段时间，麦迪逊寄宿在罗伯逊先生的学校，为美洲殖民地打下了古典文化的广泛基础。麦迪逊成年以后这样描写罗伯逊：“我所拥有的一切主要归功于他。”在普林斯顿的新泽西学院，麦迪逊遇到另一个杰出的苏格兰人约翰·威瑟斯庞博士。威瑟斯庞是学院的院长，认识学院的每一位学生(在今天是多么与众不同)。他鼓励麦迪逊学习文学、哲学，最重要的是学习公正政府的基础知识。

对年轻的詹姆斯·门罗来说，连威廉与玛丽学院的建筑物都给他留下永远难忘的印象，更有审美眼光的杰斐逊将这些建筑物描述为“不成形的简陋房”。美国革命前夕，这所学院在门罗看来像是知识力量的源泉，由一个“开明、爱国的管理体制”所领导。然后门罗又在帕森·阿奇博尔德·坎贝尔研究院接受基础训练，约翰·马歇尔也在那里求学。就像传记作家威廉·佩恩·克雷林所描述的那样，门罗在这里学到了“坚实的古典文化基础知识，学会了尊重数学的真实和准确，懂得了什么是忠诚，什么是诚实，什么是荣誉，什么是献身。”

但提供这样学习机会的父母情况如何?杰斐逊只是提到他父亲，而且只用三言两语，这对于一个善于书面表达的人来说是很不寻常的。在美国历届总统之中，托马斯·杰斐逊的心路历程最受关注。看一看近年来一些典型的书名：《杰斐逊精神世界揭秘》、《托马斯·杰斐逊秘闻》、《驳斥杰斐逊丑闻》。这些书所关注的并不仅仅是证实或解释杰斐逊与萨莉·赫明斯的关系，或揭露他私生活的其他详情。对于像他这样复杂的总统，脱氧核糖核酸鉴定证明基本上无助于揭示其真情实感。著名的杰斐逊传记作家梅里尔·彼得森指出，杰斐逊虽然留给后世大量的书信文件，既有公文也有私函，他的个性仍然“令人难以理解”。杰斐逊描述父亲的那只言片语，让人联想起华盛顿对他父亲的不加掩饰的回忆。无论是在体质上还是在气质上，二人几乎毫无二致：极为强壮、努力进取、志向远大、精力充沛。

如果说华盛顿出生在边疆附近，杰斐逊家就住在边疆。杰斐逊的祖父是威尔士人，最初在弗吉尼亚东部登陆，到十七世纪八十年代，已经在西部得到大片的农田。他妻子又带来一些财产和耕作的奴隶。只用了二三十年的时间，自耕农便成了绅士。到托马斯-杰斐逊降生时，他父亲彼得已升迁到大法官法庭和弗吉尼亚下议院任职，与奥古斯丁·华盛顿同一级别。杰斐逊家与华盛顿家一样，也是在婚姻上攀高枝儿。彼得-杰斐逊攀上了简·伦道夫，她家是弗吉尼亚最显赫的家族之一。他们一起建立一个种植园，以她祖籍的名字命名为“沙德韦尔”，位于里瓦纳河畔，蓝岭山的山脚下。他们是当地最早的一批定居者。1743年，托马斯·杰斐逊就出生在这里，是第三胎，第一个男孩。

杰斐逊对父母爱恨交加，其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常搬家，虽然过得还算舒适。托马斯出生不久，他父亲便答应照看威廉·伦道夫的四个子女。威廉是他妻子的堂兄，也是他的好友，年仅三十四岁便去世了。不幸的是伦道夫家的庄园在东边约五十英里的地方。在以后的许多年里，恪尽职守的彼得和简·杰斐逊养着两家的孩子，管理着两个种植园。实际上托马斯·杰斐逊最早的记忆便是两三岁时坐在马的加鞍上，在两处住宅之间来回奔波。

杰斐逊从九岁起，连续五年接受圣公会牧师威廉·道格拉斯的指导。道格拉斯也是苏格兰血统。弗吉尼亚当时的官方教会是英国圣公会，后来是美国新教圣公会，但多数名师好像都是苏格兰的长老会信徒。对于道格拉斯，杰斐逊没有产生什么敬意。他家这时搬回到沙德韦尔，孤独的小学生虽然经常探家，但还是会有遭父母遗弃的感觉。

