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27年走遍五大洲70多个国家和地区,笔耕不辍,写下共约270万字的经济散文与游记,出版图书已近15册。《看世界:欧洲的循环经济与北非》就是其中之一。本册对欧洲希腊、雅典、苏黎世、列支敦士登、丹麦、圣马力诺、西班牙、法国、立陶宛等国和北非所见所闻做出忠实的纪录和颇为深刻的分析,对我国建设和谐社会、小康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皆有借鉴意义,并对了解日本社会促进中日友好能起到一定作用。
本书主要介绍了亲历雅典绿色奥运、奥运会中再游希腊、希腊中将的节俭之家和雅典人谈奥运、宜居之城苏黎世、波伦亚的世界第一所大学等内容。
思想无限的人都生活在有限的生态系统之中,只要人与自然和谐,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心更宽的河,没有比志更广的海。人类奋斗了几千年,只有融入了自然世界,才能想明白你到底要什么。本书主要介绍了亲历雅典绿色奥运、奥运会中再游希腊、希腊中将的节俭之家和雅典人谈奥运、宜居之城苏黎世、波伦亚的世界第一所大学等内容。
从1992~2004年的12年中,我与四届奥运会结下不解之缘。1991年我在中国常驻联合国教科文代表团任参赞(对外副代表),主管政府间体育运动委员会事务,参与1991年我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申奥,因此考察了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的场馆,但到1992年奥运会举行时,我虽然近在巴黎,却因工作繁忙没时间去看奥运会。
1996年我也有可能去亚特兰大奥运会,又因工作繁忙脱不开身未能成行。2000年我作为奥申委主席特别助理参与申奥,更有可能去悉尼奥运会,也因公务缠身未能成行,只能在事后率奥申委的一个代表团考察了奥运会的场馆和组织。直到2004年雅典奥运会,我才得以作为观察员亲历观摩。
从古希腊奥运到现代奥运——奥运回家
古代奥运是古希腊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古奥运精神也是古希腊精神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古代奥运会鼎盛时期正是后来被西方奉为文化渊源,并影响了世界的希腊古典哲学繁荣的时期。古希腊哲学家提出了一种新的思维模式。苏格拉底(soerates,公元前469—前399)被马克思称为“哲学的创造者”、“智慧的化身”,在逻辑学方面提出了“定义”和“归纳”等概念。苏格拉底的弟子柏拉图(Plato,公元前427—前374)继承和发展了苏格拉底的思想,并提出了国家、权力和制度的概念。而柏拉图的弟子亚里士多德(Afistotle,公元前384—前322)更是集哲学家、科学家于一身,是古典希腊哲学家中“最博学的人物”,被恩格斯称为“古代世界的黑格尔”,主要著作有《形而上学》、 《物理学》和《政治学》等数十种之多。他还进行了解剖学、生理学和物理学方面卓有成效的研究,对古代奥运会起了推动作用。
自公元前776年,在皮尔戈斯城东举办奥林匹克竞技会,希腊以此为历史纪年的开始,每四年一次,到公元前338年马其顿王国战胜希腊,古奥运会居然在异族统治下依然如期举行,可见奥运会深人人心,号召力之大。直到公元前300年才逐渐衰落,公元394年被罗马帝国废止。一个国家的历史纪年居然以运动会开始,在世界上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充分说明古希腊对体育运动的高度重视。当时对体育的认识,不是单一的,而是与教育、文化相结合的。古希腊的伟大思想家苏格拉底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用身体,因此,尽可能地具有最高身体效能的状况更是十分重要的。即使是在降低使用身体程度至最低限度的思索过程中,常识告诉我们错误往往归因于健康不良。”做过强脑力劳动的人大概都有同感,这个理论太恰当了。同时,奥林匹克运动实现了在民主政治下人与人的智力与体力上的和平竞赛。古希腊的奥林匹克体育思想真是博大精深啊!
