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三味文学馆长篇小说文库”之《父亲纪事》,书中主要讲述了“我”的父亲在被打成右派,下放到乡村劳动改造后的家庭变故,并叙述了我从对父亲的种种不以为然,到两代人的心灵开始融合的故事。这是一部献给父辈也是献给过去的书,该书呈现了一个特殊年代的人生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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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父亲纪事/三味文学馆长篇小说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齐岸青 |
出版社 | 中国工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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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本书是“三味文学馆长篇小说文库”之《父亲纪事》,书中主要讲述了“我”的父亲在被打成右派,下放到乡村劳动改造后的家庭变故,并叙述了我从对父亲的种种不以为然,到两代人的心灵开始融合的故事。这是一部献给父辈也是献给过去的书,该书呈现了一个特殊年代的人生苦旅。 内容推荐 父亲曲少峰被打成右派,下放到乡村劳动改造,童年的我经历着家庭的变故,敏感而早熟。数年后,父亲被平反,回到省城工作。“文革”很快到来,刚正不阿的父亲在波谲云诡的历史潮流中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信仰和底线。我在成长过程中,却对父亲的种种不以为然,沉溺在自我的孤独世界中。当我成年后,父亲因病退休,两代人的心灵开始融合,可是父亲却猝然离世,只留下我深深的悲伤。本书呈现了一个特殊年代的人生苦旅。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一章 1 那天该是下雪的日子,云把铅灰色的身子低低地漫抹开来,结果便落了雪。 那时我该不是记事的年纪,开裆裤刚刚被母亲用粗疏的针脚缝上,但我却记得了。 许多年以后,当我的儿子已经扔弃开裆裤时,妻子依然怀疑我的讲述,说四岁的孩子对自己屁股和小鸡鸡的概念还尚朦胧,怎么会记得清家庭迁陟这类事来?我对她发了许久的脾气,不仅仅是她轻蔑了我的智力和才思,也障碍了我对父亲的记忆。母亲说过我自小就不安分,是七个月时火急火燎来到世上的。找想或许是我不大习惯柔润的黑暗,而期待光焰的缘故。当父亲从外地匆匆赶回看给他措手不及的儿子时,他是唱着走进医院的。护士把我从产房抱来,却又惊叫“错了”,匆匆回去再换。一忽儿抱回的依旧是我,“嗨。没错!是这小子把牌给挣掉了,真够不老实的。”哼着曲儿的父亲脸上掠过千丝阴影。这件偶尔的插曲似乎影响了父亲与我的一生关系,尽管我的眉目越来越具有父亲的气度,可总是有些阴差阳错的感觉。许是如此,有关父亲的话题总是敏感,有关父亲的记忆也总是清晰拘。 也是好奇怪,一些应该是极重要的,足以影响人生转折的事情渐渐尘封了。可一些久远的、琐屑的事儿却愈来愈明晰,时常会在梦中回到那里。 雪片很大很大,落得厚厚的,繁衍得世界皆白,却不明亮。雪雾迷蒙得厉害。 火车把我们扔在一个遥远的、简陋破旧的站台上,竟自开走了。方才拥挤在浑浊车厢里的旅途兴奋骤然跌失去了,只是感觉四周流动的空气寒冷。 刚才,我在雾气朦胧了的车窗玻璃上,用手指画的那些小鸟和鱼儿,不知会存在多久?对面那个脏兮兮的、拖着黄脓鼻涕的孩子,总是没有教养地用手乱拍车窗。怕是我们一离座儿,我的作品就会让他划拉了。这样的孩子,居然在火车上比我坐得还久?真真气人! 姐姐什么也无所谓的,刚才在车厢里呀呀唱了一路,这会儿倒无声地在厚厚的积雪上蹦,红色小棉猴的帽子落在脖后,露出黑黑的、长长的辫子,和帽子一起甩晃着。姐姐体质瘦弱,头发却出奇地好,似乎把饭都吃在那儿了。 妈妈走近她,腾出一只抱着弟弟的手,帮她拉上帽儿,“冬冬,别闹了。” 妈妈怀中的弟弟就势哭了起来,长号不已,像做一件认真而持久的游戏。我猜想这个鬼精灵是想独占母亲的怜爱,看他乌溜溜而贼亮的眼睛便知的。 爸爸、妈妈总嫌我的眼睛迷怔,且又柔迷迷的。说柯柯这孩子心沉,也会是情种。这话我是后来才懂的。 站台的棚子是用木板搭制的,矗立的方木柱油漆已经剥落。我从棉手套里抽出手来。我讨厌这种从脖子上挂下,悠晃在胸前的,且只显出大拇哥的手套。爸爸有一双褐色的、五指自由伸展开来的皮手套。我吃力地去抠方木柱上裂翘的木茬,有些事做,似乎也暖些。我挨次去抠那些方木柱,借故也好离妈妈她们远些,我常以怄气来反抗妈妈的责叱或偏袒,当然,有时也完全不因为什么。 妈妈却没有睬我,她在清点搬运工从行李车上卸下来的家什,五六个大小不一的箱子。箱子叠摞在那儿,妈妈唤姐姐去箱子后面避风,却没唤我,她许是知唤我也不会去的。 