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座美丽的东方城市,太平洋西岸的一颗璀璨明珠。自从鸦片战争后上海开埠以来,这座新兴的城市就一直受到人们的垂青。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就有“东方巴黎”的美誉,成为世界四大都市之一,和纽约、伦敦、巴黎齐名。作为远东最大的金融、贸易中心,彼时的上海商贾云集,群英荟萃,各种文化、各种信息互融交汇,成为各国名流、达官显贵向往的地方,也成为国内的经济、文化中心。
本书为“点评中国文库系列丛书”中的一本,主要介绍了上海的发展历程、城市文化、都市旅游、商业百态、市民生活以及复旦大学。全书图文结合,全面反映了上海这座大都市的魅力与时尚。
“如果说巴黎是19世纪的世界城市,纽约是20世纪的世界城市,那么上海就是21世纪的世界城市。”为上海世博园作最后规划的主方案设计师、法国建筑设计事务所的马丁·罗班在得知上海申办2010年世博会成功后,以这样富有诗意的语言表达了其对上海的印象。
开放的精神造就了城市的快速发展,开放的城市又孕育了上海独特的城市人文精神和海派文化特点。
本书图文并茂地介绍了上海的发展历程、城市文化、都市旅游、商业百态、市民生活以及复旦大学。阅读本书,感受上海独具一格的品位与崭新的城市面貌。
精明与高明
在Google里输入“上海人”三个字,会出现大约735000项查询结果。可见人们对于上海、上海人的关注度之高,而这种关注本身也确实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说到上海人,早些年在全国人民的心目中的标准形象是小气、琐碎、矫情……那时候对上海人最流行的一种赞美是“你真不像是上海人”。但是,如果你现在这么评价一个上海人,恐怕就要招来一大堆的愤怒、白眼和不屑一顾。上海人为自己居住的城市感到自豪:这个人口只占全国1%,土地面积仅占全国1‰的城市,却创造了占全国1/6的国民生产总值。
今天上海人的某种素质,可在徐光启身上找到一些踪影。徐光启(1562—1633)是我国明代著名的科学家,曾官至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同时他也是中国最早接受西方科学技术思想的代表人物之一,上海著名的徐家汇就是因他而得名的。徐光启曾师从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1552—1610)学习天文、历算等,翻译了《几何原本》、《测量法义》等书,随后他又将意大利传教士熊三拔(1575—1620)讲授的西方水利技术编译成《泰西水法》,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就。徐光启在科学活动中不仅重视数学的应用,还重视和善于吸收国外科技的长处,对我国农学和水利学的贡献较大。
余秋雨对徐光启的性格特质做了这样的概括:开通、好学、随和、机灵,传统文化也学得会,社会现实也周旋得开,却把心灵的门户向着世界文明洞开,敢将不久前还十分陌生的新知识吸纳进来,并自然而然地汇人人生。不像湖北人张居正那样为兴利除弊深谋远虑,不像广东人海瑞那样拼死苦谏,不像江西人汤显祖那样挚情吟唱,这便是出现在明代的第一个精明的上海人……徐光启的第十六代孙是个军人,他有一个外剥、女叫倪桂珍,是名震中国现代史的宋氏三姐妹的母亲。倪桂珍远远地继承了先祖的品格和骨力,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而且擅长数学。她所哺育的几个女儿对中国现代社会的巨大影响,可看作徐光启发端的上海文明的一次重大呈示。这一包涵着必然历史逻辑的传承系脉,在今天常常被现实喧闹湮没得黯淡不清。
上海的人文特征是这座城市发展历史的投影。从上海的发展史分析,上海是最先接触现代文明的城市,上海人也是最先接受现代文明的市民。他们崇尚理性、崇尚成功、崇尚个人奋斗;他们追求先进、时尚、精致、公平。但是他们的见识、追求和他们的生存状况又有落差。
上海是国内外各种人流、物流、信息流、金融流、文艺流、时尚流等的整合。多元化的文化整合激发了上海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也整合出许多令世人瞩目的原创的东西。海派文化本身的复杂性决定了生存于其中的人的复杂性:既有很大气的人,也有很小气的人;既有豪爽的,也有婉约的。
这个城市的人已经不可以简单地归纳为上海人,而是拥有全中国各个地方,甚至全世界各个地方不同特点的人。