在紧张的奥运期间,8月29日上午我被邀在帕奈皮斯蒂米乌大街的雅典大学参加了一次“奥运回家”研讨会,“奥运回家”就是雅典奥运的主题,参会的有不少希腊知名教授。当我问起谁是古希腊奥运会研究权威时,一位资深的老教授对我说:“古希腊奥运会的内涵深远广泛,恐怕只有其中一方面的研究权威,还找不到一位全面的权威。”他说得很对,真正的权威是“科学和知识”。
古希腊奥运精神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和平与友谊”。当时古希腊各城邦国家之间战争连绵不断,城邦之间签订了《神圣休战条约》,规定奥林匹克为神圣的无战争区,举办奥运会期间休战,违反者就是对神的背叛,会受到各城邦联合制裁。
“欢乐与聚会”。人们对战争的厌倦,对欢乐与聚会的向往,也促进了奥运会,会上举行点燃圣火、歌舞表演等各种仪式。奥运会成了各城邦国家共同的盛大节日。
“光荣与名誉”。过去人们只知道在战争中取得荣誉,通过古代奥运会,人们才了解到人类的竞争的荣誉不仅能在战争中取得,同样可以在体育比赛中取得,获胜者被戴上橄榄枝环体现的正是和平与荣誉的完美结合。
“智慧与知识”。通过体育比赛“给强健者以智慧,给智慧者以强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希腊古典哲学在运动会上的集中体现。
“权力与制度”。古代奥运会建立了完善的竞赛制度,依制度实现裁判的权力,体现公正、公平与公开的竞赛原则,是希腊古典哲学思想的完美体现。
“美丽与健康”。追求美——人体美、动作美、行为美是古代奥运会的重要目标;健美的体形、优美的动作、“永不放弃”的美好理念,恰是希腊古典哲学思想的升华。
应该说,古代奥运的内涵是广泛而深远的,与希腊古典哲学是密不可分的,只有了解影响世界的希腊古典哲学思想,才能真正了解重新焕发生命力的奥运。
我们今天的现代奥运应该传承古典奥运的哪些精神,又应该有什么新发展呢?
“和平与友谊”仍然是现代奥运的主要目的。20世纪80年代出现的两次对奥运会的抵制与这种精神显然是不符的,正所谓国际舆论所说的“政治化”。P2-5
1979年7月,“出国”还是个神秘的字眼儿,我就是在那黑夜刚刚过去、朝霞冉冉升起的时候,在改革开放之初,带着惆怅的回忆和无限的希望从首都机场起飞,离开祖国的。2006年9月,“出国”起码对大城市人已经习以为常,我就是在阳光明媚、天空蔚蓝的时候,带着工作的激情和美好的向往在首都机场降落,又一次回到祖国的。同叫首都机场,已经换了一个新机场:仍是我的祖国,已经改变了模样。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走遍五大洲78个国家?人生能有几个27年?这27个年头里有太多往事值得回味并告诉世人。
我游历世界的梦想始自半个世纪之前,也就是在我5岁时,看了一本小人书《鲁滨孙漂流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中国版图以外的世界。我游历世界的切实想法始自1957年参加中苏儿童大联欢的时候,我太想去看看我的苏联小朋友鲍里斯的家——他描述的那个乌拉尔农村是什么样子。从那时起我开始了认真的准备,发奋读书,学习外语,遍览游记与史书,锻炼身体和意志。但是没有想到,直到22年后出国才成为现实。
激励我游历世界的另一个原因是我的家庭,从姨父1914年东渡日本留学,到父亲1936年西赴英国留学;从亲友1959年北去苏联留学,到女儿1994.年再去法国留学;我和亲友经历了我国自20世纪初起的五次出国留学大潮,历时88年,几乎一个世纪的时间。这套书中也有很多他们感受的结晶。
在这27年里,我前后出国45次,在国外住了8年多,度过了3000多个日日夜夜;绕地球21圈,飞行了84万公里;操着英语、法语和半生不熟的俄语在亚洲的日本、韩国、朝鲜、蒙古、哈萨克斯坦、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缅甸、越南、老挝、束埔寨、印度尼西亚、印度、巴基斯坦、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巴林、以色列、巴勒斯坦、科威特、约旦、塞浦路斯、伊朗和土耳其;在欧洲的前苏联、俄罗斯、白俄罗斯、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波兰、前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前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德国、捷克、匈牙利、罗马尼亚、当时正在解体的前南斯拉夫、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挪威、瑞典、芬兰、丹麦、荷兰、比利时、卢森堡、英国、法国、安道耳、西班牙、葡萄牙、瑞士、列支敦土登、奥地利、摩纳哥、梵蒂冈、意大利、圣马力诺和希腊;美洲的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巴西、智利和巴拉圭;非洲的埃及、摩洛哥、肯尼亚、南非、莱索托、尼日利亚、贝宁、多哥和加纳;大洋洲的澳大利亚等,还有当时没有回归祖国的香港和澳门地区等共78个今天或历史上曾存在的国家和地区,或长或短地停留过。