传记作家佩奇·史密斯指出：“虽然他后来提到父亲时带有敬意和钦佩之情，但明显是有保留的。也许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在漫长的一生中谈到母亲时没有丝毫热情，也不带任何情感。他甚至基本上不提她。”但在一个极为重要的方面，彼得·杰斐逊是绝不疏忽的。他决定让儿子接受他自己没有得到的教育，即便是先从道格拉斯先生的小学校上起。杰斐逊在他七十七岁时写的自传中说：“我父亲的教育耽误了。但他意志坚强，判断力健全，渴求知识，所以读了很多书来提高自己的水平。”杰斐逊小时候肯定希望更频繁地接触像他父亲这样的人，父亲在社区里受到赞赏，就像奥古斯丁·华盛顿那样。不幸的是，彼得·杰斐逊和奥古斯丁·华盛顿都是英年早逝。乔治·华盛顿十一岁时便不情愿地当上了一家之长，敏感的托马斯·杰斐逊是在十四岁。他晚年回忆自己的孤独感时说：“十四岁时我就得完全靠自己来照料自己、自己监督自己，没有一个亲戚朋友来为我出谋划策。”他母亲呢?他父亲挑选的五个监护人呢?他们都是有德行、有经验的人。杰斐逊是家里的长子，下面有六个妹妹和一个幺弟，当然得担负起责任，但得不到多少帮助和忠告。

根据父亲遗嘱的规定，杰斐逊到二十一岁时继承沙德韦尔，在此之前的过渡期间，他要接受尽可能全面的古典文化教育。跟着詹姆斯·莫里牧师大人学习三年之后，杰斐逊觉得可以上威廉与玛丽学院了，莫里在学识上要高于道格拉斯。在写给一位监护人的信中，杰斐逊不是抱怨家乡偏僻或土气，而是抱怨它让人分心：“只要我待在这里……必然会浪费我四分之一的时间，不少人来到这里，耽误我上学。”彼得·杰斐逊曾倡导依靠自己，身体要强健，意志要“坚强、自由”。他正好活到可以教托马斯学习骑马、打猎、游泳、测量的基础知识，但首先是向他灌输“渴求知识”的欲望。杰斐逊是个细高挑儿，和他父亲神奇的力量根本无法相比，却比他那巨大的好奇心更胜一筹。父亲留给儿子最珍贵的遗产，是彼得·杰斐逊那批数量不太多的英国经典著作。

父亲过世之后，弟弟还太小，不能与他为伴，他显然也不屑与家里的女孩在一起。杰斐逊传记作家从一开始就设法弄清原委。亨利·兰德尔发现，杰斐逊“莫名其妙地羞于”写女人，甚至包括其母亲。不过他设想，简·伦道夫·杰斐逊“在各方面都最值得他尊重、最值得他爱，她也得到了他的尊重和爱”。他怎么知道呢?杜马·马隆提到杰斐逊的“一个特点就是不愿谈家里的女人……他一生从来都没有找女人认真征求意见”。后来的传记作家，如福恩·布罗迪，谈到简·杰斐逊受到其同代人的高度尊重，他们把她描绘成一个“和蔼可亲、性情温柔……兴致勃勃……有一肚子幽默”的女人，而且举止优雅。她肯定把全部精力都倾注到早熟的儿子身上了。除了怨恨多年来与她天各一方之外，杰斐逊还能从这样一个母亲身上找到什么毛病呢?她肯定不同于唠叨不休的玛丽-华盛顿。

也许正是她的文雅使杰斐逊感到厌恶。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希望能建立任人唯贤这样一种具有美国特色的精英统治，辅之以像他父亲那样白手起家的人。杰斐逊可能得益于这种体制，但他母亲却并不值得他骄傲，甚至也没有引起他多大兴趣。在他1821年的自传中，他双亲的全部家史被他压缩成一小段：“据我父亲家的传说，他们的祖先从威尔士来到这里，其祖籍在斯诺登山附近。”1739年，他继续写道，彼得-杰斐逊娶了十九岁的简·伦道夫，她家的“谱系可以一直追溯到英格兰和苏格兰，让人人都把他所选择的信仰和功德归因于此”。这样的概括不仅简略，而且独特。

杰斐逊可能信仰一种更平等的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人的地位取决于他的功绩而非血统。但妇女如何适应这一社会呢?他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好像很传统，把妻子看作帮手，赞美女性的“矜持和羞怯”。杰斐逊本人的妻子马莎红颜薄命。据她孙女回忆，马莎以其“在家守妇道”，以其风趣活泼，以其“最讨人喜爱的相貌和风度”而闻名。这听起来很像杰斐逊的母亲。妻子去世之后，杰斐逊显然爱上了至少两个独立性很强的女人。这好像具有讽刺意味，就像他一生中的其他很多事一样。但这两个女人他都娶不成。一个已婚，另一个至少从遗传上说是黑人。