历史可以影响未来。在上海人的籍贯中,长三角江浙一带还是占了绝大多数。长三角一带的民风既不像岭南那样具有强烈的乡土和宗族观念,也不像北方那么保守,其基本上属于较为开明的类型,易于接受新的事物和新的文化。
罗兹·墨非在1953年发表的《上海,现代中国的钥匙》一书中写道:“上海,连同它在近百年来成长发展的割据,一直是现代中国的缩影。就在这个城市,中国第一次接受和吸取了19世纪欧洲的治外法权、炮舰外交、外国租界和侵略精神的经验教训。就在这个城市,胜于任何其它地方,理性的、重视法规的、科学的、工业发达的、效率高的、扩张主义的西方和因袭传统的、全凭直觉的、人文主义的、以农业为主的、效率低的、闭关自守的中国——两种文明走到一起来了。两者接触的结果和中国的反响,首先在上海出现,现代中国就在这里诞生。”田
中国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将上海城市的近代历史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租界时期,那是老上海;第二个时期是解放后计划经济时代,国有企业是上海市的重点;第三个时期是改革开放之后,出现了当代新型的上海。
上海的人文特征正是在这一发展过程中形成的。1842年上海开埠,海内外四方移民带着原有的文化汇集到这个小镇。第一批乡土农民在与占支配地位的、成熟的西方商业文化正面的遭遇中被迅速改变了,由此形成的上海市民和市民的文化基因,并一直存在于上海人的行为方式,包括社区行为方式之中。
此后来自不同文化习俗的移民及其后裔在共同相处中逐漸演化出共同的规则,形成了较为明确的遵守规则和服从权威的意识。乡土的血缘和地缘关系因为市场和工业经济的影响而被弱化和改造了,但在大都市的生活环境中,家庭内和邻里间仍保留着守望相助的传统。由于长期处于多元并存的文化格局中,市民对差异的包容性,对新事物的开放心态和面对机会的选择能力得到加强。具有明显不同的地域文化背景和个性的居民,如教师、剃头匠、流浪作家和小商贩等能够在一个弄堂甚至一栋石库门之中和谐相处,是租界时期市民文化的重要特点之一。此时的上海连街景也是人间冷暖的,是煮南瓜的气味与那种明亮的桔红,是人们心底最朴素的暧老温贫的感动。
解放以后中国进入计划经济时期。计划经济不仅是对物质产品的计划生产,也是对人和人的生活的计划安排。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最重要的经济中心城市,也是计划经济搞得最彻底、最严谨、最完善的地区之一。以后的几十年里,上海以工作单位为城市的基本单元,将居住区划属于某一个单位,所以一个社区的居民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彼此都很了解,有什么事,大家都一起去解决,而不是那种“各扫自家门前雪”的分离状态。这种个人自主空间不大,但是能同生共存的市民文化深深影响了上海近代历史的第二个时期。
改革开放后上海进入第三个历史时期,迎来了又一个大的发展契机。改革开放将上海人自身的创造性充分发挥出来,上海的社会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同时它又吸引了无数国内外精英人士纷纷来到上海,加入到上海的社会生活和经济建设中。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从此更加丰盈和绚丽起来,于是我们眼前呈现出这样的上海:经济建设成为中国的重心,各项城市竞争力居国内甚至国际之冠。它争先发展,唯恐落后,甚至达到一种“焦虑”的状态。
据20世纪80年代初的一份社会学调查报告显示,上海市民某些压抑焦虑的性格特征与积弊已久的住房紧张、交通拥挤、环境污染等三大传统难题密不可分。然而,今天的上海,上海居民的生活环境和城市发展发生了急剧变化,城市高架道路、轻轨和地铁形成的立体交通网络四通八达,苏州河治理工程收效明显,城市绿地迅速扩张……新上海每天都有新的变化,人们的生活在变,人们的观念在更新,移民的品格也在变。
上海人是传统的、俗气的,加上近代高压生活的磨练、新旧文化种种畸形产物的交流,也许上海人是不甚健康的。但上海有一种奇异的智慧:谁都说上海人坏,但他们坏得有分有寸;都说上海人会奉承,会趋炎附势,会混水摸鱼,但他们却把处世艺术表演得不温不火。曾几何时,诸如“精明而不高明”、“螺蛳壳里做道场”等说法和比喻成了概括上海人性格特点的代名词。
上海是一座讲究品味和情调的精致城市,是一座充满傲气、没有表情、不易亲近的城市……上海人的伪贵族气和伪绅士风度从20世纪初就开始有了雏形并逐步泛滥开来。上海人的这些特征从上海热闹非凡的情人节就可见一斑。每年2月14日,许多上海人家都会把旧家具、老照片、老式手摇唱机等代表怀旧文化的东西擦洗得干干净净,摆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似乎这样一来,就会变得很优雅、很贵族、很文化……”