其中包括除南极洲外所有的6个大洲,除南美洲是两次外,每个洲至少去过3次;除大洋洲外每个洲至少去过3个国家。几乎走遍了欧洲和亚洲,走到了北非、南非、东非和西非,走到了北美和南美的从北到南和从东到西。到过国内生产总值(GDP)最高的10个国家:美国、日本、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加拿大、巴西、西班牙和俄罗斯,上述所有国家都去过两次以上,其中在法国住过6年,日本和德国(统一前后)都去过8次,英国和意大利都去过5次,西班牙和俄罗斯都去过3次。在联合国组织接触过几乎世界上所有国家的人,包括上至总统下到乞丐的各种各样的人。
历史是奇妙的,地质年代幼稚的亚、非两洲最早出现了人类的古代文明;而地质年代古老的欧洲的人类却来自亚洲。直到20世纪,所有亚非的文明古国无一例外地衰落了,而物质文明发达的欧洲却至今搞不确切谁是他们的祖先。“走向世界”从哥伦布就开始了,他是去寻找地球的尽头,结果却发现地球是圆的。我们的先辈在20世纪初走向世界,他们是去探索真理。他们发现,我们需要了解世界,不是“中国式”的了解;我们自己需要前进,不是“外国式”的前进。
我到过世界上人口最多的10个国家中的9个:印度、美国、印度尼西亚、巴西、巴基斯坦、俄罗斯、尼日利亚和日本,孟加拉国也会去。我到过世界人口最多的10个大城市中的8个:东京、墨西哥城、纽约、圣保罗、新德里、加尔各答、雅加达和上海。进过巴黎法国总统府爱丽舍宫,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在华盛顿美国国务院发表过讲话,去过波兰总统府,在日本通商产业省考察。纵穿过纽约的哈莱姆贫民区、伦敦的东区、巴黎的北郊黑人区、开罗的死人城、加尔各答的棚户区、南非约翰内斯堡的索威托贫民区、里约热内卢的贫民区,还住过罗马的贫民区。和腰缠万贯的富翁交了朋友,也和沦落街头的乞丐作过长谈;我见过世界闻名的大国总统,也邂逅过四处流浪、目不识丁的吉普赛人。我不愿乘舒适的出租汽车,宁愿挤公共汽车和地铁;不愿有人陪同导游,宁可孤身徘徊街头。我到过的五大洲主要城市的主要大街和一些阴暗的小巷,都是用自己的双脚走过的。我在那里留下了足迹,也留下了绵绵无尽的思考。
我到过世界10大语系发源国中的9个:英国、印度、西班牙、法国、葡萄牙、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和俄罗斯(当然也包括我的祖国),将会去沙特阿拉伯。作为一个掌握四种语言的人,我首先看到了人。无论是在繁华的巴黎见到法国总统希拉克先生、在悉尼请我吃饭的澳大利亚前总理惠特拉姆先生,还是在非洲原始密林小屋中见到肯尼亚的穆马小姐、在澳大利亚沙漠边缘见到的土著老人,我都一样地想去了解他们;无论是在纽约公园大道的豪华公寓中见到美国世代富豪梅隆先生,还是在印度孟买街头见到不知名的乞丐,我都一样地想去理解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到过古代东方7大奇迹中的万里长城、金字塔、印度的泰姬陵和柬埔寨的吴哥窟。我到过世界的10大博物馆:大英博物馆、卢浮宫博物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梵蒂冈博物馆、东京国立博物馆、德意志博物馆、开罗埃及国家博物馆、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希腊考古博物馆和北京故宫博物院(包括台北部分)。我到过几乎所有历史上大帝国的帝宫:罗马帝国帝宫的废墟、法兰西帝国的罗浮宫、大英帝国的白金汉宫、德意志帝国的波兹坦宫、日本帝国皇宫、奥匈帝国皇宫、俄罗斯帝国的冬宫、奥斯曼帝国的托普卡珀宫、阿拉伯帝国的几个皇宫和北京的故宫,曾经在瑞典的乌瑞克斯达鲁王宫住过一个月。作为一个从小热爱历史的人,我看到了历史。无论是在墨西哥城的人类学博物馆里,在肯尼亚内罗毕的国家博物馆里,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国家艺术博物馆里,还是在葡萄牙大西洋中海岛马德拉上的哥伦布博物馆中,我都怀着同样强烈的兴趣逆溯人类历史的长河。
我到过世界上10个面积最大的国家中的8个:俄罗斯、加拿大、美国、巴西、澳大利亚、印度和哈萨克斯坦(包括中国);还会去阿根廷,苏丹则要看机会了。我到过世界上的10大河流中的8条:密西西比河、亚马孙河、尼罗河、长江、鄂毕一额尔齐斯河、澜沧一湄公河、黑龙江和巴拉那河(南美),还会去扎伊尔河。我曾在太平洋东西两岸、大西洋东西两岸、印度洋南北、地中海、日本海和波罗的海游泳。我到过世界上3个最大的沙漠:撒哈拉大沙漠、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和维多利亚大沙漠(澳大利亚)。我到过世界上的4大自然奇迹:青藏高原、东非大裂谷、尼亚加拉大瀑布和美国大峡谷。作为一个自然资源的管理者,我也看到了自然。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你惊叹大自然的威力,但被激流冲刷得年年倒退的岩岸又使你不安;非洲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之间的维多利亚湖浩瀚如海,让你惊叹大自然的广阔,但岸边一望无际的水葫芦污染又让你忧虑;瑞典冬日里的黑昼既是自然的奇观,但在那里度过一个冬天又会使你郁闷:日本错落有致、花园般的农村是人类改造自然的奇迹,但在那里呆上几天,又会因在原野上都如此拥挤而压抑。