一个男人提着个大镜头的灯,沿着铁轨慢慢走来。 那茫茫白雪里黑色的铁轨像冻僵了的、长长的蚯蚓。 他踏上月台时,跺了跺脚下的雪,头顶那破旧的火车头绒帽耷下来的一只帽耳,也随着颤悠几下。这种凸圆顶的黃帽子我是见过的,乡下一个表哥,那年路过我家,戴的便是这般帽耳上有孔的帽子,进屋里也不肯脱下。爸爸说他是从朝鲜打仗回来的,其实,他去时,战已经息了,没捞着打的。那般时时地扣着帽儿,怕是弥补些窘来。 那个汉子咔嚓咔嚓地踏着雪走来,在我身边止了步,定睛看我,我也皱起眉看他。 2 “干吗抠这个?”站了许久,他突然问。 “你家的么?” “当然!” “不抠就是了。”我松开方木柱上的一条木茬,不屑地拍打几下手。 那个汉子忽然笑了,舒展了络腮胡子的黑脸,拍拍我的脑袋。 “小伙子,你这是到哪儿去呀?” “不知道!”我生就讨厌人在讲话时拍我,尤其是拍我脑袋。 “打哪儿来?” “不知道!” “跟谁来的,也不知道!”他咧咧嘴,算是笑着,用粗粗的手指拧拧我的脸蛋。 我没说话,现在感觉他的动作里透出些许善意。他转过:人看看远处站着的妈妈她们。“那是你妈妈?” “还有姐姐和弟弟。” “你爸爸呢?” “妈妈说爸爸下放了,好久不在家。”话说出口,我才回味到很长很长时间没见到爸爸了,爸爸的模样都模糊了。我很少向妈妈讨要过爸爸的,我习惯于爸爸不在家,只是这次有些久。 那个男人沉吟了许久,“你们这是……” “找爸爸,妈妈说要和爸爸在一起住。” 他不说话,却用宽大、粗糙的手掌抚挲我的脸蛋。这次,我没有反感,觉着他的手热热的,暖和极了。他站起身带我走,没有扯我,而是把手掌放在我的后脑壳儿上,我顺从地被半推着,颠颠地走着。快到妈妈身边时,我跑了去,回头望着那汉子,算是给妈妈介绍我新结识的朋友。 妈妈早见了我们的交谈,微笑着看看他,算是招呼。 一列黑色的、长长的货车飞驰地掠着站台而过,几节煤车厢上蹲着些衣衫褴褛的农民,瑟缩着围成一团一团。 “大妹子,到房里歇着,瞧别冻着孩子。”那络腮胡子的男人对着妈妈大声嚷。 不知是列车倾轧铁轨做出的嘈杂淹没了他的声音,还是妈妈压根儿没留神儿他的话,妈妈的目光长久地滞在那列长长的货车上。 货车过去时,那男子又在寂静的冷气中,把方才的话重述一遍。妈妈笑笑,摇摇头,拒绝了他。 我们都站着,看着各自鼻孔和嘴巴里呼出的、白白的哈气。 妈妈告诉他,一会儿有汽车来接我们的,我们和这些箱子还有七十里路要赶,到另外一个县去,孩子他爸爸在那儿乡下。 他没再说话,跑进不远的房里,抱个棉被把我和姐姐裹巴在一起。身上的羊皮氅脱下递给妈妈,要她披上,妈妈看看他,这次没有拒绝。 这时我好像才感觉真的冷了。P3-6 后记 人活着,最易于有一个模式。这样,也舒适些。 写后记人体也有个模式,先说上几句谦虚、原来不愿自炫的话,然后道些深奥的人生哲理出来,以显示自己读过或已拥有几本书的真谛,使人不敢轻慢。或者去讲一个崇高、含有极大人生悲悯的故事(即使这故事的渊源连他自己也无法考证),来作为创作的契机,使自己的书包括自己更加无懈可击。 我怕是也难以免俗。 这是一部献给父辈也是献给过去的书。 谁都喜欢拥有未来,即使底气不足,也要如此宣称。这样就会活得富有生命力,有辉煌灿烂的希望;谁都乐于批评过去,这样更会显示出我们的完善和聪明。 许是缘由此,自从人类有了“历史”这个词汇以来,就没有见过一部完全公允的史书。 只因有了过去的谬误,才使今天活着的人有了创造的机会,恰是由于我们今天的弱劣,未来才得以延续。假如前人或者我们能把任何事情都做到至极,当然是很光荣的事情,只是怕真的如此,我们或我们的子孙活着就没什么理由了。 我总觉得,我们并没有“现在”,我们永远只是处于一种过渡,处在过去和未来的交点。当然,倘若没有这个交点,也就没有过去的承袭和未来的开启,这样说,“现在”又是有了。 我认识的一个朋友用略带玩笑的口吻告诉我,他们那里流传的一句话:中国人连活着都不怕,还怕困难吗?哂笑之后却未免沉重,觉出几分道理。 死亡,其实是人最轻易的事情。 人活着,便会有很多的诱惑,财富、权势、功名、事业、爱情……以及遁世的淡泊。诱惑驱使着每个人以其自己的方式,去忙忙碌碌地做上许多自以为聪明的事情,终了,却都抵挡不了死亡的诱惑。 但愿不要有虚无之嫌。 我只是想说,我们也会面临死亡,我们也要成为过去。我们只能和我们的前人一样从属于各自所处的特定时代的光荣和谬误中,没有和不可能超越。 未来,永远只能是美好的诱惑。 倘若没有诱惑,我想,人生该是乏味的。 我总认定,死亡也是一个现实的世界,生与死的世界没有一个严格明确的界限,它们相互交错,相互拥抱着一起走向至极。生着的人常常有着死的体验,这点,怕是不乏旁证。死去的人,也以他们特有的方式注视着我们,和我们沟通,这点,怕是异议者多。但是,我不疑。 我们走着,总是在母亲乳胸幻化的丰腴土壤上;我们走着,冥冥中总有父亲强劲的手臂扶持着。 有时,他会甩掉我,笑我…… 这样,我就想,见你之前,我一定学得乖巧些。 齐岸青 2007年10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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