上海人的热情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上海是全国为困难地区和灾区捐献钱物最多的城市,他们对社会公益事业的热情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大气”。上海也是青年志愿者登记人数最多的城市之一,每年有800万人次市民参加各种志愿者活动。上海的青年骨髓捐献志愿者有近5万人,居全国前列。而且上海是中国慈善事业开展得最好的城市之一,每年的1月18日上海都要在全市开展“蓝天下的至爱”慈善募捐活动,从市领导到普通市民(包括许多自身的经济状况并不好的市民)纷纷捐出一天的收入。上海市慈善基金会成立8年来募得大量善款,其中用于慈善实事项目的资金就达2亿多元,受益的困难市民达20万余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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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海纳百川
上海,一座美丽的东方城市,太平洋西岸的一颗璀璨明珠。自从鸦片战争后上海开埠以来,这座新兴的城市就一直受到人们的垂青。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就有“东方巴黎”的美誉,成为世界四大都市之一,和纽约、伦敦、巴黎齐名。作为远东最大的金融、贸易中心,彼时的上海商贾云集,群英荟萃,各种文化、各种信息互融交汇,成为各国名流、达官显贵向往的地方,也成为国内的经济、文化中心。
进入21世纪以来,上海进一步加快了城市建设的步伐。今天的上海变得比以前更加美丽与现代化在这充满生机的大都市里,到处都能感受到上海独具一格的品位与崭新的城市面貌。
“如果说巴黎是19世纪的世界城市,纽约是20世纪的世界城市,那么上海就是21世纪的世界城市。”为上海世博园作最后规划的主方案设计师、法国建筑设计事务所的马丁·罗班在得知上海申办2010年世博会成功后,以这样富有诗意的语言表达了其对上海的印象。
开放的精神造就了城市的快速发展,开放的城市又孕育了上海独特的城市人文精神和海派文化特点。
那么什么是上海的城市灵魂呢?有人以八个字进行了概括:“上善若水,海纳百川。”
两年前,应张光忠教授的盛情邀请,我们接受了“点评中国文库”系列丛书上海卷的撰稿任务。经过几百个曰日夜夜的努力,现在,当本书正式呈现在您面前的时候,我们由衷地感到欣慰与释然。
尽管我们两人都是生在上海,长在上海,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活了40多年,但要对这座东方大都市有一个系统而准确的判断与评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在写作过程中,我们参阅了大量的相关书籍和资料,吸取了许多专家学者的研究成果。可以说,本书的出版,是许多专家、学者多年研究成果的集中体现。由于资料来源的不同,有些引用或借鉴的资料我们在书中注明了出处,但也有一部分资料由于各种原因,没能全部标明。在此,我们向这些被引用资料的作者表示由衷的敬意,向他们致歉并表示谢意!
本书得以出版,首先要感谢南财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张光忠先生,从本书的选题、策划直至出版、发行的每一个环节,都凝聚着他的心血与辛劳:同时,还要感谢上海文汇出版社的朱耀华老师,他认真审读了本书的文稿并提出了十分中肯的意见,使我们深受启发。南财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设计师肖祥德、编辑李业丹等为本书的出版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辛劳。上海大学国际工商与管理学院的硕士研究生吴富伟、周春琦、单晓雯同学参与了本书部分章节的撰稿,马卉同学也为本书付出了辛勤的劳动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的硕士研究牛张红岩同学更是为本书的最后定稿做了大量的工作,在此我们一并致谢。感谢所有为本书的写作和出版提供各种帮助的朋友们。
由于我们学识有限,加上资料限制,本书可能存在一些偏颇、失当乃至于错误之处,敬请各位不吝赐教。