当我看到印度文明的母亲恒河中游那已近干涸的细水,不禁想起我参与组织的黄河分水,使黄河已连续8年不再断流;当我看到撒哈拉大沙漠边缘那千年不变的农村,不禁想起我在新疆做拖拉机手的时候;当我看到里约热内卢那充满油渍和噪音的工厂,不禁想起我在乌鲁木齐当车工的岁月。
我曾在欧洲原子能委员会(CEA)法国芳特诺核研究中心工作两年多,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等离子体物理实验室和英国卡拉姆实验室都参观工作过。我到过硅谷等四大洲的20多个科技园区。作为一个科技工作者,我看到了现代科学技术及其产业化。看到埃及那高大奇伟的金字塔建造之精准,让你怀疑是否人类所为;法国那耸立入云的埃菲尔铁塔的精巧设计,使你难以想像是在没有计算机的情况下做出的;美国华盛顿的航空航天博物馆让你不得不相信,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走出的一小步,是人类迈出的一大步;东京的隅田川畔又使你感到从把河流用做下水道到斥巨资还清河流是人类在前进。
我曾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科技部门工作近两年,在世界高级研究所研究联盟(IFIAS)总部工作过近一年,参与发展扩大国际科技园区协会(IASP)。作为一个知识经济的创意者,我也看到思想。无论是欧洲的高官,还是美国的富贾;无论是印度农村沼气站的站长,还是肯尼亚国家公园的小警察,他们都认识到人类要和平,而这个和平应该是公正的和平;人类要发展,而这个发展是可持续的发展。只有以知识高效利用、优化配置资源,以知识开发富有资源来替代稀缺资源:只有把科学技术知识变成第一生产力,实现新型工业化的知识经济,人类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国外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即便在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也是既有富丽幽美的贵族城,也有污秽喧哗的贫民区:既有人才华横溢,机遇如意,也有人不被理解,四处碰壁。国外的物质生活是比我们富足,但不像有些宣传中说的那样悬殊,好像我们出了国就不会生活了。我们还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国外的现代生活设施、超音速客机、空调机、自动门等,我们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普及程度远不及国外罢了。但是许多发达国家已经悄然完成了后工业化,许多发展中国家在静静地实行新型工业化,世界的大趋势是以循环经济化走向知识经济。我们的差距正在这个领域里,我们发展经济的科学理念和现代观念、我们的自然资源利用效率、生态系统维系能力、我们各类人才的自主创新能力、我们国家的循环经济化程度和知识经济组分……
我还看到了国外的未来。西方的科学技术的确在日新月异地发展,有人估计,20世纪以来经济发展的速度10倍于以前的历史时期,如果我们不能迎头赶上,势必会越落越远。与此同时,国外的资源耗竭问题、环境污染问题、种族问题、外籍工人问题、妇女问题、青年问题、婚姻和家庭问题、吸毒问题、犯罪问题和社会道德问题,等等,至今还看不到任何解决的前景,这已为国外舆论所公认。而我们完全有可能大大减少西方现代化过程中的痛苦和后遗症,实现中国式的现代化。
在撒哈拉的荒漠上我想到了人性,在东京都的大街上我想起了自然。思想无限的人都生活在有限的生态系统之中,只要人与自然和谐,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心更宽的河,没有比志更广的海。人类奋斗了几千年,只有自觉地融入自然世界,才能想明白你到底要什么。
看到了国外的过去,也反省了我们的今天。我花了大量的时间仔细地参观了50多个国家的上百个博物馆,发现在200年前,中国还居于世界最富庶国家的行列。那时东方和西方之间贫穷和富足的对应关系和今天刚好相反。仅仅是在1771年珍妮纺纱机和1782年瓦特蒸汽机发明并推广使用以后,中国才相形见绌并且日趋衰落。到1900年终于跌人世界上最落后国家的行列。这个事实是严酷的,也发人深省。已习惯了的东西,无论是老的还是新的,并不总是最好的,只有励精图治、锐意改革才是进取之道。我们能够在120年内(1780--1900)内从最发达的行列掉到最落后的队伍,为什么不能在100年内(1949--2049)重新跃回最先进国家的行列呢?