P13-17

哈里·杜鲁门说过，世上唯一的新鲜事就是我们并不知晓的历史。我在写《虚惊》(有关杜鲁门在1948年戏剧性获胜的一本书)时，对杜鲁门的母亲在教育他树雄心立壮志方面发挥的关键作用印象极为深刻。我后来又写了一篇文章，对德怀特-艾森豪威尔的母亲也有相似的印象。我突发奇想，何不在下一本书中讲一讲这些总统母亲的故事，而我们大多数人——包括我自己——似乎对她们知之甚少。我已经想好了书名：《第一母亲》。

然而，是一次电视采访促使我将这一想法变成文字。政治学权威克里斯·马修斯在回答查利·罗斯的提问时指出，比尔·克林顿要是有一位坚强的父亲让他钦佩、让他效仿，他所留下的精神财富可能会更丰富。且慢，我想。我所知道的大多数总统，好像都是受其母亲的影响更大。一年的研究更证实了这一看法，尽管相关的文献有限。主要是这些了不起的母亲激励了儿子。

当然，美国总统一直是学者和普通民众广泛评论的对象。但对于总统的父母，尤其是其母亲，却很少有人去写。1968年，一位在报社工作的名叫多丽丝·费伯的才女完成一本篇幅不大的杰作《美国总统的母亲》，当时她只能找到一部有关这一题材的作品。这本书名叫《我们的总统及其母亲》，是博士威廉·贾德森·汉普顿牧师大人完成于1922年的作品。我从这两位作者的书中均受益匪浅。费伯和汉普顿都认为，除了身后留有书信的阿比盖尔·亚当斯之外，其余的总统母亲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均被历史学家置于脑后，这是他们的耻辱。费伯查明了十九世纪多位总统“失踪的母亲”，其功德无法估量。汉普顿为我确定了关注的焦点，使这本书从一系列的轶事趣闻扩充为一部具有内在主题的专著。

随着这一主题的展开，我决定用《第一母亲的信念》*这一新书名来表现它。这也很恰当。后来发现另一本叫做《第一母亲》的书已经快完成了。令人吃惊的并不仅仅是它的虚构。但虚构并没有招来不满。尽管我不想引用毛主席说过的话，“百花”也应该“齐放”。这座花园里的花太少了——自1978年费伯的书重印以来，竟然连一本也没有出版过。

为什么叫《第一母亲的信念》?因为信念是这些妇女共同拥有的最多的品质——尤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潜力无限。儿子尚在襁褓之中，总统之母便常常为其倾心奉献，憧憬未来，所表现出的坚定和信心已经超越了单纯的爱。并不是每个母亲的影响都是有益无害的，但几乎所有的总统母亲都激励其儿子有所作为。就是这种奉献精神，成为这么多性格迥异的人物最大的共性。例如比尔·克林顿的母亲，她在中年时期对儿子所抱的希望，并不亚于诸如拉瑟福德·B·海斯或格罗弗·克利夫兰的母亲。

然而这些妇女之中，还有不少人表现出另一种信念。几乎每一位总统的母亲都对其儿子有信心，但很多人还有一种虔诚的宗教信仰。不少人希望其骄子成为基督教会的牧师。南希·麦金利甚至期望其子威廉有朝一日能当上循道宗的主教。汉普顿博士牧师大人指出，很多总统的母亲都是虔诚的基督徒。自从他的书出版以来，这一数目已急剧增加。这些妇女分属不同的教派，有些较成功地将其信仰传给了儿子，有些则不那么成功。但多年之后，她们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承认，其儿子在担任总统最辉煌的时刻体现出母亲的美德。美国人的道德通常以犹太教和基督教共有的信条为基础。

美国的前二十五位总统之中，约有十位的母亲我们知之甚少，很难再现其生平，令人十分遗憾(很多总统的母亲连长相都不为人所知)。她们也同样援手相助吗?同样笃信宗教吗?我想至少提及这些问题，但很大程度上都属猜测。连臧否人物、品藻古今的托马斯·杰斐逊，对其母亲也几乎是只字未提。

由于多种原因，我们有所了解的大多数总统母亲对其当上总统的儿子所施加的影响，似乎都要超过其丈夫。多丽丝。费伯指出，这一含义的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生儿育女是母亲的主要职责。费伯还注意到，多位总统都是长子或独生子——按照传统观念，这是父母的指望。玛格丽特·杜鲁门·丹尼尔在为她父亲写的充满深情的传记中，也指出了这一点。(令人欣慰的是，现在长女也同样受宠。)然而，即便是在子女众多的家庭中，总统的母亲好像也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意识，知道哪个孩子最有出息。