建成小康社会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梦想,但是,我们必须看到: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口如此众多的国家全面建成和谐的现代社会;世界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口受教育程度如此之弱的国家全面建成和谐的现代社会;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生态系统的相对承载能力如此之低的国家全面建成和谐的现代社会: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地区差别如此之大的国家全面建成和谐的现代社会。不过,工业化以来,世界上也从来没有一个国家能在1/4个世纪内保持了我们在过去1/4个世纪内一直保持着的9%以上的经济增长速度。
我几乎走遍了世界,到过富裕的国家、小康的国家、正在建设小康的国家和仍然处于贫困的国家。结论是我们完全能全面建成和谐的现代社会,但是必须吸收人类的知识,汲取世界的经验,当然,完成前所未有的事业必须创新,而创新的基础就是知识和学习,世界是什么样呢?把这套书献给全面建成和谐的现代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伟大事业,希望这套书为读者打开了解世界的一扇窗户。我想,对于一个人以27年心血做的一件事,不管做得如何,都值得认真地看一看。
我们赖以存在的基础,我们引以为荣的东西,我们的民族心理,我们的文化特点,我们的价值观念,总之,我们区别于其他民族的一切,是很可宝贵的,但不是永远不变的,它是前进发展的,否则我们就只有历史而没有未来了。妨碍我们前进的东西,近代以来使我们落后的东西,现代使人们蹒跚的东西,则必须改变,也能够改变。为了子孙万代,我们要下定决心打破自我陶醉的迷梦,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上的一切绊脚石开战,向愚昧、迷信,向嫉妒、偏见,向滥用资源、盲目发展,向不讲效率、不珍惜时间,向言行不一、高调空谈,向谗言四起和独断专行,向宽以待己和严以待人,向缺乏自信而在排外和媚外之间跳来跳去……向这一切开战! 我把这本书奉献给我的父亲、已故的吴恩裕教授,我的父辈;我的夫人林文漪博士,她在成书中给了我无可取代的支持;我的挚友和同事,我的孩子和学生,我所热爱的祖国、人民和人类与世界的可持续发展。
这套书写了27年,将要达到15册,共约27099万字,涉猎近80个国家,不仅在中国史无前例——徐霞客(1586--1640)的游记写了30年,可能达20099万字,但只有中国,而且只留下60万字;张德彝(1849—1919)8次出国,在欧洲做了10年外交官,也-T了30多年,留下8部游记,有200余万字,但也只写了欧洲。看来,完成这样一部巨著的确需要30年时间。27099万字的游记,就是在世界上也屈指可数。
对于这套书的出版,我在这里要特别感谢鼓励我写作的原中国科学院院长卢嘉锡先生、著名光学家王大珩院士和著名水声学家汪德昭院士,他们都已离世,但精神永存;感谢我国学界泰斗、我父亲的同学和同事季羡林先生题写了书名,祝他健康长寿。由衷地感谢在成书过程中给予许多帮助的北方工业大学校长王晓纯校长和史仲文老师,以及中国发展出版社张云凤副总编和赵建宏主任。
最后,我真诚地向所有给予我深切关怀和理解、热情鼓励和支持、真诚和无私帮助的,身世不一、年龄各异、地位参差、职业不同而对我满怀期待的国内外朋友,致以衷心的谢意。恕我在这里不一一列举他们的姓名,我懂得,哪怕全书只写了一件发人深省的事,也就能补报他们于万一了。
吴季松
2006年8月8日于北京工人体育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