母亲的影响更大，是因为她们比丈夫的寿命更长吗?不一定。一些很有潜力的总统母亲死得也很早。有才华的赫尔达。胡佛死的时候，赫伯特只有八岁。卡尔文·柯立芝十二岁时慈母维多利亚去世，他一生都无法从悲痛中恢复过来。而且在所有的寿命远远超过丈夫的总统母亲之中，并非人人都对其儿子产生了特别积极的影响。乔治·华盛顿疏远其母亲，这有明确的记载。身患小儿麻痹症的富兰克林·罗斯福不得不拒绝接受母亲的安排，母亲想让他过一种安稳的日子，在哈得孙河流域当个治安官。

但这些母亲中的大多数仍鼓励其子出人头地，而让其飞黄腾达的方式均为接受教育。虽然很多人想让儿子当牧师，但她们主要关注的还是激励儿子要有远大的抱负。唯有丽贝卡·贝恩斯·约翰逊把谋求公职看作其儿子事业上追求的目标。这些女强人背景各不相同。很多人出身贫寒，也有很多人家境富有。有些确实救了儿子的命，如伊丽莎白·杰克逊。有些营造了一个可以实现抱负的环境，如玛丽亚·范布伦。有些战胜逆境只是为了生存，如伊莱扎。有些用诗才来树立远大理想，如伊丽莎白·布坎南。有些一心援手相助，如杰西·威尔逊。有些被儿子称为“圣徒”，如汉纳·尼克松，实际上还有很多人配得上这一称号。她们共同拥有的是信念、希望和意志。虽然她们的儿子中，看很多人肯定达不到母亲的要求，一位传记作家谈到詹姆斯·布坎南时说过的话仍然可以用在别人身上：他身上有吸引力的一切都来自他母亲，母亲是他天性的守护神。

这些材料与其说是打算用来写小传的，不如说是用来写短文的。由于搜集到的材料有多有少，所以也不准备写成同样的篇幅。写作方法也各不相同。例如，考虑一下一位总统(实际上有两位总统)的政治主张似乎适合写亚当斯家，而写其他人物则不行。对于像威廉·亨利·哈里森和约翰·泰勒这样的总统，我们对其母亲知之甚少，所以我觉得应该写一些他们自己的生涯。幸好这一问题在二十世纪时减少了。在二十一世纪，我们对每个人都会有太多的了解。

我曾在各个总统图书馆里度过很多时光，收获甚丰，但本书并非原始资料的汇编。我倒是依靠过去和现在的历史学家和传记作家，在书中以感激的心情引用了他们很多人的话，同时还依靠总统本人的回忆录。著名历史学家约翰·卢卡克斯出色地区分了两种情况。他指出，从图书馆的档案堆里找出来一封信被认为是第一手的研究成果，而把同一封信复印后收进一本书则是第二手的研究成果。我希望《第一母亲的信念》不会成为第二手的著作，而是一本通俗的史书。无论是对作者还是对读者，美国人持续不断的经历都是一个发现的过程。以前我虽然写过总统、谈过总统，但我在为本书搜集资料的过程中所学到的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我并不了解的一部分历史。我真诚地希望，读一读这些了不起的女性、这些在才能和性格方面千差万别的女性的故事，会是一种有益的经历，就像写这些故事是一种有益的经历一样。

我自始至终都受惠于圣约瑟夫大学图书馆的那些孜孜不倦的工作人员，尤其是伊夫林·米尼克及其助手苏珊·丘利斯，以及我自己的研究小组成员刘易斯和克拉克。为了协调利用其他很多图书馆的资料，他们利用一种不可思议的技术，我这个不懂现代科技的人根本搞不明白。我一如既往地感激我的编辑和朋友埃尔莎·埃弗兰，为了把我的想法变成看上去还算条理清楚的语言，她也同样做出了不懈的努力。我还要感谢拉莫纳·弗勒德、乔·朱吉、兰德尔·米勒、雷·拉齐、约翰·凯肯德尔、杰克·洛克里奇、彼得·芒格、威廉·麦克尼特、肯·哈费利等人，以及那些慷慨地提供图片为本书增色的人。最不可缺少的是我很敬重的出版商身边的那么多人为本书做出的贡献——尤其是编辑汉纳·蒂默曼斯、安德鲁·胡吉姆、查尔斯·范霍夫、凯瑟琳·范德莫伦、威廉·米纽尔、阿妮塔·伊尔德曼斯、萨姆·伊尔德曼斯——大家为了共同的事业而团结在一起。在此我借用别人的一句话：希望这样构思、这样奉献出来的一本书能够长期流传。

最终当上总统的这些人，很多人年轻时的最初目标是以各种方式逃避，希望能过得比童年时代更好一些。这通常需要胜过遭受失败的善意的父亲。对于母亲的鼓励则很少拒绝。恰恰相反。在这一意义上，我把《第一母亲的信念》献给鼓励我最多的两个人——我儿子比尔，他知道当总统是怎么回事；还有他母亲贝齐，她的正直他有幸继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